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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的脸,胡子多久没修理了?扎得我好痛……”逻珈雅菲玉指轻轻抚摸着古刀的脸。这张脸,以后便属于她的了,她想。
“嗯……”
“刀,改天,我们选个黄道吉日。”
“做什么了?”
“我要你与我成亲。我要将我们的婚事变成回纥有史以来最隆重的典礼,要全族人为我们庆贺。”
“这个……”
“这个是你无法拒绝的事情。你与我同床共枕,你便是我的男人。换你们汉人说法,你是回纥的附马爷。从今往后,你要与我、还有哥哥三人,共同担负起族人的兴邦大事,生死不悔,直到最后。”
“不,我们不能成亲。”古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了,刀?你不爱我?”
“我……”
“你与我睡了,这事由不得你,一切只有我作主。如果你要背弃了我,天理难容。”
几句话,让古刀听得冷汗直冒。是啊,这已经铸成大错,后果当然要自己背负。可是,他背负的还少吗?家人被杀,仇恨未雪,爱人背叛,女儿单亲,还有突厥未平,回纥起事,如今又多了一个回纥公主,要他肩负回纥族人兴邦大事,叫他如何背负这一切?
古刀迷茫着,叹气着。这刀西域第一刀,能在战场上瞬间斩敌无数,却斩不断这千丝万缕的种种迷茫。他只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与逻珈雅菲成亲。
事已至此,他又将如何面对?莫非要多背负一个背信弃义的负心汉子的罪名?
【八二】再度温存
“刀,在这里,我是公主,凡事由我说了算。哪一天,当你真的成了驸马,那我一切会听你的。”
古刀无法说些什么。他终于明白,此刻,他真的成了一只任人摆布的羔羊。
古刀还是想坐起来,却还是被逻珈雅菲抱着,动弹不得。
逻珈雅菲轻轻爬到了古刀的身上,把古刀正要说话的嘴巴用嘴唇封住。一双玉手缠绕着古刀的腰,抚摸着古刀的胸膛,软化了古刀心里最后的抗拒。
幽香无比的秀发散落在古刀的身上,令古刀如同着了奇特的魔咒,让他失去了最后一点理智。于是,古刀又在迷糊中狂乱。
奇怪的是,古刀这一次的狂乱却是清醒的,他清醒地看到逻珈雅菲闭上眼睛后俊秀无比的脸庞。肤如凝脂,吐气如兰,叫古刀如何能不贪婪地触摸逻珈雅菲的每一寸肌肤呢?
没有抗拒,只有漫无边际的索求。
与此前的迷糊相比,这一次则是迷失,彻底的迷失。
天底下,没有男人能够抗拒春风吹度的枕边温存。更何况,怀里的不是别人,是回纥族人最美丽的少女、最高贵的公主逻珈雅菲。她的热情,可以融化一座千年的雪山,她的笑容,可以绽放一片草原的花朵。
古刀心里的火焰,就这样被逻珈雅菲的热情一点一点点燃。
古刀多年的冷漠,就这样被逻珈雅菲的温柔一点一点融化。
有谁知道,甜蜜的温存一开始,痛苦与毁灭便如影随形。烈火燃烧的温存,正是痛苦迸发的火花。越是不能自已,毁灭就越会逼近。
这一夜,变得那么漫长,那么温馨。
古刀仿佛回到了当初,他热情澎湃,高亢激昂。以勇往直前征服一切的豪气,无休止地驰骋。仿佛,他在只有在万马奔腾的沙场中才能找到回自己,但同时也迷失了自己。
逻珈雅菲以些微的疼痛来换取一生的幸福,以温柔作绳,束缚那颗强大的心。她断定,这不是一个赌注,却更像一个赌注。
烛光融融,芙蓉帐暖,帐外风雪肆虐,帐内春光无限。
烛光逐渐熄灭,已是五更时分。
这一天早上,风雪忽然停下。
及至天大亮时,天空云散,雪山脚下一片明朗。
“刀,天晴了。”逻珈雅菲在古刀的怀里微笑着,“是不是春天已经来了?”
在江南,早已草长莺飞。
在漠北,还是冰天雪地。
在逻珈雅菲心里,春天真的到来,漫长的严寒已经是尾声了。
“刀,我听到了,听到春天的声音了。”逻珈雅菲有点兴奋。其实她的脸,此刻春意正浓,爱意有加。
在古刀眼前,逻珈雅菲就是春天。
“是啊,春天来了。”古刀感叹。
“刀,我做梦了。梦见春天来了,我们俩在雪山下的草原驰骋。马蹄之下,到处是美丽的花朵。远处是我们回纥洁白的羊群,是错落有致的帐篷。好美,好美……”
“嗯!”
“将来有一天,我们一起到江南,去看那个美丽的春天。那春天,只属于你我两个人的……”
漫长的寒冬过后,春天真的马上就会到来吗?
【八三】春梦无痕
大漠的春天本来就比江南来得慢,即使江南已经草长莺飞了,西域却还是一片冰天雪地。
也不知如何,这一天忽然温暖起来,春天正悄悄回到了回纥。
逻珈雅菲非常开心,她一早牵着古刀出去:“刀,我们策马去。”
一匹马正在雪地上飞奔,古刀与逻珈雅菲二人在马背上驰骋。逻珈雅菲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她依偎在古刀的怀里,像一朵鲜花在绿叶上绽放。
古刀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抱着逻珈雅菲的腰。也许他也在期待春天的到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在大漠上自由驰骋了。印象中,与李蓉蓉相识最初,就在敦煌这片绿野上,与是二人同骑,欢快畅游。
逻珈雅菲不是李蓉蓉,古刀找的到底是哪一种感觉?
昨晚春宵一度,那是逻珈雅菲。今天醒来,美人在怀,古刀看到眼前的快乐。
过去的,让它统统过去。
眼前的,让它更加美丽。
将来的,让它在快乐中沉沦。
因为没有人会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子的。
知道的是过去的旧伤痛,和现在陪着自己快乐的人儿。
雁过留声,泪湿有印,春梦醒时却无痕。
古刀昨晚正是春梦一场,迷茫一片。今早更是梦在延续,心在*。一手是缰绳,一手是美人,放眼望去,更是一个春天。
那春天正在雪地下静静开放,只要冰雪融化,春天就像蕴藏了多年的梦一样瞬间迸发,像古刀沉寂多年的心一样转眼苏醒。逻珈雅菲正是点燃古刀春天的梦的一朵美丽的花儿。
寒气不断从马蹄下涌起,温暖不断从逻珈雅菲的心里泛滥。她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古刀,搂着古刀的脖子。
马儿虽然飞奔,却是那么平稳,让逻珈雅菲张开双手狂呼也不会跌下。
远处是起伏不定的绵绵雪山,雪地尽头,是雪山脚下的帐篷。回纥祖辈生活的土地上,古刀与逻珈雅菲二人的心像种子一样发芽,并悄悄生长。
马在一个低矮的小山坳上停下,逻珈雅菲把搂着古刀的手久久才放松。
“刀,今天我好高兴。以后你都陪我出来,好吗?”逻珈雅菲的微笑向来就是让人难以拒绝的原因。
“嗯!”
“不许你那么冷冰,微笑一下。”
古刀轻轻微笑。
“那天,你在雪地里站了三天三夜,回来的时候我担心死了,怕你从此不再醒来。”
“嗯!”逻珈雅菲再一次把古刀救活,让古刀的背负又多一个。
“以后不许你这么傻了,知道吗?”逻珈雅菲轻轻靠在古刀的怀里。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担惊受怕了。”
“可我时刻都在担惊受怕。”这句话,是古刀沉默良久后,长叹一声,才慢慢说出口的。他实在在担惊受怕,大概他已经意识到,梦,始终是要醒过来的。如果正在梦中醒来,那只是留下些许美丽的希冀与遗憾。如果在梦后醒来,那将会有无尽的回忆与悲痛。
【八四】恨起山坳
逻珈雅菲得意一笑:“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刀,我那么爱你,你相信我会伤害蓉儿么?自蓉儿来到回纥的第一天起,我就非常喜欢她,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
这些,古刀知道。知道不等于不担心,他毕竟是蓉儿的爹爹,蓉儿一定会很想爹爹。
“只要你与我成亲了,你就可以天天跟蓉儿在一起。而蓉儿,不正是有娘亲了吗?你知道吗,在你离开的日日夜夜里,我与蓉儿一起等你。我曾经问蓉儿:‘我做你娘亲好不好?’蓉儿说好。可是她问我,怎么才能让我做她的娘亲。我就说:‘只要我与你爹爹成亲了,那我就是你娘亲了。到时你要叫我叫娘。’你知道吗,那时蓉儿不知道有多高兴呢。”逻珈雅菲边说,脸上边带着幸福的笑容。
古刀望着远山,冷冷道:“你不是蓉儿的娘亲。”
逻珈雅菲脸色立刻转晴为阴,松开古刀,冷冷问道:“你是不是还忘不掉李蓉蓉?”
古刀以沉默回答。
逻珈雅菲咬牙道:“她一再伤害你,你却不思报仇,你没想过这么做会对得起你父亲吗?对得起你死去的家人吗?她与蒙王、安都宴一起谋害你爹爹,你却对他日思夜想。古老将军要是泉下有知,他就会被气疯了。”
“我想她,并不是不要报仇。想她,也不碍我们在一起。”
“古刀,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吗?女人就是想在她所爱的男人心里成为唯一的那个人。你有了我,还想把另一个女人放在心里,告诉你,不可以!”逻珈雅菲狂叫起来。
古刀沉默一阵,道:“风过水面,尚有波纹,更何况那是刻骨铭心的过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做到一下子忘记一切。”
“那我就要你做这样的男人!你知道吗,你们汉人可以有三妻四妾,但我们回纥人没有。一对夫妻,就要生生世世恩爱,不可以允许任何一方心存他念。”
“可我们还没有成亲,不是夫妻。”
“你我都已经这样的,是不是夫妻只差一个典礼而已,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从昨晚开始,我就不能容许你辜负我,背叛我。”
“昨晚之事,其实只是你一厢情愿。”这句话,古刀没有说出口。逻珈雅菲是回纥的公主,在回纥部落里拥有至高的权力,古刀担心的就是怕逻珈雅菲会对蓉儿与哑姑不利。自昨晚起,古刀已经清醒,现在所有的主动权都在逻珈雅菲手里,他自己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既然你忘记不了李蓉蓉,那好,我派人把李蓉蓉杀了,看你还想不想她。”
古刀摇头道:“她是蓉儿的娘亲,你不能杀她。”
逻珈雅菲冷笑道:“你是不是心痛她了?”
古刀不答。
“她没哪一点可以做蓉儿的娘亲。蓉儿要娘亲,我可以给她。你别以为,她生了蓉儿就有权利做蓉儿的娘亲,告诉你,不可能!只有爱自己的孩子,爱自己的夫君,这样的女人才配做孩子的娘亲。李蓉蓉有吗?刀,目前只有我才能做到!”。 最好的txt下载网
【八五】无语晴天
古刀清醒地看到,回纥女子与汉人女子并不尽同。即使同样温柔,迷人,回纥女子更敢于争取属于自己的一切,不似汉人女子那样会容忍,妥协。逻珈雅菲是回纥的公主,她更不是一般女子可以相比的。
古刀深深地叹气,道:“这一切太突然了,我没有一点预料。你能让我多想几天吗?我不会说话,只会在沙场上杀敌。”
逻珈雅菲没想到孤傲的古刀还会向自己妥协,她怔怔地看看古刀,一阵心痛。
“刀,我不应该这么大声跟你说话,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回去吧。”
逻珈雅菲一愣:“刀,你生气了?”
“没有。”古刀的表情非常单一,浓浓的胡子下,嘴唇的喜怒难以看清,眼睛永远深邃、迷茫,目光总是望着远方。
更让逻珈雅菲心疼的便是古刀那张沧桑的脸。
“今天天晴,正好出行,我要你陪我走走,行吗?”
“回去吧。”古刀的声音那么冷,让逻珈雅菲无法再说什么。
古刀已经跃上马背,逻珈雅菲无奈,只得也上马,与古刀一同回去。
天正放晴,马在慢慢往回走,马背上的两个人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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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伯酋的事,先是帐篷外守卫的士兵得知,然后只需一个早上,整个部落都知道了。毕竟,这是回纥的大喜事,族人的老妈妈们私下商量着如何把这事好好办了。
朵噃对娜伊道:“你与嫿耒一直侍候公主,难道不知公主对伯酋有意思?”
娜伊道:“朵噃老妈妈,我们当然知道。你们两个主事老妈妈,是不是该为我们公主操心一下呢?”
朵噃道:“我们早就为这事操心了。只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