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古痕有几个夫人?”
小兰似乎不解,“就夫人您一个呀。”
就我一个?“那其他几位夫人呢?”难不成又便宜给城主了?
小兰想了想,“红夫人、白夫人、兰夫人都嫁给城主了,花夫人前些天被送出城了,雅夫人一直在‘荷院’住着。”
“这些夫人全是古痕带回来的?”
“是啊,全是少主自己带回来的,原本说过了三个月就要迎娶的,谁知才过了半个月就说不娶了。要留要走随她们,可是居然没有一个夫人愿意走。少主也就让她们留下来了,后来红夫人、白夫人、兰夫人就先后嫁给城主了。”小兰顿了顿,“夫人住的这院子原本是花夫人住的。”
“是吗?”我随意环视了一眼。我心思本不在古痕身上,住谁住过的房间又有什么关系?“对了,你说的城主是不是醉城城主?”不知道古痕与他有怎样的恩怨情仇,听到城主,竟然会暴喝,难道是因为这个城主娶了他不要的几个夫人?不太像。
“城主当然是醉城的城主了。还是少主的爹。”小兰得意道。
“什么?”我吃惊不已,“古痕是醉城的少城主??”他爹娶了他不要的几个夫人,这,这——也算不上乱伦,毕竟古痕并没有娶那三位夫人。
小兰也吃惊不小,“夫人不知道少主是少城主吗?”
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我只要知道古痕是一个非常不正常的人就可以了。既然他有婚前弃妻的习惯,看来不用逃跑,我也有出醉城的希望。
[第一卷 满庭芳:
第十四章 吃饭]
“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齐管家把面前的东西一推。
齐管家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忙陪笑道:“夫人,这些可都是少主送您的礼物,您看今儿是不是收下?”
送这些?古痕未免太不了解我了。好歹我在一个富裕的国家做过几天公主,对公主而言,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什么珠宝首饰没戴过?他送过来这些,模样看上去倒似珍贵,可我要这些做什么?过几天我出城时还嫌它们碍手碍脚呢。
齐管家见我兴趣缺缺,知我定是见过大场面,不比一般小女人的见识,也怕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便开始一件件为我介绍,一个传了几千年的手镯(不知道从那个女鬼手上摘下来的),一副日月国太后用过的碧玉玲珑钗,一支某伟大才女戴过的发簪……
“行了,行了,”我打断齐总管,“难道古府就只拿得出一些别人用过的东西?”
“啊?”齐总管显然没跟上我的逻辑,但以他的阅历,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夫人倘若不喜欢这些,有什么喜欢的尽管跟老奴说,老奴为夫人找来。”
我邪邪一笑,“此话当真?”
“夫人想要什么尽管吩咐老奴就是。”
呵呵,我想要你送我出城,可惜你办不到,倘若我真出了城先不去赤唐国,去和国找水墨宇先。
“给我找一把小而窄的方刀,再送一块新鲜的猪肉来。”好久没动刀了,我该练练手了。
“啊?”这回齐管家的脑袋里恐怕又一团浆糊了。
跟我比跳跃思维,你省省吧。
“怎么?有困难?”我故意提高嗓门。
齐管家立马笑道:“没有,夫人吩咐的事,老奴马上去办。”说罢带着一堆人和一堆珠宝首饰走了。
古痕真是个不正常的人,自从把我丢到这屋里,过了三四天也没来过一次,却天天让齐总管送东西过来,不是珍贵漂亮的绫罗绸缎,就是争奇斗艳的金银珠宝,没一件实用物品,我统统“完璧归赵”,有时候,银子多了就是累赘。
我日盼夜盼就盼着半月时间快点到,古痕既然有半月抛妻的惯例,我出城的日子就不遥远了。想到这里,我接连几天的心情都不错。
第一天的时候,古痕还让人送了好些个丫鬟过来,也让我全部打包退回去了。我可不喜欢前呼后拥的虚华排场,做公主的时候是逼不得已,现在既然不做公主,还要那么多人做什么?站在这里都显碍眼。
我只留了小兰,加上一个负责保护我安全的随从古巽,我这院子里一共就我们三个人,非常清静。
现在已过了午睡时间,我斜倚在窗前看古巽在院子里练武,或跃起,或回旋,动作刚中带柔,挥洒自由,想起他第一次见我时的情景:仅看了我一眼便低低垂着头不再看,似乎有些害羞。这府里哪个初见我时不是一脸震惊,惊诧不已,独独他没有惊诧的表情,尽顾着自己害羞了吧。
古巽今年二十三,与我实际年龄同岁,但看上去仍像一个大男孩,甚至有点幼稚的感觉。古痕也就比他大了五岁,总让我觉得他比老男人还深沉。这两人,一个像小溪,清澈见底,让人看的直白;一个像深渊,一望无尽,深藏不露。
我呵,还是喜欢水墨宇那种温泉般的感觉。不知道和国发生了什么事,他这朵游历诸国的浮云也会急着飞回去。不知道一年后,约定的嫁娶日,他会不会也这般急着赶往赤唐国?
“夫人,您今天不唱歌吗?”小兰递过来一杯茶,这几天,她是越来越不怕我了,前两天我随意哼唱了两首,没想到这丫头很喜欢,逮着了机会就想我唱,说实话,我并不擅长唱歌,主要是以前的音质不好,可没想到,李霓裳的音质却不错。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我忽然想起谢雨欣的一首《天仙子》旋律和歌词都不错,便哼唱起来:
冰雪少女如凡尘
夜雨湖畔初见晴
是非难解虚如影
一腔爱一身恨
一缕清风一丝魂
仗剑挟酒江湖行
多少恩怨醉梦中
蓦然回首万事空
几重幕几棵松
几层远峦几声钟
冰雪少女如凡尘
夜雨湖畔初见晴
是非难解虚如影
一腔爱一身恨
一缕清风一丝魂
仗剑挟酒江湖行
多少恩怨醉梦中
蓦然回首万事空
几重幕几棵松
几层远峦几声钟
几层远峦几声钟
这首《天仙子》中我少少改了改歌词,把“西子湖畔初见晴”改为“夜雨湖畔初见晴”,赤唐国只有夜雨湖,没有西湖,不过不管什么湖小兰已经听的如痴如醉。
歌刚唱完,齐管家那边就派人把东西送来了。
我让小兰把猪肉拿到厨房洗刷干净,自己玩起了那把刀,比起我那锋利小巧的手术刀还是差远了,不过比厨房里的菜刀秀气多了。
用手术刀(全新的)切菜做饭是我在英国时最擅长做的事情,英国的中餐实在太贵,西餐又实在难吃,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的厨艺虽不怎样,却也有几个拿手好菜。比如可乐鸡,红烧肉、水煮肉、水煮鱼……(嘿嘿,在英国吃肉比较划算)
今天我准备做一个水煮肉,主要也过过玩刀切肉的瘾。
我娴熟的切肉动作,看得小兰羡慕不已,我晃了晃手中的刀,故意沉下脸,装出电视剧中阴森的鬼声,道:“小兰,知道我最擅长切什么吗?我最擅长切人头。”我也没说谎,我学脑外科,切人头很正常,当然不是割下来。
小兰噗嗤一笑,“夫人就会吓小兰。”
又没吓着她,“还不去看火?”没小兰控制火候,我可做不出好菜,谁让我以前用惯了煤气和电呢?
玩玩闹闹忙了一个下午,一桌饭菜终于做好了,其中最受关注的莫过于我费了十二分力气完成的水煮肉。
摆好了菜,我正要叫小兰唤古巽过来吃饭,却看到古痕一脸阴冷的走了进来,小兰马上识趣的退了出去。
“为什么不要那些东西?”古痕劈头盖脸一道冷斥,“你竟敢全退回来!”
你送的我就该要吗?是不是还应该感恩戴德、三跪九叩啊?你骄傲的施与,就不允许别人拒绝吗?
不过,我口里的语气就温和多了,“少城主如果想送出去的东西不被人退回来的话,应该先打听一下这个人的喜好。”你以为我是爱才如命的葛朗台?还是喜欢排场的慈禧太后?
“不要叫我少城主!”古痕喝斥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妻,该叫我的名。”
那可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我可没承认过,不想与古痕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我急忙转移话题,“既然赶巧了,不如坐下来一起吃顿饭吧,尝尝我的手艺如何?”对于古痕,我虽不喜欢,却也没有多少恨,恨他什么呢?要怪也只能怪我皇上老爹那群人太无能。
古痕斜瞅了眼,冷眼中也有诧色,“你做的?”我点点头。
他坐下,却没有动筷,我夹了一片水煮肉放到他面前的碗里,他看了看,“放了辣椒?”小兰说,辣椒是日月国的特产,除了日月国,也只有南方一些小国的人爱吃,我问她要时,她还吓了一跳。
难道古痕不吃辣?果然,“我从不吃辣椒。”古痕冷冷道。
“那算了。”我自觉无趣,正准备夹回那块肉,谁知他却抢先动筷,我反应过来时,肉已经进了他的嘴里。他生硬的嚼了嚼,吞了下去,我关注着他的脸色。我试过那辣椒,很辣,而且辣味已经完全渗透到肉中,他会不辣?以前约翰吃过我做的水煮肉后可是灌了一个晚上的凉水。
古痕还强撑着,面色却已经出卖他了,我急忙倒了几杯温水(专门为我自己准备的)给他,他都一饮而尽,可见真是不能吃辣的。
我又给他夹了几样清淡的小菜,每样都是刚放到他碗里,他便夹起来吃了。“又没人跟你抢”我摇头笑笑。古痕吃完却无表示,表情依旧冷漠,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不好吃吗?”我小心的问,小兰在厨房试吃的时候还直夸好吃呢。
他没有回我,我正准备看他时,他却别过了脸,我便懒得管他,自顾吃了起来。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哗的一声,纯粹事出突然,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古痕竟将我辛辛苦苦做的一桌菜连同桌子一起掀翻了。
我当场气炸,指着散落满地的饭菜和破碎的碗筷,“你发什么疯?”
古痕猛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阴狠狠地道:“以后不许你再做饭!”他用的力道很大,令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慌乱中一个劲儿胡乱点着头,他似乎也发现我很难受,迅速松开了手,我不住的干咳,肯定已是满脸涨红,他冷冷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意味不明的神色,接着转身走出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在他转身前看我的那眼中见到了泪光。
他那样的人也会哭么?可为什么呢?
感动?
只是吃顿饭而已,莫非他那样的骄傲自负也是易碎的?
[第一卷 满庭芳:
第十五章 梵茶]
第二天我“深思熟虑”后终于肯定,昨日古痕眼中的泪光绝对是我的错觉。
他那样骄傲的人,看你一眼都觉得是抬举你,又怎会轻易感动?要说真有泪,那也是辣出的眼泪,他的暴怒,只怕也是为了掩饰这份难堪吧。
“什么?酒楼?”我狐疑的看着齐管家,古痕到底在想什么?今晨齐管家不送礼物却送来一句话,“少主请夫人去醉仙楼。”
醉仙楼,醉城最有名的酒楼。
“请夫人准备,门外已备轿,少主正在醉仙楼等侯夫人。”齐管家低眉低眼道。
看来我没有拒绝的余地,“劳齐管家稍候。”
我让小兰在我随意绾的髻上插了只式样古朴的玉步摇,并不值钱的东西。步出古府大门,一顶漂亮的四人轿正候在门口。轿夫见我出来,纷纷跪地行礼,上了轿,起轿,前行。
沿途醉城风景尽收眼底,街贩叫卖,行人如梭,更有不少人向这顶轿投来或好奇或羡慕的眼光。古府少主人的轿子,想坐的女子一定很多。
说到醉城的风貌,我或见或闻,已有了大概轮廓。所谓醉城果然对得住一个“醉”字。天上人间,总一个“醉”难解。何谓醉?为何醉?又有谁能参透?
醉城便给出了它自己的诠释。酒能让人醉,这里便酒旗斜矗,陈年佳酿、酒国名品,应有尽有;色能醉人,这里便青楼繁织,琴棋书画,妩媚妖娆,诸色具全;钱能醉人,这里便赌坊纵横,豪赌千万,小赌怡情,各档皆备;衣布能醉人,这里便布衣对峙,成衣缤纷,名布斑斓,五色争艳;配饰能醉人,这里便名店专卖,翡翠金银,珠宝奇石,琳琅满目……总之,凡是能醉人的,醉城都有,醉城的空气醉人,物品醉人,人醉人,繁华醉人。
轿停在醉仙楼门口,轿帘一掀,小兰伸手掺我出轿。扬头,抬眼,醉仙楼门前聚着一些人,看模样是被店主拦在门外的客人,有的人正好奇的向内探看,见到我的人百分百都有呆愣的现象出现,我低叹,我的容貌总太过张扬,这也是我前几日不大愿意上街的原因。
店主与古府的家丁清理出一条道让我进门,看上去精明而老练的店主在前殷勤的领路,进了门,门内是一间很大的厅,放了些酒楼寻常的桌椅,设置古朴,此刻空无一人。
“夫人这边请。”店主领我上楼,却不是在二楼,径直上了三楼,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