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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人家班主任都是阿姨级的人物了,还那么懂得妆容,那么注重个人形象;而你们“70版”小女生,却每天顶着个村姑头,穿着件老太衣,像群女知青似的,像什么话嘛!眼看就要走向社会了,如今社会那个大染缸里,女孩子的朴素和羞答答已经容纳不下了。要妖娆、要妩媚、要煽情、要*、要野性、要新潮……总之,要够档次。看你们那小样儿,谁家老板或官爷们会青睐你们?——你也不怎么样嘛,程班长。你冬天穿西装,夏天衬衣总是那么短,你也半点都不入流。是讲我吗?这好解释。我穿西装那叫规整,我穿衬衣那叫简洁,至于衬衣短的问题,那是由于我长得比较高。况且我们男同胞都不太注意衣着,大多都比较随便。大家瞧瞧我的发型,我有发型的,三七分。关于我的胡子,山羊就山羊吧,山羊代表忠厚老实。我喜欢文学,文学也是艺术,搞艺术的人都有某方面的独特个性,我还嫌我的胡子不够长呢!你瞧人家*,那胡子才叫个性。人家还是搞全世界革命事业的。
再说了,我留胡子我的女友魏敏并不觉得不好看,有时她甚至还会伸手摸摸。她说我的胡子很柔软,半点都不扎人。我告诉她那是因为留长了,如果是刚剃不久的胡茬子,非扎痛她不可。
那么久以来我的胡子没扎痛过她,可是每想起她我就自己心痛。
学习太忙了,陪魏敏的时间明显减少。各科的教授出了很多命题给我们,要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解答。还有毕业论文的问题,同学们都感觉很棘手。这是4年大学生活中最后的关卡,也是最难的关卡。美其名曰是检验同学们4年来学到的东西,而实际上是次严峻的考核,是出难题让同学们去受累,不合格则不准毕业。鉴于此,我和魏敏每周的例行约会也被迫取消了,最多是在晚上通个电话聊上那么几句。
从电话里听得出来,魏敏似乎成熟些了,也懂事许多。她说她能理解我的忙,还鼓励我为最后的冲刺加油。她也不再满脑子沉溺于感情,她也在努力学习。她还说毕业论文是每个大学生都必经的环节,劝我不要掉以轻心,虽然她还没到接受那个考验的阶段,但她已从老教授们的日常授课中无意间的提醒知道了那环节的重要性。因此,近段她也极少到我们民院来。
因为要面对各科考试和各方面的考评,我最钟爱的文学写作也被迫暂时搁置。图书馆依然要去,大多还是在晚上。但不再是借阅那些大部头小说,那些浩如烟海的文学名著,而是专心致志看我们必修和必考的课本。到这里来,目的只是换个环境。教室是上课的地方,但要静心学习,还是图书馆最理想。我向来都是这么认为。
在图书馆读书室,我大多都坐我常坐的那张桌子,除非在我之前已经有人抢先占领。我坐的位置面朝大门,且比较靠里,这样可以统览全局。还有个重要原因,即我就是在这张桌子上认识魏敏的,因此对桌子也饱含感情。这就是我回答魏敏时用的成语“爱屋及乌”的现实理解。
这些日子,我总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第天转眼就到头,每星期稍不留神就不见,每个月溜走了也不知不觉。真正领略到了什么叫“时光飞逝”。
在匆匆忙忙向前飞逝的时光中,我是多么地思念我的魏敏啊!我想起她的声音,她的举手投足,她的淘气,她的眼泪。我还会想起她身上那淡淡的海飞丝的香味,想想就觉得温馨。感觉生活中许多美好的事物都一一向我敞开了它们的心扉,我是幸福的。
夜晚,我躲在被窝里,总是情不自禁将我们共同走过的点点滴滴,重新搬出来细细品味。就像追忆曾经的似水流年,那些过去的人和事,那些欢乐,那些感伤,那些使我深深怀念的每刻每幕。
可我还是幸福的,因为有了魏敏,她依然还在我的生命里。我的生命因她而精彩。只不过因为彼此忙碌,忙于学习,我们才暂时中断了相见。
想起刚刚过去的那个春节,魏敏在大哥家里我父母面前的表现,我就有理由幸福。难道不是吗?春节里,魏敏本来是要去邻县农村找她老同学蔡可婕的,她想要逮住可婕问个明白,问她为何不辞而别,离校那么久了也不见联系。我不知道你家里的电话号码,难道你也忘掉我的Call机号和我们寝室的号码了吗?我联系不上你,你总可以联系我吧?魏敏带着这样的不平,决定要利用春节的时间走一趟。高中的同学录上有可婕家的地址,魏敏就带上地址自己去找。结果是:可婕的家找到了,但却找不到可婕。按照可婕父母的说法,可婕已经下广东打工去了。魏敏后来告诉我,可婕父母看她时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是既兴奋又紧张。两个人满屋子跑,又像在找东西又不像,想讲什么又没有讲,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觉得很郁闷。临离开时可婕妈还叫她留下联系电话和地址,说可婕如果写信回来就告诉她。魏敏就把寝室电话和学校的详址写在蔡家的日历本上。没见到可婕,魏敏索性家也不回,刚出到街上就给我打电话;在得知我大哥家的详细地址后,她说了声“我现在马上搭车过去”就把电话挂了。
天啊!放下电话后我好久都没回过神来。要知道她在桂东南的北海,而我在桂西北的罗城(我老家在南丹农村,那年全家人在罗城的大哥家过春节)。就是从可婕家那个县城出发,从地域划分来说还是属于桂东南。那边东南,这边西北!魏敏她居然要“马上”搭车过来,这怎么可能呢?
当时我认为魏敏肯定是疯了:她作为女孩子,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呆着,却要横穿大半个广西,跑到我大哥家来!那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我把魏敏来大哥家的消息提前跟父母讲了,否则到时候二老会拿我开涮,怪我做事先斩后奏。我得摆出个“我也不清楚人家为什么要来”的姿态给两位老人看。这样才显得我是无辜的,才会得到同情。哪知老人家比我还开明,我刚说到女同学来访他们就高兴,并张罗着买这买那,准备着迎接。我妈甚至问我:那姑娘哪里人?漂不漂亮贤不贤惠?良心好吗对老人怎么样?她家里还有哪些人?父母是否都健在……我被我妈的连环问题问得烦了,就答了她两句:阿妈,我们是同学!
这天整天,没见到魏敏来,连电话也接不到半个。我打她Call机数次,也收不到半次回复。我等在家里,心慌意乱,担心魏敏会出什么事。我妈全天候陪着我,她也在焦急地等我的“同学”。
第二天,大年初三。快到下午6点时,大哥家的电话终于响起来了。我冲过去接听,正是魏敏!她说她已经到达县城车站,让我赶紧去接她。
在车站候车室,我看见魏敏脚边堆放着大包小包的;而她自己,却冻得瑟瑟发抖。当我赶到时,她突然扑在我肩膀上,抱着我了还直打哆嗦。
我俩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大包小包全搬到三轮车上。在车上我问她:干嘛那么多行李?她的回答险些令我晕倒。她说:这些都是买去你家的年货,大春节的总不能空着手吧?
天啊!这也太夸张了吧?这哪里像个女孩子家要带的年货,这、这、这……这简直就是个购物狂刚刚疯购归来!
回到家,我妈刚看见魏敏,那个热乎劲呀,就别提了!又是端水又是冲茶,又是拉手又是捶背,又是给沙发垫枕头又是拿水果。在我们兄弟姐妹齐上阵准备晚饭的时间,这两老少一直挤在同个枕头上,或者说是我妈硬是要挤到人家身上去,又是抓手又是看,仿佛是在鉴赏某件珍贵的艺术品。看得人家魏敏都不好意思了,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晚饭桌上,通过魏敏的描述,我们全家人才知道了她迟迟未到的原因:昨天她打完电话后去合浦车站找车,问了才知道合浦到罗城没有直达班车,她只好坐到南宁,到南宁时天已经黑了,无奈只好在南宁过夜。今天上午她坐了南宁至金城江的班车,以为可以直达罗城,谁知到站后询问,乘务员告诉她还需转车。得知金城江至罗城只有几十公里了,她就不急着赶车,先到商场去买东西——就是现在堆在我家里的那些“年货”——买完东西已经是下午3点了,才急着雇了辆人力车将东西拉到车站……我们全家人都听得呆了,十分佩服她的勇气;我姐还神秘地看着我笑,那意思是说:这小妹妹对我家小弟真痴情啊。我妈呢?她忙着给魏敏夹菜,鸡鸭鱼肉都满到碗口了她还夹。而她自己很少吃,就那么笑眯眯地总看着人家。
晚饭后我妈又要拉魏敏的手聊家常,魏敏说她去洗碗,我使了个眼色给我妈,我妈就放她走了。进厨房之前,我妈还找了件我妹的衣服给魏敏穿上,说我们山区冷,别冻坏了身子骨。
在厨房里,我给魏敏充当搬运工。这差事平常都是我姐我妹做的多,今天她们都歇着,要给魏敏去表现。既然魏敏做主洗,我就没有理由不参与,来回抬着几摞油腻腻的碗碟,我微醉的手脚有点打颤。
魏敏边洗洗刷刷,边回头找我。看见我后她说:程哥哥,你们这边真冷啊!我在我家穿的衣服,来到这边已经远远不够了。
我有点醉眼迷蒙,舌头也打卷。我说:我们这里是……是山区,当……当然冷啦,哪像你们家乡那……那平原。
魏敏说:虽然天气冷,但在你们家里感觉很温暖。全家人其乐融融的,真是好温暖!
我正在搬运她洗过的碗碟,听她这么说我又添了几成醉,不过添的是陶醉。我说:全家人?那……那你不要再叫我程哥哥了好吗?就叫我程……程华。
她在擦手,边擦边笑眯眯地看着我。她说:你自己讲的哦,从今晚开始我就对程哥哥直呼其名了。说着走过来,双手扶住我的肩膀又说:你看你,都醉成这样了!我赶快扶你去洗澡吧。
那晚,我跟魏敏睡在了同张床上。
没办法,我大哥家里房间有限,父母兄弟姐妹又都在呢。
而我妈,又是那样地喜欢人家。
这是她做母亲的刻意安排。
她说我很快就将走向社会,已经是个大人了。
而魏敏呢?她并没有表示半点反对,甚至还先进到房间整理床铺,做好前期准备工作。
那夜,我们把身体交给了对方,你情我愿,各不亏欠。绝不像谢军歌词中唱的:那一夜,我伤害了你;那一夜,你满脸泪水……
本来就爱哭的魏敏不但不满脸泪水,她还笑得天翻地覆的。笑得大冬天的我们房间却春暖花开。笑声甚至把我妈也给引来了,她站在门外干涉说:老二啊,你跟媳妇打架小声点,你哥你嫂他们都睡了咧!
我清楚我妈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她内心肯定乐不可支,她肯定在心里想:搞不好来年我当妈的就可以抱孙子了咧!
我妈想事当然想得比较天真,她只想着抱孙子的喜事,却并未想到她的“媳妇”还是个在校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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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身世迷局
五
时间到了四月中旬。
历经几十天的秣马厉兵,课程开始松了点的时候,由系里组织,各班级轮流到本市或更远些的其他市县的结对单位去参加社会实践。
当然,也有由系里从市内某家单位取得实习名额,再转由班里委派学生出去的情况。
我就捞到了这样的实习机会,是班主任向系部直接推荐的。
也正是因为那次的实习,我得以提前从学校里走出去,走向了工作岗位。这事在此暂且不提。
我还是想说说有关我和魏敏的事。
从南宁团市委实习归来,我顺道去西大看望魏敏。多日不见,她消瘦许多,脸色也很苍白,仿佛刚刚经历过大病似的。我情不自禁,紧紧抱着她时心里非常的难过,但始终没有追问她最近出了什么事。因为我想,她的憔悴应该跟我有关,这么些日子不曾谋面,缺乏呵护和爱抚,初恋中的女孩往往承受不了。其实呀,我把她的变化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她伏在我怀里哭,说她的命真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边哭边质问我。我以为她是在哭春节里我们俩发生的事,就极力安慰她,并信誓旦旦地保证,绝不会亏待她,我要把她当宝贝来样珍爱到永远。她抬起哭红的泪眼看着我,并不停地摇头,嘴上说:不是的,不是的……那样子真叫人痛心!我搞不懂她的摇头和所说的“不是的”代表什么意思,就只好不断地轻拍她的后背,并趁机不断地亲她咬她,希望她能够想开点,不要把眼睛哭坏了。
后来,我在西大陪她吃了餐晚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