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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看不出来你是个在乎身份地位的人。想当初,是谁见到我的面就毫不客气地冲我直叫唤的?”
田小果白了他一眼:“你这人真是小肚鸡肠,多大的事呀,你还记恨到现在?”
“没有。不过,我很奇怪,你那时为什么不相信我和坚儿是亲兄弟呢?”
“有你们这样的亲兄弟吗?哥哥看弟弟,怎么都看不顺眼。坚儿那么小,你不应该多多肯定多多鼓励的吗?怎么能动不动就指责呢?”田小果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兄弟俩的关系为什么那么紧张?一见面就吵架?难道,你真认为都是坚儿的错吗?”
田小果真诚地看着石非玉,清澈的双眼象两颗璀璨的水晶石,几乎将石非玉的目光凝结。
石非玉双眼有些狼狈地躲闪开去,心中开始动摇: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石哥哥,我知道你是真心为坚儿着想。可是,你能不能,首先将自己看成他的哥哥,然后再将自己看成丞相呢?”
“你是意思是……”
“你难道没有察觉吗?在坚儿眼中,你只是一位大哥。他只希望你在他面前是兄长,是亲人。可是你呢?不管是在哪儿,总是将自己看成丞相,在下属面前是这样,就连在坚儿面前也是这样。你总是用一副高高在上教训人的口气和坚儿说话,坚儿又怎么能听得进呢?”
石非玉心弦震动。
仔细一想,自己面对坚儿,确实少了些温情和耐心。
眼中浮现出石不坚那张带泪的倔强不驯的小脸,他心中莫名地抽痛。
见他沉默不语,田小果也不再说话。
两人刚从人缝间好不容易挤到台下,发现周围欢声雷动,原来,比武已经正式开始了。
比武采用的是挑战及淘汰赛,也就是任何门派任何人都可以上台向武林中众人挑战。一轮轮打下来,直到最后一个站在台上,再无人敢向他应战的人为止。自然,那最后一人就是武林大会的第一名。
田小果发出疑问:“这好象也不很公平呀。再厉害的人,先上台来,打了几场下来,力气都快没了,怎会不败啊?那后面上台的,岂不捡了便宜?”
“挑战者要讲策略,上台应战者何尝不是?一般先上台的,也只不过是想在武林大会上露露脸,并非真想拿什么名次。”石非玉向田小果解释。
一个身着短衫的精壮小伙子跳上台来,向台下一个身着褐色劲装的人发出挑战。
“咦?今年的规矩好象改了。”石非玉惊讶地说。
“改了?改了哪啊?”
“以往,上台者可向武林中众人挑战,武林中人可自由应战。这一次,发出挑战者不但可以接受任何一个人的应战,居然也可以先指定挑战对手。”
“那他岂不占了大便宜?只要向比他差的人发出挑战就好了嘛。”田小果也瞧出了一些门道。
石非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微锁的剑眉却泄露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轻松。
那个被当众挑战的人自然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他大声应战,跳上台来,和精壮小伙斗在了一起。几个回合后,身穿褐色劲装的人不是对手,被精壮小伙打落擂台。
随即,从人群中跳上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男人,又和那个得胜者斗在一起。几个回合后,精壮小伙被打倒在台上,再也爬不起来,被人抬下了擂台。那个身穿黑色长衫的男人洋洋得意地立在台子中央,等着台下其他人上台应战。
就这样,一轮轮打下来,前面的胜者总会被后面的应战者打败,然后新的胜者又成为下一个失败者……
田小果聚精会神地看着。
她发现后面上台的人,武功越来越高,下面应战的人也越来越少。
“那个白衣的年轻公子,听说排在晓事生武林百强榜中的第五十名。”
“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旁边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高手间的比武,自然是越发精彩。可是田小果却看不下去了。因为,每一轮比武中,总会有人受伤。轻者自己走下台去,重者是被人抬下台去的。
“石哥哥,比武不是点到为止吗?为什么还会见血呢?”
石非玉握着她的小手,无奈地一叹:“比武之中,刀剑无眼,虽说是点到为止,可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每个上台来的人,心中早做了受伤的准备了。”
正说着,忽听台上一声闷哼,一个中年男子被人用剑刺中前胸,倒在了台上。
田小果眼睛惊骇地大睁着。
“石哥哥,那人……那人会不会死?”
台下已起了骚动,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提着剑冲上台来。
“姓方的,你居然出阴招暗算我师叔,你算什么江湖好汉?”青年怒气冲冲地质问台上的人。
姓方的是个头戴丝巾的长须男子,身材高大,手握一柄长剑,剑尖上还滴着鲜血。
“你师叔技不如人,怪得谁来?”
“若不是你施暗算,我师叔怎会中你毒手?”青年的脸被气是青白加交。
“你小子不要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施暗算了?我既没施毒又无暗器,凭的是手中的真功夫。你要怪就怪你们青林派的武功太差!”
他这一句话,可把整个青林派给得罪了。青林派的弟子个个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立刻又有好几名青林派的弟子跳上擂台。
“青林派好不要脸,居然想以多欺少!欺负我们白沼派无人吗?”一声怒喝,几条白色的人影飞上台来。
“石哥哥,比武也能这样比吗?”田小果目瞠口呆地看着这混乱的场面。
台上的两帮人马一触即发,若打斗起来,那不是比武,而简直是群殴了。
“你们双方各派一名代表出来,一对一地比试!”正在这时,武林大会的主持人现身了。
“不行!今天我们青林派一定要向白沼派讨个说法!”青林派的人个个咬牙切齿。
恰在此时,台下传来悲痛的呼号声:“师兄!师叔被那姓方的混蛋打死了!”
这呼号声简直就是一条导火线,台上的炸药一点就炸了。
青林派的人红着眼,挥着剑就直朝白沼派的人冲过去,见人就刺。白沼派的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混战一旦展开,就无法顾及他人。有人从台上直打到台下,闯入人群中,象一滴滴入滚烫的油中的水,引得台下观看的人群象炸开了锅的油,立刻就闹腾起来。
“妈的,你往哪刺!”有人被误伤了,拿起武器也加入了战团。
战火越烧越大,有逐渐蔓延的趋势。
混乱声,争吵声,打斗声,此起彼伏。
人们开始躲闪、推搡、排挤、奔跑……
江湖中的大多数人都有或多或少的仇敌,一些帮派平时积怨颇深,此刻,就象是一点就着的火,都燃烧了起来。一个个头脑发热,双目刺红,找到那平时自个看不顺眼的人就砍就杀。
“不好,小果,要出事了!我们立刻离开这里!”石非玉揽过田小果的腰,纵身跃到半空,飞身向人群外冲去。
“那是石非玉!”忽听有人大声喊道。
立刻,几条黑影夹着寒光快如闪电般朝石非玉扑来。
第2卷 第41章 再见南宫煜
石非玉心中一惊,抱着田小果在空中侧身回旋,手掌吐气一扬,击向那来袭的几人。
浑厚的内力如排山倒海的巨浪,将那几条黑影冲到一边,但仍有几点寒星穿透内力激射向两人。
石非玉内力和掌法虽强,却轻功不佳,尤其是临场应变的经验,比久经血雨冲刷的武林人仍是差了一些。眼看寒星就要打在身上,他却无法在半空中躲避。
田小果忽然腰身一拧,正好转过身来,背对着那几点寒星挡在石非玉眼前。
“小果!”惊叫声中,那几点寒星尽数打在了田小果的身上。
石非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
怀中的女孩,没有半点迟疑地用她娇小羸弱的身躯又一次救了他。
心口裂开了一个大洞,从洞里流出鲜红的血。
忽然发现,天地之间,只剩下怀中女孩痛苦的表情,和那双既使在疼痛中依然清澈纯净的眼睛。
“不!”石非玉的吼声中隐隐带着哭腔。
他几乎难以承受第二次将要失去的痛苦了。
“我没事。”田小果虚弱地微笑着,“石哥哥,这些人是冲你来的,招招夺命,你放开我,快先走吧。”
石非玉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她,失而复得的狂喜冲击着他的心房。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感谢老天!”
“咳咳——”田小果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你还说没事?你……你仍是受伤了!”石非玉又惊又痛,脸色变得煞白。
看见石非玉紧张惶恐的神色,田小果心头泛出淡淡的暖意。
原来,石哥哥真的很在乎她呢。
“好在有这件雪蚕丝织成的衣服,普通的暗器伤不了我。不过,暗器发来的冲力还是震动了我的内脏。不过,石哥哥,你放心,没有太大的伤害。”
石非玉十分惊愕,不仅是因为田小果没有受伤,更是因为田小果说的原因。
“雪蚕丝?你身上的衣服是雪蚕丝织成的?”
“是啊。式样好土,是师父给我织的。还织得这般大,害得我穿起来一点也不合身。可是师父说了,每天都得穿上,不能脱下来。”田小果嘟着小嘴连声抱怨。
她可不知,此刻石非玉是多么感谢她的师父!
“谢天谢地,小果,你没事!”石非玉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
可惜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享受着暖玉在怀,周围杀气骤起。
十数条人影飞扑向他。
“小果,抱紧我!”他大喝一声,双掌急吐,击在来袭者的身上。
浑元神掌的威力被他发挥到极致,来袭的人大多被他的掌风所伤,倒地不起。渐渐地,有人发现直接面对石非玉迎战根本讨不得好去,于是目光投向了他怀中那个娇小的身影。
几个黑衣人相互之间对视一眼,目光一闪,几把明晃晃的刀剑直劈向田小果。
这样一来,局势立刻被扭转了。
石非玉为了保护怀中的田小果,显得十分被动。他一边要抵挡袭向田小果的人,一边还要注意朝他攻击的人,加上怀中的田小果使他的动作显得滞缓,只片刻功夫,他的身上便多了好几道剑痕。
看见他往常一尘不染的紫袍如今不但满布灰尘,而且沾染上血迹,被剑割破了好几处,田小果内心十分内疚。
“石哥哥,放开我,这样下去,我会拖累你的。”
“现在无法放开了。他们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是不会放过你的。别说傻话,我们俩活要在一起,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何况……”
石非玉深沉的双眼中隐有亮光闪动:“我们的救兵就快到了。”
“救兵?”一阵阴森森的怪笑声传来,一个形容枯稿面如死灰般的老头加入了战局,“石非玉,在救兵来之前,你早已成为我勾下亡魂了。”
一只怪异的铁钩朝石非玉抓来。
“鬼面勾魂?”石非玉一惊,手掌翻飞,袭向铁钩。
还未触及到钩身,铁钩半空中一个翻转,绕开他的手掌,从掌下的空隙穿出,抓向石非玉的腰。
石非玉脚步急退,但那钩太快,侥是他躲得快速,腰间仍是被钩子抓下一块布片。
“石非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怪笑声中,铁钩向石非玉咽喉处飞去,恰在此时,几柄长剑也同时从不同方向朝他和田小果刺来。
如果要躲开抓向咽喉的铁钩,就势必将田小果暴露在长剑之下。
电光石火之间,石非玉抬起右臂,一只肉掌抓向铁钩,同时,抱着田小果飞速转身,几柄长剑同时刺入他的大腿和肩膀。
田小果惊呆了。
“想不到冷心寡情的石相为了心爱的女人不受一点伤害,居然连命都可以舍去,哈哈!”
怪笑声中,那被石非玉抓在手中的铁钩突然收缩,从石非玉掌中飞出,尖锐的钩间在石非玉的手臂上抓起一块皮肉。
“石哥哥!”田小果惊叫。
从被长剑刺入身体那刻起,到现在被铁钩硬生生也撕下一块皮肉,石非玉连吭都未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