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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池,坐车去南宁搭飞机不就行了吗?
我没时间再思考了,赶紧说:我去我去!我肯定去。明天,哦不,后天我就去。我这边没什么好处理的,有你姐的消息了我还在乎其他什么!
可婕说:那好。你给个账号过来,我转路费给你——这可也是我姐的主意哦。
我说:路费我有,别说去广州,去趟北京来回都还可以。
可婕在电话里笑笑说:咦,没想到我姐夫还挺阔绰的!好了,就这么定吧,我们再约时间……
嘿嘿!姐夫。可婕挂电话之前称呼我为她姐夫!这注定使我再无心写作,这漫漫长夜也注定要失眠了。
我真的整夜无眠,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还开门出去拍醒程兵——当时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要把这个特大喜讯跟他分享。程兵听了我的描述,也大为吃惊,接下来是兴奋,仿佛魏敏不是我女友,而是他失而复得的某件宝贝似的。后来我把他给劝睡了,我对他说:这套房子从后天开始就是你的了,只要努力挣点钱来交房租就行,不用再委屈你睡沙发了。说完我进到房间,调小音量听《思念谁》,反反复复,歌声就这么陪伴我到天亮。
第六章 难说再见
这天下午,我去手机店买了部“诺基亚”,又在“鸿星尔克”专卖店买了套女装运动服,之后就去了唐恋上班的店里。恰好是她的班,她和个女孩坐在柜台后面,我走到店门口时那女孩还以为我是来买东西的顾客呢。
唐恋见我来了,快速站起并走到柜台前面,目光躲躲闪闪的。自从“车站风波”之后,她只去过我那里两次,头次是去问我妈从罗城回来了没有,她想跟我妈道歉。我说我妈已经回老家了,她过金城江我都没有见到她的面。唐恋听后就很黯然,我还拿不准她是否真想悔过。其实我觉得她也挺可怜的,良心不错,就是脾气太火爆了,我并不忍心要抛弃她;第二次是去拿她的东西,她有几套衣服和些女孩用品放在我那里。她说我们都需要时间来冷静,她还是先搬回店里去住,等想清楚了再回来。我知道这是女孩子惯用的招数,过后若非我亲自去请几次,她是不会主动回来的,女孩的心思太微妙了。那天我对她说:这样也好,这对彼此都是尊重,想通了再回来吧。这段时间你应该仔细想想自己的脾气,能改的就改掉吧……我把手机盒子和衣服袋子放在柜台上,调皮地对她说:你上班偷懒!顾客来了也不闻不问。她抿着嘴笑了笑,恨了恨我并说:哦先生对不起!想要买什么随便挑。想要女人也行,我们这里有两个,你也可以挑。旁边那个女孩“扑哧”地大笑,拍了拍她并说:要你就行了,千万别挑我!我已经明花有主了。
我说:看来脾气还没改,不过也正常,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谁的坏脾气改得那么快呢?
她说:你不是要买东西吗?要烟还是要酒?或者我来帮你推荐?
我说:谢谢不用了。我买了部手机给你,把你那部旧的换掉吧;还有套衣服,运动型的,不知道合不合身。
那女孩瞄了瞄我,又瞄了瞄唐恋;唐恋显然不太敢相信,眼睛眨巴眨巴的。
我接着说:打开来看看,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唐恋这才相信。只见她飞快地拿过手机盒,飞快地打开,飞快地拿出手机,飞快地装上电池试了试;又飞快地从旧手机里取出卡,飞快地卸下电池装上卡,再次飞快地装上电池打开新手机,拨通了我的号码。我往马路边退了几步接听电话:喂喂,音质还可以吧?唐恋说:阿华,谢谢你!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我听见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便抢过话来说:你喜欢就好!再试试那套衣服。
我回到柜台前,唐恋正在打开运动服的包装;她同事满脸的羡慕,站在旁边极不自然的样子。
我说:店里不是有洗手间吗?去试试看。
唐恋说:应该合身吧,我穿的是中号。今晚回家再试不行吗?你现在急不急回去?
我说:怎么啦?想请我吃饭呀?
她说:如果不急就进店里来坐坐,下了班我跟你回家。
我说:哦,我……我现在还有事呢。那我先走了,你下了班再打我手机吧。
她说:那……到时你来接我。好不好?
我说:看情况吧,没重要事情我会来的。说完我就转身走了。在店门口的台阶下,我听见唐恋的同事大声说:喂喂喂!难道连自己的老婆都不重要吗?
我没回头,我想我已经对得起唐恋了。我要赶回家去收拾东西,明天还要早起上南宁呢。
第六章 挥泪告别
半个多小时后,唐恋果真打电话进来,我内心矛盾了几分钟,直到她连打了3次我才接听。
我说:你自己过来吧,我在家收拾行李没空,如果明天想送我你现在就过来。
她惊讶地问我:收拾行李?你要去哪里呢?
我说:你过来了我会告诉你,我讲的千真万确。
唐恋到来之前,我交了1000块钱给程兵。我说:这是你在河池的启动资金,今后就靠你自己了。程兵羞涩地接过钱,眼里有丝缕异样的东西在浮动。那刻我感觉非常难过,我们兄弟之间情同手足,明天晚上我也许就在外省了,程兵他从此能够独立挑起生活的重担吗?
没过几分钟唐恋赶到了,她敲门进来劈头就问我:你要离开金城江是吗?是不是想逃避我?
我说:没那么严重吧?我是离开金城江,不过我是去广东找事做,没有逃避你的意思。
她说:嗬嗬!我说你为什么突然买东西送我,原来是要远走高飞了!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失策吗?
我正收拾东西,听了她的话很不耐烦。我说: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没句好话!拜托你在我出发之前给句好话行不行?说不定今后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我后面这句话把她给震慑住了,她不再吭声,走过来帮我叠衣服,脸上是忧心忡忡的神色。我的心立刻就软了……
第二天大早,来送站的人有我妈、我弟、唐恋和谭耀光。我妈是收到我去广东的消息后连夜赶来金城江的,她老人家说非要过来送我上车不可。谭耀光头天晚上在我家喝酒,他听说我将远走广东后心里非常难过,连干了好几杯,把自己给整醉为止,大客车差不多启动了他才匆匆赶到。
在车门口,唐恋和我妈两个女人紧紧捏着我的手不放——我妈是心疼我跑那么远,唐恋是舍不得我离开。我已经上车了,几个人还站在原地,我看见我妈对着我的方向抹泪,而唐恋则是悄悄地转过身去抹泪,我在那瞬间感到万分的心酸。
车终于启动了,向后倒车的瞬间,我看见我妈扬手向我道别,嘴里说着什么;唐恋牵着我妈的手,慢慢转身向出口走去。我的眼睛立刻变得很模糊,心口在隐隐作痛——为年迈的母亲、为怪脾气的唐恋、为孤独的程兵、甚至为每天醉醺醺的谭耀光。
我人生的下站,将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第六章 难中求援
二十六
我又踏上了南宁的土地,这让我百感交集的城市,若不是要从这里坐飞机,我是不情愿来的。而今我已经站在它的街头了,举目望去,满眼的盛世繁华,而我的心却是如此的苍凉。
我驻足街头,从车站走出来之后,我甚至都不知道要去向哪里,要去往何方。我的目标是飞机场,但我连飞机场怎么去都不知道,实话实说,之前我还从未坐过飞机,火车倒是坐了多次。
我摸出手机想看时间,发现手机居然没电了,长途车上也没留意到。没办法,我就充分发挥我的好记忆力,在头脑中搜索可婕打来的那个号码。终于搜索出来了,我就在身边的店面用公话打过去,打给蔡可婕,告诉她我已顺利抵达南宁,等下就询问去机场的路,是打车过去呢还是坐机场的大巴过去。可婕接了电话,她显得十分高兴,用魏敏的语调跟我说话,这让我更加心急火燎的。
她说:到了就好!你赶紧打电话去飞机场,看今天的航班还有没有?如果有就打的士过去,飞机场你知道在什么方向吧?
我不好意思说不知道,就在电话里支吾了几句,我说:飞机场,好像在江南那边吧?还是……
她直接纠正说:不对!南宁的飞机场在吴圩镇,距市区30多公里,你问好了就打车过去。
我说:那好的。顿了顿我又说:我得找个地方充电,手机没电了,备用电板也没有了。
她说:上飞机不能开手机的!你还是先用公话问航班的事吧,要赶时间……
挂掉电话,我感到有点眩晕,不知是坐车太久了还是因为太阳晒的。我跟店面要了杯可乐来喝,边喝边再次拨电话,这次拨的是114。电话那头的甜美女声说:去广州的飞机下午5点30分有,座位还剩下两个,我们可以先帮您预订,您确定今天要去吗?我说:当然去啦!我都等不及了!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感到言语失策,赶忙调节语气再次说:哦,谢谢您了!那麻烦帮我订吧,我有急事。
电话打完,可乐也喝光了,我就摸屁股准备掏钱包,手刚接触到屁股,我就傻眼了——通常装钱包的左边口袋居然是空的!我不敢相信也不甘心,就转而去摸右袋,居然也是空空如也。这回我开始慌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子瞬间从各个毛孔冒出来,打湿了我的衣服。我当然还不甘心,又抬手摸上衣口袋,除了香烟打火机和今天的车票之外,什么也没有!再不甘心,又去翻地上的行李袋,全部翻遍了也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在心里默默念了句:老天爷啊!就有气无力地坐下来,也顾不上地板干不干净,虽然我是那么的讲究卫生,但这时候什么都比不上我那钱包重要了。
恶毒的太阳直照下来,照着我和放在地上的行李。这些行李经我精心包装过的,刚才却被我翻得乱七八糟,有两件衣服还被拖了出来,我也懒得去理,包的拉链还是开着的。
天啊!怎么会这样啊!钱包里装着5000块现金,还有几张银行卡,还有苏老板写给我的欠条,都是些重要的东西。眼下对我最重要的是那5000大洋,没有那玩意我就寸步难行了,最起码就连电话费和可乐钱都无法支付,这店家不把我当小混混来看待才怪呢!
我在头脑中搜索着,钱包到底是在何时何地弄丢或是被小偷扒走的。是在大巴上?还是下车后在站里被小偷光顾了?我想不出个要领来。在路上因为心事重重,我根本没有眯过眼;下车后虽然在候车室里坐过几分钟,但这几分钟并没人挨近过我,我坐的那排椅子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那我的钱包又怎么会不见了呢?明明揣在屁股口袋里的嘛!难道它还无翼而飞了?
正当我冥思苦想却想不出个头绪时,店内的阿姨催我付费了。她说:你还打电话吗?不打就先给钱吧,我准备要交班了,我孙女来接班了。
我站起身,看到阳光下有个女孩从马路对面朝这边走来,她人长得非常靓,充满了青春的活力,飘飘长发在太阳底下透射着板栗色的光泽。她走得挺快的,腰肢扭动,曼妙无比,脸上是那种浅浅的笑容。我高度近视的目光中感觉她就像魏敏,恶毒的太阳把我照得恍恍惚惚。
不容我再欣赏美女了,店内的阿姨又在催了:小伙子,你倒是快点啊!交班要交账的!
我不知该怎么办了,暂时不想回答阿姨,怕说出来她把我看扁。与些同时,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杨梅来,她现在可以做我的救星了。其实做我救星的朋友还有很多,比如陈立明,比如青年报的那班人马,他们都可以做我的救星。但我为何单单想到杨梅呢?当时我也不清楚。在我的思维中,有了困难,男人找女人比较容易,女人找男人也比较容易,但女人找女人男人找男人就是难上加难了。这又是个歪逻辑。或许当时我是想,杨梅过去不是常常要请我喝酒吗?这回我正好以此为借口,把她给叫过来,所有问题都等她来到了再说。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唇枪舌剑
这么想过之后,我回头转向店内,那阿姨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刚才我看到的那位女孩,她正朝着我笑呢!我在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这阿姨真会撒谎的,什么交接班啊,溜得比兔子还快!
有了美女的在店内,我的心情就变得好些了,但在表面上却显得极不自然。我这人向来是有色心没色胆的,见了美女还脸红呢!心中却在胡思乱想,恨不得要把人家怎么样怎么样。
我涨红着脸说:小妹,我再打个电话,等下有位朋友来,她替我付账。
只听她笑着说:付什么账啊?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