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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缝合完毕,梁子出了一身的虚汗,嘴上咬着毛巾掉了出来,靠在背后的墙壁上,不停地喘息着。
方默南又给他撒上药粉进行包扎,她又把他身上其他的小伤口进行处理。“好了,不要沾水,伤口会很疼,不过药效很不错。明天傍晚我再给你换药。”
梁子眨眨眼,表示知道,他现在已经连点头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我先走了,你也快点儿离开吧!梁奶奶她们估计也快来了。”方默南说罢,端起托盘走了出去,‘嗖’一下闪进空间,忙忙叨叨一个小时过去。不让他吃点苦头怎么能行,她这也是为他好。
厨房内的梁子,艰难的把衣服穿上,看着地上的血渍,困难的用水瓢冲干净。他走出去,天黑黑的,大片大片的雪花,掩埋了他滴滴血迹。感谢老天他不用清理了,现在他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原来梁子还有所怀疑她的医术,在见识了银针止血后,让她放心的治疗。他高兴的太早了,整整一个白天,别说睡觉了,他的伤口疼得犹如蚂蚁钻心,又疼又痒,还火辣辣得,痛不欲生,真是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累得刚刚睡着,就被疼醒了。他发誓再也不打架了,就是打架也不能受伤,这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
到了傍晚断断续续下了三天的雪终于停了,方默南穿着胶鞋挪着步子,向梁子家走去。
这时梁子家的格局和姥姥家的四合院差不多,只不过小点儿罢了。青砖黛瓦,外面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
方默南推开房门,屋里空荡荡的,墙上挂着把大黑伞,墙角竖着一把铁锹和一个犁头。除此外别无长物二,整个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最为贴切不过。
方默南走进南边卧室,大雪的反光透过窗户射进屋来,她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屋里情况。一个火盆燃烧着,支起的简易木板床上梁子斜靠在墙上,他头发湿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你又来干什么?”梁子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她,要不是她,他会如此痛苦。
方默南看着他,眼睛青黑、面容苍白。“我来给你换药。”她举举手里的白瓷药瓶。不等他说话,“要是想继续疼下去,那我现在就走。”她说罢转身就走。
梁子听完她得话,赶忙叫住她。“等等……”
“算你识相。”方默南搬个小板凳,上到床上,解开布条。“嗯!伤口长得不错,果然生命力旺盛。”清洗过伤口后,涂抹上白瓷瓶里药后,包扎好后。“好了,现在不疼了吧!”
梁子闻到白瓷瓶里散发出来宜人的清香,撒上药后,顿时感觉身体一下子清爽了不少,伤口不再是万蚁钻心般的疼痛。“嘘……”喘一口气,终于又活过来了。
梁子想想两种截然不同的药效,“你故意的吧!我和你没仇吧!用得着这样折磨我吗!”
“嘻嘻……想来以后不敢再打架了吧!”方默南笑眯眯地又问道:“说说滋味如何!”
“想知道啊!自己尝尝。”梁子感觉现在有了力气,伤口处感觉冰冰凉凉,很是舒爽,挪挪身子找了个合适的姿势。
“看来新配得药,疗效不错,这么快都有心情跟我斗嘴了。”
“你个黄毛丫头,感情我是你的试验品啊!”梁子听到她的话,嘴巴不牢,出溜出来,说完又很后悔,可惜来不急了,现世报马上就到。
方默南恶意的用手重重的拍拍他的伤口,不意外听到他的抽气声。
“嘶……嘶……你你谋杀啊!痛死我了。”梁子夸张的大叫道。“你这个恶女。”心里腹诽这。
“好人不偿命,祸害一千年。你皮糙肉厚的很,死不了。”方默南下床穿上鞋,扭过身子又道:“伤口不要沾水,不要用力。这个药瓶给你。”她又从兜里拿出个褐色瓷瓶,和白瓷药瓶放到床上。“白瓷瓶的药,外敷每天换一次药;褐色的瓷瓶内服,早晚各一次,七天后就好了。线不用拆,皮肤会自动吸收的。”
“哦!对了,七天后来我家找我。”方默南说道。
梁子看着她大方从他眼前离去,这就走了,七天后找她,谁理你。
“对了,忘了告诉你褐色瓷瓶的药很苦,不过必须得吃。”方默南临走时想起来说道。
‘苦’能有多苦,吃过后,梁子总算知道那是要多苦,有多苦,比黄连还苦。整整七天,那是连吃在嘴里的饭都是苦的,好像浑身上下都散不去苦味,老远都能闻见。
第二十二章 梁子的羊城之行
更新时间2012…9…13 21:50:21 字数:4835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太阳终于露出了笑脸,温度缓慢的上升,雪也开始融化。四天后,方默南收到程世贵寄来的挂号信,寄信的速度明显快了。信件里有详细的合同文本,货物已备好,就等她来取。她回信中有签好合同,又附上新的服装设计图纸,当然邮寄用的是挂号信,这样保障多一些。并且告诉他接货的人梁鸿烈(梁子的大名,从姥姥那里得知的),等梁子坐上火车后方默南会打电话通知他们。
又过了三天,方默南算着日子,梁子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还不见他来找她,就知道多半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人不就她,她堵他到家门口。
“梁子跟我进来。”方默南身上背着个军用书包对他说道,屋里屋外一样的冷,明显没有生火。
‘妈呀!她还真找来了’梁子跟着进屋,还别说她的药还真管用,除了第一天疼得他死去活来。后来他还拿着药瓶专门找到街坊里的老倔头赤脚中医,让他看看伤口和药。得到的结果是他梁子走了狗屎运,如果不是及时处理,药材再珍贵他这条胳膊就等着被废吧!经过几天换药他现在的只要不是太用力气,他根本感觉不到他的肩膀受过伤。
梁子便客套道:“南南,谢谢你,不然我这条胳膊就废了。”总得来说这条胳膊是人家救得,这个谢字当得。
方默南走进屋里,坐在小板凳上,盯着他:“找老倔头验过伤了。”
“你怎么知道的。”梁子坐在她对面,懊恼地扇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猜的。”方默南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在扯,直接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眨着眼睛瞪着他回答。
“啊!真要谢啊!”梁子傻眼的看着她,想了想道:“我身无分文,除了会打架。谁惹你了,我揍他去。”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谁会惹我。”方默南指指自己的小身板,谁会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这倒也是。”梁子点点头,这才正视着眼前这个才三岁多的小人。
不等梁子细琢磨,方默南道:“你真想谢我。”
“那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吧,让我干什么?”梁子拍得胸脯咚咚响,豪气干云道。
“那好!今天下午有一趟从京城开往羊城的火车,你乘火车到羊城去帮我接一批货物回来。货物大概是电子表、小型计算器、女人的珠花、饰品之类的东西。具体的事羊城车站有人接你,到时你就知道了。”方默南从林老爷子那里找到了旅客时刻表上查到的,这时只能去羊城,S特区得有公安开具的证明才行,得多麻烦程世贵他多走一些路。
“啊!接货,电子表……”梁子张着大嘴,傻呆呆地重复道。
“接你的人名叫程世贵。如果没遇见,这是他的联络电话。”方默南把写好的联系方式交给他,“这是300块钱,路费、住宿、饭食。还有这个书包,里面放着一些吃得,带在路上吃。”她把军用背包塞给他。
梁子看着手里的大团结,拿着书包,傻愣愣地看着她,他做梦都没梦到这么多钱。“我……我……”
“行了,别我了。收拾一下赶紧走吧!不久火车就来了。”方默南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别向对方说我的样子。这点切记、切记。”她又仔细叮嘱道。
“哦!我马上就走。”梁子收回心神说道,去羊城只是接货这个太容易了,一定得办好这件事。也没去想方默南最后一句话的深意。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和他娘打了声招呼就匆匆走了。
梁子坐到火车上,感觉就像梦游一样。他这辈子最远的地方就是劳改时出了县城,到了市郊区,看着铁路沿线的大城市,听着火车‘哐啷、哐啷’的声音才知道不是在做梦。
梁子好奇的看着车厢内的一切,听着坐位对面人的两个人,的谈天说地。一个小年轻和他年纪差不多,一个中年人。天色渐黑,对面的小年轻,从餐车买回盒饭。其中一个中年人道:“小伙子,天都黑了,还不去买饭吃吗!”
“哦!买饭,不用,家里给带着的。”梁子这才想起临走时方默南给他的军用背包,装得鼓鼓囊囊的。他翻开背包,看见里面放着大肉包子,个头很大。闻着就香。还有油纸包裹的肉肠、腊肉、小酥鱼等等,还有个喝水的搪瓷茶缸、毛巾。他愣愣地看着这些,眼睛渐渐湿润,除了他娘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她还真是细心。
“呀!还真丰盛。”硬座上小年轻说道。
“呵呵……家里准备的。”梁子傻笑道,食物用牛皮纸包着,他把它们小桌上,拿起就吃,味道真好,老早就听说莫家大娘蒸馒头好吃,没想到肉包子也这么吃。小酥鱼和肉肠、腊肉,吃得他满嘴流油。还不忘让让坐在他对面两人,结果有了他们的加入,两天的饭食三人就吃了一大半。
“不好意思,没想到那么好吃。”小年轻看着桌上的狼藉羞赧道。
“呵呵……没关系。”梁子心痛的只好说道,早知道不假装大方了。
剩下的路程梁子都在缩食,尽管他们也买了餐车盒饭让梁子吃,算是表达些歉意,可也梁子也不能一直吃吧!说实话盒饭还真难吃。
所以他喝着热水吃着冷包子,到最后甚至一整天没吃饭,就光喝水来着。他也想吃火车的盒饭,可是一问价钱贵的离谱,宁可饿着,也不能乱花钱。他怕钱被偷了,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有的贴身放,有的藏在鞋里,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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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四天,终于到了羊城,随着人群梁子晃悠悠地走出来车站。站外就看到了外面拥挤的人群中,有人举着各种各样的大牌子在接人,另外也有不少前来拉客的小旅馆职员挤来挤去,没过多久他就看见来接他的人举着牌子。
他们的牌子写的最大,梁子看着对方西装革履的,衣着光鲜、气质明显和身边有些格格不入的人,有些迟疑地蹭上前去,这是来接他的人吗?他有些不敢确认,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程世贵。
程世贵和韩志谦早早的等在车站,不料火车晚点的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了,看着车站里出来的来自全国各地的人群,他们两个是鹤立鸡群。
程世贵浑身散发着清冷、高贵的气势,没人敢靠近,来往的人都自觉的绕道走开,所以尽管程世贵他们站在拥挤的车站前,身前、身后却显得那么的‘空旷’。
梁子吞吞口水,看着眼前风光霁月的人物,有些哆哆嗦嗦道:“我叫梁鸿烈,别人都称梁子。”梁子一开始说话,紧张感也随之消失了。郑重地问道:“请问你是程世贵同志吗?”
程世贵看着站在他眼前高大的男人,打着补丁的灰扑扑的棉袄,军绿色的大衣背在身上,穿着一双布鞋,紧张的样子。会是他吗!和里边出来的人大多数人没什么不同,眼睛里闪烁着对这里的新奇、艳羡,每个人都贪婪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同志。”韩志谦低头闷笑,程世贵拿脚踹了他一下,他立刻站好。憋住了笑,但眼神中还是笑意尽显。
“对,我是程世贵。是方默南让你来的吗?”程是贵又向他介绍,“他是韩志谦。”
“你好,我是韩志谦。”
“你好!你好!”梁子弓着身子忙不迭的说道,“是方默南让我来的。”好在他们说的是普通话,尽管有些南方特有的口音,能听懂,而不是说的鸟语。
“那就好,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吧!”程世贵说道,在人群之中他们挤了足足有五分钟之后,算是出了车站的广场,来到了小轿车前面。
梁子坐进车里,不敢乱动,把大衣放在腿上,怕弄脏了车子。他现在已经是无法思考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方默南怎么会认识他们的。他们明显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既来之、则安之,办事要紧,他平静一下心绪,看向车外倒退的高楼大厦。
程世贵开车,韩志谦扭着身子向梁子介绍着路两边的高楼。看着梁子由最初的紧张不安,到平静下来,能和他们对答如流。这么快的调整心情,虽然穿着朴素,应该说寒碜,心里素质倒还不错。
车子行了半个小时,到达了天河宾馆“我的天,这么高的楼,怕有好几十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