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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丫鬟,都这么狠毒,这个冥煞教,真是个群魔乱舞,妖邪横行的地方啊。象她这样心思单纯,不会害人的人,恐怕再待下去,连骨头渣也会被吃得一点不剩吧。
唉,前途堪忧啊……
“喂,臭丫头!你居然对我不理不睬?别以为教主现在没罚你,你就以为教主对你特别。告诉你吧,教主可是没有心的。他对任何女人都是一样的!你别以为教主是因为喜欢上你,才没要你这条小命的!”霜月骂道。
那个阴险毒辣的教主有没有心,关我什么事啊?喜欢上我?这霜月是不是想象力太强了,那个阴狠邪魅的男人会喜欢上谁吗?想想那种可能性都觉得恶寒。她可从来没这样想过。
还是小哥哥和美人哥哥好。尤其是小哥哥,脸虽酷酷的,一天说不出几句话,可是,她却好喜欢他。
好久没见他了。不知他能不能顺利地到达灵蛇岛,顺利地找到医邪治好他的重伤。
现在,她想起他的次数越来越多。
想念他敲着她的头,骂她笨蛋;想念他冲着她嚷叫;想念他一副爱理不理却每时每刻在她需要时总在身边的身影;想念他冷漠而疏离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她;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烧烤的鱼还有鸡……
现在才发现,思念象藤蔓一样在疯狂滋长着。
只是不知道,小哥哥喜不喜欢她。
如果,如果再次碰到他,她真的好想问问他,象她这么笨、这么呆、什么也不会做的女孩,小哥哥会不会喜欢?
“喂,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把院子扫干净!别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教主不知道,我相信,教主留着你,肯定是有目的的。别异想天开,要成为教主众多侍妾中的一个。哼,凭你这姿色,还不够格!”
田小果暗暗翻了个白眼。
谁想做那个无情男人的侍妾啊?谁异想天开啊?我看全教上下也就是霜月你在异想天开吧。
原本是不知道侍妾是做什么的,还记得当初霜月第一次这样骂她时,她还傻傻地问:“什么是侍妾?”
霜月用她那双美丽的杏眼很鄙夷很不屑很恶毒地看了她一眼,说:“侍妾,就是为教主侍寝的女人。”
“侍寝?”
霜月高傲地白了她一眼:“你是白痴吗?就是陪教主睡觉。哼,我看教主那些女人不见得有我漂亮,为什么教主就不让我侍寝呢?哼,一定是教主从来没有看清过我的长相。如果有机会让教主看我一眼,我敢保证,教主一定会收了我的。”
田小果胳膊上快起一层鸡皮疙瘩了。
想她田小果,是喜欢欣赏美男不错,也算得上是个花痴,可是没想到还有女人比她更严重、更花痴的。
陪天下第一狠毒的男人睡觉?
想想都可怕!
也许哪天不小心,睡着睡着脑袋就睡没了呢。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这个霜月说那个坏教主有很多侍妾,可她都来这儿这么久了,怎么一个都没见过?
对了,一定是被那个教主给杀了。
睡一个,杀一个!想想,有够变恋的!
她打了个哆嗦。
不过,陪人睡觉,怎么听起来自己好象做过这码子事儿似的?
啊,想起来了……美人哥哥!想到盘石客栈那个让她心慌意乱陪他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一晚,她的心咯噔一下。
难道,那时,美人哥哥也将她视为侍妾吗?
遥远的戚墨寒打了个喷嚏。
如果他知道田小果是这样看他的,他一定会欲哭无泪吧。
唉,可怜他一番深情……
第1卷 第67章 教训
田七屏气凝神、一动不动低头站在床榻边。他是冥煞教的内务总管,相当于普通人家的管家,管理和照顾着教主的日常生活起居和住处的清洁打理。丫鬟仆役们都尊称他一声田叔,谁也不敢直呼他名。田七叫起来,总是惹人发笑,谁叫他老爹打他出生起就为图省事,给他取了个中药的名字呢?
他跟随侍侯教主有十五年了,教主的反复无常和阴毒绝情他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但是,这一个多月来,他的内心却充满了疑惑。
首先,教主提前出关,还从石室里拉出来一个绑着手的小姑娘。石室在山腹之中,只有一个入口,自始到终他都守在门口,为教主护法。他很清楚,石室里除了教主,再无第二个人。何况,教主闭关后,没有一个人可以进去。那么,这个小姑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其二,教主回来后,便将曾经的贴身小厮和侍女全部遣散了。只留下那个小姑娘,当他的侍女。
其三,教主出关一个月来,没有让一个侍妾侍寝过,夜夜孤枕而眠。这,实在是不通情理呀。跟随在教主身边侍奉这么多年,他很清楚教主是个性欲多么强烈的男子。有时,一晚要御数女。
其四,教主对那个新的侍女的态度也令人匪夷所思。那么个又笨又呆的丫头怎会服侍人呢?可是,教主却把她留在身边。每次那侍女犯错,当他以为教主会将她杀死的时侯,教主虽疾言厉色地喝叱她,却也都轻而易举地饶过了她。这,实在不象是教主的性格。教主是个要求完美的人。犹记得有一次,一名美艳的侍妾前来侍寝,就穿了件他不喜欢的粉色的衣裳,他就将侍妾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挖去了。可是教主为何要宽容地对待那个侍女呢?难道她对教主还有利用价值?
种种的可疑点层叠起来,甚至使他产生一种荒唐的臆测:这个教主,是不是别人冒充的?
“你在想什么?”冷冽的声音响起,他慌得头垂得更低了,心中掠过一丝被人看穿心事的惶恐。
“老奴,老奴在想今晚教主可要安排人侍寝?”
刚说完,田七就后悔了。
一股凛冽的寒气从龙慕渊健美的身躯里散发出来。
田七冷汗冒了出来。
他怎能忘了?眼前的这个男子,怎能容许他人置喙他的生活?尤其是在女人方面。
“田七,你是不是我肚里的蛔虫啊?”龙慕渊斜睨着他,脸上却面无表情。
“老奴,老奴多嘴了。”田七双膝一曲,立刻跪了下来,“老奴,老奴只是想这一个多月教主也未去百花苑找哪位夫人来,所以……”
他越解释,龙慕渊的脸越黑。
怎么?一个月没去找女人,他就被人怀疑不正常?
该死的田小果!若不是她,自己不会走火入魔!若不是他,自己不会小心谨慎竭力隐藏,唯恐他人发现自己暂失武功的秘密!若不是他,他怎会无法去找女人侍寝!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可是现在,为了不使人发现他受了严重的内伤,他连女人都不敢碰。
“去!把那个田小果叫来!”他咬牙切齿地叫道,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
田七一愣,他当然知道田小果是何人,就是那个又笨又奇怪的侍女。
不敢多问,他连忙去叫她。
“你找我?”田小果跟在田七身后走进龙慕渊的卧房。她仍记得第一次走进来时她的震撼。心中只一个想法,这个冥煞教不仅让人闻风丧胆,看来还是个挺有钱的教派嘛,和美人哥哥的品珍别苑有得一拼。
“怎么,今天不叫我坏哥哥了?”龙慕渊的薄唇戏谑地扬起。
“坏哥哥……”田小果低低地叫了一声。
她不想和大家一样叫他教主,那让她觉得自己受制于他,仿佛他真的是她的主子一样;也不能叫他姓名,因为他曾说过在教中直呼教主的名字是要处以刑罚的;想叫他喂,可是如果人多的时侯就不方便了。你想啊,冲着一大伙人叫喂,谁知道你叫谁啊。所以,思前想后,她就只好叫他坏哥哥了。
龙慕渊初听她这样叫他时,脸都黑了,那目光象要在她身上刺上几百几千刀似的。田小果不管她,看人脸色,她最不擅长的了。有了第一声,就有第二声。于是,坏哥哥便成了田小果对他的专用称呼了。
龙慕渊半倚在床头,复杂的目光扫过田小果全身。
这些天来,她打扫院子,皮肤似乎晒黑了些,显得人又瘦又小。可是一双眼睛还是如泉水般清澈透明,没有抱怨,没有不平,也没有不甘。好象在哪里,她都能适应下来。她象是路边的野草,又象是江河里的一滴水,不显眼,却总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看来,你这些天过得不错。”他冷哼道。
“嗯,是不错。”除了霜月不定时的骚扰外,她确实过得不错。从前的自己,很爱说话。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说话,她便养成了胡思乱想的毛病。除此之外,她应该是过得不错的。
她的漫不经心使龙慕渊很是恼火。
“田七,她把院子打扫干净了吗?”
田七迟疑着回道:“禀教主,院子,院子里还有不少落叶。”
龙慕渊长眉一皱,细长的眼睛瞟向田小果:“看来你真的不是一般的笨,连扫个地也不会。”
田小果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这不能怪我。谁要风那么大,好容易扫成一堆了,风一吹,又散了。我就不明白了,秋天,哪有不落叶的?那叶子爱去哪去哪,干嘛要把它们扫掉?扫完了,树上不是还会掉?根本就是折磨人嘛……”
田七早就吓呆了。教中从左右护法,到十堂堂主,再到众多教徒,哪个敢这样和教主说话?这田小果真不是普通的笨,看来,这条小命今儿个要玩完了。
龙慕渊阴鸷的眼睛直盯着她。
这个臭丫头,平时当着他一个人的面,没大没小也就罢了。现在,当着他属下的面,居然也不给他面子,这叫他堂堂一教之主的面子往哪搁?看来,这些天太宠着她了。
宠着她?
他愣住了。
可不是吗?她不断地做错事,他却只是训斥了她几句了事,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处罚过她。
这难道就是宠吗?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未对哪个人如此包容过。看来,女人是不能用来宠的。宠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常此以往,她迟早要爬到他头上了。
“田七,给我好好教训她!让她懂点规矩!”龙慕渊冷漠地开口。
田七突然感到很是为难。他是总管,每天教训过的人不少,当然知道该用什么手段教训。只是,这一个多月来,他隐隐感觉教主对这田小果态度不一般。那么,这个“教训”怎么把握,是轻还是重?
“田七,没听到我的话吗?”龙慕渊很是恼火,不会连这个田七也对她心慈手软了吧?
“是,属下遵命!”
田七上前去抓田小果。
“你要干什么?”再迟钝,田小果也发觉这次是把龙慕渊惹火了。眼见田七伸手抓来,她本能地施展开轻功身法,身子轻灵地一闪,躲了开去。
田七惊讶,龙慕渊也是满心疑惑,眼中的光芒更盛。
“风。”他轻唤道。
风是他的一个贴身护卫,象影子一样隐藏在暗处,不离他左右。
一个鬼魅的人影飘来,袭向田小果。
田小果惊骇,她没想到在冥煞教居然能遇到一个轻功不低于她和花间行的人。
田小果拼尽全力想要逃脱,却不料身上的伤痛让自己身法凝滞了许多。没多久,她就被那个风给捉住了。
腰部剧烈地疼痛使她忍不住要呻吟起来。她咬着牙关硬撑着,竭力不让自己在龙慕渊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龙慕渊没有看见她的逐渐苍白的脸色,只一心想要教训她,重树自己的威严,于是朝田七点了点头。
他没有想到,今天的这个决定让他后悔终身。也没有想到,这次对田小果的“教训”成了他这一生中受到的最大的教训。
田七反扭过田小果的双臂,将她拉到院子里。院子里,早被人摆上了行刑的用具,几个人上来,将田小果拖到一张长木板上,迫使她头朝下躺上去,绑住了她的手脚。
田小果开始害怕了,挣扎起来。
她想呼喊,想向龙慕渊求饶,却不料嘴刚张开,一团破布就塞了进来。
然后,如雨点般,粗大的木棒打在她身上,每一下,都如重锤击打般沉痛。她泪水疯狂地在脸上奔流,努力挣扎,拼命地想呼喊,但痛苦的呼叫声因为嘴中的阻碍变成了哀哀的呜咽。当木棒第六次击打在她身上时,她再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