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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墨公子传之墨雪轻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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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天气的缘故,冷雷的尸体并没有腐烂,一切都与刚被发现时相差无几。
  他的嘴和眼睛都是被人强行合上的。已经僵硬了好几天的脸部肌肉却真实地显示出他生前仿佛是遭受了极严重的惊吓。与苏纪白所言重叠,林祈墨反复地,仔细地,看着这张青白如灰瓦的死人面孔,确实找不到曾经中毒的痕迹。
  
  他又以手检查了一番,精细到每一寸肌肤。外伤亦确实无处可寻。
  
  林祈墨本不会相信这世间还有不着痕迹的杀人方法。
  但是现在他亲眼看到了。
  
  从阴冷潮湿,毫无生气的地下密室出来以后,望着纯白无瑕,空透得让人心中激荡的天地,林祈墨仿佛松了一口气般地笑了。
  他的确应该松一口气的,因为在密室里他几乎一直屏息,以尽量少地吸入那种死气沉沉的浑浊空气。
  但他为什么会笑?没人知道,兴许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将笑容挂在脸上的人。所以秦漠风只是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复锁上门,冷冥转身对着已走到院子里的二人,林祈墨的沉默让他再也忍耐不住,便询问道:“二位可有发现线索?”
  秦漠风倒是直接:“能有什么线索。本就没放多少希望在遗体上,若真是他杀,凶手作案距尸体被发现最少也隔了个把个时辰罢?这样的现场,能派上多大用场?林没墨,你说是吧?”
  
  林祈墨笑道:“是是是,秦大门主说得极是。”
  秦漠风知他实在调侃,也不尴尬,又道:“冷少庄主。”
  冷冥正因他的一席话而愣在当场,此刻回神过来,口中“啊”了一声,微微询问地看着对方。
  
  秦漠风憋了半天,终于道:“有酒吗?”
  林祈墨闻言,挤眉,闭眼,张嘴,一气呵成地捧腹大笑起来。
  
  冷冥却是愣住,又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竟未给嗜酒如命出了名的秦漠风秦大门主准备朝酒。
  想通了这一点,他堆上满脸歉意,道:“酒是有的,正为二位准备了午宴。”
  
  酒是好酒,窖藏了几十年的汾酒,烈香在几里之外便能醉倒几百个酒鬼。
  酒色清透,仿佛流动着的稀世水晶。
  秦漠风双眼大放异彩,就像好色之徒看到了世间最美的女子。他跳上椅子便自斟一杯,抬手,一时竟不舍下口去喝掉这琼浆玉液。
  
  看他飘飘欲仙的样子,林祈墨只是笑着摇头,突然对坐在对面的人道:“少庄主可知道庄里一个叫樱儿的丫头?”
  冷冥闻言,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子,道:“似乎听到过这个名字,是谁房里的却不记得了。”
  林祈墨道:“记不得了?”
  
  突然指尖湿意传来,是小厮斟酒时不小心碰倒了酒杯。
  “小的该死……”
  林祈墨笑着舔了舔指头,浓郁的酒香,清淳甘甜,不愧是名酒。他并不想责备这个下人,因为他觉得他低头弯腰一脸慌张的恐惧模样很好笑。
  能让林大公子笑一笑,总算不坏。
  
  冷冥板着脸,象征性也斥责了几句,倒也顺意不究。只不过那小厮仍然通红着脸不住地道歉,反倒让林祈墨有些不自在了。
  冷冥依旧挂念着方才林祈墨所述婢女之事,心内蹊跷,与后者互通眼色,当下便遣去所有下人,道:“怎么?这许多下人,冷某自然不可能都记得清楚。”
  
  林祈墨笑道:“冷少庄主误会我的意思了。不过既然不记得了,那她近日里失踪的事情,少庄主一定也不知道罢?”
  冷冥脸色骤然一变,道:“失踪?”
  林祈墨微微一笑,道:“我以为,这个丫头的失踪,说不定与此事有极密切的关联。否则岂非太过巧合?”
  
  冷冥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上蜡上得反光的红木桌面,道:“她既已失踪这么久,若真有关联,一定也已经清理得天衣无缝,又如何寻得到线索?”
  林祈墨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不带半点平时玩世不恭的神情,盯着冷冥,嘴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道:“我从来不相信这天下真有天衣无缝的事。”
  
  仿佛被那目光震慑住,冷冥张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秦漠风突然打了个响嗝,摸着肚子一脸满足地靠在椅背,醉色是一点没有,神情却是懒洋洋地,笑道:“好酒,好酒。”
  林祈墨笑嘻嘻道:“酒毒已经解了罢?”
  秦漠风拍腿大笑,道:“解了一半。”
  “一半?”
  
  秦漠风端起酒壶临空向下一倒,却是一滴酒星子也漂不出来了。
  冷冥哑然。这酒庄内仅此一坛,每次招待极贵之客方才取饮一壶,拿酒当饭的商向北都曾在七杯之内醉倒,更有甚者不醒人事。
  而他看着秦漠风健康肤色上泛起的红光,不禁觉得这人仅凭这饮酒的风范便是足以屹立于这如海般难以捉摸,如潮般涨落不息的江湖的。
  
  林祈墨确实眼见如常,笑眯眯地抬杠道:“暴殄天物。”
  秦漠风挑眉看他一眼:“林没墨,你是在说你自己?”
  
  林祈墨不得不承认。
  这一点他比起秦漠风有过之而无不及。说那句话,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想起了在他回到天若门的前一天。在长安,与十七阁阁主“落雨剑”萧映言喝酒的事。他们对饮了彻夜,也胡扯了彻夜。
  那酒亦是绝对的好酒中的好酒……………萧映言自己绝舍不得喝的女儿红
  
  他想若是他自己请客,是绝舍不得拿出这样的好酒来的。但那天晚上萧映言却是一口气拿出了六坛。连封泥都还未拍,那酒香便像长了腿似的自己跑了出来。让人竟有些不敢去拍了。
  林祈墨本以为他也许是有事相求,但他却什么也没说。
  他仿佛真的只是找林大公子叙叙旧而已。
  
  两人倒也有许多交情,算得上是多年的好友,话匣子打开来,上至神明下到鱼虫,竟也聊得不亦乐乎。
  林祈墨本来就是个极善言谈,一说起话便滔滔不绝的人,口干了便举酒作水饮,几坛见底,微醺之意倒是有了。
  
  他有心不愿早回洛阳,便应了建议拖在十七阁内睡了一觉。那一觉睡死,醒来已是次日清晨。晨曦微透,寒露发白,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
  君子也有三急,有急不解非君子。但在茅房面前,林祈墨却实在是不忍心了。
  
  想着昨日里那六坛他连味道都未尝清楚的冤酒,即将变成一滩冒着气的热水不知流到何方,苦着脸,自叹一句暴殄天物。
  
  




15

15、第四章(三) 。。。 
 
 
  干咳两声,林祈墨扯回正题,道:“少庄主,我看应该尽快找到樱儿的下落。”
  冷冥颔首道:“冷某亦正有此意,即便她与此事无关,就这私自离庄一条,也该找她回来问罪的。”
  
  樱儿?林祈墨心底暗自叹气。这自然是假名,想必在奉剑山庄人事簿子上登记的也通通都是假信息。她似乎是早已安排下的棋子。而杀死冷雷这件事也一定已计划了许久。
  
  出了山庄的大门,送行的人已回到了庄内,林祈墨突然道:“难怪小白说没有其他人在庄内出现。”
  秦漠风立刻明白,道:“因为本来就是庄内的人,自然不算其他人。”
  林祈墨道:“对方的准备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充分。”
  秦漠风笑道:“如果是关于十八年前那桩案子,预谋已久倒也不足为怪。”
  
  林祈墨沉吟片刻,道:“看来我们必须干一件事。”
  秦漠风道:“什么事?”
  
  林大公子神秘笑道:“小风,走之前,有一个地方不得不去。”
  秦漠风诧异道:“哪?”
  林祈墨笑道:“去了你便知道了。”
  
  说罢便脚下发力,使出步法,沿着奉剑山庄四周二人高的长墙便绕过了西南角。
  
  他并没有发足全力,是以秦漠风轻而易举地追上了他。两人又绕墙看似悠闲地走着,就仿佛夏日里在葡萄架下散步。
  走了一会,路早已断了,满眼荒僻景象。不禁感触墙内外实在天壤之别。
  秦大门主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带我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林祈墨微笑道:“我自然有我的意思。”
  秦漠风瞪起眼睛:“你有意思,我没意思。”
  林祈墨也似乎听了进去,在思考,故意皱起眉头道:“并非每个人都只干有意思的事。”
  
  秦漠风抱臂道:“你错了,有意思或没意思,本来就并非外人能道的。”
  林祈墨眨了眨眼,笑道:“小风,若没意思,你跟着我干什么?”
  秦漠风终于也笑了起来,道:“我跟着你,自然是知道你一定会做些有意思的事的。”
  林祈墨白了他一眼,道:“这‘意思’,你自己来看罢。”
  
  话音一落,秦漠风只觉眼前飞雪飘过,眨眼再看林祈墨已立于身侧寒松之枝,笑嘻嘻地望着自己,伸出手指勾了勾。
  秦漠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见他脚步如何动法,人却已然跃上了树枝,衣襟鼓风,轻袍飞舞。二人一青一白,煞是好看。
  他本想再与林大公子抬几句杠,此时却不做声了。
  
  后者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庄内小园中两个下人的谈话。其中一人白净面皮,瘦不啦几,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道:“你可有了樱儿的消息了么。”
  秦漠风也凝神在听,听到这个名字,不禁转头吃惊地瞧了林祈墨一眼。
  
  另一人皮肤黝黑,中等身材,看上去憨厚老实,绝不像是一个会说假话的人。正是今日里打翻林祈墨酒杯的那个小厮。
  只见他一脸焦虑、担忧的神色,道:“一点也没有呀!”
  另一人应道:“是呀,去了哪里,也不打声招呼,她竟想不到你会担忧吗?”
  
  老实的黑面小厮被他说中伤心处,面带苦色,道:“这,这我也不知道……”
  白面小厮一手握拳,拍在另一只瘦得皮包骨头的手心上,仿佛想到什么主意似的神情,道:“我看那,做客的那两位公子爷说得不错,她是失踪了吧?这几日里野狗出没得好生勤快,她该不会是被野狗叼去吃了?”
  
  觉察到对面朋友的脸色,自认多嘴,白面小厮赶紧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呸呸呸,我这该死的乌鸦嘴!”
  对方确实急了,道:“你可别吓我!这、这怎么办?”
  白面小厮连忙弥补道:“一个大姑娘,又不是什么娇气得很的人物,怎么可能就被狗吃了呢?是我不好,实在不该这样瞎猜!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黑面小厮神情却突然坚定起来,道:“我要去外面找找。”
  白面小厮吓了一跳,道:“你疯啦?这几天不知怎么的,管得正严,你还敢违规出庄?”
  听了这话,黑面小厮又动摇了,犹豫了,涨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面小厮量他也不敢冒着风口干事,这便安下心来,放缓语速,用教书先生般的口气道:“这就对啦,阿祥,除了安安分分地等着,你我还能怎么办呢?”
  唤作阿祥的小厮嘴角动动还想说些什么,最终放弃了。白面小厮微微一笑,露出松一口气的神色,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却在这时后颈哑穴一麻,张开了口发不出声音。
  
  这些武林门派中,即使是打杂的下人,也多多少少有一些武功根底。可来人出手之快,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又接连点了他们麻穴,令他们再也动弹不得。
  若是现在能让他们动弹,恐怕也只是双腿发软跪地求饶罢。
  
  白面小厮心中一凉到底:这样闪电般迅速的出手,他从未见过。这般厉害的人物,怎么竟找上他和阿祥的麻烦了?”
  越想越怕,可偏偏又说不得,动不得,只能任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钻出来,在脸上流成了河。
  
  突听得背后一个清爽如风,悠然若仙的声音道:“两位朋友,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向你们打听打听。若是两位保证不会叫出声来,我便给你们解穴。可好?”
  他的口气分明带着与生俱来的飘逸与轻佻,却仿佛有一种能让任何人对他的话都坚信不疑的力量。
  
  两个小厮无法回答,也不必回答。
  
  那个人仿佛十分确信他们已经答应,便在二人身后并指轻点。他没有使出手劲,只是用了内力,这便免去了解开如此精妙点穴时的疼痛。
  身子一松,白面小厮便觉浑身抖动得不受控制,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
  唤作阿祥的小厮也被惊得不轻,畏缩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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