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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佳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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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点一点在他掌下逃脱。
  “我是站在你的立场,最后一次,听我的,离开这里好吗?”
  他的声音开始变低,甚至有丝微弱的祈求。
  
  “所以,你认为,在经过那么多荒唐的事情之后,我们还是可以彼此信任?”
  宫惜之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瞳孔微缩,蓦地垂下了黑瞳。
  桌上的船票静静地躺着……
  他突然拿出刚刚摆弄的那只打火机,以极其小心的姿态,缓缓地压在船票上。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动作,空气中浮动的尘粒仿佛静止了一般,直到他修长有力的十指收回裤袋。
  她像是突然清醒,看着已经站起身的宫惜在有些失语。
  
  担心,惊恐,不安,浮躁,无奈,心痛,那些游离在黑瞳中的情绪全部放大再她面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已经走到她身边,衣袖擦过她的肩膀时,发出很轻的沙沙声,她突然就觉得胸口像是缺了一块,空的发慌。
  她很想拉住他的手臂,就像朋友间那样悄悄袒露心迹,倾诉满满的愁苦,偶而撒个娇,问他:“我该怎么办?”
  她根本没有方向。
  
  然而,她只是伸手握住了那张船票和那个略沉的打火机,宫惜在温柔低缓的声音近在耳畔,“相信我,我一直都很后悔。”
  后悔一开始不单纯的打扰她,后悔没有早一点开口,后悔后来别有心机的接近,后悔明明在乎的要死却还是口是心非……
  但是这些后悔,他再也没有办法说出口,不是没有时机,也不是缺乏勇气,只是当你伤害了那个你口口声声说不想伤害的人,你就失去了道歉的资格。
  
  直到宫惜在先她离开,她仍旧僵在原地,手中的打火机因为肌肤的熨帖,渐渐变暖,夕阳的橙光泻了一地暖色。
  如果她知道下一刻是鲜血淋漓的分别,而此刻成了宫惜在最后一次对她温柔低语,她绝不会吝啬一声关怀。
  就算只是简单的三个字,“我相信。”
  
  船票的日期是十一月七号,也就是后天。
  司机虽然一副闷声不响的样子,但不代表不会向宫惜之报告她的行踪,辛酒里匆匆把船票放进手袋的内层,便果断地回了宫家。
  当晚,宫惜之比起平时回来的更晚,他似乎很累,一沾到床就很快沉入睡眠。
  
  他床边的台灯还未关,一只大手沉沉地压在她的腰腹。
  她想关灯,刚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他就侧了个身,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几乎是毫无意识地喃喃了一句,“再等等。”
  关灯的手只好停在半空,被窝外面凉丝丝的,她傻傻地等了许久,确认他真的睡着了,才拉了拉垂下的开关。
  她正调整舒适的姿势,才一动,他却猛地扣紧她的腰,急促道:“别告诉她。”
  
  第二日,辛酒里早早就醒了,身边的人难得没有匆匆出门。
  她伸手揉了揉他微蹙的眉心,突然又莫名一怔,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再那么抗拒他?会担心他眼底的疲色,会胡乱想到他时而流露的温柔?
  
  =======================我是考试前还码字的分隔线================
  
  外露的情绪使她别扭的别开眼,厚重的垂地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晨光稀薄,她心血来潮点了一只蜡烛,就放在床头静静燃着。
  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她坐直的身子一动不动地绷着,素手移到腰间,还未把他的手拨开。
  宫惜之便反客为主,又牢牢将她握住,拇指在她指尖一圈一圈打着转。
  
  “怎么起来了?”他的声音听来有些沙哑。
  这几天气温变化堪称诡异,他整日早出晚归,露水湿气估计沾了不少,若是染上了伤风,吃药挂水,可得难熬个一阵。
  辛酒里还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头看他时,他仍闭着眼睛,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几乎是一刹那,他便迅捷地摄住她的瞳孔。
  因为那抹显而易见的担忧,心头却似溢满了糖水,甜的人害怕。
  手上一用力,他又握着那双柔荑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她毫无抵抗之力,便结结实实地撞进他的怀里。
  
  宫惜之难得亲昵地用胡渣刺了刺她的脸,在碰到她凉凉的身体时,闷闷道:“天凉了,早上起来时要多穿点。”
  她低低的应,隔了会又问:“杜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仍是不能出院。”
  他们极少谈论有关生意上的事,最近没什么风声,报纸上的消息一向封锁的很好,看来局势比较稳定。
  宫惜之抱着她重新钻进被子里,手臂自她颈窝下穿过,不轻不重的揽着她削瘦的肩头,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很安心。
  
  或许就是这份难得的宁静,她刻意忽略了一些问题,一些烦恼。
  两人就这样平躺着,不着边际地谈论起了细碎的小事。
  
  “筹建孤儿院的那段时间,你常常去别墅吗?”她想起那个房间里滴成块状的蜡烛油。
  他顿了顿,一副被戳穿心事的模样,闪躲道:“偶尔。”
  她的嘴角提了提,幽幽道:“那就是像方谏说的那样,每晚都会去锦公馆小坐?”
  明明不是刻意的语气,可是一说出口,怎么听都浸了酸味。
  宫惜之突然牢牢锁住她的脸,慢慢道:“我从没想过我们能有今天,短短三个月,对我来说,却是从未有过的漫长和烦闷。”
  他是宫家人敬人畏的大少爷,是上海滩备受瞩目的新贵,是无所不能的宫惜之,二十八年的生命中,没有失误,没有困难,没有力不从心。
  可是却在遇到她之后,多了那么从未预料的“办不到”。
  
  辛酒里没有料想他这么直白的表露心迹,一时无言。
  两人脉脉相对,呼吸交缠,有些盘踞在心底的东西却越来越清晰。
  她想到宫惜在那些话,还有躺在手提袋里的船票,突然下了决心,她不会走。
  就算失去一切,没有林若涵,没有信物,没有利用和报复,她只想为自己再赌一次。
  
  宫惜之吻了吻她的额头,缓缓将目光拉向天花板,“你在百盛受伤住院后,惜在来找过我,以前不管是任何事情,只要我安排了他都会妥协,但是那天他很认真地告诉我,无论有多大的阻碍,他都不会放弃你。”
  经过湖边的那晚,这些话现在听来多少有些可笑,她有些淡漠的开口,“你答应了?”
  “嗯。”
  
  而那时的宫惜在红着眼问他,“你为什么要选她呢?对你来说,选谁都可以,但对我来说,她是让我怜惜的人。”
  他冷笑,是啊,对他来说,谁不是一样呢?
  如果他想得到某个人,那些都不是阻碍,可是偏偏,这个人是自己亲生弟弟喜欢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也喜欢他。
  所以,就算他不愿承认,他还是出局了。
  
  静默之后。
  
  他转头看她的脸,“所以,我很担心这些来之不易的安宁很短暂。”
  怀里的人动了动,光洁的脖子在手臂上滑动的触感很不真实。
  她轻轻笑了下,说道,“那天从绸缎庄回来时,我在车上看见你和白微澜一起走进福胥路的大厦,后来她就真的出现在我面前,并且三翻五次劝告我离开你,最后宫惜在告诉我,为了你们的手足之情,他要我好好呆在你身边。你还记得吗?就是你们打架的当天。”
  她省略了“利用”“棋子”这些字眼,说完便紧紧凝视着他的眼睛。
  
  当那双黑眸沉了一下,她的心也跟着跌了下去。
  


38、第三十八章 公演 
 
  当宫惜之拉着她的手下楼时,方婶和宫惜欢都不约而同露出一副心神领会的神情。
  辛酒里走在他侧后方,不着痕迹地用手指扯了扯他的袖扣,前面的人仍是从容自在地拉着她走沙发边走。
  宫夫人一边饮茶一边笑着瞧了他们一眼,道:“难得今天不用办公,怎么不多睡会懒觉?”
  宫惜之接过方婶递来的咖啡,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还顺带掐了掐她的指尖,回答道:“我还要出去一趟。”
  方婶在一旁询问:“您还回来吃中饭么?”
  宫惜之看了辛酒里一眼,点了点头,“嗯。”
  
  那边宫惜欢突然插进来,颇为兴奋道:“大哥,你要出去是不是?带上我跟大嫂吧。”
  自从放假后,她就被禁足在家,想来真是闷得慌,这才拉着辛酒里做挡箭牌,但宫夫人不放话,没人敢擅自做主。
  就连宫惜之也只能爱莫能助的看着她,一边悠哉地喝着咖啡,表示无奈。
  宫惜欢只好继续向宫夫人撒娇,软磨硬泡了许久,眼看宫惜之就要出门了。
  
  辛酒里正翻着新报,一整幅的版面印着大型话剧的海报,巧的很,这个话剧不久前宫惜欢正提过,当时她还哭丧着抱怨自己不能参加。
  倒不是宫夫人阻扰,而是她错过了报名期,为此还整整郁闷了两天。
  宫惜欢眼疾手快,一把抓过报纸,激动道:“要公演了吗?是今天!”
  辛酒里无声地笑笑,抬头瞧见宫夫人脸上的表情松了松,又一本正经道:“这种露天舞台人多眼杂,太乱了,不安全。”
  “母亲!”宫惜欢一甩报纸,气鼓鼓地喊。
  
  宫惜之将咖啡杯放回桌上,又瞥了眼报纸,悠然道:“公演时间是下午,晚点我回来接你们。”
  宫夫人瞅着他们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言。
  有了宫惜之的担保,宫惜欢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等到吃饭前,她又拉着辛酒里到房间挑选衣服,一进门,床上满是堆满的洋裙,欢欢趴在一堆衣服中睡得正香。
  
  辛酒里颇有些惊讶,转而想想她该不会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果然,宫惜欢拉着她低低道:“大嫂,拜托你,一定要帮我看住大哥。”
  辛酒里有些哭笑不得,为难地看着她:“惜欢……连我都看出来了,你大哥不是傻瓜。”
  宫惜欢摇晃着她的手臂,“大嫂,我保证,我只想看他一眼,我也不会乱走,就在观众区,不行么?”
  
  这次话剧的主题是爱国,通常都会出现一些极端分子,洋人和巡捕房都会插手,一般来讲,这种公演根本没人敢提供场所,所以那些激进学者就选择了露天表演。
  宫夫人的考量很有道理,很多反动派甚至会混入学生中,假扮成路人,寻找一切时机袭击相关政要。
  若不是有宫惜之陪同,宫夫人是绝不可能同意的。
  
  辛酒里看着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出现?”
  宫惜欢一屁股坐到床上,闷闷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上回你失踪的时候,是去找他了吗?”
  宫惜欢惊愕地盯着她,葡萄般的瞳孔瞪的浑圆,但这里面更多的却不是惊讶,而是恐惧。
  半晌,她缓缓叫了她一声,“大嫂……”
  辛酒里在她面前蹲□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刚想开口,却见她极为认真道:“大嫂,请你千万不要告诉母亲,绝对不要,好不好?”
  她的神色实在令人担心,辛酒里踌躇了半天,郑重地回了个“好。”
  宫惜欢又闷声不响地站起来找衣服。
  
  吃饭的时候,宫惜欢越是若无其事,她越是心神不宁。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心中理不出头绪,宫惜欢究竟知不知道叶容的真实身份?那天晚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应该不应该把事实告诉宫惜欢?而今天,叶容真的会出现在现场吗?
  发怔间,她听到一阵愉悦的笑声,宫惜欢穿着一条粉白色的连衣裙,外面套着小罩衫,层层叠叠的蕾丝更衬出她的甜美可爱。
  在外人眼中,她是人人艳羡的宫家三小姐,然而在宫家的过度保护下,她心中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出发之前,宫惜欢突然心血来潮,抱着欢欢一起坐上了车。
  宫夫人朝着他们摆摆手,嘱咐道:“结束了就早点回来。”
  宫惜欢笑着趴在车窗边,一边挥手,一边嚷嚷,“知道啦,知道啦。”
  辛酒里坐在副座,宫惜之难得穿了浅色的上衣,有种别样的清雅俊秀。
  
  离演出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观众区已然人声鼎沸,拉着布条的男学生驻守在舞台下方,三五成群的知识分子慷慨激昂的交谈。
  宫惜欢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因为抱着欢欢,便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这里不比戏院,除了两边的被围栏圈起的台阶上有座位,其他人皆是站着,或挤着往前走。
  宫惜之坐下没多久,便跟旁边一位中年男子聊了起来。
  眼看就要开场,后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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