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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么大胆的盯着男子看吗?”这是水墨宇第二日见我时说的第一句话,他的脸上还是挂着浅浅的笑。
我回以一笑,“你以为本公主见谁都看吗?”
“如此,倒是我的荣幸了?”他的声音柔柔的,没有半点魅惑的意思,我却很着迷。
“昨日你提的那几点,我回去修改了一下,现在再弹一遍,你听听是否满意?”水墨宇从自己随从的手上接过古筝,调了调音便开始弹。
流水般的旋律便从水墨宇手中清泻而出。他弹的曲子原本叫《赤唐颂》,是他专门为赤唐“群英会”谱写的新曲,听起来气势磅礴,大气但又不失优雅。但由于我最后决定要跳的舞,被我命名为《飞天》,因此,水墨宇详细了解了舞的情况后,便也将曲名换为《飞天》。
水墨宇盛名传天下,他弹琴的技艺自然极高。但他琴声中颇为落寞的情绪却是为何?
昨天听他弹琴,我在惊喜称赞之余也似乎感觉到了他琴声中的落寞,本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但今日听来,这种落寞相当真实,尽管他此刻仍旧挂着春风一样的笑。
琴声嘎然而止,水墨宇抬头看着我,“霓裳,今天在看什么看得出神?还觉得我像神仙?”
我笑道:“是啊,可惜神仙也有烦恼,你又为什么事感到落寞?”
水墨宇蓦然一怔,望着我的眼睛里忽然起了涟漪,失了波澜不惊的平静。但他很快又笑了,“原来我思乡的情绪早被我的琴声泄露了。”
是思乡吗?那明明是种落寞,仿佛无可奈何,仿佛心有不甘……但一切似乎很快又平静了。
不去深究了,我伸手随意拨弄了一下水墨宇的琴弦,“仙人,本公主要跳舞了,你可愿伴奏一曲?”
水墨宇开怀一笑,“你可真是个小妖精。”他手却没闲着,拨弄着一曲《飞天》便潺潺流出。
[第一卷 满庭芳:
第五章 鬼魅]
昨日晚膳过后,送走了水墨宇,我便遣退了内室寝宫的宫女,还让婵儿特意替我到御厨房传了几样精致的宫廷小点心留在桌上。长明灯忽闪忽闪,转眼间荀隐便坐在了我的对面。
这应该就是武侠小说中经久不衰的必备功夫——轻功吧,虽然精妙,我却并不吃惊。荀隐这会儿正端详着我,似乎见不得我对他的功夫无动于衷一般。他很自觉地抓起一块点心扔进了嘴里。
“丫头,你的见识颇让我吃惊,寻常女子倘若见到我适才施展的功夫,只怕早吓的尖叫了。”他一边嚼着点心,一边继续上下打量我。
唉,荀隐哪里知道我那时代电视剧里早把轻功演绎的出神入化了,什么飞檐走壁、蜻蜓点水……全都小菜一碟,那盛极一时的《卧虎藏龙》里周润发、章子怡更是能够身形灵巧的在竹颠水面翻飞,哪一个人的动作不比他好看?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世上奇人多得是,你那轻功虽然精妙,我却见过更好的。”虽然电视、电影里的功夫99%都是假的,但好在够花哨,轻功也够优雅。
“哦?你见过?”荀隐似乎不太相信,“不是我夸口,当今天下轻功能胜过我的恐怕只有一人而已,而那人你不该见过。”
“那人是七老八十了还是已经作古了?为何你就这么确定我没有见过?”我倒也有兴趣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胜得过他。
荀隐明白我的意思,“哈哈”一笑,“丫头,你的话总是很有趣。不过这个人倒真值得一说。”
他停了停,“这个人没人知道他的本名,所有人都只知道他是江湖中一个神秘门派‘鬼教’的首脑,因他的轻功出神入化,在夜晚出现时更如鬼魅一般,因此江湖中人都称他为‘鬼魅’,尤其此人心狠手辣,手段歹毒非常,见过他的江湖中人能存命的尚不多,更何况你一个普通女子。”
“所以你就断定我没见过他?”
荀隐浅啜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可我若说我见过比他轻功还好的人呢?”
荀隐顿时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这不可能,天下虽大,但轻功能胜过我的除了鬼魅之外绝无第二人。”
他还不是一般的自大,难道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外还有仙的道理?就连古龙笔下“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叶孤城都还有个西门吹雪与之势均力敌能够决战紫金之巅呢。
我哑然一笑,“神仙的轻功肯定比鬼魅要好。”鬼魅轻功再好总不能像玄机那样一直漂浮在半空中吧。
荀隐一听我的话,“噗嗤”一笑就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幸好我闪避及时。
“丫头,你的聪慧胆识,真乃我平生仅见。”
“彼此彼此,你的自大狂妄也是我平生仅见。”
“哈哈哈——”
大笑过后,我为荀隐拆了“纱布”换药,他身上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痕已有了愈合的迹象,看来贡药果然还是颇具神效。不过我觉得最神奇的倒还是荀隐,带着一身伤居然可以翻越对我来说高不可攀的宫墙,又能做到不被巡夜的禁军发现,想来就不是一般的人物。
只是他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我甚至连他白天去了哪里也不过问,这样的距离,对他对我都是安全的。
说起来,今天一早,荀隐又不见踪影了。
但令人开心的是水墨宇来了。
我说了,他伴奏,我起舞。
舞蹈,我是学芭蕾出身,跳了十几年,举手投足间全然是芭蕾的感觉。这种舞蹈与中国传统舞蹈的表现方式,尤其是宫廷舞的表现手法有天渊之别,更能令人耳目一新。饶是水墨宇这种见多识广的曲艺界高手也是惊艳不已,而我才不过随意跳了一段,最精彩的脚尖舞我可是要留到真正上场的时候做“杀手锏”的。
芭蕾是一门规范且技术性很强的艺术。就规范性而言,它讲求开、绷、直、立、轻、准、稳、美八个字。从技术、技巧上来说则包括旋转技术、跳跃技术、脚尖技术、控制技术、双人舞托举技术等。
传统的古典芭蕾技术建筑在外开、伸展、绷直的审美基础之上。
包括:
脚的五种基本位置:
第一位:两脚跟紧靠在一直线上,脚尖向外180度;
第二位:两脚跟相距一足的长度,脚部向外扭开,两足在一直线上;
第三位:两脚跟前后重叠放置,足尖向外张开;
第四位:两脚前后保持一足的距离,两足趾踵相对成两直线,腿向外转;
第五位:两脚前后重叠,两足趾踵互触,腿向外转。
手部基本位置:
一、瓦卡诺娃派(俄国派)
第一位:双手在正面的腹前成自然圆;
第二位:双手在旁侧伸,在视线范围内,手心向内;
第三位:双手上举在头上方的视线内。
二、却革底派(意大利派)
第一位:双手垂下成自然圆,手指轻触在大腿旁的位置;
第二位:双手在旁侧伸;
第三位:一手在身体前手心向内,另一手在旁侧伸;
第四位:一手在身体前与横隔膜保持相同的高度,然后同时上举在头的上方。三种基本舞姿:";阿拉贝斯";、";阿提秋";和";伊卡特";;腿部技巧:各种";巴特芒";——包括腿的伸展、打开以及腿的划圆圈等;各种幅度和舞姿的跳跃;各种旋转;击腿技巧;各种舞步和连接动作;脚尖舞技巧;双人舞的扶持和托举等技巧;以及";泼德布拉";等。
在古典芭蕾中女子的独舞,主要分为地面的和跳跃性的两种,前者基本上以足尖碎步和旋转动作为主,后者则既可以用单一的跳跃性动作,也可以包含足尖和旋转混合的动作。
在水墨宇面前,我只简单跳了几种舞步和连接动作。令我称奇的是,李霓裳这具身体的柔韧度和灵活性并不亚于我远在异时空的“本尊身体”。
水墨宇眼中的平静一点点退去,渐渐染上了狂喜之色,原来这个平静如水的人儿也会有如此动容的时刻。
见我停下,水墨宇激动的道:“霓裳,我游历诸国,自负见闻广识,然今日方知自己仍是井底之蛙,你的这种舞步,我是见闻所未闻所未见,不知你是从何学来?”
我嫣然一笑,反问道:“墨宇能否相信这是我自己钻研出来的舞步呢?”我总不能说这是孕育在意大利,诞生在法国宫廷,繁荣在俄罗斯的芭蕾舞吧。
水墨宇一滞,呆呆的望着我,久久不说话,仿佛回到了他久已遗忘的什么地方,想起了什么人,什么事,眼中时而激动无比、惊喜不已,时而忧伤哀怨。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纠结在他的眼中,如同火与冰的战斗,并慢慢在他的脸上弥漫开来。
是否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对他说过类似话呢?
而这个人代表了某种过往,我的那句话,勾起了他极力想用平静掩盖的那段过往。那是怎样的一段记忆?只怕已是深烙进心坎里了,即使岁月消逝,痕迹却能久远长存。
良久,他终于叹息一声道:“得妻如你,夫复何求?”温柔如他,原来竟也是一个快意情仇的人儿。并不想我想象中的书呆子,木讷和羞于表达。
奇怪的是,听到这句话,我竟一点欣喜之感也无,反倒油然而升一种失落感。这个才华横溢,遗世独立的男子,有春风一样的笑容,现在恐已将我视为知己,却不知他是否真心愿意得妻如我。
我跳舞时的激情四溢,此刻也早已被失落感冲洗殆尽,顿觉浑身乏力,再提不起一点儿精神。
一时间我竟觉得不愿再面对他的眼眸,仿佛那会勾起我心底最深层的恐慌一般。
水墨宇察觉我的异样,担心的问:“可是身体不适?”
我想说不是身体而是心,但最终却还是顺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他便招了我的近身婢女扶我去休息。说是他回去再根据我的舞步修改琴曲,将早前准备好的琵琶、古琴、竹笛、玉箫、鼓、锣……等一众一流乐师的乐谱再稍作调整,明日到“乐师坊”合奏时,再来请我去听听。
水墨宇似乎对我很有信心,也或许对他自己更有信心吧,他没有提让我彩排的事情,或许我的盛名与今日的表现令他完全相信我的能力而且我跳的是独舞,无须与其他歌舞伎协调配合,又或许他担心我大病初愈的身体吃不消。
在我的心里,我是希望后者才是我无须彩排的理由。但我却不敢问,怕问了得到不如意的答案,倒不如心里这么念着,没有答案,有时候也是好的,起码还有做梦的希望。
(郁闷昨天断网,害我既不能上传也不能看别人的好东东……)
[第一卷 满庭芳:
第六章 诛颜]
下午的时候,言儿送来了一套精致的舞衣,说是御衣坊的师傅依据我的描述赶制出来的样衣,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我随意看了看,心思根本不在那上面,觉得差不多符合我要的款式,也就点头让他们赶紧制成成衣。
芭蕾舞的舞衣向来讲究,颇为有名的是古典式芭蕾舞衣,也就是人们常见的裙子很短,不过膝盖的那种款式。但在这保守的古代宫廷,这款显然不适宜,因此这次我选择了一款灯笼袖的浪漫派芭蕾舞衣,它的裙子几乎到脚踝附近,成吊钟型,灯笼袖的颜色为淡紫色。
这款裙子样式古朴,显得圣洁、淡雅而高贵。
失落的情绪一直持续着。晚上,我让婵儿准备了一桌饭菜,本来只要了几样小菜,或许婵儿见我晚膳吃的太少,便特意多准备了几个宫廷名菜。
如昨晚一样,坐在桌前我并没有等太久,荀隐便风一阵的坐到了我的对面,有时候我真的要以为荀隐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因为他总是在我等他的时候及时出现。
“丫头,今天谁欺负你了?”荀隐见我无精打采,关切地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种小女人患得患失的心态又怎能说与他听?
荀隐也是识趣,见我不答,他便不再问了,自顾吃起饭菜来,吃完最后一碟菜还毫不吝啬的大大赞美了宫里的御厨一番,顺带讲了两个笑话,可惜我却没笑,白白浪费了他的关心。
我替荀隐换好药,就进内室睡觉,却辗转反复总是难以入眠。索性便不睡了,搬了张凳子坐到荀隐睡的贵妃椅旁边,我知道他也还没睡着,摇了摇他的手臂,“你和我说说江湖中的事吧。”
荀隐翻了个身,笑了,“丫头挺会折磨人的。”
我一把拉开裹在他身上的锦被,作势威胁道:“你不跟我说,就别想睡觉。”却没有发现,此刻我正向他撒娇呢。
荀隐笑得更开怀了,“丫头想听些什么?我可不擅长讲故事。”
我让荀隐继续讲“鬼教”的鬼魅给我听,荀隐便从鬼魅初入江湖讲起……那似乎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荀隐似乎也讲了很久,不过我却没有听那么久。
翌日,我是躺在自己床上醒来的,肯定是荀隐将熟睡的我抱上床的,与前两天一样,此时荀隐已不见了踪影。
或许是今晨的鸟语花香感染了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