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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贵人回去后想吃什么,奴婢偷偷地给您做。”
海贵人点点头,悄声道:“今日璐嫔突然要请众人喝羹,指不定存了什么心思。虽然她再我面前亲自试毒,但是也不得不防,不管里面是否掺了脏东西,今日我都不会喝。”
兰蔷点点头,为海贵人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小主做的对,除了咱们慧音阁亲自验过的东西,旁的都不能吃。小主这一胎是个阿哥最好,若不是,公主想必皇上也是极为欢喜的。”
听了兰蔷这话,海悦音微微一叹,道:“听天由命吧。”
“儿臣给昭娘娘请安,昭娘娘万福。”
年淩兮端过一盏茶,携了几分意外道:“今儿个四阿哥怎么得空来了,起身吧。”这下距离上次荷花池相聚又过了五天,这五天后宫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年淩兮也乐得自在,不过今日四阿哥前来翊坤宫,倒让她十分意外。
“儿臣最近得了不少好东西,前来献给昭娘娘一赏。”四阿哥淡笑,将旁边小太监手中的一沓宣纸递给了年淩兮。年淩兮接过,随便翻了几张,心猛地向下一沉。
“怎样,昭娘娘,这些可是好东西?昭娘娘是否喜欢?”四阿哥的笑意浓了几分,年淩兮没有说话,一直看到最后一张,方道:“若是个这么些东西,不值得本宫喜欢不喜欢的。”
“哦?”四阿哥挑眉。
年淩兮冷笑一声,道:“本宫不管四阿哥是从什么地方弄到这些东西的,不说皇上会信不会信,本宫也自然有办法让皇上不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昭娘娘以为,皇阿玛这次不信,难道暗中就不会调查了么?”四阿哥脸上带着莫名的自信,年淩兮呵呵一笑,道:“这些不过是年氏药铺、布庄上一些税务的空漏罢了,四阿哥以为,凭这些东西就可以扳倒我年氏一族?”
“四阿哥未免太自信了一些。本宫现下只要让人出宫带信给哥哥,将这些漏洞补上,不仅本宫的哥哥不会被罚,而且还会被褒奖。四阿哥可信?”年淩兮冷哼一声,将这沓宣纸扔在了四阿哥身上,道:“四阿哥若没别的事情,便可以退安了。”
四阿哥将这些宣纸都捡了起来,笑道:“昭娘娘不必心急,儿臣已经先前抄写好的原版快马加鞭送到了河南皇阿玛那,想必皇阿玛看见了,一定会有所动作。”
年淩兮这时反倒是冷静了下来,说道:“四阿哥你的确不呆不傻不笨。但是,不过这区区三千两白银,你以为我年家补不上?你与本宫不睦已经是后宫人尽皆知的事情,没想到四阿哥不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反倒日渐高调起来。那好,本宫会替你好好照顾在冷宫里的钮祜禄氏的。”
听到钮祜禄氏,四阿哥明显脸色一白,吼道:“你要对我额娘做什么?”
“四阿哥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本宫,为了什么,本宫也就为了什么。”年淩兮喝了口茶,道:“本宫顾念旧情,想着和钮祜禄氏好歹一起服侍皇上多年,每年入冬的时候还送一些黑炭过去助她过冬,想必从今年开始,就大可不必了吧。”
“你……你当真是歹毒心思。”
“若说歹毒的心思,本宫可不及四阿哥,本宫做不来拿着匕首直接往人的心窝子上刺。”年淩兮站起来,走向四阿哥,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再也不见,而年淩兮本身身高就不低,又穿着花盆底,此刻站在四阿哥面前,也只比她低了一点而已。
“本宫不妨与四阿哥赌一赌,这次,皇上不会怪罪本宫,四阿哥,你,可信?”
四阿哥脸色一白,跌坐在后面的凳子上,年淩兮往后退了两步,道:“芙兰,四阿哥身子不适,着人送他回去。”
“是,奴婢遵命。”
四阿哥走了之后,年淩兮赶忙叫来了惜菊,道:“你现在想办法出宫,给哥哥送信,问问他这么些年到底是怎样做事的,竟然敢漏税不交!本宫之前一再说过,年家本就在风口浪尖,做事一定要安稳低调,哥哥怎么……唉,不多说了,快去,让哥哥先把所有产业漏的税全数补上,若是不够,本宫这里还有些积蓄,让哥哥开口便是。”
“奴婢晓得,立马就去。”
“等等!”
“娘娘还有何吩咐?”
“让哥哥开支一千两买了秋天要下种的东西或者是农务,快马加鞭送到河南去,想必此举能让皇上稍稍放心。一千两若不够便两千两,势必将声势造起来,只要百姓们为咱们年家说话,此事便能平安度过。”
年淩兮一口气吩咐完,惜菊应声而去。
坐在贵妃榻上的年淩兮银牙紧咬,双手握成拳头。
这四阿哥当真本事了,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不过本宫不会让你得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1W5更完啦,不会断更的,明天若是有空还会更新,么么哒
正文 第65章 皇后
皇后病重的消息是在八年开春传出来的。彼时婉贵人晋封婉嫔;海贵人因为摔跤不小心流产便郁郁寡欢躲在阁中不出;璐嫔也晋封为璐妃。
春天本是生机盎然,可是皇后却再也欣赏不了这春日的美景了。年淩兮踏入坤宁宫的时候,坤宁宫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宫女太监们也是低眉顺目。皇后的心腹都不知跑去了哪里;近身侍奉的只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小宫女。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臣妾奉皇上的旨意前来侍疾。”年淩兮对着帷帐内的皇后行礼问安。只是半天皇后都不曾叫起,年淩兮微微一顿;却是站了起来。芙兰扶着年淩兮上前;将帷帐打开,便看到乌拉那拉皇后脸色灰暗,嘴唇一片惨白。
“太医怎么说;”年淩兮将手上的护甲取下递给了一旁的宫女问道。
宫女摇了摇头,道:“早晨太医来过,说是皇后娘娘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早晨是谁侍疾?”
“婉嫔娘娘。”
婉嫔?年淩兮微微皱了皱眉头,将药舀了一勺递到皇后嘴边,只是皇后已经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年淩兮微微一叹,昔日步步逼人的乌拉那拉皇后,如今也只是个风霜半残的老妇了。看着床上按照皇后仪仗布置的正黄色单子枕子,年淩兮给皇后拉了拉背角,便站了起身。
“好好照顾皇后。”年淩兮将药碗递给宫女,将护甲接了过来,临走前,年淩兮看到皇后床边有一鼎小小的香炉,里边正在朝外散发着袅袅烟气,这味道甚是清淡,但是细闻之下,却是苦涩无比,年淩兮拿着帕子捂了捂嘴,道:“这香不好,换了吧。”
“奴婢遵命。”
婉嫔自从封嫔之后便搬到了景阳宫居住,为景阳宫主位。而这一年多过去,婉嫔可以说是圣宠不衰,皇上处理政务虽忙,但却每月召见她个四五次,连年淩兮都比不上了。虽然胤禛对她还是有着情意,但这情分远不比从前刚封为贵妃的时候了。
景阳宫布置的精致华美。殿内摆设的无一不是皇上亲赏的玩意,可见婉嫔这些年来多么受宠。年淩兮从坤宁宫回来便踏进了景阳宫,此时婉嫔在内殿休息,年淩兮心中有疑惑,不得不来探视一二。
“皇贵妃娘娘来了,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婉嫔身边绿茵见到年淩兮入殿,便是行礼。
“婉嫔呢?”年淩兮点头,示意她起来。
绿茵在前面给年淩兮带路,笑道:“婉嫔娘娘正在内殿休息呢,奴婢这就带皇贵妃娘娘去。”
不时,年淩兮便到了景阳宫内殿。婉嫔的确在床上躺着歇息。绿茵上前跪在床边唤了几句小主,婉嫔便睁开了眼睛。
“皇贵妃娘娘怎么来了,嫔妾有失远迎了。”婉嫔看见年淩兮,先是一愣,后面便噙了几分笑容,下了床。年淩兮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行礼,婉嫔便吩咐绿茵去奉茶,随后将年淩兮迎到了殿中的贵妃榻上。
“皇后的病重跟你有没有关系?”年淩兮直接开门见山,眼睛盯着婉嫔看,婉嫔略微失神了一下,携着两分苦笑道:“嫔妾不知道皇贵妃娘娘在说什么。”
“不要再本宫面前耍花样。老实回话即可。”年淩兮眯了眯眼神。直觉告诉她这事跟婉嫔一定有关系,虽然皇后早已经很难下床,有油尽灯枯之势,但太医院一直用珍贵的山参吊着,不至于这么快。
果然,婉嫔抚了抚鬓上挽发的如意绣杜鹃纹扁方,苦笑道:“皇贵妃娘娘既然已经知道,何苦再来问嫔妾。”
“放肆!皇后是国母!”年淩兮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凌厉,婉嫔猛然吓了一跳,从位置上赶忙跪下,只是语气不曾懦弱,道:“嫔妾也是帮娘娘一把罢了!反正皇后早已经不行了,早死晚死……”
婉嫔话还未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年淩兮戴着护甲,没意外的刮伤了婉嫔的娇颜。
“你简直是找死!你这话不但是诬蔑本宫,还是以下犯上。婉嫔,你圣宠不衰,何至于此?!”
“圣宠不衰?”婉嫔倒在地上,哈哈一笑,神情凄厉地看着年淩兮,道:“娘娘可知,嫔妾圣宠不衰,可是再也怀不上孩子了!导致嫔妾如此凄惨的,正是那躺在床上的皇后啊!嫔妾如何能不恨!”
“你有何证据是皇后害你不能有孕?”年淩兮心中微微一顿,看着婉嫔的神色,倒是不像在说谎。年淩兮和婉嫔一样,身居后宫多年,自然知道有些话有时候能信,有时候则是信不得的。
“证据?还需要证据吗?除了皇后,谁还会忌惮嫔妾得宠呢?”婉嫔闭上眼,泪便轻易地滑落了下来,继续道:“嫔妾也只不过在皇后所用的香料里加了一点东西罢了,左右皇后做过的亏心事那么多,梦魇足够置她于死地。”
年淩兮摇了摇头,道:“只是,你报复了皇后,但你不曾想过,此事会不会暴露?”
“暴露不暴露嫔妾都无所谓了。皇贵妃娘娘可知,嫔妾按照您的吩咐,每次侍寝的时候都会点上那个香料。这一年多来,皇上的里子已经亏了。娘娘,皇上他已经……已经不行了。”婉嫔难掩痛苦,她还这么年轻,侍奉的人却已经给不了她所需要的。
年淩兮看婉嫔这模样,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去,道:“走的时候悄无声息些,或许皇上不会怪罪你的家族。”
言罢,年淩兮便起身离开了景阳宫。
过了两日,景阳宫果然传出消息,婉嫔暴毙。消息传来的时候年淩兮正在养心殿伴驾,听到消息后雍正的手微微一抖。
“追封婉妃,按照妃位仪表下葬。”
“是,奴才遵旨。”
雍正的语气平淡地听不出一丝情绪,年淩兮研磨的手却是没有停下,仍旧是那个速度,仍旧是那般力道。
“皇后愈发不中用了。后宫的事情,累着你了。”雍正批完一个折子,又拿了另一个,翻开后便浅浅地说道。
年淩兮停下研磨的动作,平静地福身道:“皇后娘娘身子不健,替皇后娘娘分担,亦是替皇上分担,这是臣妾该做的。”
雍正放下笔,伸了伸腰,点头道:“知道你懂事。后宫一向打理的不错,如今皇后病重,妃嫔侍寝也由着你安排吧,只是别太多人,皇后静养为佳。”
“是,臣妾知道了。”
皇后这么熬着,半个月后还是不行了。走的那天,皇后回光返照,竟然有了四五分力气下床,年淩兮亲自伺候她梳妆,为她戴上了内务府新制的旗头,那般明艳的颜色,使皇后的脸上挂上了几分微笑。
“皇后娘娘的气色好多了。”年淩兮再怎么与皇后不睦,今时今日她也无需计较了。皇后是将走之人,脸上的神情也比之前轻松的多。
“本宫如何,自己清楚。气色再好,也终究比不过皇贵妃你了。”皇后抚了抚金玉压发,笑了笑,说道。
“臣妾越不过皇后的。”年淩兮将护甲给皇后戴好,浅笑着看着皇后。
皇后闻言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看着镜中的自己细细打量,用手指描绘着自己的眼角,神情却慢慢落寞下来。
“皇贵妃上妆的手艺可真好,本宫眼角的皱纹都不见了。只是岁月匆匆,皇贵妃也二十多岁,却不见一条皱纹,看来是老天格外优待。”
年淩兮不接话,看着皇后将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继续说道:“曾经,本宫的容貌虽然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也是不输人下的。如今人老珠黄,色衰爱弛,皇上都不愿意来见本宫一面了。”
“皇上处理完政务,总会来的。”年淩兮道。
“总会?”皇后苦笑了一声,端坐在镜前,尔后道:“不来也罢,本宫是皇后,每月的初一十五皇上都会来的,他从不曾落过日子。就算本宫终究要走,也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