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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淡淡的郁金香气。你看他行事有自己还很有原则,即使是偷盗也能做得那般光明磊落,盗亦有道,简直就是盗贼中的大元帅,流氓中的佳公子。而且我听说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保持绝佳的风度,绝不刻意也不做作。即使迫不得已使用武力,也是一种极为优雅的武力。不仅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对待女孩子还很有礼貌,谁都说他颇有绅士风度。那时候哪个女人不为他动心?哪个豪杰不对他敬慕?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个神话!真恨我自己没早生个二十年,没能在他于江湖里销声匿迹之前一睹其风采!这样的人得是个什么样子啊!唉,皇甫大哥你见过他么?”
皇甫耐心的听他长篇大论的说完,此时点点头,道:“见过。”而且几乎是天天见。
晏怡溪“霍”的一下子上前抓住了皇甫的胳膊,激动的眼睛里都冒出了璀璨的光芒,急急道:“你……你真的见过他?听说他素来侠踪无影,行动神秘,一般人根本就连他的影子都追不到!”
看着晏怡溪这幅狂热粉丝的状态,脸上就差没刻着“楚留香是我偶像”几个大字,皇甫叹了口气,道:“想见他也没这么难的。”
晏怡溪激动得眼睛都红了,拉住了皇甫死活一不放手了,大叫道:“真的!你快说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快跟我说说!”
皇甫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惋惜与怜悯:“你不是见过楚钰了么?楚留香跟他比,也没差到哪去。”
“……”
番外 妖孽(中下)
碧水凌波,乌衣桃叶,虽然夜间秦淮河上的灯船炫丽无双,但是白天的河水金街也是繁华往来、富贾云集。真真可谓集古迹、园林、画舫、市街、楼阁、民俗于一体,极富热情和魅力。
尤其是擎暮山庄的少主人即将大婚,今日送嫁过礼的婚船正从远处渐渐驶来,两岸驻足观望的众多宾客百姓,更添了几分喜庆欢闹。
“要说这擎暮山庄的庄主可是一表人才、风华不凡,年纪轻轻就能闯下这等家业,如今还与这长江面上最负盛名的逐浪帮联姻,娶了他们家的大小姐,这美人坐怀、势力得扩,还真是让人羡慕。”
皇甫透过窗外看着河上那艘巨大华美,船楼上琉璃彩灯,红绸锦丝,雕梁画栋的婚船,心里不禁也有些赏心悦目的轻赞,耳边再听这店小二滔滔不绝的介绍,便笑道:“逐浪帮?我这倒是第一回听了。”
那店小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向皇甫,道:“这江上第一大帮您怎的还不知道了?我听说这逐浪帮是二十年前集神龙凤尾两帮人杰共建而成,十几年前那位威震江南的史天王被楚香帅他老人家一举击败,往后这长江面上无论哪个势力往来,可都不是要往这逐浪帮上大点一二的?”
“哦?”皇甫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当初他和楚留香受原随云之托来解决江南这档子麻烦,可事一了了楚留香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回了海岛,然后就是精心谋划自己“身死”之局,下定了决心从此退出江湖,再不管任何闲事。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怨不得楚留香会生气。
那些所谓的江湖大业,百十来名江湖人的生死安危,沿岸百姓的生计安稳,却都要靠牺牲一个无辜女孩来换得,楚留香当时能没动手打人,已经是他涵养颇大的缘故了。
皇甫学着古人追忆了下往思,笑着感叹了一番自己这辈子过的实在是精彩,店小二已经上齐了饭菜,恋美不已的退出雅间。
等他再回过神儿来看向自己对面的人时,又不禁叹了口气,道:“怡溪,吃饭了。”
晏怡溪眼睛一寸寸转到皇甫脸上,人却仍旧是呆呆的。
皇甫苦笑道:“你这又是何必,楚留香自然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楚钰,也没你想的那般差。”
晏怡溪这次眼中终于能发表意见了。
因为那里面明显写着——我不信!
皇甫又笑了笑,道:“你不信他,那可信不信我?”
晏怡溪木木道:“我怎会不信你?”
他眼前这位白衣无尘的谪仙,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淡然随性的气度,无论是静雅的微笑,还是真诚的目光,可以说没有任何一处地方,能让人产生“不信任”这种人类遇到陌生人时,最基本的感情。
他若是真不信,还至于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么?
皇甫抿唇一笑,道:“楚钰那孩子,也不过是年少气盛,玩心大了些,他虽喜欢招惹人,可鬼心眼也是不少,是跟他爹爹一般,只去招惹能招惹的人。”
晏怡溪依旧看着皇甫,无声的表达着抗议。
皇甫轻叹了一声,道:“那孩子的爹爹就是个极会赏美的人,遇到漂亮的总是要夸赞一番,无论人还是物件。这些其实都是出自真心,断没什么故意去冒犯的念头。”
楚留香本人就是那种自有一套审美观点的人,奇石宝物他喜欢,娇美丽人他不吝笑夸,豪雄俊杰他也同样赞赏,那家伙本就是个随意潇洒的人,从不被世俗观念所缚,佩香穿衣,自己还骚包的不行,可以说只要符合他的审美情趣,他都会去欣赏赞扬。
只是这些习惯的副作用,也会往往让人认为其轻浮浪荡,风流好色。
楚钰深得楚留香真传,不仅好的学了,坏的学得更快。
楚留香现在好歹自制力极佳、冷静沉稳,可楚钰到底年轻,又没有楚留香一般的阅历经验,做出的事也欠周全,将来难保不会就栽在这上面,这却是皇甫不愿见到的。
所以皇甫又道:“我也在江湖里走上了几圈,他的事多少也打听了些,楚钰的武功如不如你暂且不说,单是一拼还是有些把握,你现下也可想想,那日船上,他可是与你动手了?”
晏怡溪愣了下,立刻又恨恨道:“他窜的比兔子还快,我追的上他么!”
皇甫笑道:“这就对了,那船毕竟也是人家辛苦赚下的家业,你们若是在那上打斗起来,岂不是也要连累了别人损失不少?更何况他本就理亏,又哪里会做去跟别人兵器争锋,无理取闹之事?无论如何,他动手就是错,如此一来,楚钰选择避而不战,也是自然。”
皇甫这一套理论一出,晏怡溪的眉头已经死死的纠结在了一起,脑子里怎么都转不过弯来。
难道那王八蛋,还是个品性上佳的好人了?
皇甫看着晏怡溪纠结的样子,却是微微一笑,略带些自嘲道:“许是因着自家孩子,忍不住就总是为他说些好话,不过怡溪倒是尽可放心,我自会去教训一下他的。”
儿子能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更何况皇甫对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是极为赞赏的。
楚留香自己就算是他的敌人,也没有一个不对他敬佩叹服的,楚钰在这一点上处理的明显没有楚留香道行深,可见将来的吃亏倒霉已经是个定数了。
孩子得打,小树得砍。
南宫灵当初就是这么过来的,现在看来收效甚佳,没道理让楚钰逍遥快活的躲过去。
楚钰不知自己的爸爸现下就在近旁的酒楼上与自己新添的叔叔把酒畅谈,手里呼啦呼啦的扇着扇子,看着停靠在自己眼前的华美画舫。
耳边听着人员忙碌喧哗往来不停,再观其上喜庆之极的装点布置,楚钰大大的感叹道:“有钱就是好啊,娶个媳妇都能有这番阵势,可真是让人嫉恨,将来我娶媳妇定要比静涵的声势大!”
姬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到那时的份子钱,我一定给你出很多。”
楚钰惊讶道:“你这铁公鸡什么时候这么痛快了?”
姬三看着楚钰,唇角勾出一抹讥讽,道:“可不得给你媳妇预备好后路,嫁你就够倒霉了,还不许人家将来逃跑有本钱了?”
楚钰收了扇子瞪着姬三道:“你还是我兄弟么!这话你都说的出来!说!是不是现在就开始想抢我老婆了!”
姬三讥笑更大:“会嫁你的都是脑子有毛病的,我抢她作甚?”
楚钰闻言嘿嘿上前邪笑道:“好小子!你有种!楚爷今天不动手松快松快你就枉费了我姓楚!”
姬三挑起了眉梢,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咱俩谁本事大。”
程静涵在一旁忙的几乎脚不沾地,看着楚钰已经开始掳袖子束衣摆,呲牙咧嘴的有动手撕人衣服的架势了,紧蹙着眉头道:“你们就不能消停点么?这是来给我帮忙还是添乱的?”
楚钰松开了姬三的衣襟,又抖开了扇子道:“静涵说的对,爷到底也是个雅人,怎能做这等毫无形象之……”
他话还没说完,就只听耳边传来“轰隆”的一声巨响,狂风携着滚热烫人的炙炎迎面汹涌扑来,同时惊了沿岸众人。
及时察觉危险被楚钰拉着跳开的程静涵看着自己眼前这艘排在最头婚船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以及其后也因之遭殃而起火的其他随行船只,立刻失声而呼:“怎会!”
他说着,人也向已经燃起大火的后舱掠去。
可没想还未跑出半丈,就已被人拉住拦了下来。
程静涵回头看去,正见一向嬉笑玩闹,毫不正经的楚钰却一脸沉着冷静,处乱不惊,微眯了下眼看着船上的舱楼,冷声道:“你不许去!”
他回头看向震惊的程静涵:“你是擎暮山庄之主,此处灭火救人,一应调度安排都得有你主持,我们去!”
程静涵此刻也冷静了下来,听着耳边惊叫惨呼声不停,深吸口气,看着楚钰点头道:“有你在,我放心。”
楚钰只淡淡一笑,就掠身而起,一纵身跃上了正燃着汹汹大火的船板上。
姬三跟着他上了甲板,见了从船舱中冲出来的几个黑衣人,道:“看来你这雅人,此时也得做些失了形象之事。”
楚钰也冷冷一笑:“这群人胆子倒是大,连爷的朋友都敢欺负!楚爷我就算是教训人,也从不失风雅。”
他话音未落,人已经向着火海前那几个黑衣人冲了上去。
身姿傲然而出,形如流云,动如清风,端得上风华无双,光采斐然。
姬三与那些江湖老人比起来,虽然此时尚显年少,但到底也是有着家学铭传,身边的长辈又都是不凡的人杰天才,自己的身手也绝不可能会差到哪里去。
按着道理说,这几人的功夫远不如姬三,但是眼前这几个黑衣人却是武功诡秘辛辣之辈,其中招式出手皆是他从未见过的,由此倒是拖了姬三的后脚。
若是等着姬三适应了这些人的武功,那后果自然可知,但此刻姬三却是一翻身滚开激射而来的菱形飞镖,看着蒙面黑衣的这几人围攻而至,心里恨骂了一声卑鄙。
姬三也是在江湖上闯荡过几年,又因着生意长期四处周游,见了这几人手中的比剑还要薄的细长弯刀,个子又比常人矮上几分,哪里还看不出来这群人都来自哪里。
却正是在他被几人又是暗器又是钢丝的出手缠斗,分神不暇时,耳边忽然劲风呼啸,冷冽杀意瞬间逼近。
然后便是“呛”的一声脆响,姬三再抬起头来,便看到楚钰已经挡住了那偷袭之人的长刃,而他手里握着的武器,正是那群黑衣人手里抢下,造型古怪的长刀。
楚钰冷声而笑:“就凭你们这些雕虫小技,也敢在楚爷面前卖弄!若论这太刀的用法,你们又有几个能比得上我爸爸!” 他话未说罢,已然旋刀反上,一瞬间就连砍断三人手臂。
姬三看着眼前如流星追月,燕中凌波的楚钰,笑叹了口气。
无论谁都无法否认,在危难凶险之时,楚钰绝对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楚钰憋着一口气正发泄的痛快,眼前突然看见从船舱的木窗里跳出一人,速度极快的窜了出去。
他一瞬瞪大了眼睛。
并不是楚钰认得那黑衣人,而是黑衣人肩上扛着的人身穿凤冠霞帔,喜庆艳红,那身装扮,便是个傻子也能猜到她的身份。
“站住!”
好么,兄弟媳妇,他还没来得及调戏了,难道还要让这小子抢了先!
楚钰纵身一掠,人也追了上去,顺便还不忘了将手里的太刀扔给了正在与仅剩下的几人相斗的姬三。
“喂!我不会用这个啊!”
“看哪不顺眼对着砍就成!”
楚钰扔下一句话,此刻已经跟那个扛着亲娘子的家伙在后甲板上争抢了起来,却是出手迅疾迫人,那黑衣人明显不敌楚钰,一撒手就将那一身红衣的新娘子扔下了船。
楚钰一惊,也来不及去追那个快速逃窜的黑衣人,纵身一跃便向下去抓那新娘子。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倒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