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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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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檀心看得有些痴了,等戚无邪催她,方醒过闷来,哦哦两声,慌忙展开手里纸条,将要加的调料先后报去。

    余光中,只见他大勺子在五色调料罐里游走,勾芡一点,手腕一振——

    东西在空中滑过一道弧度,稳稳当当落在了油锅里,他单手掂勺,将锅子摆弄的服服帖帖,鱼身飞起,在空中过了一把大火,又安分的贴锅身上,散着诱人香气。

    最后,将热腾腾的鱼滑入瓷盘中后,戚无邪扬眉一笑,甚是张狂道:“这有何难?”

    姜檀心立即狗腿蹿上,将身上的围布拆了下来,给他套了上,哈哈尴尬道:“巴掌里长胡须,原来是老手!是我造次了,您来您来,小的给您打下手即可!”

    接下来的事……堪称史上奇观,一盘盘美味佳肴出锅,色香俱全,一点儿也不比酒楼御膳差,姜檀心殷勤的跑上跑下,将菜端上桌后,还从角落捧上一坛十年陈酿来。

    摆碗布菜,分筷置碟,搓了搓手,姜檀心拍开酒坛子封泥,嗅着淳淳酒香,未饮先醉。

    戚无邪丢下锅铲,细致擦拭手心的油渍,他施施然走到方桌前,看着小丫头忙着低头斟酒,眸色深深,他沉默良久方开口:

    “为什么……”

    “没什么!”她急言打断了他的话,躲闪过一丝无措,隐忍下心中泛起的酸涩,勾起唇角,迫使自己洋溢笑意,不禁嗔怪:

    “别说,这样不好么?忙了这么久只是为了吃这么一顿饭,东厂行刑还有一顿断头饭,我为什么就没有?”

    言罢,大咧咧得挥了挥手,笑颜:“玩笑话,我会长命百岁,当个横行后宫祸乱人间的老妖婆”

    拾起桌上的筷箸,塞进戚无邪的手中,催促他快尝尝自个儿的手艺,调侃道:“有天不再摄政干权,督公至少有门不错的手艺,流浪天涯也饿不死自己”

    嗤笑一声,戚无邪夹起一块儿鱼肉送进自己嘴里,抿了一下,便皱起了眉头。

    姜檀心一看,心下惊怪:不会吧,不好吃?

    她头一偏,径自咬上了他筷子上复又夹起的青菜叶子,一顿咀嚼咽了下去,清爽可口,咸淡正好啊,哪里有他表情的那么恐怖?

    戚无邪抬眼看了她,摇了摇头,傲娇道:“忘放糖了……”

    姜檀心默默垂下了眼,好,是她的错,她照着菜谱上的来放,却没有迎合阎王的口味,那该死的糖!

    扭身走到竹架前,她掀开一个瓷罐子,捻起几粒尝了尝,遂即抄手拿了起来,搁在了他的跟前:“哝,糖,还好我早有准备……不对,我当时准备糖是为了什么来着!”

    “哎呀,忘了忘了!”

    姜檀心惊叫一声,扭身跑去灶台,见沸水已从木罩子的边沿溢出,她伸手一掀,木盖子咣当滚到了地上,溅起的沸水烫了她一手!

    戚无邪闻声,立即舀着冷水倒进沸锅里,待沸泡渐去,他迅速拽过她烫得红肿的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间轻允,温柔包裹而来,姜檀心愣在了原地,心中之情充溢翻腾,她涩然一笑,却满是柔情:

    “用冷水,东厂难道没有烙铁之刑么?”

    戚无邪窘迫之意划过眼中,遂即一消而散,似是报复咬上她的指尖,火辣辣灼伤上又加了一层尖锐之痛,姜檀心闷哼一声,乖乖噤了声,罢了,他的小心眼,她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戚无邪口齿一松,由她指尖滑下,触过唇上柔软,沾染一层水色。

    他抬眸向锅内看去,细长的面条已让沸水滚成了一坨一坨的面糊,被冷水一浇,更是看不出形状,粘在锅底,形状恐怖。

    戚无邪嫌弃一眼道:“这是什么?”

    她失落的攥着筷子挑起一根勉强有形状的面条,叹气应道:

    “长寿面啊,不加盐只加糖,督公你的最爱,别不承认,我去查过咱俩大婚的婚书,上头有你生辰,紧赶慢赶,好在这个面粉团是我擀得,面儿也是我拉的,虽然煮坏了,但是你是不是得象征意义上吃两口,给我点面子?”

    “不要……”

    某人态度坚决,决绝没商量。

    大出姜檀心意料之外,他、他不该感动,然后再恶心也吃下去么?这不是一般套路么?!

    后头准备好的套词一句也用不上,姜檀心气得跺脚,恨恨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你就一点不感动么?”

    戚无邪懒懒抬眸,伸出手指,弹了小妮子一个脑瓜崩,看她吃痛捂头,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凶恶架势,方缓声道:“感动,有点,但要本座吃那玩意,门都没有”

    看着姜檀心炸毛样儿,戚无邪眸中并无笑意,他举步上前,勾起了她光洁下颚,望进了她的眼底,危险启唇:

    “姜檀心,你以为本座吃了这东西,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去死了,不留一丝遗憾么?你觉得本座会让你逞心如意?这一场被蒙蔽的温馨,本座不需要!”

    袖袍一甩,方桌应声而裂,仍冒着热气的菜盘子砸碎在地,瓷片菜叶子搅合泥土成了狼藉一片。

    没错,这是他的心血,但他不屑一顾!

    可这并不是幻梦一场,也并不是巫觋蛊术,它们实实在在存在着,缘起情花池,情由敬献生,孽由情花予,他们一辈子被情花纠缠,这是命中的劫数!

    谁也无法绕过谁,谁也没有饶过谁……

    姜檀心两行清泪而下,她扶手攀上他的脸颊,哽咽道:“你就是一个坏东西,我辛辛苦苦隐藏,心甘情愿躲避,只为和你吃上一顿饭,你就是不让我安生,不让我舒坦,陪你下地狱,你从不放过我……”

    指下用力,戚无邪眸底寒意更盛,嘴角涩意浓重:“姜檀心,你不许死,你也别想着跑,不管你用办法,总之你必须做到!”

    泪水越发匆忙,她握紧拳头,捶在他的胸口,捶在刀疤之上,她痛的紧,他也别想好过!

    “你都没有法子,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

    “蠢丫头……”

    戚无邪攥上了她手腕,低叹一声,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虚揉着,由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不是没有将她紧搂入怀的力气,更不是没有想将她嵌入骨子的**,可他必须得隐忍,为了横亘鸿沟,为了情花之血。

    “不管什么法子,本座陪你孤注一掷”

    胸口闷闷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指尖纠缠着他的衣襟领缘,关节泛着青白,她阖着眼眸,贪恋他身上的冷香,闷声道:“你知道了?”

    “……你这副诀别的架势除了骗自己,你还能骗谁?呵,难得断头饭还有人陪你吃。”

    “明日你在么?”

    “不在,内阁上了折子,选了京郊一块儿地,要给拓跋烈造坟,我得去看看。”

    “过得什么门?”

    “晨阳门”

    “呵呵,又是晨阳门,那落日时我在城楼等你,一定记得抬头看,君不来,妾不还。”

    “……好”

    烛光摇曳,将相拥之人的身影拉得颀长,不过一个破败的灶房,狼藉满地,墙皮剥落,可它比暖阁更暖,比熏房更香。

    情知此后无来计,强说欢期。

    别把永别伪装成一场短暂的分离,不要,永远不要……

    *

    三日之期到,白蜀面色憔悴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看着姜禅意披着小一号的貂皮大氅,笑盈盈地站在门外,这三日食珍药补,再加上姜檀心的悉心照料,气色好了不少,光滑如瓷的肌肤红彤彤的,水眸流溢,朱唇珊然可爱。

    “白叔叔,我且安排好了,按着计划行事,你可不准打退堂鼓”

    白蜀皱了皱眉,将犹豫的念头埋进了心里,眸中一片决绝,坚定了点点头:

    “我干,走吧!”

    凤藻殿外由小鱼守着,一个人都不许放进来,屋中热气缭绕,熏烟升腾,火盆烧着果木炭,腾起一股怪异的味道,白蜀将薄如蝉翼的匕首在火上反复烫着,他心思游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姜檀心换上了一件单薄里衣,放下了满头青丝,她目色绝然。

    分立两张睡榻,紧紧挨在一起,着薄锦铺垫之地,不是她和禅意的入葬之所,便是涅槃重生之地。

    咕咚一声响,将白蜀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搁下手中的匕首,执起药炉上药罐子,倒出了两碗浓稠的墨汁,一碗给姜檀心,一碗给禅意,解释道:

    “怕一会儿太疼,喝下这个勉强有些作用”

    姜檀心伸手接过,痛快的仰脖子灌入口中,禅意站在盆栽高几边,她掩袖佯装喝下,偷偷将药汁倒进了一边的花盆之中。

    径自躺上了睡榻,将手枕在脑后,禅意笑容轻松,并无一丝生死抉择的凝滞感,相比姜檀心的满心决绝,她倒像是路过一场风景,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姜檀心握着她的手,蹲在榻边,她嘴唇翕动,舌尖含冰,吐不出咽不下,犹豫万分末了只有两个字:

    “怕么?”

    禅意摇了摇头,俏皮一笑:“不怕,我不怕痛快的死,只怕麻木的活着,姐姐,你书念的比我多,你可知同生共死这四个字的分量?我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禅意一点儿也不怕,而且禅意在想,戚无邪是人间阎王,那真正的阎王长什么样子,会不会比他更好看一些?”

    逗乐了姜檀心,可嘴角迁起得也是苦涩笑意:

    “丑,丑死了,络腮胡子酒糟鼻,满脸麻子水泡眼,牙缝还特别大,吃人肉的时候都不卡肉丝儿,你说好不好看?”

    禅意皱了皱眉毛,嫌弃道:“好恶心,姐姐,禅意突然不是很想死了……”

    刮了刮她的鼻尖,姜檀心轻声道:“那就活着,和姐姐一起活下来”

    禅意眼皮沉重,只恩了一声便睡了过去,鼻息和顺,十分乖巧就那么静静窝在榻上。

    姜檀心低叹声站起,她看向白蜀,朝他点了点,示意尽数拜托了,方才汤药的药力已经发挥了出来,她只觉脑子晕乎乎的,眼皮很重,沾枕即着。

    躺在榻上,她还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那可能是遗言的东西,沉沉困意,就已经像巨浪一样向她扑打而来。

    她在浪水中沉沦窒息、不断挣扎,末了最后,除了手心捞起了一件无主红袍,身无别物,下一刻,她已被黑暗彻底淹没。

    ……

    一个时辰后,白蜀双手染得血红,他面色廖白,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手指因为长时间的高度紧绷而微微颤抖,他抬起袖口,擦了一把脸上即将滚落的汗珠,深深吐出一口气。

    手中的匕首落在漆盘上,不大不小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暖阁中,怕是针掉到了地上,也细声可闻。

    便在此时,睡榻上的姜禅意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一丝血还溅在她的脸颊上,衬着她的脸愈加苍白无色。

    扭过头,她看了看依旧沉在梦中的姜檀心,捂上胸口的伤疤,心悸之痛一丝丝牵引,翻天覆地的搅和着,体内仿佛有两股力道互相排挤,又相互包容,它们可以相亲相爱,可能撕扯斗殴。

    白蜀见禅意就这么扎起了身,忙端起身边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来,塞进她口里,冷言责怪:“你不喝方才的药已是痛苦折磨,这会儿还要乱动,真当你白叔叔是华佗在世,扁鹊投胎么?还不乖乖躺着!”

    禅意咽下药丸,冷冷打开了按在肩头的手:“没有时间了,我们得快些动手”

    白蜀哑然,至今都未能下得了决心,他低声浅叹:“果真要这般做么?你姐姐若是知道了……”

    “我必须这么做!是你说的,即便成功了,勉强能活下命来,那魅邪的情花也是万万不能碰了,虽不至于冷清冷血,情根皆断,可也不能大喜大悲,再由着感情折磨,否则谁也不知道那剩下的一般情花血,会不会重蹈覆辙”

    “是,是我说的,换血本不是难事,我有八成的把握,之所以为难就是因此,我不敢告诉你姐姐,告诉她即便换血也不能除根,她还存着一分欢心,许诺一个归期,我若替她治了,往日,怕还是难逃此劫。”

    禅意跳下睡榻,头有些晕眩,她勉强站定,喘了口气道:

    “既然如此你还犹豫什么呢?他们来了!”

    她方言罢,门外小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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