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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鬼,来的时候都看见被抓的小孩都逃出来了,你怎么还呆在里面?”
“不是北北叫我乖乖在原地等的么?”
昕之眨着大眼睛,脸上分明写着“赞我吧,赞我吧”几个字。卿从寒顶着三根黑线,弹了弹昕之的额头。
“小鬼,平时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听话呢?”
“这个么,老实说,我本来还不想说出来,落你面子的,但念在我们父子一场了,批评就是爱嘛。我那么爱北北,更应该多批评你,好让你在外面别那么丢脸。现在我就大义灭亲了。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因为北北平时说的都是废话啊,你叫我怎么听。”
就在卿从寒想给昕之来个暴栗时,昕之比他快一步地顶着一张连太阳也失色的笑脸,对着向他们走来的玛利亚招了招手。
“昕之小少爷没事吧?刚接到消息,差点没把玛利亚给吓死了。”
“嗯,还好,我们先上车回家吧,这里等会就要被封锁了。”
玛利亚点着头,领着卿从寒走出了人群。上车回家。以后的事已经有人在处理,就不需要让他出面了。
回到家,卿从寒把昕之交给玛利亚就回房了。连晚饭也没有出来吃。昕之并没有问什么,乖乖地吃过饭,自己洗了澡就回到长期空置的房间。
夜半,躺在床上的昕之突然张开了一双幽紫的瞳,轻盈地一翻身,动作如猫般细腻无声。握住门把,旋转三分之一就打开了。赤裸着脚,昕之走过柔软的地毯,直接来到卿从寒的房间。
无声地潜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微薄的铁腥味。
避开地上带血的棉团,昕之拿起茶几上被挑出了的子弹。熟悉的纹路。真的是那个人。握紧了拳。紫瞳中酝酿起汹涌澎湃的杀意。被床上传出的低微呻吟声唤醒,昕之放下子弹,来到床边,伸手搭在连睡着了也皱起眉的卿从寒的额上。
很烫。
大概是伤口引起的吧。看了床头的酒,已经知道这个人没有用麻醉药了。小心地掀开盖着他身体的被子,伤口已经被处理好包扎了。
也许是他身体比较偏凉,所以直接被卿从寒当成是降温的东西。
一个牵扯,昕之就被他扯入了怀里,整个人趴在他那赤裸的胸膛上,似乎比额上的温度更高,昕之把耳贴近他的心脏上方,听着那人规律的心跳声。把冰凉的手越过卿从寒的腋下,把他整个人拉侧,减轻了伤口附近的承重。
这个人真是有够傻了,回想起玛利亚说的话。当时,卿从寒看见那几个孩子自己逃了出来,知道他还在里面,没有听别人的劝阻,抢过身边人的枪就顶着双方对峙的枪林弹雨冲了进别墅里。手臂上的枪伤大概是在房子里被偷袭射中的吧。
心中某个角落被灌满了,昕之用柔嫩的脸蹭了蹭熟睡了的卿从寒的胸膛。扯过身边被掀开的被子,略略地盖住了身边的人。
昕之轻轻地闭上了眼。
“晚安,北北。”
眼皮轻颤,卿从寒被胸前的沉重压醒了,刚一睁大眼就对上了一双近距离的璀璨的紫瞳。习惯性地伸手揉着那人的脑袋,谁知牵动了臂上的伤口。倒抽了一口气,他眯着眼垂下了手臂。
露出个耻笑的表情,昕之从卿从寒的身上爬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
“神勇的北北早安。现在你可是伤残人士了哦,身为乖宝宝的我,可是一大早就从玛利亚手上接过伺候你的工作呢。你是不是很感动呢。”
双眼笑成新月型,昕之抓过一个松软的枕头,塞在卿从寒的背上,把放在一边的食物托盘放在床上,上面盛有一碗清粥和三个手工制的蒸包。抓起勺子,昕之定定地看向卿从寒。
“如果亲爱的小之宝贝你的动作能温柔点,我想我会感激得涕泪齐流。”
被粗鲁地按在靠枕上,精神一放松,伤口的疼痛就齐聚一堂。卿从寒露出个可怜兮兮的笑容,望着他身边那个小人得志的昕之。
“哟,北北美人原来喜欢被温柔的对待啊?嘿嘿,如果你把爷哄高兴了,说不定爷会满足你哦。”
眨眨大眼睛,昕之拿着干净的勺子,笑得一脸无害地渐渐接近卿从寒的伤口。后者顿时换上讨好的媚笑。
“别,您喜欢就好,不管是粗暴的,还是狂野的,您爽就行了。”
闭上眼,卿从寒一脸“我认了”的慷慨就义的表情。把身边的昕之逗笑了,他偷偷地摸出身后藏着的数码相机,快速地把此刻卿从寒的表情照了下来。
按快门的声音把卿从寒惊醒,然而一切已经太迟了,他只能屈辱地看着昕之小心地挪动到安全的范围,得意地摇晃着手上的相机。
“北北如此绝世的表情,不拍下留着作纪念,真的太暴殄天物了。好了,现在我要把照片打印出来存档,北北就用完好的那只手慢慢地进食吧。”
提起相机,昕之马上跳下了床,溜了出去,只留下气得血气上涌的某人在床上生着闷气。幻想着下午他那个无良的老妈收到他那张照片时会露出的玩味笑容。
真是耻辱啊耻辱!
拿着打印出的彩照,昕之把它夹进了笔记本里。现在的他还小,但总有长大的一天,那一天就是一切报复的开始了。他可是一直遵守别人打了自己一拳就要把对方揍得面目全非这一伟大宗旨的。
接下来的几天,虽然一直有人来探望卿从寒,但都被拒于门外。
坐在饭桌前,昕之抓着筷子看着正在努力用左手吃饭的人,当视线移到右臂上用酒精笔画着的Q版断手狐狸,他更是笑得满脸的灿烂。
“北北,看你夹得这么的辛苦,我心里抽痛抽痛的,来,我帮你,啊——”
怒瞪着一双湛蓝的眸,卿从寒一脸厌恶地看着伸到面前的腊肉。再看了看昕之的奸笑,最后还是视死如归地张大口,咽下了。
吃而不知其味也。
“小之真是孝顺,下回你发烧的时候,老爸我一定会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一生难忘的。”
“呵呵,真是太让我感动了。北北,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病的。来,这还有一整碟的腊肉呢,可不要忘记玛利亚说过不能吃剩饭菜的哦。北北身子虚,多吃点哈。”
厨房的玛利亚看着这父子俩每天都会在饭桌上上演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就没有一天能安静地渡过的。可看见他们脸上真实的笑容,玛利亚不由得羡慕起来。他们之间真的和融洽呢。
我们都有罪 正文 第10章 13岁的昕之
7年过去了。
昕之看着镜中的自己,已经13岁的他身高已经接近170,身材在他一直的锻炼下,看上去虽然纤细瘦弱,但肌肉分明的四肢,蕴藏着的力量却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从以前被训练的日程表中适当地抽了一些出来。加上良好的基因,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曾经的顶峰时期的实力。
淡金的乱发蓬松着,看上去十分的柔软。中性的面孔,据说是遗传了大半母亲的容貌。细长的眉如新月般微弯,浓密长翘的睫毛下是一双璀璨的紫瞳,和卿从寒一样的挺鼻,薄唇。
昕之一直最满意的就是他那薄唇,抿着不笑的时候很有威严。
瞥了瞥自己一身白皙的皮肤,昕之撇了撇嘴。皮肤的特征也遗传了卿从寒的永远不会被晒黑了。穿上平常的悠闲服,看上去就是一个容易被欺负的纤弱美少年。
耸了耸肩,咬着被自己换过来的倒十字架,昕之换上一身衣服,走到楼下吃早餐准备上学了。
“哟,亲爱的小之,今天怎么那么早?”
“嗨,亲爱的北北,昨晚身边没有你,我睡得可是那个销魂啊,饱了够了自然也就醒了。”
习惯性地损了一下坐在主位上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看报纸的人。昕之打了个哈欠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抓起右边那杯牛奶就喝了起来。
“你又把我的牛奶喝掉了。”
眨眨眼,昕之单手勾过卿从寒的脖子,快速地以唇贴上他的嘴,把还留在口腔中的牛奶渡了过去。双眼笑眯,暧昧地舔掉卿从寒唇角的残奶。
“现在就还你了。”
“你这小鬼,吻技又进步了。”
随意地擦掉唇边的湿滑,卿从寒没有看昕之,而是继续抓起桌上的报纸,翻阅起来。昕之双眼在报纸遮挡住那人的瞬间就暗了下来。
无论自己怎样暗示、明示,这个人只当他是在开玩笑。真郁闷。
没什么心情吃早餐,昕之随便地喝了碗粥后,就坐在椅子上无聊地把卿从寒夹过来的面条夹起,放下,再夹起,再放下。突然饭厅中响起清脆的闹铃声,昕之马上把碗中的面条都塞进嘴里,嚼两嚼就咽下。
匆匆对卿从寒点了点头就离席了,摸出手机,放在耳边,扯过一边的书包就往大门走去。
“在哪……现在出门了……三十秒后见。”
从报纸上抬头看着抹消失的人影,卿从寒放下报纸,拿起那杯被饮剩三分之一的牛奶,放在嘴边缓慢地喝掉。
钻进了向他打开门的车,昕之扯开衣领上领带,把书包往旁边一丢,抢过身边的人刚点燃的烟,叼在嘴上。
“今天怎么了?不是不爱这玩意的么?”
“嗯哼,对着块木发情了。心情纠结中。”
身边的人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地趴在高级的车椅上,拍打着大笑了起来。如果不是车子突然开动,令他差点滚在地上,他肯定能笑很久。
“哈哈,你小子也会有这么一天么?早跟你说了,一包春药干柴烈火一回,不就啥都结了么?装什么绅士呢?”
“楚天华,你不说话时还挺像个草包,但你一开口,就只能证明你满脑子都是精虫。”
一边的楚天华被这话呛住了,反了个白眼,他重新点了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看了看窗外飞逝的建筑物。邪魅英俊的脸,一直是楚天华在人群中受欢迎的优势之一,他不说话时,身上自然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忧郁,据昕之说,就一小白脸。
“嗨,昕,话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虽然只有6岁,但还算是一个可人儿,怎么第二次见着你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了?”
对着窗外走过的一个美女抛了个媚眼,楚天华转过脸不住地打量着昕之那张越发漂亮的脸蛋。
啧啧,真是越来越像个美人了,如果不知道他邪恶的本质的话。
没有搭理他,车在他们学校前面停下,昕之突然用手上点着的烟无声地接近了楚天华的手背,刚一接触,后者还在开车门的动作立刻停止,整个人倒抽口气就跳了起来。
昕之眼明手快地扯住他的领带,把楚天华整个人拉扑到自己身上。
“靠!卿昕之!你不想活了?是想让我好好地调教你么?”
甩了甩被烫着的手,楚天华依然压在昕之的身上,凶狠地瞪着他,用没事的一只手揪起他已经松掉的衣领,两张脸贴得极近。
“天……华……对不起,但吃烟……是不好的……我保证……我、我真的不会告诉梦千……真的……我、我都是为你着想的……你别生气,好不好……你、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只求你别生气……”
昕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楚天华的身下传出,由刚开始的慌乱慢慢地转变为柔情蜜意。那中略带哭腔的声音,如果没有让楚天华看见某人脸上那抹邪恶的笑容,说不定也会动容。
不好的预感突然在心中冒起。
“楚——天——华——你对昕做了什么!”
一把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不及等他对昕之脸色转变的速度发表一下感想和赞叹,只觉耳朵一痛,左耳已经被粗暴地扭了起来。连忙松开抓住昕之的手,楚天华媚笑着看向出现的君梦千。
“我、我没对昕做什么啊,我们这是在深层次地交流!昕,你说是不是?”
楚天华见耳上的手并没有松开的趋势,连忙把视线转移到昕之身上,想说是找个同盟,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连自杀的念头也有了。
只见昕之慢慢地单手撑起上身,刚才在打闹间扯松的衣服,一直敞开到第三颗纽扣,平坦白皙的胸膛约隐约现,样子好不诱人。
听见楚天华的话,昕之匆匆看了他一眼就垂下了眸,伸出纤长的手指开始整理身上的衣服,对着在车门边的君梦千微点着脑袋。
柔柔的声腺再度传出。
“……嗯,天华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梦千快松手吧,他耳朵都红了。”
“哼哼,楚天华,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