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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鸿影带着媚笑朝他们步步逼近,“看来今日是要我灭了华山派,华山派?百年名门就这么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不知道会有多有趣呢……”
他们被那凶煞骇人的杀气逼得无法动弹,连呼吸都要忘记,脑筋也停止了运作,只知紧紧注视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华山被灭门?华山被灭门!他们想起了那被孤鸿影一夜灭门的左家庄。
他们再也说不出孤鸿影口出狂言的话。
孤鸿影走到他们其中一人前,本以为会看到自己同门被残酷杀害的血腥场面,没想到孤鸿影只是将他从地上拉起,笑着对那人说道:“你,是华山派祝长云的大弟子?”
那人呆呆地点点头。
“从此以后,你就是华山派掌门。若有人不服你,就让他来找我。对了,记住,好好厚葬你们的师父。”
大弟子继续呆呆地看着他,眼前的人,已全无方才骇人的杀气,是个俊美又妖艳的翩翩公子,眼中透着深沉的神秘与那种不欲人晓的忧伤。
他从没见过如此俊美得无与伦比的人。
他从没见过如此孤傲,疏狂又邪魅的人。
他从没见过如此艳丽炫目的红,他就如天际的彤云,永远都不会褪色。
他从没见过如此冶艳,迷魅又神秘的笑,即使倾国倾城也远不足以。
他一直目送那道红,远远消失在那苍茫幽远的深空,人已无影,但那飘逸的红衣,却仍似在那无垠的苍穹中飞舞,飘荡,轻扬……
第十四章
已十日了。
花前月下,美景良辰。
独无神坐在亭下,自斟自饮。孤独凄美的银月照亮他英俊深刻的脸庞,有些微微的惆怅。
他举起一杯,欲一口饮下,却被人一把夺走,他抬眼看着来人,来人朝他微微一笑,一口饮下杯中之物。
“不欢迎我?”来人把玩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
独无神冷笑一声,倏地从凳上站起,将来人手中的杯夺回,往地上狠狠一摔,酒杯霎时间碎成一点一点。他蹙着眉盯着他,目光锐利深沉,中又透着隐隐的柔和。
“不欢迎我,我走便是。”来人挑挑眉,撇撇嘴,不自讨没趣,转身便走。
手臂被猛地拽住,身体随即被动地被旋了半圈,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热烈的吻已覆在了自己唇上。迅猛又狂狷,迫不及待地在他口中攻城掠池,占有他的一切,他按紧他的后颈,深入,再深入,深到无法想象。
来人也紧揽住他的颈,有些费力地回应。
两人终于分开,有些紊乱地低喘着。
孤鸿影深吸两口气,将赤霄剑送到他手上,妖媚的笑挂上唇,“无神,今日是你的三十生辰,我将这象征帝道的赤霄剑赠于你,你高兴吗?”
独无神接过剑,扬唇一笑,那时目中的锐利已变得柔和,孤鸿影美艳地笑着,徐徐靠近他的耳边,在他耳边沉声道:“天下间,只有你配拥有此剑……”
“你三十了,我也……”孤鸿影圈住他的腰,眼中又流露出那隐隐的忧伤,“快了。”
独无神叹息了一口,搂住他,“是啊,我记得你只比我小一月。”
孤鸿影低低地笑了起来,“如果我说我下月的生辰便是我的祭日,你会如何?我的,也就是你的,我们是一体的,你会恨我吗?”
独无神猛地推开他,紧盯入他的翦水双瞳,紧盯着眼前这个带着妖艳魅惑笑靥的男子,紧盯着眼前这个笑着轻松诉说残忍事实的男子,深沉邃然的眼瞳将他此时的情绪深深掩去。
孤鸿影笑颜依旧,他伸出手,缓缓解开腰间系着的腰带,扔出,将那层单单的红衣徐徐退下,光洁蜜色的胸膛在垂落的衣下寸寸析出,昭亮的明眸中,映出那婉丽的皎月,皎月渗透出那浓浓的忧伤,在深深的眼底缱绻流淌。
“无神,还记得我颈后的那个红蝎纹身吗?”他将颈后的发拨向前,转过身,把那个妖邪的纹身给他看,“这其实是个盅。一个能延续我命的盅,亦能结束我命的盅。”
身体突然被人从后紧紧抱住,那个红蝎也被人狠狠咬住。
痛了。
孤鸿影凄美宛然地笑了,仰首望着深空中那轮孤寂的月,继续说着,“这世上,本不该有我孤鸿影,我本是在一出生就应随风而逝的人。但我爹娘不让我死,他们找到一个人,此人精通毒盅之术,经我爹娘百般哀求之后,那人答应了他们救我性命,于是便在我体内种下了那个盅,那个红蝎,将我的性命延至三十。三十之后,再无药可医,即使那可让人起死回生的九转还魂丹。”
红蝎被身后的人狠力地咬着,愤恨地咬着,咬出了血。
“无神……”孤鸿影轻声唤道。他明白,身后的人,在痛。
身体突然被身后那人打横抱起,继而向他房间走去。
门被大力关上,身体被平放在了床上。
“无神,干什么?”孤鸿影有些不解独无神的此举。
独无神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覆在他身上。
他轻抚着孤鸿影俊美的脸颊,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低声道:“你曾问我,我还想要得到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
随即他便堵上了那张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的薄唇。
在自己身上那张不断亲吻啃咬的唇与那肆无忌惮在他肌肤上游走的双手,就像一个炽热火烫的火源,与自己不断摩擦的那个壮硕精美的躯体,就像是在熊熊燃烧的一团火焰,将自己也点燃。不由紧紧抱住他,贴向他,张开双腿紧紧将他的腰身缠住。
口中溢出变了调的浅浅低吟。
灼热的鼻息与自己的混在一起,带着要将自己吞噬殆尽的狂野,有力坚韧的臂膀将自己牢牢围住,逃不开,挣不脱,只能任由他掌控,任由他予取予求,随着他,与他的意识融在一起,带着自己攀向更加火热的高处。
没有太多的准备,没有太多的滋润,腿被高高抬起,然后被那个一直引领着自己的人强力贯穿。剧痛从身下传来,如被狠狠撕成两半,他倒抽了一口气。
他想运功祛痛,却被那人先一步制住了武功。
“为什么?”他目光涣散迷离地看着眼前人。
“我要让你永远记住这种痛,这种痛,铭心骨,彻心扉。”
“原来……你一直都在痛。”他笑了,倾国倾城,“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告诉我?”
“因为……”那人用力一顶,进到更深,身下人一个惊喘,疼痛让他的眼蒙上一层潋滟水光,“你从来都不懂,我在痛。”
他没说话了,那人也开始在他的体内激烈又疯狂地横冲直撞,疼痛已经麻木,身体只记住那人在自己体内驰骋纵横,无度需索的狂热,将自己全线击溃,将自己全数占有,侵犯,拆开,撕碎,融入他的血肉。
他从来都不知道,此人竟是如此地需要自己。
他被他强劲又剧烈地摇晃着,深入着,贯穿着,将他抖碎摇散。
火,感觉只剩下了火,世间再没比此更高亢更激越的火。
在这样的火中,他早已无法保持清醒,将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他,让他拥有自己的全部。
房中,只剩下低低的呻吟与喘息。
房外,婉丽银白的月,依然孤独。
鸟鸣枝头,金缕万丈,透过窗,投洒在房中正躺在床上的两人身上。
风微拂,带来清新的空气与沁人心脾的馨香。
长睫颤动,继而缓缓睁开,露出泓潭双瞳。他偏过头,看看身边躺着的男子,发现那男子也正睁着那深邃的眼眸看着自己。昨夜疯狂的记忆历历在目,每分疼痛,每分癫狂,每分火热,每分沉沦……
男子嘴边扬起一笑,“你还好?”
他动了动,下身立即传来一阵怪异的不适之感,“有点酸疼。”他此时目光清澈,还有些许的迷惘,“没想到男子之间可以这么做?”
男子闻此有些啼笑皆非,他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阵,随即大笑起来,搂住他的腰,想着要不要用纯洁一词来形容他。思及此,心里突然有种失落之感,难道这个人平日里对自己没那方面想法?
于是他问道:“你平素若有那方面需要你是怎么解决的?”记忆之中,孤鸿影好像还没碰过什么女子。
这次换孤鸿影笑了,邪邪地,“呵呵……还不是和你一样。”
独无神也邪笑起来,翻身覆上他,“你这家伙,看来昨晚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孤鸿影满足地笑着,抱住正啃咬着他颈的独无神,轻轻道:“无神,你有何打算?”
独无神抬起头,嘴角泛着神秘的笑,再次吻上他的唇,“做正事的时候,不要说话。”
孤鸿影美艳地笑了,紧紧缠住他,与他再覆云雨。
他明白,独无神的心中,已做好了打算。
他也决定好了,他哪也不去了,就这么一直陪着他,有独无神在的地方,便会有他的踪影。从此,任由这个傲岸狂野的人掌控他,左右他,一直到他可以想象得到的永远……
江湖中风云再起,无影教掀起滔天巨浪,腥风血雨已拉开帷幕。
凌天炫狂舞,赤霄剑横挥,天门阵旋动。
彤红的赤光笼罩住整个武林,王者之气弥漫于所到之处,充满噬人的血腥。
江湖面临史无前例的浩劫。
能降的便降,不能降的便杀。
仅在半月之内,华山,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峨嵋,崆峒,武当,昆仑……已遍布无影教人的身影。
就连武林中的三大暗流,飞刀门,天残派,五毒教也惨遭洗劫。
独无神,孤鸿影,两人游戏江湖,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江湖中,只剩下了完整的翔龙教。
但,此时无影教势力已是翔龙教的数倍,翔龙教的覆灭只是迟早之事。
翔龙教人,铁骨铮铮,傲气凛然,即使早已知晓后果,但他们决定败也要败得英雄,败得豪壮,败得有尊严。
无影教与翔龙教约在天山之巅,两教各领两百人,进行最后对决。
飞雪滚滚,众人长啸。两个在江湖中啸傲天下的教,在此处激烈交锋。
厮杀声,悲鸣声,怒吼声交杂在一起,化为一浑然天成,激越高亢的豪壮之歌,在天山上荡气回肠。他们个个都全力以赴,浴血奋战,杀红了眼。从身上喷出的血花四处飞溅,挥散向空中,又如雨般落下,密密地洒在雪白光洁的冰地之上,与之融在一起,殷红又妖艳。
北风凄厉地吹着,低声地嘶吼着,在耳边猎猎作响。
场面惨烈,昏天暗地,却精彩绝伦,蔚为壮观,如同圣战一般。
今日一战,便决定着以后的江湖。
最后,无影教剩了两人,翔龙教也只剩了两人。
但不是平局。
无影教赢了。独无神与孤鸿影手中之剑已抵在穆血刃与莫清言的喉间。
四人相视片刻,便都仰天大笑起来,豪气万丈的笑声回荡在巍巍天山之中,天地间霎时因此潇洒豪烈的笑变得豁然开朗。
天再高,高不过这胸中的凌云之志;地再广,广不过这腹中的无量之气。
不觉中,已是残阳如血。
在穆血刃与莫清言下山之前,独无神给了穆血刃一封信,让他在第二日再拆开来看。
独无神嘴角泛起一丝深意的笑,看向身边站着的孤鸿影,眼眸依然深沉,但却无比柔和,天下间,他只会这么看着这一人。孤鸿影此时的笑,也映亮了天边灿烂瑰丽的红霞,风掀起他如丝的长发,与独无神的纠结在一起,再也分离不开。
一片白雪皑皑的天地,只有那抹黑与那抹红挺拔傲立于其间,相互凝望。
独无神执起孤鸿影的手,牵着他朝那个玄冰洞中徐徐踱去,“鸿影,我们,该走了。”
“嗯……”
一黑一红的身影,就那么消失在悠长的玄冰洞中。
轰,山摇地动的一声巨响。玄冰洞震动了,大块大块的冰石落下,堵住了洞口,从此,再无人可侵扰这安详之地。
玄冰洞从此长眠。
洞中传来两人悠悠的谈话之声。
“鸿影,今日是你三十生辰,我将整个天下作为贺礼送给你,你高兴吗?”
“当然。”
“喂,别那么早睡,我们再聊聊。”
“聊什么?”
“呵呵……”
一阵邪邪的笑声响起,接着便是低低的喘息与浅浅的呻吟,如同一首清冥空灵的歌谣,欢快,又激越。
过后,洞中再无声响,静寂一片。连整个天地,也因此而安静下来,默默地注视着那个千年之洞。
他们的灵魂,已永远地沉睡在这千年之洞中,由天地静静地守护着他们。
洞外北风依旧,吟唱着那个永恒的歌谣。
天下无敌的独无神和举世无双的孤鸿影从此,就这么地销声匿迹,成了一个永恒的传说。
传说,独无神天下无敌,孤鸿影举世无双。
江湖,又平息了下来,从此,再无无影教,无影教当年称霸天下的恢弘,已成为江湖中一段神话。
翔龙教从此称霸武林。但,那也不过是嗟来之食。
穆血刃攥着那日独无神给他的那封信,叹道:他们将江湖让给我?太狡猾了,翔龙教从此都要活在无影教的阴影之下。我穆血刃乃堂堂一代枭雄,傲骨铮铮,又岂能食嗟来之食?
而后,翔龙教教主穆血刃与他的贴身护卫莫清言一起退隐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翔龙教也从此解散。
江湖,又变成了原来的江湖,平静的江湖。不再有强权的江湖。
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