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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两年内说过最多的一次话了。对雅悠,这个情窦初开的清丽女孩,他虽不愿照顾她,但也不想伤害她。
清秀少年,也就是女扮男装的雅悠低下头,长久地沉默着。南宫煜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刚才他的那番话她有没有听到心里去。
良久,雅悠才抬起头,朝他雅然一笑:“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南宫煜暗暗地长吁了口气。
知道就好,不该有的执念还是尽早放下的好。她能这么想,皆大欢喜。
雅悠看见他如释重负的表情,心中不由更加苦涩。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事一直令你烦恼不安呢?你是不是在寻找什么?”这些天,她待在他身边,感受到他不寻常的情绪波动,每到一个地方,他的目光都是飘移着的。难道,天下间,还有什么事会让个性冷淡的他在意吗?
南宫煜望向窗外。
窗外,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将这个喧嚣的尘世装饰成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只知道,她很怕热,却不知道,她会不会怕冷?”他低语着,仿佛陷入了一个遥远的梦境。
“什么?”雅悠愣愣地问。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很微弱。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他脸上罕见的温柔表情却让她有半刻怔忡。
自己,仍是不了解他。
山里的雪,下得比山下的更大更密。狂风卷着鹅毛般大小的雪片从阴霾的天空飞扬向地面,只一夜功夫,地面就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天刚亮,丫鬟扣儿就急步走在园子里的小径上,手中还提着一篮木炭。每一步,踩在积雪上,都发出咯吱的响声,身后留下一串脚印。园子里的雪景,扣儿无心多看,心中只是感到急迫和焦虑。这么冷的天,不知虚弱的小姐能否受得了。
来到一处画壁雕花十分精致的屋舍外,她停了下来。房门紧闭,她轻轻地只敲了一下,便伫立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她知道,房内有人一定听到了。
果然不到片刻功夫,门开了,探出一张稚气的脸,那是清涟,小姐身边的小厮。他朝她笑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他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唯恐惊醒了什么人,轻轻地说:“扣儿姐,你来了。把雪抖干净,快进来吧。”
扣儿抖掉身上的积雪,确定身上没有一片雪花粘上,然后,才走进屋内,身后的门立刻就被清涟关上了。才走几步,一阵含着馨香的暧意扑面而来。
室内,竟温暖如春。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向里屋卧房,不大的卧房布置得清雅怡人,四角摆着燃烧的暖炉。窗边的花架上,一盆红梅在室内绽放,红红的花蕊吐出脉脉的花香。
暖色的纱幔,将房里的空间一分为二,纱幔里,就是小姐的睡床。扣儿听说,那睡床由天下罕见的暖玉打造而成,价值连城。两人轻手轻脚地将暖炉里的灰烬清理干挣,添上新的木炭。扣儿将地面打扫干净,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一张椅子,发出轻微的声响。纱幔内的玉床上,随之发出一声嘤咛,一个柔弱温润却又睡意浓浓的声音问道:“天亮了吗?”
第2卷 第3章 起死回生
有人回道:“还没呢,再睡会。”是个低沉温和的男音。
但扣儿听了,却止不住地颤抖。
“你骗我,外面的是扣儿是不是?”那温润的声音有丝嗔怪。
纱幔流动,一个邪魅的男子出现在扣儿面前。
扣儿抖得全身如同筛糠,慌忙跪下。
“教,教主,奴婢是不小心的!”
那男子身着黑色的睡袍,肤白如雪,发黑如墨,眉目细长,眉心一点殷红的朱砂更显得妖魅惑人。细长的眼睛内,一双寒意森然的眸子蓄满了杀意,一动不动地盯着扣儿。还未等他说话,床上传来埋怨声:“坏哥哥,你是不是又把扣儿吓着了?”
男子眸光一凝,眼中杀意稍退,回头温和地回应道:“没呢,我来看看他们换好了炭没有。”
扣儿轻吁了一口气。
只要有小姐在,就算犯再大的错,也不会有人丧命。
教主,真的很在乎小姐呢。
扣儿怔怔地想。
小姐,真的很幸福。能被象教主这样一个邪美惑人的男子宠爱,全天下恐怕也只有小姐一人吧。
“坏哥哥,我想起床。”
男子——龙慕渊急步走近床边,按住正要爬起的床上人儿,柔声说:“小傻瓜,还早呢,再睡会儿,啊?”
床上的女孩小嘴一撅,生气地说:“我有名有姓,叫田小果,你干嘛老叫我小傻瓜。我又不傻。”
龙慕渊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娇憨动人的女孩。她的肤色很白,头发很黑,眼睛很大,脸蛋很小。小嘴俏皮地微翘着,好象随时随地都在笑。此刻她清纯如水的眼睛斜睨着他,脸上很是不满。
真好。
龙慕渊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着她滑溜的长发,她白嫩的脸颊,手指最后停在了她的红唇上,来回地磨搓。
真好,她活生生的在他眼前。她的皮肤是温热的,她的气息是温热的,她的娇嗔是温热的,她的一切,都是温热的……
他温热的薄唇俯下来,含住了她的……
“坏哥哥……”田小果发不出声音,她感觉龙慕渊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的鼻息和口舌间。他的唇细细地啄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的眼角、她的鼻尖。他象个极有耐心的画师,细细地用唇舌沿着她的额头、脸颊、脖子一路描画。
“真好……”他呢喃着,象情人的私语,“你就在我怀中,柔软的,芳香的……”
他埋入她的颈项,轻轻用唇吸吮她的甜蜜,用牙轻咬她的肌肤,唇舌在她细致的锁骨处徘徊不去。
他的吻,柔情而甜腻,象在精心呵护着一件宝贝,带给田小果一阵轻微的悸动。
“坏哥哥……”
龙慕渊忽然停了下来,紧紧地抱着她,将她锁在自己的怀中,大口大口地在她耳边喘气。
“小傻瓜,你会恨我么?两年前,我那样对你……”
“不……”田小果轻声地说,“我没有恨过你,坏哥哥。你也救了我,不是吗?”
“你,你真的不恨我?”龙慕渊感觉眼睛有雾气浮现。他的眼睛,从来没有流过泪,却不料,怀中这个小丫头的一句话,居然把他罕有的眼泪给逼出来了。
想起两年前,她如一个破碎的娃娃,毫无生气地躺下他床上。他悲恸欲绝,仰天惨呼,还为此郁积于心,喷血昏迷。醒来后,他冷静了下来,这才醒悟到,这个小小的人儿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看见她满身血污,他想帮她清洗干净,于是亲手为她脱去衣裳。
当他脱去她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时,他惊立当场。
当然不是因为看见她娇小的身体而惊呆的,什么样的美艳胴体他没见过了,他被惊住,是因为他看见了田小果胸前的那颗血果。
血果,非凡品,有起死回生,保生养生之神效……
天下间能识得血果的没有几人,能知道血果功能和用法的更是少之又少,而他,却恰好是其中一个。
当下,他又惊又喜。因为太过狂喜,摘下血果时,他的手剧烈地颤抖,连摘了好几次才成功取下。
然后,他取来一只白玉碗,用手猛烈地捶击自己的胸腹处,朝碗中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将血果浸入其中。
——血果,于白玉中,以心腹之新鲜热血养之……
好在自己走火入魔,要喷鲜血也不是困难的事。
他现在居然很是幸庆自己走火入魔了。
一个时辰后,他见血果鲜艳欲滴,果中隐隐有鲜血流动,于是将它取出,将它重新置于小果胸前,正好在心口之上。
然后,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全身一丝不挂,躺上床去,紧紧地抱住田小果。胸口紧贴着小果的胸口,那颗血果就夹在中间。
——以异性温热之躯,紧贴半个时辰之内假死断气之人胸口,捂热,连捂三天,可使之起死回生。
有些人没了呼吸,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死亡,称为“假死”。龙慕渊能肯定田小果是“假死”状态,因为她一直佩带着血果,体内自然而然便生出一股力量在保护心脉,断气后半个时辰之内,体内保护心脉的那股力量还在。只要有血果,一般能够救活。当然,如果是换了平常人,断气了,就算是有仙丹神药也是无用的。
怀中是冰冷的少女身躯,龙慕渊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却心无杂念。第一次毫无欲念地搂着一个女人的裸体。当然怀中的人还不能称之为女人。她身体单薄,几乎还未怎么发育,女性的曲线在她身上居然找不到。这样的女孩,就象个孩子一般,自己,怎么会将之视为珍宝呢?
龙慕渊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只要她好好地活着,能对他笑,对他哭,对他嚷,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是,她应该有十五岁吧,怎么还没发育呢?
不行,她醒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调理她,把她养白养胖养好点。
毕竟,哪个男人想娶一个还未发育成熟的小女孩作老婆?
娶她?
他被脑子里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但是,很快,他就接受了。
既然她对自己这么重要,不当老婆还能当什么?只有当老婆了,她才属于自己不是吗?
一想到,从此她属于自己,每日可以象现在这样抱着她,他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兴奋。
胡思乱想着,龙慕渊就这样抱着田小果度过了甜蜜而思维混乱的第一天。
第二天,他发现自己无法再忽视怀里柔软的少女娇躯了。奇怪,昨天怎么没发觉,怀中的娇躯似有似无地总在散发着脉脉天然的体香呢?一时之间,他居然心猿意马起来。为了屏弃杂念,他试着运转体内的真气,居然发现一直无法控制正在消逝的真气正在一点恢复和凝聚,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仔细一想,他就明白了。想必这又是血果的作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当下,他就一边充当捂“鸡蛋”的老母鸡,一边运转真气,疗治内伤。很快,第二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三天,他全神贯注地运行真气,打通受伤的经脉,修炼内功。经过一天的时间,他又获得另一个惊喜。
他体内的内伤已经好了七八成。而且因祸得福,依靠血果的帮助,他的内功修为又上了一个台阶,冰冥神掌已经突破第八重,达到第九重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收获。因为自他的冰冥神掌炼至第八重后,很长一段时间,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突破。想不到,现在居然炼到了第九重!
“你真是我的福星。”龙慕渊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田小果,激动万分,忍不住在她的粉颊上亲了一口。“放心吧,我会倾尽所有来呵护你,保护你,使你不再受到伤害。我的宝贝。”仿佛宣誓般,他在田小果耳边低语。
“坏哥哥,坏哥哥!”耳边柔弱的呼唤将他从回忆中唤醒。
细长的魅眼深深地注视着她,他将她搂抱起来,为她穿上外套,又拿过一件纯白的雪貂披风,密不透风地裹在她身上。
田小果别扭地扭动着身子,红着脸说:“坏哥哥,我自己可以穿的。”
“别动。”龙慕渊握住她的一双玉足。那双足小巧、洁白无暇,仿佛玉石雕成。手掌抚摸着足上的每一寸肌肤,他口干舌燥,心如擂鼓。
就这样握着她的一双纤足,他体内就直窜出一股热流,又急又猛,直向他身下的某一部位冲去——
“唔……”粗哑着嗓子,他压抑地低喘了一声。
田小果不敢动了。
第2卷 第4章 情动
“坏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说着,还伸出一只手,抚着龙慕渊的额头。
“别碰我!”龙慕渊狼狈地站起身来,看见田小果一脸的怔忡,清澈的眼中闪过一抹委屈的神色,方觉刚才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于是急忙放柔声音道,“我,我只是现在很热……我……我先出去透透气。”
仓惶地逃出。
不顾门口守着的清涟和扣儿惊讶的目光,他冲到院子里,扑到雪地上,抓起一把雪,敷在自己脸上。
该死!
面对田小果,他发现自己的欲望越来越难以控制了。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