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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我带来好酒了。”叶老四起身站了起来。少顷。他拎了瓶茅台过来。
“好酒啊!”方默南看着包装道。特供的嘛!自然好,可惜了她不饮白酒的。
胖子接过酒,打开后酒香扑鼻而来,他给林老爷子、叶老四、胖叔、还有自己满上,看着铁蛋儿希冀的眼神,“铁蛋儿也来点儿。”说着要给他倒上。
连婶拦住,摇头道,“小孩子,喝什么酒。”
“连嫂子,没事,就一口,都十六了,怎么说也是小男子汉嘛!”胖子一侧一闪,躲过连婶给铁蛋儿倒上一口。
然后胖子抬头道,“女士们呢!”
姥姥和老妈她们都摇头,姥姥道,“南南拿瓶果酒来,”
“哎!好嘞!”
方默南在身后的储物柜里拿出一瓶果酒,给在场的女士们,少不了两个小家伙儿倒上一小杯。
铁蛋儿见能喝上一口白酒,‘滋溜’一口喝了,“咳咳……和二锅头味道没两样,都说它好喝,也就那样!”
“哎!铁蛋儿还真说对了,它就是老白干!但在与喝他的是什么人。”方默南点头笑着道。“而茅台酒在我们身边就很难说是酒了。在我们看来,这茅台就是面子,就是形象,就是关系,就是下级招待上级的心情,就是办事开后门的敲门砖,甚至就是想得到不法利益的金钥匙。正因如此,茅台酒在我们这里就不是随便喝甚至什么人都能喝的了,能喝起茅台酒的就是品味,就是一种身价,就是一种等级和分量。而很多时候更能显露出一种交往的隆重和体面的程度。因此,茅台与其说是一种酒,不如说是我们人际交往中的一个“身价证”。 ”
什么是御用,这就是御用。就像小品打工奇遇中,一沾上皇家御用,二锅头对着白开水,萝卜开会,都可以身价倍增。
“南南,说什么呢!别教坏小孩子。”老妈点着她脑袋道。
“到底谁是小孩子,我比她大哎!”铁蛋儿诧异道。
“呵呵……我们家南南是小孩子。”姥姥拍拍方默南的脑袋道。
铁蛋儿笑了笑,“不过方医生没说错,我大舅送礼也是茅台酒耶!”
“铁蛋儿瞎说什么?”连婶怒瞪他一眼道。
“小孩说的,无忌,无忌。”林老爷子说道。
无忌真的是童言无忌吗!这让方默南想起在纽约看到的奇怪现象,在纽约华人聚居区法拉盛,1000毫升装的同度数茅台价格为220至230美元,约合670元人民币。因海外茅台价格便宜,质量有保证,里面人头攒动,竞相购买,引发华人疯狂“扫货”热购反乡 。
这有点儿像现在一个非常动听词语,那就是“出口转内销”,这样的商品虽然价格都比较高,但因为给不容易买到且质量又能保证,因此,能买到“出口转内销”的商品也是一种骄傲。茅台酒也开始“出口转内销”了,质量更有保证不说,价格还非常的便宜。
茅台尽管出口到了美国,然而还是在“内销”,真让人有些看不懂。出口产品,原本要赚外国人的钱,结果还是赚国人的钱,而且还让外国人从中捞一把,这事想起来就觉得憋屈。
其实道理很简单,茅台酒尽管很好很出名,但毕竟酒还是酒,外国人还是拿来当酒喝的。 在我国这里几乎已经被神化了的茅台酒,外国人好像并不认账。因为在西方文化中,就也许就是一种能表示心情的也能让人激动的饮料。老美们不会提着两瓶茅台走亲访友更不会去巴结他们的上司和客户。在政府的交往中更不会把茅台酒定为“首长专供”或“会议指定用酒”,因为人家的制度不允许,人家再高的官员也不住一瓶茅台酒的分量。确切的说,茅台酒只有在我们的社会里能够大显身手,能够显现出它的价值,能放大它的价值,甚至连涨价都是“为了消费者的利益”。但在西方人的眼里,茅台酒却很快的的显露了它的原形,“茅台”就是一种很有名的白酒而已,味道如铁蛋儿说的一样,和二锅头没两样。
在国内,人们自己热捧,而出国转了一圈之后,受到热捧的还是我们自己人。在国内,买不起,买不到正宗的。而在国外,不仅买得起了,更全是“正宗货”,这样的情景真不知道我们该是自豪,还是尴尬。茅台酒味道很纯正,但如此的“出口转内销”茅台会是一种什么味道?它本来就是一种“老白干”。而是人们不仅在追捧它,更是在神话它。而如今已经走上神坛的茅台酒又开始戏弄甚至嘲笑我们了。而还有一些一边继续神话它,一边又在大掏社会的腰包,使茅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
其实有些人心里明白,方默南他们指的是什么,畸形的酒文化,特别是官场的酒文化。
人们这么推崇酒还于国人在酒文化有关,咱们在酒文化中浸淫已久,一年喝掉一个西湖那是轻轻松松的,五千年的酒文化延绵至今,伴随经济的大发展而异常繁荣。
国人还有无酒不成席的说法,特别是在公款消费的助推下,官场上的饮酒之风可谓登峰造极,以至享誉华夏的茅台酒在后世已经跻身奢侈品行列。“酒兴”如此这般地畸长,并未使酒之文化气味愈来愈浓,反而使之与“文化”二字渐行渐远,与歪风邪气越走越近。如今在喝酒已成“重要工作”的某些官场,充斥其间的,是浓浓的之味、乖戾之气、愚昧之态、谄谀之风。从“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到“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
酒要喝好甚至直到把人喝倒,才能显示热情。酒不仅被用来勾兑感情,还被用来勾兑业绩、利益、权力甚至。有这样一种“理论”:只要没把公款装进个人腰包,还不行吃点儿了,喝点儿了,有不少人对于在官场多年“吃了个肚儿圆”颇为坦然。
民谣可窥一二,“领导干部不喝酒,一个朋友也没有;中层干部不喝酒,一点信息也没有;基层干部不喝酒,一点希望也没有;纪检干部不喝酒,一点线索也没有。”
“公家出钱我出胃,吃喝为了本单位。”
“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同志可放心;能喝一斤喝八两,这样的同志要培养;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同志要调走;能喝啤酒喝饮料,这样的同志不能要。”
可是要知道酒可怡情,还亦可丧志。(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07章
华夏的酒文化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劝酒的招数千奇百怪的。酒桌上,千言万语,无非归结一个字“喝”。如:“你不喝这杯酒,一定嫌我长得丑。”如:“感情深,一口吞;感情浅,舔一舔。”劝酒者把喝酒的多少与人的美丑和感情的深浅扯到一块。
可以驳倒它们的联系:“如果感情的深浅与喝酒的多少成正比,我们这么深的感情,一杯酒不足以体现。我们应该跳进酒缸里,因为我们多年交情,清深似海。其实,感情浅,哪怕喝大碗;感情深,哪怕舔一舔。” 说一千到一万,还是自己的意志力是否坚定,能经得起人家的巧言令色。
“快吃饭,凉了味道就不好了。”林老爷子爷子催促道,“瞎想什么?”他推推方默南道。
方默南回过神来,“嗯!吃鱼!”
这些鱼吃起来鲜嫩爽口,开胃健脾,醒酒提神,汤美适口。
热热闹闹地吃完饭,留下邱莲和连婶刷碗洗盘子,方默南他们踏着月色悠闲地回了半山,她和胖子、叶老四他们又去了书房。
三人落座后,胖子自觉地泡起茶。
叶老四看着动作也如行云流水般的别有一番风情的胖子道,“我看胖子在开发区办厂,还是不离老本行,食品啊!”
胖子动作泡茶的动作娴熟,嘴上说道,“咱就一农民,金融咱也不懂,高科技的东西更别提了,还是不懂。能会用就不错了。咱还是一心一意地接地气的好!吃是谁也离不开的,甭管你是高官富贾,还是贩夫走卒。”
胖子把泡好的茶,递给方默南和叶老四道。接着道,“农民太苦了,长期的工农业剪刀差。使得农民丰收了苦,是歉收了更苦。农民真的很苦,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水平不高是有目共睹的,水、电、农机在农业中(尤其是北方)的应用并不很广泛。有的农村其耕作方式依然很古老,刀耕火种,靠天吃饭的现象没有彻底摆脱。农民日出而作,日没而息。辛勤劳作,其工作量和劳动强度是其他工种所不能及的,但他们的所得却甚微,有的只能糊口。正平姐夫在大力发展工商业的同时,就着重的加大农业生产和教育投入。毕竟无农不稳。全面整修水利工程。所有水库,山塘,引水渠都重新整修一遍。水利是保证农业生产的命脉,也是防洪抗旱的基础。而教育,则关系着未来,不但是中、小学基础教育,更多的是加强全县的全民教育,提高农村人口的文化素质,首要就是解决乡下青壮年文盲半文盲的问题。青壮年文盲半文盲占的比例太高。无论如何都不足以支撑全县的全面高速发展。各村建立了图书室,实施科学种田提高产量。”胖子自嘲的一笑,“说实话,我当时没看在眼里,只觉得花在这上面上级又看不到。”
叶老四抿了一口茶,胖子捏着茶杯一饮而尽。接着道,“和其他地方比起来,我们是幸运的,那里农民生活的艰难有时是让我难以想象。我曾经去找水源和生产饮料的原材料,见到一个村子里,40岁以上的一半患有肺病。小病捱着,大病难治,病重等死的现象十分普遍,用农民自己的话说:“苦太重了。”农家的孩子,五、六岁就要学着拔草喂羊,七、八岁去放牲畜,十多岁就可以学着种,十七、八岁便是壮劳力了。四十多岁便开始“气短”(一种肺病)。”他看向方默南道,“这多亏了南南给的药方,他们自己在山里都能采着,即便山里没有,药材店也是几分钱一大把,可比进医院强多了。”
方默南笑了笑,“应该的。”
胖子顿了一下接着道,“ 农民的所得不多,但负担却很重。我所去的那个乡,田亩负担为20元/亩,人头负担10—40元/人,一家五口种地8亩全年经济负担250—300元。天知道他们一年才能挣多少。我听农民反映,在他们那里即使是在去年百年不遇的大旱灾下,农民每人也缴纳了15元的税费,其他的杂七乱八的收费还不在数内,什么统筹提留、多如牛毛,还有打白条的现象严重的很,有的白条日期是几年前的。乡里的兵兵卒卒们三天五头的跟农民要钱也是贯例。农民很苦但却养活着一批很“幸福”的人,乡干部,村书记们的生活很美满,就连乡里的小干事也有摩托车骑,据说每年还会补贴很多的跑路费!他们还告诉我‘80年代之初,一个乡的财政供养人口不过“八大员”,到80年代中期,乡财政编制大约30人左右,而现在却上升到100人。这100多人要吃香喝辣,农民怎么能受得了。今年他们乡吃税费的干部已经有120人了。’并且这种增长的势头无法得到控制……农民怎么受得了!‘基层组织不断膨涨成了农民很苦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农民们真的很苦,只要看到那一张张黑瘦皱瘪的脸,人都有恻隐之心,就由不得产生同情,只要看到他们过日子的艰苦,就不得不产生担忧,国民经济基础的经营者竟然贫苦至此,农民可是有8亿的。”
叶老四苦笑,“国家真的很穷,哪里都要钱。”
胖子点头道,“这个我明白,百废待兴,干啥不要钱。”他接着道,“所以啊!我继续办食品厂,增加农产品的附加值,增加农民的收入,就像前两年,咱云县的猪、鸡、养殖过剩,价格掉地厉害,差点儿打击了农民的积极性,就因为这方便面和火腿,反而实现了双赢。”
叶老四点点头,胖子接着道,“基辛格不是说过,谁掌握了粮食,谁就掌握人类吗!那么我想以资本的趋利性和他的野心,没理由放过咱们吧!”
叶老四猛地睁开眼睛,紧盯着胖子,胖子被他看得发毛,“喂!你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了。”
叶老四摇头道,“不你们说错,这是殖民经济的一种。说的很对。”他在中亚地区就是这样干的,虽然未必在粮食上,反而忘了自家院子、地里人家老美也觊觎这呢!咱们也是人家嘴里的肥肉。叶老四接着道,“咱的成本再低挡不住他们国家政府的补贴。人家先用政府补贴,打垮咱们本土农户,垄断市场,然后提高价格,赚取暴利,被人卡主了脖子。散兵游勇、一盘散沙似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知道,咱的农民是在和美国的财政部竞争, 反观咱们还像农民伸手要钱。”
“这只是其一,还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