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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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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未入局,可她想后退,谁也没有负了谁,却为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小紫,即便姜谭新说的是实话,可你能确定了自己的心么?不是因为寂寞,不是因为胆怯,只是因为失去了希望,所以才想离开东厂?你敢拿自己的血去赌么?”

    小紫白着一张脸,扑扇着水灵灵的眼睛,她难过得低首摇了摇头:“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或许等我见了他……”

    “别说了,感情的事最经不得冒险,你将桌案上的茶盂拿来,暗卫应该快来了”

    点了点头,小紫松开腰带,紫色衣袍逶迤落地,洁白玉身的胸口之上,是一道可怖的刀痕。

    她躺在了床榻之上,看着习冰拿着一块寒光凌冽的刀片,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

    姜檀心捂着手臂,将袖口放了下,堪堪掩住手臂上的刀口,她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将染上鲜血的衣服烧了个干净。

    从住所出来,她迎面碰上了刚从离恨天出来的太簇,见他两手空空,虎口处还有血迹,不经意问了一句:

    “这么快就交差了?”

    太簇点了点道:“是,她们并不是第一次敬献了,方法都知道,或许是属下在场,宽衣解带多有不便,所以留下了匕首,叫她们自行取血。方才属下过去的时候,已经放了一茶盂的血了”

    姜檀心惊诧抬眸,喉头像被石丸堵住,一口心气上不来,空悠悠的无处安放,她颤声道:

    “你是说,她们不是第一次敬献了……那她们入东厂多久了?”

    太簇见她面色不善,心有疑惑,但还是老实答道:“快一年了……诶,檀心姑娘,你上哪去?”

    太簇话未说完,姜檀心已经白煞着一张脸,向着离恨天冲了过去。

    她脚步不缀,迈步飞快!

    巷道逼仄狭长,她左撞一下右磕一下,满脑子都是那杯茶盂中的血——她已经知道她们打了什么主意,可天意戏耍,这杯血浇下去,肯定是要出事的!

    她们以为姜谭新不可能对戚无邪有任何感情,男男对食本事荒唐,如有情愫岂不荒谬?借她的血,来成全自己的自由,这个主意还是好,可她们从未问过姜檀心!

    不行,她要制止这一切,她不想知道答案,一点也不想。

    跌撞着跑进离恨天之内,她四目环顾,除了满池情花随着水波沉浮摇曳,不见他人。

    她迅速走进池中,攀上了情花深处的白玉矶上,举目远眺,在繁盛的情花丛,寻找一抹更为摇曳的刺目之红。

    一如初见,她无措得站在石矶台,他懒散得侧卧木舟上,手里还是那一尊三足方斝,它盛着浓烈的血色情愫,对爱意虔诚,是最痴心的敬献。

    戚无邪袍袖轻扬,素手一抬,黏稠的血汇成一道纯粹的血线,滑着绝美的弧度,从方斝里倾倒而下。

    它沾落情花蕊中,瞬间,便被吸食得干干紧紧,花蕊翻出一道金黄之色,原先萎靡困顿的枝叶,也渐渐绻舒展开,黑沉的红焕发出艳色光泽,像是春风拂过百花,一滴甘霖馈与了一场生机盎然,极致妖冶!

    败了的花颜重铸,未开得更是次第绽放出惊艳的浮华,倾心灌于的爱,像女子青涩的羞赧,一丝一缕的痒,随着血滴从花蕊中缓缓滑落,落下一路的痕。

    爱意留下的痕,欢心到极致,成了一心的花枝乱颤……

    显然,这樽血让戚无邪甚是满意,他笑意勾画,如魑如魅,抬眼瞥了一眼方斝上的名字,他薄唇轻语抛掷:“紫—予—斐……甚好”

    姜檀心痴痴而立,她的指尖亦在颤抖,这一场倾心敬献,成了最是无情的剖白,让她直面自己逃避日久的心,比起自己顿悟,这样的告诉方式太过犀利残忍,一丝退路都没有给她留下!

    她在悬崖边渐行渐远,固执偏见像坍圮的土壤,带着她尖叫的心,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她眼神涣散,不禁空洞自问:

    如果爱上一个阉人太监,是不是一条注定的不归之路?

    戚无邪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情花孽海中,这个寂寂尘世只有一人能与他同行,他抬眸望去,目色流光,与她的胶着相缠。

    破土而出的情愫并成了一个春,情花妖冶,繁花似锦,皆抵不过他浅笑望向她的眼……

    姜檀心逃了,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向爱低头,向心屈服!

    可她很久之后才明白,即使是输了,也是一场最美丽的战败。

    ……

    盲目的跑到外头,夷则瞅见了她,急忙拦了她,瞧这正经脸色,似是有话要说。

    “檀心姑娘,乾清宫传召,马车已经备下,属下这就送你出去”

    平复着喘息之气,姜檀心头也不回地踏上了迂回而上的石梯,无论去哪里都好,反正她不想呆在这里。

    *

    拾阶而上,姜檀心迈上乾清宫外的璇玑露台,四壁宽敞,只有规行矩步的侍卫立身守岗,小太监们见了她恭敬行礼,遂即避身而走,绝不停留。

    比起从前由着拓跋烈撑腰的司礼监新贵,她此刻又多了一层新的身份,这身份是由畏惧累积成的恭敬。

    退避三舍,奉若鬼灵,她的姓氏,被冠于他的故事,这一切会慢慢变为习惯,最后成了约定俗成,成了心照不宣。

    迎着风,姜檀心好整以暇,正了正衣冠,正要抬步走进,她碰上了许久不见的白蜀。

    白蜀拎着药箱,刚请了龙脉出门,他见着姜檀心后显得有些惊讶。

    两人走到了露台的末端,没有侍卫,只有瑟瑟冷风。

    “多日不见,姜公公越发登极九霄,气势骇人啦”

    白蜀弯眉浅笑,清秀的眼眸中是化不开的挪揄之色。

    他很喜欢姜檀心,正如他当初所说,她是他的宝贝,是运势的一浪推手,助他平步青云,达之所想。

    姜檀心已把拓跋烈从情花幻梦中救了出来,皇帝不需要进食丹药,他也没有再必要执着于情花的研究。

    他老老实实研制药膳,调理精气,可以做他擅长之事,更甚者,他有精准的先见之明,太子不好的时候,他便开始着手想出了一记药方,可增强人的精力,缓解疲乏。

    果真,太子幽居东宫,内阁马嵩一朝树倒,在这个当口,拓跋烈不再信任任何大臣,朝政繁琐,但他决心亲力亲为,日夜伏案披文,常常熬至深夜,已经力竭体乏。

    而在这个时候,白蜀的汤药就起了大作用,拓跋烈心下高兴,更是擢他官升一级,恩赏金银。

    所以这几日,他的心情一直不错。

    “我怎及白院判春光满面,恩宠优渥?您要是赶着为陛下奔走送药,我就不打扰你了,陛下有召,现行告辞。”

    不冷不热的说了一通,姜檀心丝毫没有叙旧的心情,她颔了颔首,扭身欲走。

    白蜀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笑意深深:“急着走做什么?”

    下一刻,他便神情一变,攥着的手越发紧了些,他有些吃惊的抬眸:

    “你怎么了?为什么脉息如此混乱”

    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姜檀心背手在后:“你不是说情花血并无脉细了,与死人无异么?”

    喉头一声嗤笑,白蜀笑道:“你是大活人,即便是情花血,又怎么能没有脉搏?那时吓你的便是,可痴心麻木并不是骗你,并不是说你一夜之间会变成另一个人,而是你自己的选择”

    他顿了顿,神色认真:“动情十分,伤体七分,情花血本就以七情六欲为食,你馈与的越多,它就越不受你的控制,人体羸弱,最终会由它耗竭心力,油尽灯枯,所以赤心麻木是你活下去的选择,一切都看你自己。”

    姜檀心笑了,笑得很悲戚,笑得很无奈,她挣脱开白蜀的手,攥上了他的衣襟,一字一顿:“你如今才说?呵呵,罢了,那时说也未必有用,心不随我,更不随你”

    素手纤纤,无力滑落。

    白蜀看着她落寞的眼神,只觉今日的姜檀心太过不正常,他欲言又止,只能无可奈何得看着她转身离开。

    “你……”

    话至一半,风吹零落,谁也没有把它放进耳朵里。

    ……

    姜檀心端持着空壳架子,一步一步走进殿中暖阁,她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地面,任由砖瓦凉意蔓延额首,似乎只有这样沁凉的温度,才能压制情花血的叫嚣。

    “臣姜檀心,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坐在紫檀雕龙大木案前,拓跋烈手执毫笔,笔走龙神,他在一本奏章下提笔付上圣意,遂即合拢搁笔,手指交缠在一起,半拢着拳搁在龙案之上,他抬眼看了看姜檀心,温声道:  “免了,起来吧,寡人有事同你说”

    “是!”

    立身而起,早有小太监为她搬来一把凳子,御前设座,除了战功卓越的凯旋将军,享此待遇的大殷朝只有两个人,一个戚无邪,另一个就是她姜檀心。

    敛袍落座,心思纷乱,直至拓跋烈开口,她还是木讷出神。

    拓跋烈微微有些不悦,他连三喊了她几声,终于把她扯回了神儿:“檀心,你今天是怎么了?寡人方才说的,你可有听见?”

    仓惶垂首,她浅声道:“奴才知罪”

    暗叹一声,拓跋烈显然将一个帝王的纵容用之极致,他并没有斥声相对,反而耐着心重新说了一遍。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自古皇帝为了维护最高的帝王之权,怕受内阁丞相,奸险谗臣的蒙蔽视听,所以在地方上会安插自己的心腹,充当坐探。这些人一般官儿不大,但有着封疆大吏都没有的密匣权!

    在两淮江南一地,每年朝廷的赋税重地,这样的地方,拓跋烈更是耳目众多。前两年他荒废了政务,这一批人大多闲置了起来,现在他重操九州权柄,该是时候治一治这疮痍鄙陋的官场了,整饬吏治势在必行。

    所以,他私下里传了消息下去,要各地坐探广开言路,上呈各地弊端,消弭隐患。

    这么一摞密匣里,他最上心的莫过于两淮私盐泛滥之事,这不仅让国家漏掉了一笔巨额税赋,还会产生让北边的人吃不上盐的困弊。

    论起因由,还在于那条淤泥堵塞的运河上!米粮进不了京,官盐亦然。

    两淮的盐商没了吃饭的生意,他们只能走起私盐来,起初是半船半船的运,再后来胆子大了,码头上装运的全是私盐!

    这个消息飘至龙案,拓跋烈不由怒火中烧,商人是贱骨头,最容易见风使舵,唯利是图,运河堵塞正是国家困难之时,他们非但不出力,反而弃官盐走私盐,大损国库税赋,做出这等火上浇油的事来!

    最让他生气的是,盐道衙门、淮州知府,两江总督,没有一个管了这个事,大有从中渔利的嫌疑!

    这个案子牵扯的人员太多,大多是朝廷四品以上的大员,且两淮素来是赋税重地,牵一发动全身,他拓跋烈不可能大刀阔斧,敲着锣打着鼓的委派钦差下去彻查,一冒头的全给砍了,更也不能杀鸡儆猴,白白做个样子。

    所以他需要找一个可信之人,让他深入两淮盐地,找出官员擅权贪渎的证据,遏止盐商大量走私盐的现象。

    拓跋烈说得唾沫星子乱飞,他渴了端起龙案上的茶盏仰头喝尽,气愤之下,郁结还是难以抒发!

    他平生最恨别人欺骗他做一些貌合心离的事。谁若再敢戏耍他,他定要诛其九族,却不姑息!

    深出一口气,他清了清嗓子道:“寡人有意派你下一趟两淮,替寡人走上这一趟,你可愿意?”

    姜檀心默默地听着,待拓跋烈如此相问,她离开椅子,跪倒在地:“臣愿往”

    不想她答应的如此之快,拓跋烈叹了一声,此去两淮,短则一二月,长着大半年,他又要许久不能见到她,这也是他极为头疼的事。

    “寡人会给你安排一个身份,你去吏部开一份官籍凭着,以两淮候补道的身份去,还有这块金牌寡人也给你,必要时候拿出来,江北大营的兵由你调遣,如朕亲临”

    “就我一个人?”

    “是,就你一个人,多派人手只会掣肘你,你且行抛开了上差的身份,想来能看到点更真实的东西,从底下给寡人端了这货走私盐的窝,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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