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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说道:“依我看……,贵府大小姐该有一个归宿了。”
袁老爷很快顿悟过来,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女儿大了是该嫁人了。”和顾莲想到了一块儿,“……肯定不会在长清的。”
袁太太心下又惊又怒,没想到……,自己好心带在身边养大的庶女,居然养成了一个祸患!她现在拿了叶家的银子手软,便恨庶女不安分,忙道:“我有个姐姐嫁在许州,这就给她写信,让她帮着侄女择一门亲事。”
许州在北面,和长清差不多有千里之遥。
叶东海回了家,与妻子道:“我和袁家定了三日之期,让他们先把人送走,亲事自己再看着安排。”沉了脸,“若是赖着不走,我就让他们袁家全都搬走!”
…………听闻长清刺史最爱黄白之物。
顾莲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不过尽管如此,晚上叶东海过来抱住她的时候,还是一点兴致都没有,好在并没有任何勉强,…………妻子不愿意,他就当了一夜的靠背和枕头。
十一月初二,是徐姝十三岁的生辰之喜。
顾莲不方便长途赶去济南府,想着薛氏……,更加不愿意过去惹人碍眼,只是让叶家下人送了一份贺礼过去。
徐姝赶紧打开了,…………居然是一张惟妙惟肖的小像。
顾莲前世是设计专业出身,有美术功底,……她和徐姝的关系有些微妙,不仅于对方有恩,而且将来还有可能会有求于她,所以贺礼很是费了心思。
叶家有钱,若是送些金银首饰似乎不够诚意。
想了好几天,最终凭着记忆给徐姝画了这张小像。
画中的徐姝坐在窗台边,眉目娇美、娇憨可爱,旁边插了一瓶她喜爱的紫色玉兰花,上面还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
画风清新淡雅,而且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温馨。
最难得的是,顾莲是以现代写实的风格作画,虽说比不得照片,但比起古代那种写意的勾勒,何止要真实上十倍?
徐姝得了宝似的,一溜小跑拿去给母亲观看,“莲姐姐送给我的。”欢喜问道:“像不像?我觉得和我一模一样呢。”
“倒像是你去了画儿里头。”徐夫人瞧着也觉得稀罕,对着阳光,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感叹道:“真没想到,莲娘还有这么一手绝活呢。”
画得这么逼真,断然不能是告诉别人再画出来的。
正巧徐离和薛氏一起过来。
薛氏听得屋子里欢声笑语的,随口问道:“有什么高兴的事呢?”
徐夫人的笑容微顿,“姝儿瞎闹呢。”不想把顾氏牵扯进来,将画还给女儿,“等下该出去吃饭了,放起来吧。”
偏偏薛氏在家过得快活惯了,很少注意别人的脸色,带了几分好奇,“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二妹妹让我也瞧一瞧。”
徐姝不想给她看,更怕被她弄坏了,但是又不好拒绝自己嫂嫂,于是亲自拿到薛氏面前,展开道:“没什么,就是一幅画儿。”
“咦!”薛氏看了看画,回头再看了看小姑子,“真真儿的一样。”想要取过来细细的看一看,小姑子已经当宝一样收了起来。
薛氏心里有点不高兴,又不好发作,故意道:“哎呀!三郎你还没有瞧见吧?”然后朝小姑子笑道:“来来来,再让你三哥看一看。”
她不高兴,徐姝更加不高兴。
若论任性跋扈,从前的徐姝和薛氏差不了多少。
…………不过是因为情势不得不收敛罢了。
心中有气,反倒笑得更甜,“好啊。”把画递到徐离手里,“三哥……,你仔细的看一看,画得好不好?是不是和我一般模样儿?”
“嗯……,挺像的。”徐离看了看,虽然觉得有点稀罕,但他何曾把心思放在过这些上面?顺手又还给了妹妹。
妻子不会看脸色,自己可不会看不出来妹妹不痛快。
薛氏不好再要来看,心下觉得小姑子小气的紧,不过是一副难得点的小像,做什么当个宝似的?想了想,“是谁送的?回头问问找了哪个画师,也给我画一幅。”
…………画得美貌一些,挂在床头,好让三郎天天都能看见自己。
徐姝淡淡道:“别人送的礼物,怎么会是找画师画的?如何看得见我?是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姐姐画的,隔了几百里路呢。”
薛氏神色怏怏,“那便算了。”
没多会儿,徐策和徐二奶奶也过来了。
众人都给了徐姝贺礼,徐家的几个小辈也跟着凑了热闹,给了礼物,围在徐夫人身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一起过去后院花厅。
走在路上,徐离找了个机会跟妹妹说话,“你哪里有什么远房亲戚的姐姐?以后不许说瞎话了。”
不是他偏心妻子,不心疼妹妹,而是徐家马上就领兵去夺安阳,一去几个月,留下徐家家眷全在济南,……这儿是薛家的地盘,不想自己和哥哥不在的时候,妹妹再和妻子闹起别扭,吃了亏。
徐姝哪里知道哥哥的担心?
“我倒是不想撒谎呢。”她轻声冷笑,朝着前面的薛氏看了一眼,“那副小像是莲姐姐画的,来的婆子再三叮咛,说是私人物件,叫我放在房间里面别拿出来。”抬头看向哥哥,话有所指,“我可不想给莲姐姐添麻烦!”
徐离的脚步猛地一顿,目光闪烁,继而又往前走。
她还会画画?或许……,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自己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薛氏回头看了过来,见丈夫和小姑子嘀咕了许久,担心小姑子嚼舌根,娇嗔道:“三郎……,你怎么走得这么慢?”
…………哥哥跟妹妹多说几句话,也要吃醋?真是有病!
徐姝顺势挽了哥哥臂膀,笑嘻嘻的,朝前喊道:“三嫂你别急,我和三哥再说一会儿就好,……很快的!”
众人纷纷回头看了过来。
薛氏羞恼不已,……自己哪里急了?不过是白问一句,小姑子偏偏这般作态,说得跟自己离不得男人似的!当着众人让自己没脸。
偏偏徐姝一脸天真娇憨,朝着母亲欢快的跑了过去,路过薛氏的时候,还大大咧咧说道:“二嫂,我和三哥都说完了。”神色认真,“你快过去吧。”
薛氏一口气噎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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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打安阳?”顾莲吃惊问道。
叶东海颔首道:“安阳不仅是徐家的根基所在,而且本身就是一个要地,所以这一仗非打不可!我不太懂打仗的事,不过听徐二爷说,顺利的话……,三个月之内就会回来的。”
顾莲想了一会儿,“要是安阳能打回来……”
顾家是不是就可以搬回安阳?毕竟祖业根基都在那边,田产、铺子、宅子,总好过在济南寄人篱下,一家子坐吃山空。
而且……
叶东海知道她的担心,说道:“安阳收回来,我们就一起搬回去。”
“真的?”顾莲实在是不想在济南呆了,还怕丈夫不答应,没想到主动提出,顿时欢喜的不行,“那我等着你们,早点把安阳给收回来!”
叶东海搂了她,“只是舍不得你。”
顾莲不免也有点情意绵绵,下一瞬,却麻利的抓住了他手,从自己胸上挪开,回头嗔道:“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
“你就不能听话一回?”叶东海学了她的语气,只管再搂上去,“再说……,我马上就要走了。”语气有那么一点可怜兮兮,“……好几个月呢。”
顾莲的手不免松了松,却不吭声。
叶东海的手放肆起来,探进了衣服里。
“等等。”顾莲抓住他的手,忽地想起一件事情来,“不是说……,你的屋里没有通房丫头么?”
既然要嫁人,该打听的都已经打听过了。
叶东海不解,“嗯……?”
“那你怎么……”顾莲涨红了脸,咬牙问道:“那你怎么会这般的熟……?是不是……”声音细若蚊呐,“还有第一天晚上……”
叶东海听得似懂非懂,好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莲结结巴巴的,“反正……,反正你不像是第一次。”
叶东海看着妻子眼神闪烁,又羞又臊,又是担心,……好半晌才领悟过来,一时间啼笑皆非,讶然道:“莲娘……,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继而笑道:“谁说我是第一次了?”
顾莲怔住了。
叶东海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傻瓜。”
“我才不傻!”顾莲眼神十分认真,心里一直担心卫生问题,坚持问道:“那你告诉我,有没有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叶东海眼里尽是笑意,笃定道:“没有。”
顾莲越发不解,越发的胡思乱想,……难道勾搭了什么表姐表妹不成?
“有没有……,欺负什么良家妇女?”
“有。”
顾莲瞪大了眼睛。
叶东海忍着笑意,再次将手探进了她的衣服,摸到一团柔软的丰盈,暧昧道:“现在……,不正在欺负良家妇女吗?”
顾莲见他胡搅蛮缠,急了,“……以前呢?”
“没有。”
顾莲恼道:“撒谎会变成小狗的!”
“我没撒谎。”叶东海见她真的有些急了,解释道:“以前屋里有一个丫头的。”笑容微淡,“……后来得急病死了。”
唉……?顾莲一怔,似乎是自己想偏了。
他的屋里现在没有通房丫头,不代表以前没有,他都十八了,在这个时代怎么可能还是处男?松了一口气,总算解了心里的疑惑。
嗯嗯……,还不兴人家有个同居前女友啊?不去风月场所鬼混就行。
72小别(中)
徐离整装待发,这一次……,是要夺回徐家的根基安阳!
如今徐家手里的兵马越来越多,实力比之前还要雄厚几分,但到底寄人篱下,受薛家牵制,不如在自己的地盘来得舒心。
不由想起了薛氏,……虽然娇憨不懂事,到底待自己还是一片赤诚,徐家受了薛家的大恩,妻子是一根关键的纽带。
…………没有情,还有恩。
徐离看着手里的足金步摇,上面有三个环交错相扣,每一个环,下面都挂了一条金珠坠子,轻轻转动,便惹来一串清脆的响声。
像薛氏那种心思简单的女子,应该会喜欢吧。
…………哄得她欢心了,也少跟妹妹怄几分气。
不由想起另外一张殊色照人的脸庞,……到如今,就连给妹妹送点贺礼,都要偷偷摸摸做贼一般,叫人心里憋屈。
…………此一仗,非胜不可!
杀萧苍,夺安阳!还要斩了郭元益那个竖子!
徐离站起身,过去找妻子给临别前的礼物。
从后院小门进去,静悄悄的,连个人影儿都没有瞧见,……难道妻子出去了?正这么想着,忽然听见“哐当”一声碎瓷响声。
“都不愿意说了?!”薛氏的声音有点高,颇为刺耳。
似乎有什么人劝了她一句。
“什么?”薛氏的声音小了不少,听起来便断断续续的,“可能……,高价钱?会不会……,叶家……”
徐离皱眉,轻轻的上了台阶。
“奶奶……”卧房窗户正靠着后院,里面声音虽低,但还是能够听得清楚,是紫韵在回话,“叶家有的是钱,……出了那样的事,当然是要去封口的。”又道:“奶奶的嫁妆有限,何苦非去跟顾氏置气呢?”
徐离心头一跳。
…………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后院没有人,是被妻子摒退出去。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到底想跟顾氏置什么气?怎么又和叶家花钱扯上了?生平第一次,做起了听壁脚的营生。
薛氏的声音颇为懊恼,愤愤道:“那八百多两银子不是白花了?我给了银子,他们为什么不说?当心我把他们的茶楼给砸了!”
紫韵怯怯道:“奶奶……,到此为止吧。”劝着自己的主母,“夫人不是说过,让你别去招惹顾氏吗?再说了,真的要是斗银子的话,奶奶就算把嫁妆都赔进去,也是斗不过叶家的啊。”
薛氏养尊处优,从小没有缺过吃穿短过物件。
薛家不缺钱,但是养着军队,在军费上的耗资颇为凶狠,只要有一点钱粮,或者是打仗缴获什么战利品,大都贴补了进去。
薛氏的嫁妆当然不寒碜,那是薛夫人心疼她,但是和叶家这种全国遍地分号的商户相比,不过一点点零头罢了。
徐离听了半天,还是一头云里雾里的。
正想多听几句内情,薛妈妈进来了,“奶奶,给你熬的汤好了。”
薛氏和紫韵都止住了话题。
徐离知道她们暂时不会再说,于是原路折了回去,叫来阿木,“去长清附近打听一下,最近茶楼里都有什么新鲜事?快去快回。”
自己重新绕路从正门回了屋子,给了薛氏金步摇。
一如徐离猜想的那样,薛氏欢喜不尽,当即跑到镜子前去戴了,回来问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