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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花对他夸张地行了个大礼,说:“听从师兄教诲”
把空同逗得笑起来,对她招招手“山上来了客人,师父正在待客不得空见你,师兄带你去瞧瞧咱们小蓬莱。”
小蓬莱虽然说并不算太大,可也有五殿十一峰。
五殿是刘有容的五个弟子住处。十一峰中有五个是归这五个弟子的,等于是他们自已的地方,要种菜也好养异兽也好,各自为政。其它六峰是徒孙们呆的地方。
“这些弟子也都是往年收的。自师父不收徒弟以后,我们也渐渐了息了心思,山门之中人口到是萧条了不少。清静是清静……”空同提到这个十分感概。哪一个人不想要自已的宗门昌盛呢。
“我在山下的时候,遇到了很多来拜师的人。”刘小花好奇地问“明知道小蓬莱不收弟子,每年还是有人来吗?”
“是啊。不过今年因为师父破例收你做弟子,掌事师兄瞧着山下那些人难免心生怜悯,便也起了心思大开山门。”空同对刘小花正色说:“有一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们这不就如愿了吗?所以说,做人还是做事或是修炼,都须得明白这个道理。万不能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了。或者并不是每个坚守到底的人都如愿,可那些没有坚守的人,却是万万不可能成事的。”
刘小花仰头对他笑:“是。我记住了。多谢师兄教诲。”
空同见她受教,十分高兴,步子也轻快起来,不过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表情十分怪异,问:“你现在听得好好的,不会回头去师父那里告状吧?”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样子。
刘小花扑嗤一声笑起来:“五师兄遇到过这样刁钻的人?”
空同讪讪笑笑:“没有没有。”
“我又不是傻子。我晓得师兄是为了我好才会说的。若是不相干的人,师兄才懒得去说她。”
空同盯着她半天,确定她是说真的这才松了口气,不由得抱怨到:“师父心最软。耳根子也软。近年到是好些了,以前啊,真叫我们操碎了心。”说完又觉得在刘小花面前说这些不大适当。便又调转了话头,说起别的事。
“二师兄带着十个弟子去了多禄山历炼,并不在山中。三师兄和四师兄闭关了你也见不着。掌事师兄到是在,可今日在甄选新弟子,不得空见你,等明日新弟子入门了,你就能见到他。自此以后,你每日要同新弟子们一起早课。早课是鸡鸣时起,两个时辰。本来照旧例,下午也有课业,可现在不比以前,比你们早入门的弟子都已经僻谷,山里没吃的。所以自晌午过后,你们就得去垦荒了。晚课的时候,你到不必与他们在一起。师父得空,你便得待奉在师父身边,你学什么做什么师父自有安排。师父若有时清修闭关,你就跟着我。”
说完,他郑重道:“另还有两桩事要特别嘱咐你,第一件,入门不足五年,不得私自出山,违者算叛出师门。第二桩,炼狱峰不能去,那边关着的,是数千年来我小蓬莱收伏的妖兽魔怪,是为禁地。这两条你可要记牢了。”
刘小花不免好奇:“私入禁地会怎么样?没处罚吗?”
“没处罚。”空同说:“进去了就回不来了,还罚什么。”
刘小花又问:“那魔怪长什么样子?师兄一定见过很多吧?”
空同吓唬她:“魔怪吃人!你这样的,一口一个!”
刘小花不满地怨道:“师兄能别这样吓唬我吗?我是小孩子吗?”
空同大笑起来:“活了十几年而已,不是小孩子还是大人吗?山上就是一只蚂蚁,岁数都比你大。我在几个师兄中是年纪最小的,你瞧瞧我这胡子头发。”
“那师兄一定见过许多魔怪奇兽,你多讲讲嘛。我自来,还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就见过一次厉兀。还见过一次肥遗。那只鸟可真吓人,头长得跟人一样的。”刘小花讲起这个兴致勃勃。她记得,自已小时候第一次去动物园就是这种心情。
空同双手拢着袖子,说:“魔、怪、兽、精。都是不同的东西。你突然让我讲,我能从哪里讲起呢。”
刘小花嫌弃地说:“五师兄,你这都讲不好,那你教徒弟怎么教的?亏得师父还说你最会教徒弟。”
“啧!”空同吹胡子瞪眼睛,伸出一个手指头,一下一下戳她的额头,戳一下说一句:“没!大!没!小!”
刘小花痛得捂住额头:“我一会儿就告诉师父,你打我!”
空同气得好笑“谁说不告状的!”伸手就来揪她的耳朵。
刘小花立刻捂住耳朵跑开了,边跑边叫“我这就告诉师父!”。
空同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直乐。
刘小花一路跑到大殿。
才到殿外就看到了几个仆人站在阶下。身边还停着两架轿子。
她捂着额头往殿里跑。边跑边嚷:“师父师父,你看看五师兄给我戳得!万一把我给戳傻了可怎么办呀?”
“戳到哪里?”刘有容坐在高阶上的黑木椅上,俯身把她手拨开。看到小小一点红的给她揉了一下。
空同跟在后面进来,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谁说不告状的?!谁说不告状的!”
刘小花扭头挤在刘有容身边坐下,对空同眦牙。
刘有容皱眉道:“不许胡闹。”却也并不是真的生气。
刘小花便小声说:“噢。”乖乖坐在他旁边,好奇地看着殿下的人。
发现这些人,她却是认得的。
第51章 刘阿娇
虽然并不是全认得,可打头的这个却是再熟悉不过。
治官林于治。
刘有容淡淡对林于治说:“刘氏一族再如何,都是林大人的治民,并不与我相关。他们犯错,自当由他们自已受着,我想该怎么惩治他们,治官大人自有决断。论不到我这个世外之人质疑”
他这么一说,林于治身后那些人顿时脸色就不好了,想要跪求,可却不大敢在刘有容面前造次,个个面有哀色。
至于林于治神色到是如常,被刘有容噎了一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事,只是对刘有容道:“仙上这么说,在下也就落心了。”又看向刘小花道:“这一位……”
刘有容似乎嫌他管得多,微微皱眉,却到也还和气“是我新收的弟子。年幼尚不懂事,叫林大人见笑了。”却也没有要叫刘小花见礼的意思。
林于治喜道:“不瞒仙上,她正是月前我林家走失的十一娘!”
刘有容原来和气的面容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透出从没有过的怒意。不过他到底是个和气的人,还是扭头看向刘小花问:“你认不认得他?”
刘小花坦然道:“是认得的。他和林家的老夫人说我是林家走丢的小姐。”
林于治听她说到这儿,眉头微微地跳。
刘小花又继续道“可我心想着,我有阿爹有阿娘的,怎么会是林家的人呢?再说,若我真是林家的小姐,我阿娘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家世,那自当带我回家去,为什么要让我在村子里吃苦呢?所以并不大相信这件事。只以为是林家的人太过思念亲人,所以认错了。可林老夫人思子心切,一看便难以说服。我又急着来找师父,就偷偷地走了,并没有与林家的人做别。”说着便向林于治道:“还请林大人见谅。”
刘有容听了点头,便向林于治问:“你说她是你们林家的,可有证据?”
林于治竟然答不出来。
刘小花在刘有容面前没有不坦白的,见刘有容这么说,便道:“我记得他们有一副林四公子的画像。说有那个为证。”转而问林于治“林大人带来了吗?”
林于治原是一个十分沉得住气的人,这个时候竟然有些焦急起来。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已估错了刘有小花。
他以为刘小花这种,有些小心计并且还有些小聪明的丫头,既然觉得有危险,自然对什么人都是话只说三分。
再者在她既然逃跑了,也没有回去林家的打算,那么在她看来,那幅画像可以证实她是林家的人,应该是对她不利的东西,所以一定也不会说出来。
却没有想到刘小花竟然如此坦诚。什么都说出来了。还找他要那幅画像看。
“林大人?”刘小花又叫了他一声。
林于治忍下一口气,惋惜道:“只因是为了刘家的事来小蓬莱,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来得匆忙一时也没顾得上带画像什么的。”
空同却是对林家的人十分不喜欢,一听林于治这么说,便沉着脸道:“你们林家既然丢人了,肯定得要到处打听,到处找,我师父收她做弟子的事,难道不曾打听到吗?却说什么‘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听着到不像实话。我瞧着,你就是借了刘家的事,到我们小蓬莱来要人的。”
又说“如果她真是你家的人,你便名正言顺地来找,我们还能不给你?却为什么又要打了其它的名号来?难道你以为,我师父会为了刘家的人求情,为免除他们的死罪,将小师妹将还给你们家,做人情吗?”
林于治被问得一时无言以对,便惭愧道:“在下只是想着,十一娘并不相信自已的生世,想必是不肯跟着我回去的。所以才出此下策。却也并不是想要挟仙上,只是想送仙上一个人情,叫仙上也可怜可怜我们家中老太太思念之苦。到底十一娘是我们林家的骨血也是实情。林家当年发生的事,小蓬莱想必也是知道的。我四哥命苦,丧生在外才让十一娘蒙尘,家里老太太心中难受,我做晚辈子怎么能安心?再者,我四哥逝世多年,我却一直未能找到他的遗孤,实在是心中焦急。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因为处事不当,让十一娘竟然疑心我们,更是难过得很。”
说完一副难堪的样子,十分后悔道“当时也是我们不对,只想着要好好补偿十一娘这些年吃的苦,却没有想过,这天降的富贵到叫她心中不安,竟然就这样跑了。”
这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
连空同也有些相信了,看向刘小花。却有些奇怪地问:“你们家四公子,是长这样的吗?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样的?他男生女相,早年便以美貌扬名。我这个小师妹也就是长得够看而已。”
刘小花瞪向空同。他摸着胡子嘿嘿笑。
林于治表情却是一滞。
刘小花扭头对刘有容说:“其实我长得很好看的。并不长这样。”
她话一出口,林于治的脸彻底难看了起来。连样子也装不下去了。道:“既然十一娘在这里尚好,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便请仙上好好照应她,等到我们找到了她阿娘,自有对证。再来接十一娘归家。”就打算告辞了。
可刘有容却并不看他,问刘小花:“那你长什么样子?”
刘小花将胸口的珠子掏出来给他看:“瞧。我要是把这个拿掉了,就变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说着,就要把那珠子取下来。
林于治失态叫道:“且慢!”
但珠子已经拿下来了。
刘小花仰头伸着脸给刘有容看:“师父师父,你看。是不是神奇得很?”
刘有容看着那颗珠子好半天,又看看刘小花的脸。
空同也好奇得不得了,连忙跑上去,将刘小花的头扳过来,一看却笑:“你发梦呢。哪里有变好看!小鼻子小眼睛。”
刘小花愣了一下,却不信“没变吗?”扭头又问刘有容:“师父师父,没变吗?没变好看吗?林家的人说,我戴这颗珠子是易相的东西。拿掉了方是我的真面貌。”
说着,把头伸到黑椅旁边可做镜子用的光面。
可倒影里的她,竟然真的没有变。
她还是她!!
连林于治也呆住了,失态地大步过来看她,喃喃道:“竟然会这样呢?”
竟然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震惊不已。不停地重复:“怎么会这样呢?”
所有人中,刘小花一心想搞清楚事实,现在也只是意外。而却只有他最失态。甚至完全忘记了尊卑礼仪,不可置信地瞪着刘小花,都忘记了掩饰。那表情,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怎么会?”
紧紧抓住刘小花厉声:“你做了什么!!陈思沉做了什么!!你们到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