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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阿瑜姐姐,将军大人对咱们可是有良心的紧啊!”
“阿瑜啊,你要是觉得将军大人没良心,不如跟了咱们如何?”
“凭你?凭你也能跟将军大人比?”
“切,你们起什么哄?现在人家说将军大人没良心,等到晚上……嘿嘿,不定怎么心肝宝贝儿的唤呢!”
阿瑜听了这般调笑丝毫不见恼,倒是笑得更加开怀,又靠在沈浣身上,笑睨了一眼方才说话之人,妖娆柔腻声音中带着三分挑衅,“晚上?怎么,晚上你可要来我这帐子里听听姑奶奶我到底怎么唤你们将军大人的?”
此言一出,周遭无数军士又是哄然大笑,嚎叫声一片,因为军情紧张阴霾了一早的大营倒也似放松了些。
沈浣看着阿瑜,苦笑着揉了揉额角,再次把她扶正,脸色一整,提起内力,“方才我将令已出。半刻钟内各营清点集结军马,校尉以上将官与我营中升帐,巳时点兵发令,兵出汝阳。你们还在这里耽搁,可是本将军一年不在,这立下的军规都打了水漂了延误战事者二百军棍,怎么,你们这事要本将军第一天回来就开帐动刑不成?”声音到处清清楚楚,压过一众士卒嬉笑起哄之声。
沈浣这一开口,无数士卒“哄”的一下,大笑几声,随即各自推推搡搡的往自己营中收拾东西应卯去了。
“快快,别闹了,校尉点卯了!”
“哎呀别推我!”
“那边那边,老子弓还在营房里呢!”
还有不忘回头调侃的:“阿瑜姑娘,你晚上可悠着点儿,掏空了将军,可没力气杀元狗啦!”被阿瑜笑着啐了一口,毫不避讳的偎向沈浣。
沈浣回身向罗文素贺穹狄行等人一拱手,“诸位还请各自回营点兵,半刻以后,大帐点卯升帐。”
“得令!”几人同时应声。片刻间大帐之前就剩下沈浣,俞莲舟与阿瑜三人。
阿瑜看了看沈浣,又看了看立在一旁负手而立脸色肃然的俞莲舟,一手五指纤纤,轻捂双唇,吃吃笑了出来,声音绵软仿如三月春风,向沈浣抛了个别有深意的媚眼,“将军大人,这位侠士尊驾何人?如何与你一路同归?”
沈浣正经道:“这位是武当派俞二侠,此次劫粮多亏他援手帮忙。我汉水之畔曾遇夜袭,也幸得他出手相救。”
阿瑜张大了眼睛,惊讶道:“夜袭?难道又是刘……”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又是那王八犊子干的?”
沈浣默然不答。
“操他姥姥的小娘贼!”阿瑜杏目圆睁,红润樱唇微吐,骂出的话甚为可观。这一句话骂过,却又从自己半挂着的沈浣身上直了起身,神色一敛,转向俞莲舟,盈盈一拜,不再如之前那般妖娆轻佻:“阿瑜代将军谢过俞二侠仗义相助。”
俞莲舟侧了一步,避开双眼,拱手为礼,“姑娘客气了。”
阿瑜见俞莲舟眉目耿然神情清正,持了礼节侧开一步,一派肃然模样,不由得噗嗤一笑。又挑眉去看一旁正故意扭了头去看别处的沈浣,眉梢眼角不禁笑意更甚的打量两人。听得沈浣道:“阿瑜,有话待会再叙,我先带俞二侠去休息。”
“哦!休息……”阿瑜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拉长了声音,“将军打算亲自带俞二侠去何处休息?”语气无比调侃,全然一副等待好戏的模样。
沈浣再次叹了口气,推了阿瑜一把,“你先去狄行帐中将我的战甲取来,送去我帐中。快一些,半刻钟后我就须升帐。”
“哼,嫌我碍事了?晓得了!将、军!”阿瑜一字一拖,临走又冲沈浣挑了挑眉毛,一路妖娆生姿的去了。
沈浣营帐西边便有专门待客的客帐,方才狄行已经着人前去收拾。两人一路往沈浣的帐子而去,俞莲舟始终不语。沈浣想起方才阿瑜言语,心底没来由的有些不安。在这合营均是粗豪汉子的颍州军里,阿瑜这几句轻浮调笑谁也不当什么,一番粗鲁笑言,阿瑜自己不在乎,众人对于这些也都是混不吝的主儿。只是俞莲舟不同,武当门风精严,处处克己守礼,方才阿瑜那般言语,怕是看不入眼的。只是这般事情,沈浣也不好解释,半晌才轻声道:“俞二侠,阿瑜她……她是个好姑娘,身世也甚是堪怜。方才之事,你莫介意。〃
俞莲舟摇了摇头,正色道:“此乃沈兄弟家事,俞二自无介意之处。”
“家事……”,沈浣一愣,随即无奈而笑。
此时却听得俞莲舟道:“今日我见那刘子青动手,功夫确是那龙仙门无疑,和江边三个刺客的路数大同小异。”
沈浣听闻,默然不语。肩上一沉,却是俞莲舟拍了拍她肩膀道:“你可宽心,那龙仙门也无甚高手,七弟带了武当弟子,定能护得令弟安然无恙。”
沈浣向俞莲舟点了点头,浅浅一笑。既然知道了对方路数,又有武当之人相互,也便安了心。听得俞莲舟继续道:“我与那龙仙门邱门主原有几分交情。这便给他捎去消息,托他彻查约束本门弟子。”
“俞二侠,这……”
俞莲舟却知道她要说什么,开口道:“无妨。他们门主原本欠了武当些许恩情,况且刺杀抗元义军主将,这种事情江湖上也是容不下的。”
“俞二侠,我是说……”话音未落,忽听得自己远处帐前的兵士一声低呼,两人侧头看去,却见得一个士卒怀中抱了一团青色事物,抓耳挠腮的在沈浣帐高立的旗杆下团团打转。此时一名校尉赶了过来,呵斥那人道:“怎么还没挂上?待会将军升帐,连这将旗都没有,成什么体统?”
那士卒颇是委屈道:“佟校尉,不是小的不挂,实在没法挂,这旗杆上的拉绳没啦!”
佟校尉一愣,粗声粗气道:“胡说!我方才还看过,分明就在上……”一句未说完,待看清那旗杆,也不由一愣,只见得光光一杆旗杆,哪里有能将旗挂上去的拉绳了?这一下不禁着了急,“这……这怎么搞得!那绳子片刻前还在!将军马上就要升帐,沈将军现在可是主帅,怎能没这将旗?这这……”正一筹莫展之间,佟校尉却见得沈浣与俞莲舟过了来,“怎么了?”沈浣问道。
佟校尉与那名军士连忙向沈浣二人行礼,“将军!这旗杆上的绳子不知怎地便没了,这旗挂不上去,您待会升帐……”
沈浣皱了皱眉,这青龙将旗本也倒也无甚要紧,但是撑起来,代表的是将帅的威信与全军的士气。此事她微一沉吟,便知晓必是刘子青的人方才趁乱暗中做得手脚,报复自己方才帐中讽刺他叶县一战丢了将旗,也是要向自己示威。
“那绳子可有在附近找到?”沈浣问道。
“没有。”士卒赶忙回话,偷偷打量沈浣,见她并无怒色,才稍稍放心。
佟校尉皱眉,眼看着一时半刻就要升帐,这片刻间又哪里去弄条长短粗细均合适的新绳子来?
此时俞莲舟忽而沉声开口,向那士卒道:“小兄弟,把那旗子给我。”
那士卒看向俞莲舟,只见对方神情肃然,单单一句话,便让人不禁屏息,无法拒绝,是以不由自主将那旗子双手递了过去。但见得俞莲舟几步到得旗杆下,脚下一点,瞬间拔高数丈,中途甚至无需借力,只一翻身,身形竟已然与旗杆顶端平齐。电光石火之间他右手一抖,勾住那绳带,眼疾手快精准无比的将其扣在旗杆顶端原本固定旗绳的铸铁钩圈内,随即左掌一拍,那铸铁钩圈陷入木杆寸许有余,牢牢将那面将旗钩在旗杆顶端。
这几下干净利落无比,其间一跃数丈的梯云纵让沈浣也不禁感叹俞莲舟深厚内功。而四周十余名士卒,已然看得眼睛都直了,一个个大张着嘴,直到俞莲舟落地还没有回过神来。足足半晌,才爆发出一声震天价的喝彩之声,其中更混着惊叹,看向俞莲舟的眼神不由敬若天人,更有听得声音不知发生何事的士卒前来拉着同伴相问。
俞莲舟神色依旧,负手而立看着沈浣。沈浣却抬头去看那青龙将旗,但见得青边白底上绘着四爪飞龙在天的大旗之上,一个“沈”字以古隶写就,笔迹沉厚坚实。这面一年前曾被自己亲手斩下的将旗如今作为颍州军主帅帅旗,被俞莲舟重新挂回了颍州大营之上,迎着凛冽北风,烈烈而展。
第三十五章 之子难归宜室家
沈浣安顿好俞莲舟叶行云等人,匆匆赶回自己的帐子要换战甲。
刚一掀帐帘,就觉得身后一沉,一个桃红身影扑到自己身后,十指纤纤勾住自己的颈子,咯咯笑声由身后传来:“沈大将军,沈元帅,你这一升官,可就要把我这旧日的红颜知己踹开了啊!”正是在沈浣帐中等她许久的阿瑜。
沈浣“嘶”的倒抽了口凉气,捂住肩上被阿瑜一只手臂压住的地方。
阿瑜立刻察觉到什么,赶忙下来,拉开沈浣的手,但见有些许血迹渗了出来,不由得一惊,“你受伤了?什么时候?啊,是刘子青那畜生派人偷袭你的时候?”
沈浣摇了摇头,“这个不是,是川北劫粮的时候,遇上了苏赫巴鲁。”
“苏赫巴鲁?!”阿瑜一双杏眼立时瞪大,“你们两个又对上了?”
沈浣苦笑,“他押粮,我劫粮,能不对上么?”
阿瑜柳眉皱的死紧,喃喃道:“现在你粮已经劫了回来,难道……难道他已经……?”
沈浣点头,沉声道:“我跟他斗了六百招有余,虽然受了点伤,但也终于胜了他。”
“他已死了?”阿瑜拉住沈浣追问,沈浣与苏赫巴鲁之间的惺惺相惜的情谊她多少知晓一些。
沈浣再次点了点头。
阿瑜重重叹了口气,半晌喃喃道:“这般也好。没了苏赫巴鲁那等凶猛战将,以后你披甲上阵,我也可放心一些。”忽而转念一想,“这个伤口不是,难道还别的?”说着揪住沈浣,“还伤到哪里了?可严重?让我看看!”
沈浣闭口不言。
阿瑜见她模样,立刻猜了出来,一双眼睛等得比方才还大,惊恐道:“难道真的伤了旧处?”说着也不等沈浣去答,拉了沈浣进了后帐,到了床上就去扒沈浣衣裳。沈浣伸手去拦,却被她狠狠一巴掌扇在手背拍开。阿瑜一介不会半分功夫的女子,沈浣哪能对她用力,无奈只得被她按在床上。阿瑜不由分说的扯了沈浣腰带拽开外衣与中衣,愣愣的看着那紧紧崩住沈浣削瘦腰身小腹的厚厚白布,又扫了一眼沈浣胸前同样用来缠胸崩了一圈又一圈的白绫,一时竟是忍将不住,红了眼圈。
沈浣拍了拍阿瑜头顶,语气轻松道:“这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阿瑜你青天白日里就要强了沈大将军呢!”
阿瑜抽了抽鼻子,恨得咬牙切齿,芙蓉面颊抽搐不已,樱桃小口张开便是大骂:“刘子青这婊_子养的贱种干隔涝汉!”刚骂一句又觉着不对,“娘的,姑奶奶我就是婊_子,可也生不出这种猢狲禽兽!这狗娘养的,姑奶奶我一个婊_子,都迟早有一天要阉了这鸟货!”
沈浣一皱眉,到不为阿瑜怎么骂刘子青,只道:“阿瑜,别这么说自己。”说着拍了拍阿瑜脸颊。
阿瑜一愣,随即哼了一声,咯咯而笑:“有什么了?姑奶奶本来就是个婊_子,营_妓而已。要不是你沈将军,一早被贱男人折磨死在那红帐里了。”
沈浣叹气,正色道:“阿瑜,你不是。你现在是我的随军夫人。将来有一日你若看上了谁,但和我说一声,我决计帮你成了心愿,把你当我妹子嫁出去,绝没人敢瞧你不起。你就是别总这般嘴上糟蹋自己。”
阿瑜一副全然不以为意的表情,一指点了点沈浣额头,“糟蹋?谁说我这是糟蹋自己了?我到觉得这妖惑沈大将军的婊_子做着爽快的很呢!”说着从床头拿来瓶伤药,解了沈浣上身衣衫和肩头包扎,帮她上药。看着沈浣赤_裸圆润肩头,细致锁骨,劲瘦腰身,那身形不似寻常姑娘家柔软细腻,却清瘦而劲力充盈。只是三尺白绫绑住前胸,如今有多了一道绷住小腹旧伤。阿瑜心中微微一叹。沈浣这些年在颍州大营吃了多少苦,别人不知,她却心知肚明。
伤药上好,阿瑜看着沈浣半裸的上身,忽地脑中灵光一闪,“啊!你说刘子青派人偷袭你的时候,你中了暗算才引发的旧伤,当时是那个俞二侠出手相救于你?”
沈浣点了点头,“当时我太大意了,不知那名刺客是诈昏,便想去搜他口中有无毒药,防他自杀。这才出其不意被他打了一掌,幸好俞二侠在旁边。”
阿瑜美目一转,“哦……”,说着一转身趴在沈浣未曾受伤的肩上,自己身子贴着沈浣的,一只秀手来回轻柔摩挲着沈浣裹缠小腹伤处上的白绫,樱唇贴上沈浣耳际,低声笑问道:“你伤口崩裂,可是不轻,上次你伤口崩裂的时候,我可记得你是一撑到回营,就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