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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婕说:不想让我们进去吗?来看看姐夫怎么过日子的呀!
魏敏说:我妹邀我来祝贺你,编出了厂刊创刊以来最好的书。
可婕拿肩碰了碰魏敏说:是你邀我来的好不好!想来探望男朋友就直说嘛。姐夫你说对不对啊?
我将她们请进屋里,然后手忙脚乱地去整理零乱的床铺。边整理我边想,这姐妹俩还真会演戏!说实在的,她们的到来令我心跳加速,不管是因为魏敏还是因为蔡可婕。反正对我来说,她们两个人都有可能是魏敏——目前我只能这么说。
我整理完了出来,她们已经在我的小茶几上摆好了碗筷,并将熟食(酱牛肉、白切鸡和几袋干鱼仔)装进3个碟子里。可婕还刚刚用启瓶器启开了瓶红酒。
我惊讶地说:哇!你们这是在我这里举行家宴啊?
可婕说:是啊,你不高兴吗?好久没有跟你——我是说好久没有体验过家庭生活了,天天吃食堂……
我打断可婕的话说:喂喂可婕小姨子,你又差点说漏嘴了——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呢?
魏敏在往杯子里倒酒,听了我的话,她不易让人察觉地偷偷笑了笑。
可婕说:现在不谈论这个问题,来来来,喝酒。祝贺你为厂刊更名成功并编出了自己的风格!办公楼里的赞扬声证明了我叫你过来是对的。
我调侃她说:是你叫我过来的吗?你只不过受你姐之托打了个电话。应该是你姐让我过来的才对吧?
只见魏敏又抿嘴笑了笑。
可婕知道自己说漏了,就耍起老脾气来:好好好!算我不打自招。不过……我真的是可婕,不信你问我姐。说完,她转头向魏敏:阿姐,你说是不是啊?
我端起酒杯就干,这时候脾气有些不顺。我说:坦白点好吗?这样遮遮掩掩的,我们三个人都活得非常痛苦。何必呢?何必要这样对待我!
魏敏见我生气,她抬眼看着可婕。她说:阿姐,我觉得……
可婕抢白说:我是你妹!阿姐你不要搞错了。请务必记住!我是你妹,你才是程华深爱着的那个人!你也应该爱他的。对吗?
魏敏再不敢吭声,低头吃东西;她专拣小鱼仔来吃,辣得难受就喝口酒解辣。
魏敏和我同坐,可婕坐在对面,她老是往我碗里夹东西,除了鱼仔以外。我吃肉喝酒,品味着姐妹俩刚才说过的每句话。其实魏敏从进门开始,总共说了不到3句话,而且又何其简短;大多时候都是我和可婕在斗嘴,她喜欢斗我就跟她斗——我们之间从8年前就开始斗了,现在再斗斗也觉得挺过瘾的。
我要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总有她自己倒出真相的时候!我敢保证不会太久了。
我要她把所有隐藏的东西,在我面前自动主动而且半点不留地全部透露出来。
这样才可以解我心头之“恨”。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全厂不上班,她们姐妹俩在我的宿舍就聊到夜深了才回去。美酒隹人,加上有可口的菜肴,有梦幻般的感觉,有诗意的朦胧……这晚我真的特别开心,就如同飘浮于自由自在的天空……我们三个相互配合,把3碟美食和两瓶红酒全部扫光光。姐妹俩还帮我把那些碗呀碟呀全收进了垃圾桶,擦干净茶几洗好了杯子,才携手离去。
出门的时候我说:明天中午我请你们吃饭。我发了工资,也该请次“谢恩宴”了。
可婕说:好的,恭敬不如从命。你定了地方就打我们电话。
我又调侃了两句:看谁能把大鹏也请来?能请他来我大大有赏。
魏敏说:我不想见他。就我们三个人不是挺好的吗?
这才是魏敏今晚说的第3句话。
她俩走后,我坐回到沙发上。看见茶几上的三只高脚杯,我拿起来在灯光下面照,嘴里自言自语道:也真够有心的!连杯子都是她们自己带来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缘不该绝
三 十
日子开始朝着平稳而有滋有味的方向慢慢地滑过去了,28岁的我也在东莞这座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城市里渐趋成熟起来。
我和两个魏敏或者两个蔡可婕(请允许我这么表达)几乎每天都见面,我们住的是相同的干部楼,低头不见抬头见。可婕依然是那么热力四射,活泼可爱;魏敏却略显腼腆,见了面只是相视笑笑,或者打声招呼:嗨!
某天,我和魏敏又在楼道里碰面了,她微笑着朝我“嗨”,我也笑着朝她“嗨”。她准备直往楼上走去(我住三楼,她住六楼),我转过身来叫住了她,我说:阿敏,你等等。她停下来问我,有事吗?我说:你稍等两分钟,我进宿舍拿样东西给你。说完我跑步前进,开门进宿舍,翻出那本诗集《夺目之恋》,然后又跑步回来,回到她所站的楼梯口。
她问我:你要送我什么?
我说:呐,就这,我的手写体诗集。
她说:为什么要送我诗集呢?还是手写体的。手写体特别珍贵的,我怎么承受得起!
我说:这本诗集是为魏敏而写的,她是我的女友,我愿把任何珍贵的东西都献给她。既然说你是魏敏,那么你就是我的女友了,我赠送诗集给你是应该的,这本来就是为你而写的。
她羞涩地低下头去,不出声。过了分把钟她才说:我……我非常希望能看到你写的诗……
我说:这本诗集是真正的那个魏敏给我的灵感,我用它来纪念我们的爱情,它是我们爱意缠绵的见证。所以呀,如果你不是真正的魏敏,那你就替我转交给可婕,转给真正的魏敏……总之,只有她才有权利得到这本诗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点点头说:明白了。顿了顿她又说:我姐她……她真幸福!
然后她就接过诗集转身上楼去了。
晚上,我在宿舍里看书,看的是大文豪泰戈尔的《飞鸟集》。我觉得我眼下的生命状态有点像在“飞”:是某种隐约可现;不太真实的飞翔,说不定哪天就会梦断长空;铩羽而归。我看得心不在焉的,其实我知道此刻我只是拿书来做某种掩饰,因为我的心在狂跳不止——为白天送出去的《夺目之恋》。
我不清楚魏敏是把诗集据为己有了呢,还是把它直接交给了可婕,这两个互换的角色每个我都不敢轻视,她们都戴着神秘的面纱,都有我所不知晓的秘密。倘若假魏敏翻看到我的诗集她会怎么想?如果真魏敏拿到了我的诗集,她又会怎么想?她会感动吗?她会痛哭流涕吗?在大都市中久经商业意识洗礼过的女人,她还会在乎那曾经的恋情吗?她还有没有爱?
我口渴了,起身向墙角的饮水机走去,刚走到半路,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我回头瞧了瞧,心想先打水再说吧,装了杯水回来,躬着腰瞄了瞄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我坐下来喝水,咽了大半下去,留下小半在嘴里润喉。我拿起手机在耳边听。
对方说:喂,是程叔叔吗?喂,程叔叔,我是温馨。
我听了非常吃惊,把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将面前的茶几都弄湿了。我说:什么?你你你……你是温馨?馨馨你在哪?
对方说:我就是温馨啊,程叔叔。你都把我给忘啦?我在东莞啊,我在理工学院念书……
我打断她:是吗?干嘛这么巧!我也是在东莞啊,我在塘厦镇。哎馨馨,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你爸爸跟我讲过,说你和你妈妈想联系我都联系不上……你怎么又找到号码啦?
温馨说:查呀。我打电话叫我爸找出以前的日历本查,我妈妈说她记得曾把你的号码写在日历本上的。后来果然查到了,差不多两个月前我打过电话给你,但接电话的是位叔叔,他说他是司机,你的手机掉在他车里面了……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掉手机那次,可婕说她打电话进来之前已经有人先打过了,原来居然是温馨。该死!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要查看“通话记录”呢?如果查了,反拨过去不就早联系上温馨了!
只听温馨又说:程叔叔,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在听吗?程叔叔……
我赶忙说:哦哦,馨馨。我在听我在听……我在听你说呢,你继续说。
温馨说:我还以为是你手机掉了,再也不用这个号码了,我再也联系不上你了呢!没想到今晚却打通了。我是下了晚自习后随意打的,真没想到……
我说:馨馨,那是因为我们有缘啊!听说公司明天就要配给我东莞的号码了,意思是在这个旧号码被废止之前,我们还是联系上了。你想想看,这是不是缘分?
温馨说:这么巧啊?那还真是缘不该绝!程叔叔我太高兴了!你什么时候来东莞的?是为了我才来的吗?
我说:这个……以后见面再聊吧。听你爸爸说你转学过来这边,你读理工学院吗?
温馨说:是啊……我继父送我进来的。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她:馨馨,你今年几岁了?
她说:十五岁啊。怎么啦?程叔叔。怎么想起来要问这个问题?
我支支吾吾道:哦,没……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她说:程叔叔,那有时间你就来看我吧,来之前先打我手机,就是现在这个号码。我等你哦!
我说:有空肯定去。我经常去东莞那边办事。
放下手机,我陷入了沉思。
我想起了我呆了将近10年的南宁,想起了南宁我那些可爱的伙伴们,想起了“21世纪”和“安琪儿”,想起了江南小窝和滨海小区,想起了已经离我远去的黄东和不知婚嫁与否的杨梅,想起了民院和西大,想起了因我受伤的唐远志和袭错对象把我砸进医院而自己也关了牢笼的李勇……一幕幕一件件一处处,都是此生我无法忘却的印记和影像,它们全都深深地铭刻于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挥之不去。
我想,人生就犹如是场梦。在这场梦中,有喜有忧,有笑有泪,有苦有乐,有成有败,有大起有大落……也有生离和死别。对人来说,唯有把握好每天,过充实自己的每段光阴,才是最重要的。这样,当我们老了,老得走不动的时候,回望来路,才不会留下太多的遗憾,才可以含着满口缺牙微笑着面对此生……
我把温馨的号码储存起来,在她的名字前面加了三个字:安琪儿。命运捉弄人,但有时候岁月却也眷顾像我这样身在异乡需要听到旧友故知声音的人,他们是我生命灿烂和美好的根源所在,是我灵魂的栖息地。
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因为第二天大早,在我没换掉手机号码之前,又接连收到了南宁的许鸿伟和河池的王忠义打来的电话。他们俩像事先约好了似的,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要知道,如果我换了号码,我们的联系或许从此就中断了:王忠义我曾打过他的旧号码,但已经停机;许鸿伟就更不必说了,早已经联系不上,只残存着记忆中的那些片段。如此说来,三地(南宁、河池、东莞)又将牵牵扯扯了,许多故事也会在今后的日子里上演,且待我给各位慢慢道来吧。
许鸿伟打我电话是告诉我,《南宁青年报》已经于去年停刊了,他今年以来就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整天在南宁街上瞎逛;去面试了几家报社,人家都嫌他以前呆过的“庙”太小,因此都不被录用,茫然之际他突然想到了我;王忠义呢?他做建筑做矿做得有点不耐烦了,从我弟程兵那里得知我已经下广东,于是也想移师广东,乱甩它几十坨(他的原话,意为随便投资几十万)下来看看,运气好就捞它几桶金,假如失败了就当向广东缴纳的学费。
对许鸿伟,我叫他先等几天,保持联系,我得需要时间跟公司推荐,看能不能把他招进《康氏之音》;对王忠义,我的答复是:投资有风险,望老同学三思而后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回归原位
这天上午快下班时,可婕突然推门进编辑部,她手里拿着个盒子,满面春风,好像买彩票中了大奖似的。美女惊现,编辑部里我的那几个手下眼睛立刻变得直勾勾的:男同胞的目光里满是贪婪;女同胞的则是羡慕。总之看上去像八辈子没见过漂亮女人似的。坐离我不远的那个小采编还“嘘”了声说,哇!神仙下凡啦!我将旋转椅移过去踢了他两脚。心想:妈的!我的女人你知道吗?再嘘老子踹死你!
可婕直奔我的办公桌前,将盒子递过来说:送给你的。卡已经装在里面了,你那部旧的也该换掉了。
我明知故问:这是什么呀?是美钞还是银行金卡?
可婕瞄了瞄我,似笑非笑。她说:你们办公室怎么这样乱,连你说出的话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