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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佳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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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派你来的?”
  黑暗中,他扯了扯嘴角,杀手的宗旨之一:雇主是唯一的指令,神谕不可违逆。
  “砰!”
  红色的血在黑夜中弥漫起浓浓的腥气,挺拔的身影缓缓跪了下来。
  纯黑色的瞳孔渐渐放大,紧随着那个远去的身影一点一点涣散。
   


41、第四十一章 绝望 
 
  水流潺潺,水榭竹亭,铁红色的屋檐飞斜入一旁茂密的枝叶中。
  外头正下着细雨,回廊边摆着一张木质茶几,穿着白麻色布褂的老人正捻着一枚黑子沉吟。
  对面的男子一手撑着下颔,修长的食指在桌上轻轻打着圈,侧脸冷峻。
  有几缕雨丝飘进来,打湿了棋盘。
  他伸手指了指棋盘的某一处,对面的老人蓦地两眼放光,丢开棋子,拿起茶杯大饮一口。
  
  “楚青的伤势已经稳定了。”略显富态的老人啧了啧唇,“这回连你也失算了吧,咱们青帮的损失可不小。”
  “乔老,青帮的损失,我会尽量弥补,至于楚青,幸而伤在腿上,何况他可是您亲自推荐的。”
  “小江,这就是你不对了,楚青的身手你知道,我派青帮最有实力的人去保护那丫头,反倒被她吃了一枪。说到底,还是你的责任。”
  江结城若无其事地别开眼,低头将几个杯盏一字排开,掠过第一遍茶水。
  
  乔义忠瞧着他低咳一声,“那把手枪是我当年送给你的,就连子弹都是走私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江结城手中的紫砂壶顿了顿,颇为不悦道:“乔老。”
  “行,先不说走私这个问题,你既然已经将把手枪给那丫头,当初还让宫惜之捷足先登?”
  “她不知道手枪是我的。”
  乔义忠看着他,闷声问道:“她如今是宫惜之的老婆,你再怎么上心,当真想把她抢过来?”
  江结城放下茶壶,浅浅一勾唇角,将手边的沏好的茶推了过去。“以后再也不会是了。”
  
  乔义忠猛地一拍桌子,杯中的茶水晃了晃,他皱着粗眉,气势十足道:“你不肯加入青帮我不会强迫你,但是这个女人,我坚决反对!”
  江结城沉默了一会,缓缓道:“不管她的生父是谁,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林若涵的身份,冒犯了什么人,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在我看来,她只是一个倔强到让人没有办法忽视的女人。”
  她很可怜,但我不想同情她,她很弱小,让我想去保护她。
  仅此而已。
  
  =======================我是狗血的身世昏割线=====================
  彼时江南,一个富庶的鱼米小镇上,建起了一座气派非凡的大宅,宅子的主人便是当地的豪绅,江富。
  此人靠贩卖私盐起家,在京城打滚了大半辈子,衣锦还乡之时已年过五旬,膝下仍无一子。
  江富在镇上安家落户之后,便一鼓作气取了三位姨太太,一个比一个娇美,因为正房去世的早,这些妾室为了争宠夺势,用尽了手段。
  红墙高筑,曲径通幽,偌大的江宅,所谓母凭子贵,谁先为江老爷生下儿子,也就意味着得到了江家雄厚的财产。
  
  江老爷忙着生意,时常进城,一日偶遇一位妙龄女子,可偏巧这位女子已经怀了身孕,江富见她孤苦流浪,食不果腹,很是同情,便将她领了回去。
  多日来,江富一直对她关爱有加,明眼人中看得出其中情意不同寻常,虽然他从未提及是否要将她纳为妾室,但家中几位姨太太显然已经坐不住。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江富如果铁了心要娶她,又加上爱子心切,他若是不介意这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将来分家产时必然少不了他一份。
  
  如此一来,这位姚氏女子更不好过,个把月下来,几位姨太太三番五次的刁难终于让她决定离开江府。
  那时正逢洪涝,她一介女流,又身怀六甲,在外流浪了几天,就昏倒在路途中。
  灾情越来越严重,房屋倒塌,农田淹没,大批难民迁徙,流离失所的百姓那么多,哪还有人管的了她。
  某日夜里,一辆商队的货车正巧途经此处,当时的她已经几日没有进食,根本无法前行,肚子的坠痛越来越严重,恐怕临盆在即。
  
  驾车的小厮被她拦在马路中间,一看到她挺着个大肚子滚在地上就被吓得不轻。一位稍长的老伯让人将她抬到车上,折腾了半天,这才听到一声啼哭。
  商队需要连夜赶路,姚氏用罩衫包着婴儿,抓起粉嫩的小腿当下咬了一口,男婴体弱,哭声也是断断续续,她含着泪将他藏在货车后面。
  车鞭一甩,货车立刻在一片泥泞中颠簸着前行。
  后方的女子追了几步,一头栽倒在烂泥中再也爬不起来,最终伏地痛哭。
  
  说来也巧,就在第二日,江老爷派遣的人便找到了她,只差一步,她原本不用亲手送走自己的儿子。
  可如今,骨肉分离,有生之年是否还能相遇?
  
  她伤心过度,又抱着一线希望,拖着病弱的身体仍是回到了江府。
  那些妾室看她没了身孕也就不再用那种嫉恨的神色看待她,另一方面,三姨太有喜,这件事情转移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江富对她还算客气,许是知道自己要做爹了,一天到晚腻在三姨太房里,她再也不用像之前那么胆战心惊。
  
  三姨太原本是苏州城的戏子,生的极美,又喜热闹,有了身孕之后一天到晚闷在房里,脾气渐长。
  几个老妈子都被她嫌弃手脚磨蹭给赶了出去,也不知是谁提议,让姚氏照顾她的起居。刁难总是难免的,姚氏性情温和,凡事忍让大度,这点深得江老爷的赞赏。
  三姨太见她一直默不作声,知道趋利避害,对江老爷也没那谄媚劲,倒也不再为难她。
  于是便借着肚子里的种,开始作威作福,她刁钻任性,除了江老爷,没人敢奈她如何。
  可这二姨太娘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当初因为生意上的往来结亲。
  如今被一个下三流的戏子整日压制着,心中怀恨已久,便回娘家住了半月。
  
  一直到三姨太平安生产,江富如愿得到一个儿子,取名江结城。当下便请了许多达官贵人,连庆三天三夜。
  也就是在这喜宴上,三姨太与二姨太的小舅子看对了眼,两人暗通曲款,事发之后,被江富关了起来,从此倍受冷遇。
  这几年,二姨太得势,娘家的实力也越来越强盛,四姨太整日跟前跟后地讨好她,而江老爷又娶了一房,五姨太进过学堂,算是新式女子,每回见到她们都是一副清高傲气的样子。
  听说是她父亲欠了一屁股债,全靠江老爷还清,事成之后,江富见她清秀可人,就提了婚事。
  
  而江结城一直由姚氏抚养,这孩子懂事早,却不爱开口,跟江富也不亲,见到自己亲生母亲又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只有在姚氏面前才会开口撒娇。
  江结城是江府的小祖宗,江富日益宠他,瞧见他只黏着姚氏,又动了当初的念头。
  一晃眼,姚氏已经在江府呆了八年,见此情势,终于下定决心去找自己的亲生儿子,然而面对一手养大的江结城,就算没有血缘关系,终是不舍。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前一晚,江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姨太联合娘家将江富一手打下的商铺地契全部卷走,还光明正大地差了奴仆搬光了江府所有值钱的东西。
  四姨太突然得了失心疯,五姨太不知所踪,就连床榻下的存折也不翼而飞,钱庄派人来告知,款子已被提空。
  江富一气之下病倒。
  江结城冷冷地站在门背后,看着房里的三姨太抓着剪刀失神喊,“完了,全完了,哈哈哈。”
  
  这些女人的青春全毁在江富手中,所以当那把剪刀狠狠地插进那个男人的胸膛时,他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然后只剩下麻木。
  江富那些妻室没一个人知道,江府有个地下室,那里面有一箱金条。
  地下室的钥匙就挂在江结城脖子上。
  他转身朝正在走来的姚氏笑了笑,牵住她的手说道:“奶娘,我们走吧。”
  
  ==================我是一不小心就种田了的昏割线===================
  
  这么多年,江结城一直替青帮敛财,乔义忠向来把他当做亲生儿子看待,但是彼此之间的界限划得很清楚。
  有关走私,那些明争暗斗的勾当,从来都是江结城的禁忌。
  江府的一切,在他记忆深处烙下了不可泯灭的印记。
  这在方面,他有着与生俱来的洁癖。
  
  乔义忠也很了解这一点,倘若是江结城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够强迫的了他,反之亦然。
  他端起茶杯静静吹了许久,凉亭边上的池塘里,成片的鱼群在水面浮动,雨滴越来越大,水草被压弯了头。
  “她现在应该找到宫惜之了,你不打算去看看?”乔义忠抬头问他。
  江结城从容地弹开打在桌上的水珠,缓缓道:“该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要是宫惜之没有告诉她有关林若涵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宫惜之想要找的东西,应该还没有得到,如果他亲自开口,必然再也没有机会。”
  “那你呢?你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江结城想了想,单手托起下巴,望向湖面,平平淡淡道:“那么多有目的的接近,偶尔盲目一下,又有何妨呢?你说是吗?乔老。”
  乔义忠一噎,掀起茶盖拨弄着浮在上面的茶叶,长叹了一口气。
  
  …
  精致雕花扶梯,橘色的墙纸,恰到好处的摆设一一呈现在面前。
  四季和赵管事焦急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辛酒里被宫惜在钳制着推进了房间。
  他的气息急促且沉重,一进房间就将她抵入沙发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我们之间连一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如果你之前听我的话,现在已经在船上,惜欢也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很多,你跟大哥之间也不会这样。”可是现在,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到伤害。
  
  她咬紧了牙,那些隐忍地情绪在听到他不分事理的质问后突然变得汹涌。
  辛酒里别开眼,慢慢扯起嘴角,嘲讽道:“你所谓的信任就是调查我,然后连我养父的坟墓也不放过?如果是要找那份密杀文件,你们会很失望。”
  宫惜在看着她,棕黑色的瞳孔微缩,黑发垂在额前,许久才轻轻道:“你都知道了。”
  他毫不辩驳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力,辛酒里从沙发中站起身,目光径直掠过他的眉眼,一挥手,沉着挤出两个字,“让开。”
  面前的人巍然不动,僵硬的背脊坚如磐石,宫惜在又伸出手拦在她胸前。
  “林若涵的事情,我还有些话想说……”
  她对上他的眸子,不期然地一笑,“你早知道了不是吗?让我呆在宫惜之身边的时候也不过是想全身而退,事发之前又推给我一张船票,你究竟是想保护我还是维护宫家的面子和利益。”
  
  宫惜在站着不动,眼底的火光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立刻熄灭下去,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种与他毫不相配的悲恸之色。
  她正欲走开,宫惜在低哑的声音夹杂着很多无奈,“我阻止不了他,就算是我,有时候也想亲口问问你,那个在你心目中完美无瑕的林若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辛酒里瞥开眼,感觉到前面笼罩的身影越来越近,她顾不得退让,宫惜在已经抱住她,附耳低声道:“他作为奉清派的头目,组织的第一次行动就是暗杀我父亲,你说,大哥他会善罢甘休吗?”
  她震住,感受着宫惜在起伏的胸膛,突然觉得自己被一个翻滚的巨浪淹没。
  
  许久才听见自己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出来,“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宫惜在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对待真爱的宠物,温柔而有耐心地回答道:“就在最近。”
  辛酒里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声音反倒平静的出奇,“他已经去世了,你们就算把他的尸骨挖出来,也报不了仇。”
  “他当年离开奉清派的时候,带走了很重要的东西。”
  “密杀文件?” 她的声音很淡很冷,就像是心平气和的谈论着无关紧要的东西。
  宫惜在握住她的肩膀,缓声道:“还有……”
  
  话语被截断,门口冲进来一干持枪的警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木质地板传来“噔噔”的皮靴声,众人立刻让出一条道,阔步走来的男人气宇轩昂。
  他扫过沙发边的两人,一出声就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惜在,你太不知轻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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