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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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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夫人孀居太久,未免饥渴难耐,既然看上了本座的属下,如此喜欢,整个人尽数送你可好?”

    **之语露骨无余,心中咯噔一声响,姜檀心惊讶抬眸,对上他暧昧蚀骨的幽深眼神。

    送……什么来着?他、他这是要献身的暗示么?

    ------题外话------

    我要疯了,恨不得把自己拆做三个汤圆来用,一个伺候寝室的团队,一个继续码字,一个为公司鞠躬尽瘁……啊啊,我要抓狂了!

    各位圣诞快乐,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5 分道扬镳,脊背温柔
    送……什么来着?他、他这是要献身的暗示么?

    戚无邪眯着眼,眼底缚着一泓玩味的眸光,他抬起指尖,擦过姜檀心微肿的唇瓣,随后鼻息下一声无声嗤笑,算作是对“小丫头焦急牵挂他安危”的满意表扬。

    魅惑丛生,暧昧不宣自扬。

    这种旁若无人的逗情挑衅,戚无邪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他随性而为,可她至少还要得几分脸皮吧?

    支吾臊红了脸,姜檀心不由薄唇战栗,待一阵酥痒蹿上心间,生硬得往后挪了一步。

    不必质疑,魅成这样的妖孽除了他以外不作他想,如假包换,本尊是也。

    本还担心他有事,却不想实在是多虑了。他不仅没事,换上自己的衣服后,更加鱼游濠水,从容自若,真真是惬怀得很。

    偷龙转凤的伎俩玩得不亦乐乎,将她也骗得云里雾里,实在不知他究竟是何打算?

    她的本意只是来寻和谈金,可从无射口里的只言片语,还有这一路上两队人们貌合心离,各自提防的态度,她好奇心渐起:

    如果父亲真的将宝景帝陵建在了一座千年古墓之上,那这座古墓里究竟有什么?

    戚保誓在必得不说,连戚无邪也甘心为其驱使奔走,甚至亲赴泥潭,穿越在暗渊和生死之间。

    她几乎脱口相问,可理智又让她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

    已从灵宫外的露台坠落此处,再想回去寻找和谈金也是不可能的了,再者,看架势,戚无邪是势必要走这趟地狱之行的,好不容易团聚相认,叫她如何不生死相随?

    这一年,他的成魔血腥,她无从参与;可之后,他的所有决定,她必奉陪到底。

    虽然身手羸弱,空有一腔倔劲儿头,但她依然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更何况是受人胁迫掣肘的软肋?

    她可不会忘记,早年在马渊献的手里,她不只一次成了威胁戚无邪最好的工具。

    所以,她仍是李夫人,一个苟延残喘,暂且活着的血囊袋。

    扭过身,她提步向叶空走去,擦肩而过,腾起医疗摩挲的悉索声,冷香悠然远去,心间的线拉得纤细,谁也瞧不见,却实实在在的灵犀相系。

    戚无邪见她冷淡扭身退离开,心下了然一笑,倒是个贴心懂事的丫头。

    他径自掸了掸袖口上的水渍,捏小兰花指端着邪气的妩媚样,一丝一缕的抚平小褶皱……

    末了,他把苍白如玉的手指衬在殷红的缎料下,颇为闲暇审视着手指甲,不紧不慢奔上了正题:

    “不必下去找了,不过是一个奴才,本座尚且不放在心上,各位就更不必介怀了……”

    长眸半抬,细狭入鬓的眉梢微微一挑,魅惑中讥讽之意十足。

    他放缓了口吻,轻悠悠的抛掷,将生死衡量在口齿间,瞬间让它成了最不值钱的玩意:

    “都是奔着地宫去得,何必担心别人死活?呵,在本座眼中,你们都是一摊将死的血肉,陇西人的皮糙肉厚,这样的肉堆给阿海食尚且嫌弃,莫不是祭献给它了……可叹,当真要委屈它了”

    马渊献眸色一沉,胆寒未至,恼意先上了脸,冷冷一笑,似是看着一个假面的小丑拿捏着戚无邪的腔调装腔作势,扰乱军心,他大手一挥,将心腹士卒挡在了身后,直截了当:

    “废话少说,如你属下所言,两个时辰之后就是地宫门外毒雾最稀的时候,我等皆以服下情花果,不必再等,即可出发”

    马渊献顿了顿,诡狡一笑:“当然,督公若不屑与我等为伍,大可自寻入口,没有虎头指环,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能捡到一只狗头指环了”

    大言不惭,冷嘲热讽了这么一句,马渊献扭身即走。

    虽不见戚无邪脸上表情,但他自得其乐,在这种精神胜利法的慰藉下,即便是口头上的便宜,他也乐得心里舒坦,自我享受战胜戚无邪的美妙乐趣。

    想赢他,想疯了。

    但他并没有得瑟的太久,现实问题很快在他面前铺成开来。

    骨头堆积成地歇脚之地四面环着血水,虽然称之为池,但四周皆瞧无到边际,都隐藏在漆黑之中,不知通往何处,照着血池尽头的方向,如何过去成了一行人最大的难题。

    游过去?不成,一个刚下水就尸骨无存,铁铮铮的血例摆在眼前,想必下头还有些饿了许久的脏东西。

    那爬过去?

    他举目望去,寻找着另辟蹊径的办法。

    视线一顿,心里有了谱,只见方才掉落处壁垣处的岩体缝隙中,嵌着情花祖宗的藤蔓——它们像蜘蛛网一般,四通八达,纵横捭阖,榨取着岩石,毫不留情的将其揉成了一块一块碎小的石头屑。

    情花虽死,但它留下的藤蔓褪去了威胁,恰好成了攀爬的绳索,如果不想从深浅未知的血池中游过去,那只有从岩壁上贴身爬过去这一种办法了!

    有了这般打算之后,马渊献一偏头,向着周遭心腹士卒问去:“行不行?”

    异口同声:“这个自然!”

    陇西军旅骁勇善战,蜀道崚嶒险阻,行军时攀爬是必须的技能,所以这样的岩壁攀爬,对于一般人来说坚持不了几丈远,可对于他们来讲,并不是什么难事。

    马渊献点了点头,他扭过身,望着戚无邪冷声一笑:

    “身先士卒即为我的诚意,督公不妨慢慢来,这一干老弱残兵,伤兵败将,您若有这个身手,来回多跑几趟,也能尽数背来!”

    高声朗笑,他头也不回蹿身上了岩壁,勾手勒住垂下的藤蔓,一脚蹬上,借力荡出一丈远,当即抄手勾住了岩上突起石块,不用几个闪身功夫已攀离渐远。

    戚无邪眯着狭长眸子,背手在后,莹白指尖闲适地勾卷着发梢,一派无谓的慵懒。

    耳中是马渊献的狂妄之语,可他除了馈以深深的怜悯之外,实在是连嘲讽耻笑他的力气也不愿多费。

    抬眼,向高不见顶的漆黑处瞥了一眼,某人邪意渗人的嗤笑一声。

    戚无邪这厢不屑唇齿反击,可落在别人眼中,倒成了“甘拜下风”“实难无力”的无声默认。

    陇西士卒纷纷士气大振,各个眸色霍霍,脊背挺得直直地,拿出了这辈子最潇洒的身手,一个个像猴子一般荡着藤蔓追着马渊献而去。

    戚无邪不忍再看,一群跳梁小丑,简直强暴自己的眼睛,他无奈摇了摇头,扭过了身。

    可扭过头之后,他才知道,他的眼睛是真的被强暴了。

    “咚”地一声炸响,一道亮瞎眼的白光迎面扑来,擦着他的衣间就往脑袋上方的寂黑的空间窜去!

    顿时一片骂娘声响起!

    太簇、姜檀心骂得还算委婉,叶空是直接就爆了粗口,连戚无邪也忍不住问候了一声祖宗。

    片刻后,一声盖过所有人的巨吼骂娘声,从花间酒的喉头里蹦了出来,他抬手指着头顶上方的黑暗大声道:

    “你娘,上头有桥啊!爬什么墙啊!”

    姜檀心闻言险些绝倒,又好气又好笑,她捂着眼睛,还不曾从方才的闪光中恢复,看人都是泛着毛边,人影重重的,忍不住道:

    “刚才什么东西?”

    太簇闷闷道:“是东厂的信号冷烟火,放到天空中方圆一里之内皆能看见白光闪过,方才他问我借了去,谁晓得他竟在这里拉了引线,亏得上头高深,不然非得害死我们不可”

    花间酒媚笑一声,甚是得意:“得了吧,要是没有我,咱们也得像猴子一样从岩壁上荡过去!”

    顺着花间酒的手往上看去,信号烟火消散后留下一道白色的烟痕,似有若无的勾勒出那座吊桥的大致模样,它并不高,其实只是在灵殿龙柱的顶端,像是当年建造皇陵时工匠们留下来的便桥。

    铁链牢牢拴在岩壁之中,木板有些腐烂,东一块,西一块的横陈在两条铁链之上,虽然年久失修,不过了胜于无,比起一路荡着爬过去,走桥一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戚无邪一通莫名火气,他的肩膀处让飞窜而过的信号烟火烧了个黑色的破洞,露出了骨线流畅,半截精瘦的手臂来。

    上前一步,戚无邪半眯眼睛,深眸透着一点危险的光芒,他伸着一根手指,点上了花间酒的胸膛,沉着音色,如深潭一般不辨情绪:

    “你,叫什么?”

    “……长陵,花间酒”

    “你,会什么?”

    懒懒嗓音不带喜怒,却以为他的身份渲染上了一层诡异的压迫感,饶是平日没心没肺,没脸没皮惯了的桃花妖孽也不免没了底。

    想了半日,他终于不甚自豪的报出了自己的特长优势,虽然气势有些不足,但好歹开口了:

    “我脑子……比较好使”

    戚无邪愣了楞,竟好笑得轻哼了一声。不是一贯的轻蔑笑意,更不是邪魅的玩味,大概是一种实没想到的无奈笑声。

    拍了拍花间酒的肩膀,戚无邪侧首相对,指下收放自如的杀意如粘滑的蛇一般游走,似乎正寻思着朝哪里下手更为果决干脆一点。

    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可以说服他留下这个人的性命来,亲手杀他,已是给了他莫大的面子。

    念头生,杀意起,戚无邪眸中寒光泛过,比量着就要下手!

    生死一线之际,姜檀心笑意阑珊地贴了上去,她不着痕迹挡在了花间酒跟前,颇为殷切地挽上了戚无邪的手臂。

    马渊献走了,她大可不必再隐瞒自己的身份。

    “督公大量,不就是件衣服么,我恰好带了针线,回头帮你补上便是”

    被小丫头一扰,戚无邪长眉颦,寒眸褪去一时冰冷,只不过面色未缓,仍是大过天般的不高兴:

    “补?用你的鱼肠线?就你方才那几针的本事,本座实在不敢恭维”

    虽被嫌弃,但至少救下花间酒一条命,姜檀心不由松下一口气,还嘴道:“你若不喜,拆了便是,还指望绣成朵不成?”

    勾起一抹宠溺笑意,戚无邪赏了她一个脑栗,径自抖袖走到了岩石边。

    这座吊桥他本就知道,这也是他怜悯马渊献的原因之一,有人矫情,非要学猴子荡千儿,自以为聪慧无双,身手无二,可笑可悲可叹。

    振手一扯,戚无邪轻松得断下一截枯藤蔓来,随后,他像拎小鸡一般把姜檀心拎在了面前,用枯藤系在了她的腰间,而把另一端攥在了自己手里里,挑了挑眉道:

    “就这么一段,自己试着爬一爬,背着你……本座觉得有点……”

    “好,知道了,您风华无双,连爬墙都是绝美的背影,小女子自己爬就是,哪里劳您大驾?”

    姜檀心似是无谓地解开了藤蔓,拍了拍手里的尘灰,垂着眼眸很是受伤。

    “……”

    啧了一声,戚无邪无奈一眼,转手也扔了手里枯藤,背过身来,闷声道:“上来”

    背脊高傲从不为谁折腰,如今竟微微躬起,成了她思慕已久的避风港湾。

    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姜檀心扬了扬头颅,向身后目瞪口呆的叶、花两人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在太簇了然的目光中,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圈上了戚无邪的脖子,随后蹦得一跳,蹿上了他的背。

    窝在脖颈里,喷着细密暖人的鼻息,轻声咬着耳朵,她笑意泠泠:

    “如此……多谢相公了”

    戚无邪一愣,侧首回望,还不及望向小狐狸嘴角边的笑意,他已感受到耳后传来的一阵酥痒碰触。

    勾起一抹妖冶笑意,张扬如我,风骨无双,撩动心怀的声音从后背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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