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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见了人进来,就向着楚留香几人盈盈一拜,轻声道:“奴家代夫君,谢过几位贵人远来相助。”
楚留香连忙上前阻止那女子,道:“张夫人切莫客气,其实此事多少也与我等有些关系,咱们既然来了,自然也是要出力到底的。”
其他几人听着楚留香的话,都没有再多言。
因为这几人都知道,若是论应对女人的话语,恐怕在座的,还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楚留香。
沈才骅此刻也在一旁道:“夫人还是不要想太多,香帅一言九鼎,本事非凡,定是能解了我等之危的。”
张夫人闻言轻点了点头,眼圈微红道:“香帅费心。”
楚留香微笑道:“夫人放心,这事不解决,在下也是不会离开的。”
他思量了一下,转而向沈才骅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可否将贵府的人事账册借与在下看看?”
沈才骅道:“自然可以。”
他转身吩咐一旁的下人几句后,回过头来向楚留香道:“此时离圣上定的时间还剩下半个月,我们也正想办法看能不能凑齐银子填了空。孙镖头此刻应该也正在外忙着此事,不过……”
他顿了顿,接着叹道:“镖局出了这事,信誉名声已经一落千丈,墙倒众人推,无人愿意出资相助,便也只能靠着香帅了。”
楚留香闻言点了点头。
他自然早就知晓,沈才骅和孙路斌都是万兴镖局总镖头张齐益的两个得力手下。
现下张齐益被关在刑部大牢,这万兴镖局,自然也是由这沈、孙二人在撑着。
但正在这时,却是见了一四十几许的锦衣汉子,带着威武霸气,就阔步走了进来。
他大笑道:“沈小子也太过悲观了,我们虽然境地差了点,但也不是没人来帮忙的。”
沈才骅见了来人,惊讶道:“孙镖头,你竟也是在今天回来了?与香帅他们同一天,却也是巧极。”
楚留香看了沈才骅一眼,目中神色微闪,然后又看了看刚刚走进大厅的汉子。
等着沈才骅介绍后,楚留香等人自皆是施礼道好。
孙路斌也看了看楚留香几人,虽是知晓楚留香几人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小,但看着几人年纪极轻,却是认为这些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神色中也多少带着些高傲不屑。
他并未有任何还礼动作,只淡淡道:“我是个粗人,最不耐烦这些礼节,几位年少多才,自也是有些本事的。”
楚留香却好像对他的态度视而不见,只是微微一笑,道:“孙镖头走南闯北多了,见识阅历,自是比我们多了不少。”
孙路斌点了点头,转而向沈才骅笑道:“我这次出去,却是也见着个年轻俊杰,能与咱们合作,借给银钱,解了咱的危局。”
沈才骅惊喜道:“竟是有人愿意相助了?”
孙路斌点头笑了笑,转而唤了厅外的人进来。
走进厅来的青年长身玉立,轻衫飘飘,面上的笑容更温柔亲切,叫人一见了他就会生出好感。
明眼人一见这屋中的几人,自然是能知晓楚留香是他们这几人中的头领。
但是这个青年却是在众人打量探寻的目光中,直直的走到了无花面前,敛袖施礼。
突然嗅到一阵轻微至极的异样香气,正当无花微微蹙眉时,耳边就已听到那青年清朗且略微带笑的声音。
“在下丁枫,见过七绝公子。”
言语互探细查账
丁枫话一说罢,大厅中有一瞬间,竟是静可闻针落。
厅中几人表情诧异奇怪,然而无花却只是站在那里,看不出心思的微微淡笑。
楚留香抬眼仔细看了看丁枫,并未说话,只是走到了无花身边站着。
丁枫看见楚留香,也是抱拳施礼,笑道:“久仰楚兄大名,幸会。”
楚留香微微一笑,还礼道:“异地相逢,倒是有缘,丁兄,幸会。”
就在这二人正打着腔调互相客气时,许久并未说话的无花也在一旁轻叹了一声,微笑道:“丁兄的名字,却是令在下好生耳熟。”
丁枫闻言惊讶的看向无花,道:“比起七绝公子的大名,在下不过是尘埃之末,又一向不曾行走于江湖中,公子怎会有机会听过在下的名字?”
无花听后,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这等试探,还值不得让他把实话说出来。
丁枫也许算不上有多大的危险性,不过他背后那人的心机智谋,可不是能让任一人小觑无视的。
所以丁枫这话,也说不得是原随云想要试探的。
虽然计简,却也是很好的一个下马威。
至少无花确实对丁枫的突然出现,吃了不小的一惊。
原随云的得力手下竟然明目张胆的就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直接就冲着自己来,不得不说,虽然无花面上在笑着,但暗地里,也着实有些头疼。
毕竟他们来这里查案,有一部分,也是因着在贡银被劫的现场,发现了蝙蝠印记,进而来查探内鬼。
这劫了钱的反倒要把钱在借给失主……
无花竭力按下自己想要抚额的冲动。
这类极度费脑子的事情,果然还是应该让楚留香去多废废心神。
省的那人每日都总有心思想着,怎么背着南宫灵,好在自己这里多占些什么便宜。
楚留香听见丁枫的话后,看向对方眼中神色微闪,代无花笑答道:“丁兄又何须妄自菲薄?既然能一下拿出这等数额的银钱,丁兄又怎会是落落无名之辈?”
丁枫闻言微愣,随即却谦逊一笑,直道:“哪里,哪里。”
孙路斌淡淡道:“丁小兄弟也不必太过谦和,有名气的,也不一定就有那些真本事。”
他这话中带刺,明里暗里听着,明显就是冲着楚留香和无花他们几人去的。
楚留香和无花毕竟经历的阵仗多了,自是能面不改色,心如止水的听着别人对自己的嘲讽。
不过南宫灵却是忍不了别人莫名其妙的奚落自己的朋友和大哥。
所以他听罢一挑了眉,就跟旁边的胡铁花微笑道:“胡兄,在这里听着那些没什么名气的家伙,说那些满嘴的酸气话自是极没意思的,咱们去淘换几坛酒,好好洗洗咱们自己的嘴,免得跟别人一样酸,如何?”
胡铁花看着楚留香他们在一旁客套来客套去,早就不耐烦了,南宫灵此时的话,自然也就说到了他心坎中去了。
他站起来就道:“这可好了,还等着干什么。”
沈才骅看着孙路斌面色铁青,又见胡铁花和南宫灵已经走出了厅,为了缓解尴尬,也就顺势向楚留香和无花笑道:“二位一路赶来,想必也是疲累了,不如现下先去休息一二。”
楚留香闻言点点头,笑道:“有劳沈镖头安排。”
他话说罢,与厅中的几人施礼道别,便拉着无花,跟着沈才骅唤来的小厮走了。
不过等他们走过丁枫身边时,却听对方笑着向无花说道:“江湖上对七绝公子多有传闻,现今见了,才知果然别有韵味,能有公子这等相貌的人物,想必令堂也定是艳丽脱俗。”
无花脚下微顿,侧头面向丁枫,微笑了笑,道:“家母确实算得上是美人,不过丁兄如此气度的人杰,也定是出身不凡,经人悉心栽培而出。”
丁枫面色微变,挑眉看了看无花,随即又笑着施礼道:“多谢公子谬赞。”
无花闻言微笑还礼,与楚留香走了出去。
丁枫看着无花和楚留香互相轻语着走出了大厅,抿了抿唇,眼中神色闪动。
楚留香坐在桌旁,手里翻着万兴镖局的账册,笑着感叹道:“这人啊,果然还是不能太聪明了,否则,平白的得愁掉多少头发。”
无花摸着楚留香刚刚递给自己的茶杯,轻品了口茶,笑道:“你最近脱发?”
楚留香转过头来正色道:“你知道么,我这人其实在哪个方面都是例外,所以这头发也是绝对掉不得的。”
无花闻言点了点头,微笑道:“确实,你对你自己的外形要求很高。”
好听了那叫时时刻刻都注意着自己的形象,衣服得是干干净净的,面上也得是干干净净的,一派优雅怡然,半分乱也没有。
但说白了,那也不过就是骚包罢了,还每天都在身上洒香气。
楚留香对无花这种微讽不为所动,依旧悠然道:“我一向懂得如何让自己过得更快乐点,所以也更加懂得如何能让自己招人喜欢。”
他话罢后又凑到无花耳边,吹了口气,笑道:“至少挺招你喜欢的不是?”
无花侧头躲了一下,笑叹了一声,道:“我可以反驳么?”
楚留香轻啄了啄无花的耳垂,将头搭在对方肩上,揽过无花腰际,就又轻吻着他的颈项,笑道:“你就是驳了,那也是口不对心。”
无花一掌推开了楚留香的脑袋,道:“这回怎么毛病又犯了?不怕小灵了?”
楚留香哀声叹了口气,道:“你那弟弟可真不是人能应付的,这几天忍得我容易么。我也算想明白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早死还早超……”
他话说了一半,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无花许久未听到楚留香的声音,侧头问道:“怎么?”
楚留香闻言顿了顿,沉声道:“这万兴的内奸,恐怕还有些麻烦了。”
无花道:“哦?”
楚留香指端摩挲着纸页,看着上面的几个名字,沉吟道:“贡银,贡银……”
无花闻言也蹙起了眉,道:“万兴镖局,似是常为朝廷运送贡银。”
楚留香抬头看了无花一眼,深吸了口气,道:“我真希望我猜错了。”
无花拍了拍楚留香的肩膀,微微笑道:“反正你的名讳也早就被记录在案,此刻再怕别人知道你,不晚了点?”
他顿了顿,接着安慰道:“我陪着你了。”
楚留香合上了账册,倏然揽住无花,唇就凑了上去。
无花微愣了下,然后也就随了对方的意愿,让自己渐渐体味对方带来的温柔至极的轻吻。
楚留香放开无花,抿唇将额头抵在对方颈间,慢慢道:“我看到,南宫谨了。”
无花正轻轻喘着气,听到对方的话后,搭在楚留香肩上的手微僵,没有说话。
楚留香又想了想刚刚见过的丁枫,坚定道:“我还是应该把你绑在身上才对。”
无花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刚要说话,却又猛地被楚留香放了开。
在无花还没来得及奇怪时,就听见南宫灵的大笑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道:“无花,楚兄,我与胡兄偷了几坛好酒,可别说我没想着你们。”
胡铁花这时也推开了门,大笑道:“那猴子身手倒是快,我都没有没有抢过他。唉?你们这喝茶呢?”
楚留香看了眼正似笑非笑面冲着自己的无花,干咳了声,看向胡铁花笑道:“奇怪了,这年头还有人能从你手里把酒抢走?”
胡铁花翻着白眼看着喜孜孜的跑到桌边,正给无花倒酒的南宫灵,道:“我不跟小孩计较。”
南宫灵悠悠道:“可有些人就是两腿被酒泡得发软,跑都跑不动。”
胡铁花冷笑道:“你小子毛还没长齐了,除了跑得快还有什么本事?”
南宫灵叹了口气,道:“是啊,咱没胡兄本事大,那火辣辣的金姑娘都被你拿下了,还有什么是胡兄办不到的?”
胡铁花哈哈一笑,道:“你小子这话可夸错人了,要论对付女人,那最本事的现下还坐在你旁边了。”
南宫灵闻言立刻也跟着调侃道:“是啊是啊,那水姑娘前前后后跟着跑了多远的路,这不是还没死心,想着报恩了么?”
楚留香又轻咳了一声,道:“我跟她没半点关系,你们别毁了人家的清誉。”
南宫灵嗤笑了一声,楚留香这辈子,毁人清誉的例子还少么。
只不过那些被他毁了清誉的女人,多少都是有些心甘情愿的罢了。
再说了,一个青楼出身的女人,还哪里来谈什么清誉。
无花听着这三人互相逗趣,坐在一旁只是微微笑着,并不答话。
但却是在他正要举杯品酒的时候,突然就感到了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渐渐从四肢百骸窜了上来。
越演越烈,顺着已经毁伤的经脉游走,不到片刻功夫,就由刺痛转成了剧痛。
就如同一把矬子一段段的反覆磨挫着骨头,又如成百的虫蚁不断的咬嗜着脉络。
各处最细微敏感的神经叫嚣不停,脑中也嗡嗡作响。
痛的没有触觉,听不到声音,就如同将外界的一切感官通通隔绝,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永不休止。
然而现下,竟是连抬臂唤人的力气,连同意识,也都被一点点的无情抽离消散。
“泓……”
毒发突现何为疑
南宫灵此刻本是与胡铁花笑闹着调侃楚留香。
他看着楚留香一脸苦笑郁闷的表情,正心情大好时,却不想楚留香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