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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父,你是不是现在就开始教徒儿练武啊!”
“嗯!”
宁不为沉声回应了一声,顿时让燕青栀再也不掩饰内心的喜悦,只是这一丝喜悦没过多久便僵在了燕青栀脸上,至于原因,仅仅是因为宁不为的一句话。
“从今往后三年的时间,你要做的,只是打好基础而已,每天早中晚各扎马步半个时辰,之后挥剑两百下,一年之后扎马步改为一个时辰,挥剑四百下。两年后我教你内功,并且开始教你剑的基本招式!”
“额哈哈……师父父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么练下来我绝对会死掉的!”燕青栀闻言冷不防小声道。
“你的意思是,这样的修炼会很累么?”宁不为听到燕青栀的自语,侧着脸问道。
“对啊,师父父你看我这小胳膊小腿……”
“闭嘴!”
燕青栀愣住了,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宁不为发火朝自己吼出来。
“既然你是我的弟子,那就应该有作为我弟子该有的觉悟,未来的江湖之中,我可不希望有人说我宁不为的弟子是废物,你明白吗?”
第九章 琴与剑
又是一天清晨,焚花山谷之中的树林,一个淡紫色的影子正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怀中抱着一柄普普通通的制式长剑,眉头紧蹙,似乎在纠结着什么,不远处,宁不为认真的听着小徒弟低声的自语,脸上不觉闪过一丝开心。
时光飞逝,转眼间当年的小女孩儿已然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青丝如瀑,本应该安静的披在女子身后,可谁知女子却任性的将长发绾起,用一根竹簪轻轻固定,额前散下的刘海儿如同男子一般,可终于无法掩饰的身份。柳眉微蹙,那对灿若星辰的眸子如今也流露着些许疑惑,殊不知这样的表情流露在少女绝美的脸上,悄然无息便增添了几分难得出尘气息。
“为什么总是感觉剑法哪里不对呢?看师父父教我的时候一招一式都是那么自然,行云流水仿佛剑法本来就该是这样一般,可为什么我施展出来却完全没有那丝神韵?”
宁不为轻笑,虽然看不见,可自己这个弟子的性格他还是清楚的,此时绝对不知道心中将创造这套剑法的前辈怒骂一千遍!
摇摇头,宁不为轻轻来到燕青栀身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徒弟,你可知道你为何会在剑法一途产生疑惑么?”
燕青栀愣了愣神,凑着鼻子闻了片刻,这才笑道:“师父父,你今天没有去观云台悟剑么,怎么有时间来看徒儿练剑!”
宁不为并没有回答,反而看着燕青栀手中的长剑出神,随机不等燕青栀反应,便已将燕青栀手中的长剑握在手中,身影轻轻飘出不远,正好落在燕青栀眼前的空地上。
“徒弟,夜剑孤魂可不只是你现在掌握的剑法,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夜剑孤魂!”
燕青栀凛然,正襟危坐,宁不为的教育方式因为啥双目失明所以无法做到更细致,所以她只能在他亲身展示的时候认真感悟。
竹林之间,宁不为的身体静静站着,手中长剑发出阵阵轻吟,不为心动,不为物动,直到眼前飘下一枚翠绿的竹叶。
剑光,人影。燕青栀难以置信的盯着竹叶,天地失色,整个世界除了竹叶便只剩下了挥洒如鸿的招式!竹叶仿佛随着剑式而动,每一次出现都预判一般出现在剑尖即将出现的地方。剑归鞘,宁不为的手中多了一枚新鲜的镂空竹叶,燕青栀凑上去看了看,立时张大了嘴,竹叶上分明是她的名字!
“好厉害,师父父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剑法最高的人了!”燕青栀朗笑道。
宁不为脸上露出一抹轻笑,摇了摇头,可是也不反驳,只道了声“认真”便重新沉浸在剑法之中,燕青栀同样沉浸在剑法之中,看着宁不为的动作一一对应自己的领悟,心中的疑惑竟然在这一招一式之间解开,不知不觉脸上也浮现出深深的笑意。
收剑而立,燕青栀刚想说什么,却见宁不为丝毫不见停歇,手中的剑再次亮起一道清光,显然是孤鸿剑法的起手式!
“想来是师父父怕我的疑惑还没有解开,再为我掩饰一遍!”燕青栀心中顿时明白了宁不为的意思,只是却又笑道:“师父父还是不相信我,明明掩饰一遍我就能看懂了,本小姐的天赋……算啦,话说师父父你要不要这么好啊,弄得本小姐都不小心感动了一下下啦!”
目光从剑法转移到宁不为的侧脸,十年时光,宁不为的长相竟然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显得更加成熟,俊朗、冷漠、让人不敢靠近,可仔细看时却能看出几分认真与担忧。
“啊咧咧,师父父这性格还是酱紫咧,话说我的师父是不是受啊……”燕青栀无良的腹诽道,随即认真看了一眼宁不为的样子,点点头低声道:“果然,是个受啊……”
悄悄溜到一旁,竹海之中的小亭子里,燕青栀小心翼翼坐到石桌之前,素手轻轻抬起,眼前是一架燕青栀早就想试试的古琴。
“话说,偷偷用一下前世的曲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呐,师父父应该没有听过,他应该很喜欢吧!”
于是乎,剑气纵横之间,琴声如清泉点石般流出,宁不为侧耳倾听,手上的招式丝毫不见停滞,只是脸上却多了几分惊诧,随即释然,脸上却又露出几分喜色。
剑如虹,琴音不觉,可惜此刻孤鸿剑法已到了尽头,燕青栀心中不觉一阵失落,刚准备按住琴弦停下弹奏,却不料宁不为身形突变,天下间各门各派的剑法尽数施展,嫣然一笑,琴声再度响起,只是却突然换了调子,琴声豪迈,浮云涛,沧海笑!
第十章 山雨如烟对青塚
一把青色油纸伞,一袭紫色绣花长裙,额前带着精致的银质头饰,一蓑烟雨之中,今日的燕青栀第一次认真将自己打扮了一番,十年来,这或许真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头发看的如此重要。
碧霄断剑静静的别再腰间,而手中则是那把一直在宁不为手中从不离手的惨白长剑。
谲冥,这把惨白色长剑的名字,燕青栀不知道当年夜孤魂的祖师爷为什么要给这把剑起这样一个怪名字,以至于此刻我在手上,便让人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抬头看了看天色,燕青栀暗道宁不为不知是如何会喜欢上这把剑的。
至于宁不为,依旧一袭黑衣,安静的跪在这山雨之中,眼前两座荒塚前面摆着不少的水果贡品,烟雨如丝,却也灭不掉坟前的三柱清香。
这香是燕青栀准备的。
十年来,燕青栀早已习惯宁不为一年一度来这里上香,清明时节,燕青栀不知道为何在这样的架空朝代也会有清明这个日子,不过想想却又正常,不管在什么地方,对于故去的人,在世的人们总保留着念想。
十年前,当宁不为第一次带燕青栀来这里的时候,这里只有两座孤零零的坟头,清明上香,也只是宁不为一个人静静的站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如同一座雕塑矗立在坟头之前。“师父父,天色不早了,我们要不要回去,如今师父父已然天下四大宗师之一,身份地位之高放眼天下可以相提并论的也不过寥寥数人,想来师父父的父母大人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为师父父而感到开心自豪的!”
宁不为不为所动,依旧跪在坟前,好半天才如同刚刚反应过来一般,一丝不苟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缓缓站起来。
“徒弟,为师记得,你每年都说这句话对吧!”
“啊咧咧……”燕青栀吐了吐舌头,回想片刻,自己貌似果然每年都说这句话,俏脸之上浮现出一抹嫣红,在宁不为看不到的世界,让整个天地顿然失色。
“呐,师父父,这些小事就不用纠结了,再不走的话我们又要淋雨了,师父父,你说这雨是不是和你有缘咧,每次过来上香都会遇到下雨,你都快成云州城的天气预报了!”
宁不为歪着头沉思片刻,随即问道:“天气预报是什么?徒弟,这十年来为师总是从你口中听出许多稀奇古怪的词语,真不知道你小时候是被谁教出来,懂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师父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年教我这些东西的大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哟,虽然不会武功,但却教了我许多关于江湖中的东西”燕青栀一脸自豪道。
“哦?竟有此事?真不知道你口中那位大哥哥是什么人,想来也非同凡响!”宁不为随即赞叹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种话,可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而且我能感受的到,徒弟你心中的剑道也与他有关,我说的对么?”
“师父父果然厉害,当年那位大哥哥告诉我,剑法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会有瓶颈,而突破这种瓶颈的方法只有两种,要么问剑,要么问心,师父父你就是走完全的剑道,唯有极于剑,方能极于剑,这样才一人一剑登临宗师之位,一剑败尽天下高手。而徒弟我则没有师父父那样执着,唯有极于心,方能极于剑,这便是我的剑道。”
燕青栀虽然满嘴跑火车,将上辈子身边某人的言论作为自己的观点,可具体的内容却是不错的。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上一世的时候,但凡喜欢武侠的人又有谁会不知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燕青栀自然不例外,对于这二人极于剑和极于心的剑道理解,燕青栀自然也知晓一些。
只是苦了眼前的宁不为,十年来燕青栀口中突然冒出来的对武学招式的理解一次次震撼这这位宗师的内心,比如七年前宁不为第一次教燕青栀剑法,燕青栀口中冒出来的“快剑、重剑、无剑”三个名词,硬生生让宁不为心有所感闭关一月剑法大进。又比如说五年前,燕青栀剑法初成,便将百家剑法融会贯通,先不说剑法一道的资质,谁知这货之后竟然跑到观云崖前将所有招式生生忘记,硬生生用自己的方法进入“大巧不工”的境界。再比如说,七年前,燕青栀随莫瑾萱学习曲艺初成,将内力融入琴音箫音之中,“自创”出《七弦无情剑》和《碧海潮生曲》两首令宁不为也震惊半月的音律武学。
“师父父,你在想什么?该回去了,不然雨势要变大咯”燕青栀的声音再次传来,宁不为自嘲一笑,随即轻步离开,空旷的山谷之中只留下燕青栀空灵的声音。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啊咧咧,师父父,此情此景,不如我们也去云州城喝一杯如何?”
第十一章 公子卖扇
七分烟雨添秀色,三分悠然醉云州,虽然还未找到酒家,可在这烟雨之中的云州城,燕青栀已然沉醉在这周身的云雾之中。
打着伞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燕青栀搜索着周围的店铺,可惜的是,自从进城的时候选择了西门,这一路上便注定遇不到一家好一点的酒家,因为好的酒家几乎全都在东门附近……
“徒弟,你还要找么?”
“啊咧咧!”燕青栀回过头,正好看见宁不为侧着脸,右耳的方向正对着的,刚好是一家名为溪云醉的酒楼。
“哇,师父父好厉害!这都能找到,溪云醉,好名字!”
随口夸奖店家的起名水平,燕青栀转身将手中的伞递到宁不为手中,刚准备钻进酒楼,不料却听身后传来宁不为的声音。
“你要是再敢喝醉,便去后山打坐十二个时辰……”
“啊咧……啊哈哈……师父父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喝醉的,师父父等等我,我去打完酒就出来!”
宁不为点点头,只是脑海中却飘过燕青栀第一次喝醉酒的样子,满山谷拉着别人跳舞,就连他也不例外,最后没办法点了这家伙的昏睡穴才了事,想到此,宁不为无奈的摇头,随即发出一声叹息。
“算了,真拿你没办法……”
“不对,这酒味中有股异味!”宁不为突然回过头,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酒味,沿着酒味传来的地方走了过去,径直来到一名青衣男子面前。
男子不过二十七八岁,身后是一家店面,里面卖的全是各式各样的扇子,宁不为走到男子身前,刚想说话,却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
“师父父,都说了等等我啦,多大的人了还乱跑,要是徒儿出来找不到你肿么办!”燕青栀可怜兮兮的拉着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