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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的天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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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续呢,问我是他什么亲戚。我当时就傻了眼,哪还记得回答人家我是何许人也,话筒悄然滑落我都不觉,仰头长叹了声:完了完了完了!

  实话实说,这次下县城我是不抱太大希望的,倒不是苏老板有钱故意不给,而是他已经山穷水尽风光不再。据说他的矿窿和冶炼厂环保不达标,被有关部门勒令停产整顿。整整就是半年。半年之后是遥遥无期。最终的结论是选址不对,他家的环保永不达标。原先机器运转的那几年,他苏老板是有“花不完的钱,还不尽的债”,如今机器停止了,他就只剩下“还不尽的债”了。几百万流动资金对个庞大的企业来说,就如杯水之于车薪,怎么扑得灭那熊熊燃烧的债务猛火呢?他的账上最后几百万除了支付工资外,这边填点,那边塞点,早就所剩无几了。又据说他欠着的外债就高达1000万!他连矿山10几万元的水电费都付不起,水电部门多次催缴无果,只好拉闸停电封管停水。据说他过去经常是半只整只地往山上拉猪肉,欠屠宰户的钱就高达4万元!关于大米钱,蔬菜钱那更是不计其数,听说农贸市场的商户个个都认识苏老板!矿山里的大老板嘛!经常逛逛市场为矿山难兄难弟们的生计奔忙。都熟人熟面的,恐怕有时也会顺手牵羊拿走人家的几条黄瓜。

  我只是“讨债族”中的小小分子,我们的10万元对某些债主来说,确实只是小巫见大巫。有天我碰到位坐在苏老板家大发雷霆的仁兄,他说苏大炮欠他200万欠3年了,催了无数次只催得200元,都不够买盒雪茄来抽。我听完之后立刻笑得捧腹,200元之于200万,这是个怎样的概念啊?孔雀身上一羽毛?蜈蚣身下一只脚?哎呀都不太好比!当然也有数目比我们小的,几万元几千元不等,甚至也包括我上面提过的三条黄瓜。简直是难以列举!苏老板家因此经常门庭若市。

  我在南丹整整蹲了3个月!每天除了准时出现在苏老板家里,和大堆讨债人聊聊天之外,其余时间基本上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刚到南丹那几天我就曾把这边的情况反馈回南宁,甚至把苏老板家的“讨债大军”给严总祥细地描绘了,杂志社经开会研究,最终拿出了第二套方案:守。由“讨”到“守”,也是个“质”的飞跃嘛!何况“守”的终极目标还是为了“讨”。老严通过贾主任向我传话说:既然人家能“坐守”,我们也就应该坐守;既然人家有信心坐守,我们就应该有信心。贾主任还说:人家为什么要守?那说明苏老板还有料嘛!不然他们会傻到误工费时跑去老板家里坐?苏老板眼下虽没流动资金,但他矿山和冶炼厂的固定资产还在,说不定哪天撑不下去了,他就会变卖那些设备,你在他家里守着还有希望,你离开了就完全没有戏了。

  杂志社的想法不无道理,我就耐心留下来“守”。虽然这个决定传到南丹时,我脑海中两秒之内立马浮现个成语出来:守株待兔。明知最终无功而返的结局难以避免,但我还是得听领导的。守就守呗,守株待兔也好,那只傻兔不来可别怪我。这么想着我感觉自己很可笑,但有那么多人陪着我可笑,我也就心安理得责无旁贷了,全心全意把这该死的讨债任务当成桩事业来做了。

  有几次我也曾想过要闪人:一是感觉这样老守在南丹也不是个办法;二是因为魏敏,我实在太思念她了!我们之间的别扭还没解决呢!虽然近段时间也没少通电话,但我感觉得出她的心结还没完全解开。自从那天在小区路口我丢下她匆匆离开到现在,我每天都心绪不宁,寝食难安。诸君可别以为我在夸大其词,换成是各位我相信也是同样的。假如没有那场别扭,假如双方心境良好有如往常,那倒还没什么,只会单纯地思念,思念!问题是我们心中有了隔阂,我都不敢想象当我回到南宁彼此如何面对,她是否已经原谅我了,她是否依然爱我。这些我都不敢确定。除非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我完全掌控了她的脾气,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问题是这次不同寻常,是我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对她表现的冷漠。我真担心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我也来个冷处理。

  第二个月时,我跟单位提出要回南宁几天,可贾主任不同意。我开始来火了,我说这么守守守,守有什么用啊?他苏老板已经习惯了家里的热闹,半点动静都没有,守在南丹跟活守寡没什么两样!贾主任就又开导我,说什么“守得云开见月明”嘛,你如果感觉守累了,我就再送你个字:等。我靠!还不是换汤不换药!老贾这人半点汉语细胞都没有,亏他还是搞杂志的!不误导读者才怪,不祸国殃民也才怪!

  等就等呗,人生难得几回“等”!谁怕谁啊?等到花好月圆吧。等到百年修得同船渡,等到千年修得共枕眠。等到花儿也谢了。等你等得我心痛。等到苏老板把10万元凑齐给我。

  在此期间,杨梅转战柳州,她忙里偷闲赶来看望了我。就是那次,我差点成了她的牺牲品。

  过程是这样的:那天,杨梅偷偷跑来南丹,她用车站的电话打我手机,我接听了,问你哪位?她捏着鼻子装腔作势:我是你老婆啊。我又问:哪个老婆?什么老婆?她说:那你有几个老婆啊?连你的结发之妻都给忘了?真没良心!我心中惊喜,兴奋异常,语无伦次:你你你……你是阿敏?你到南南南……南丹来啦?她在那头很忍地笑了笑:还不赶快来接人家,我坐长途可辛苦了!我急忙说:很快很快!你在哪里?你真是阿敏吗?你好像感冒了吧?讲话瓮声瓮气的。她又笑着说:人家得重感冒了,谁叫你不关心我!我在车站你快来呀,还啰嗦那些干嘛?我相信是她了,又急忙说:很快很快!我马上过去!你不要跑远哦!说完欲挂电话,却听到那头阵阵狂笑。她刚笑出声,我就听出来是谁了。我说:搞什么名堂啊杨梅!你来南丹啦?她依然狂笑不止,笑累了才回答我:从柳州转过来的,来南丹看看程哥你发霉了没有。我说:车站是吧?我去接你。

  其实杨梅来我也挺高兴的,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第三章   有惊无险
那晚我请她吃饭,饭毕去“五月花”唱歌喝酒。饭间她不时诡谲地瞟我那么几眼,又偷偷掩面而笑,笑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腼腆地看着她笑。我小姑娘家似的腆腼地问:你笑什么嘛?笑得那样肉麻!经我这么问,她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得差点喷饭。她说:我看你想嫂子想得快疯了吧?既然那么想她,为什么不回南宁去呢?我摇摇头叹了声气,讪笑着说:难道你还不懂吗?不是我不想回去,是老贾不给回我有何办法!那你说说,你能帮我出个什么主意?她依然诡谲地笑着,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她说:老贾不给回你自己不知道偷偷回呀?回南宁又不是出国!回去几天再倒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看不出来杨梅的脑子还挺灵活的,都说“女大十八变”,我要说“女人步入社会就万变”。刚进杂志社那会她可不是这样的,用“羞答答”来形容最合适不过,连讲句话都不敢大声点。现在倒好,进来年把就变得如此人情世故,不少地方我看我还得向她学习。我拿茶水当酒跟她碰了杯并说:谢谢杨美人的提醒!我先以茶代酒敬你。吃完饭咱们去唱歌,也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大老远的跑来看我,我莫名的感动啊!况且又是个大美女,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下一场我们就玩得比较开心了。我打电话叫来了唐远志、周敏、卢昌义、莫炜、顾琳等等几位帅哥美女,把个包厢弄得人头攒动、歌声缭绕、酒气冲霄汉。我们几个比较能喝的斗酒,不能喝的就点歌来唱。外人看来是分成了两派,其实还是个整体。是个各施其能的完美组合。唐远志、周敏、卢昌义和我共张桌台,我们几个的兴趣爱好是跟酒作对,满杯满杯地把它给喝下去,咬牙切齿地喝;莫炜和几位美女不胜酒力,他们就用歌声来助兴,唱完这首唱那首,你方唱罢我登台,把个包厢唱得春暖花开,唱得我的眼里只有你,唱到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去了,唱到后来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喝得有几分朦胧了,能喝的就端杯去找不能喝的,不能喝的接过酒杯的同时把话筒交给了能喝的。能喝的几个就勾肩搭背,四个人共用两个话筒,扯着嗓子喊中国人,万里长城永不倒。喊得腰也弯了,背也驼了,音也颤了,嗓子也哑了,那些不能喝的等到花儿也谢了。于是又轮换过来,能喝的继续喝,不能喝的继续唱,各自发挥光和热。等头脑再蒙到几成,也就是桌下的空瓶以件论,桌上的蜡烛燃完了三四根时,我们能喝的就逐个去找美女喝,美女不怎么肯领情,我的个别兄弟就单脚跪地像求婚那样哀求人家喝,被求的美女顾琳没辙了,只能像接受求婚那样接过酒杯仰脖子见底。我看着她怎么像赌气似的。我就做小人出卖自己的同事,我说你们找杨梅,她比较能喝,她不喝那是装的。我话音刚落,又经歌声的传播,杨梅身边立刻围拢过来好几人,把我都给挤出去了。他们之中头个人说:你是程记者的同事?咱们有幸见面!干了这杯;第二人说:远方来的客人,随乡入俗,喝酒要尽兴!来来来,干这杯;第三人说:刚才你谦虚了美女!后来者居上,请你放个马后炮过来,我乐意接受!我先干为敬;第四人说:你是我的骄傲,你是我的荣耀,你是我的花朵,你是我的酒保。咱们干了这杯酒,感情就好得不得了。第四人是我。杨梅被我的甜言蜜语彻底给征服了。

  我们越玩越来劲,玩到烛光燃尽没人换,玩到整间歌厅只剩我们这群了才相互搀扶着出门。大家都醉了,我醉得比较厉害,杨梅扶着我,她也很醉。但同党醉总要有个人清醒,因此她负责清醒,她负责保持清醒扶我。唐远志、周敏、卢昌义、莫炜四人攀肩排成横“一”字形走路,走到门口发现门框太小出不去,就转排成竖“一”字形鱼贯而出。前面的拉着后面的,后面的扯着前面的,走得相当艰难,但他们迎难而上照排不误,那样子很像抗洪救灾画面上的“人墙”。顾琳她们几美女也是并排出去的,不过她们是手拉手你拉我,很像幼儿园的小朋友过马路。杨梅艰难地扶着我,我还能找到门找到楼梯口;有那么瞬间我感觉是我在扶她,因为我发现她整个人软绵绵的,像条转世的美女蛇。

  我们下到路边,唐远志提出再去吃夜宵,其他几个附和。杨梅说:夜宵?早餐还差不多!凌晨4点吃夜宵,南丹特色呀?哈哈哈……我也表示反对,我卷着舌头说:免了免了,天……天都快亮了。杨梅坐……坐车很辛苦,还……还是回去睡觉吧。走……走啰。说完,拉过杨梅就走。

  回到我居住的小旅馆,按门铃,服务员出来开门。她见我拖着个女的,立即朝我笑笑,笑容里面有种暧昧的成分。她问:女朋友?我随口而答:就算是吧。她边关门边又问:还要另外开间房吗?我说:你问她。说着勾手指了指我肩膀上的杨梅。杨梅嘴巴动了几下,却不知所云。不知她是真醉了还是故意的,总之这时她抱我抱得紧紧的。我就说:不……不用开了。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

  进到房间,杨梅还在箍着我,我将她移到床边放下,她吊着我脖子,我放她下去时用力过猛脚跟不稳,顺势扑在了她身上。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半声不吭,然后眯起眼睛装睡,嘴角流露出几丝妩媚的笑容,朦胧中我差点将她误认为是魏敏。这时候我像在做梦,又像看到了以前在办公室她递水给我的那幕,那时她也是这样的眼神,只不过现在迷蒙些,但显得更加妩媚,甚至还有点煽情。

  我就说:杨梅老兄,请你放……放开我吧。我要喘口气,不然就……就被你箍死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我,慢慢地把手松开。我趁机赶紧爬起来,站稳之后梳理顺了头发,把衣服也拉平整了。我居高临下往她身上瞄了几瞄,这姑娘的躺姿真是令人想入非非,我头脑阵阵发热。

  我仰脸叹了口气,把内心的激动稍微抚平了,这才对她说:还好你放得快,不然就要出事了。

  她定定看我,突然“扑哧”大笑起来,笑得胸脯波涛汹涌,汹涌得我都不敢再看了。

  笑过之后她说:你还不想睡觉吗?

  我抓了抓头皮,用阴阳怪气的口吻说:想当然想啦,可是……

  她抢着说:哦明白了,你是怕对不起嫂子,我讲得没错吧?

  我惊问:你没醉?原来你还没醉……真佩服你的酒量!

  她说:刚才你不是叫我“老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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