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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湘国皇后——司马楠。”
“那个手握权柄的皇后?”
“没错,或许你知道杀了盛哥的‘阎婆’。”
“她们是一个人?”
“不,她也死了,据说是被司马楠杀掉的,原本她的任务是带回盛哥……”
“是她派人来追捕我们的?”
“那时候兮湘国的国君还在位,她不敢那么明目张胆。”
“爹就是被他给害死的!”
长孙茉眼中充满了愤恨,但是,“她抓爹做什么?”
“因为恨,或者爱。或许只有她才清楚,盛哥是个热心肠的好人,或许他们曾经见过,盛哥帮了她大忙,又或者是因为帮了别人的忙而上海了她吧。”
上官绫有些怅然若失,默默抬起了头,与做什么四目相对,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唉,逝者已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进行下去了,不是么?”
“茉儿,任务你真的打算继续进行下去?我们可以让他们换人啊,你没必要冒险!”
忽然想到长孙茉的话外之意,上官绫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张脸上写满了担忧。
“谢谢,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只想凭借自己的双手,来完成我的心愿!”
第六十四章 形势分析
这个夏初,伴随着清晨的第一声鸟鸣,目送着意犹未尽的春末,悄然无声地拉开了帷幕。
夏日的来到,加上皇家喜事的临近,让整个都城扑腾腾热闹了起来,放眼望去,尽是蓬勃的生命和释之不尽的热情,就像是怒放的百花,跳跃了过去与未来的终焉。
长孙茉双手笔直地伸向了蓝天白云,抻了个舒服到顶点的懒腰,顺带着也打了一个美美的哈欠,然后从窗边离开,缓缓走下楼梯。
这条路再熟悉不过了,之前的十二分之一年里,长孙茉就从这里,来来回回走了不下百遍,唐府中自己闺房外出和进入的路。
现在再一次走在这里,心情却有极大的不同。
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次经过了吧?
环顾四周,这样无比熟悉而又终将陌生的环境,长孙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就像是牵扯到过去一同停靠却又不得不起飞的枯叶蝶,在阳光下只能呈现斑驳的意境。
心里说不出,是惆怅多一些,还是激动多一些,始终有两个小人站在左心房和右心房,唇枪舌剑又或是拳脚相向,只是她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原本半分钟的路程,长孙茉却觉得像是过了在唐家呆的一月那么漫长,直到她精神恍惚地戴上凤冠、穿好霞帔,看到铜镜中那张美丽的让自己都吃惊的美貌。
一切的不真实才让她回过神来。
哈,我是来执行任务的!
长孙茉不断提醒着自己,是的,相信过不多久,等到自己完成任务,挣脱枷锁,就会遇到我那个他的了……
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不过,现在还是矜持一些的好。
反正不是真的。
她连打听对方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兴趣爱好之类的,都没去打听,她只知道,自己的功能仅限于今天。
“在游街的时候保护他的安全是么?”
长孙茉不禁自言自语道,这还是前几天叶孤旻来告知的任务行程之一。
现在她很无聊,按照成亲的流程,她还需要在闺房里等着,等着皇子来迎亲,她才好将盖头戴上,让人牵引着帮忙上轿。
接下来就是表演的时刻,长孙茉手中的洋葱就是为那时候准备的,没错,正是“哭上轿”的节奏。
长孙茉也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类似的画面,总之就是要说些舍不得的话,以表达孝顺之意。
空气里没有一丝风来风去,等待是折磨人的,尤其是旁边还有个不省心的媒婆,哦,他们这叫做冰人,这货从开始到现在,那张破嘴就没有停下来过!
一会儿指挥下人忙东忙西,一会儿又提醒长孙茉别忘记礼仪什么的,简直比当初在半岛上接受夕师父派来的礼仪指导训练还要让人无语。
“你闭嘴行么?!”
忍不住爆发的长孙茉还真有种真空中脱力的感觉。
花枝招展的冰人(官媒,男,打扮很喜庆)牵动起两颊的肌肉,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隐隐作痛——老实说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耐烦的新娘子。
尤其是,他们官媒大小也是礼部下设的官方部门,而他还是个中翘楚,身居五品的“金牌”冰人了,在幽云国就是官阶比他高的官员,又有哪家喜事不想请他做媒,甚至巴结他?
她她她居然呛自己?
哼,不是看着你要作王妃的份上,我才不会给你好脸子!
长孙茉哪能想到对方能思考的这般复杂,而且她也不是个耐性好的女孩,见他没回答而且翻着白眼,于是道:“要不你出去?”
……
我就不该接这单活!
某个“金牌”就是这么想的,得,王妃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吧,人家没说滚可能都算客气了。
这个王妃不好惹啊,二皇子搞不好有得受咯!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牵带起一连串的起伏,也不再有心脏被击打的压抑和疼痛,默默地退出了房门。
幽云国皇帝有子二人,大的是太子,这小的就是二皇子砾王爷,现在他正在前来唐府的路上。
太子从小体弱多病,现年二十二岁,是个标准的文学青年和宅男,就爱在东宫里头玩些诗词歌赋,人缘特别好,喜欢教宫女太监读书写字,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同时对于治国之道也没有荒废,甚至在某些方面的想法比他父亲还要优秀。
只可惜,或许是天妒英才,他的病从小带到大,而且反复无常时好时坏,现在重病在床,想来也无法肩负国之重任,皇帝这才不得已将常年在外的另一个儿子召回。
准备让他娶亲之后传位于他。
这二皇子极为神秘,首先坊间并无其姓名描述,其次也无人见过其长相身材,最后他的母亲究竟何人也无从知晓。
因此有很多人怀疑他的来历,尤其是近来,不知是否因其即将娶亲的缘故,所以相关的谣言传得特别厉害。
而传出谣言的,极有可能就是想在此次极力破坏其婚姻大事的那伙人了。
谁会这么做呢,“莫须”组织目前能想到的嫌疑人如下:
number1:皇帝的伯父的孙子,也就是他三代以内的侄儿,他父亲老皇帝的孙儿,目前三十来岁,正值壮年。这人是除开他两个儿子以外,顺位最高的一个继承人。
number2:大太监花万衣,皇帝身边的总管,暗里调查处他有自己的一伙地下势力,而其为人却不露声色,属于闷声发大财的类型,值得怀疑。
number3:积极请缨去前线督军(以表示自己和此事无关)的太师白栋,年龄五十许,旗下门生众多,前不久受到过因太子病情加重而烦恼的皇帝呵斥,再加上政见不合而他又极要面子,想要谋朝篡位既有条件又有动机。
number4:外国敌对势力,尤其是新近有“鬼谷四绝”之一加入的幽麟国更是重点怀疑对象。所谓的“鬼谷四绝”是传承自春秋战国时期的“鬼谷学府”这一培训机构出品的每一代最优秀的四个人才的统称。
他们一直在培养像庞涓、孙膑那样的军事军师人才,当然也有苏秦、仗义这般的外交内政高手,而他们四人正是第一代的鬼谷四绝。
第六十五章 要不要这么巧(上)
想叛变的是谁?
管他呢,长孙茉不关心,她现在唯一的想法是,该怎么从这该死的轿子上下去!
装着不舍哇哇叫了几声,哭也哭过了,末了上了轿冰人童鞋才来了那么一句——不能动,而且左右两边还放了两块木板当起了“监工”。
这算是哪门子的习俗?
我是来保护你们家皇子的好不好!这么束手束脚的,还保护个毛线!
而且轿子一抬起来左晃右摆的,长孙茉还不能把木板扔出去,里面的空间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只是,她倒没能走出多远,迎亲的队伍似乎就被拦了下来。
听声音,似乎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嗯,小孩子一枚。
长孙茉将木板往旁边一丢,腾出空间挑开帘子,稍微有些惊讶:前方跌倒在地的是一个小男孩,样子还很可爱,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长孙茉立即警觉了起来,伸手探向绑腿,做好可能应对刺客的准备。
这样利用别人同情心来分散注意力的案例可不少,有些小孩是被利用懵懂无知,比如三年前上了贼船至今没下来的长孙茉,有些则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别看人家小可怜,人家利用的就是你这个心理!
从这点上来说杀人、偷窃、诈骗还有行乞,倒是有些异曲同工的说。
不过,多少有些怪异的这个小男孩貌似就是来哭的。
之所以说他怪异,是因为长孙茉看出了些不合常理的地方。没错,她还是“真相只有一个”的代言人。
小男孩哭归哭,可当他抬起头望过来看到长孙茉的那一刻开始,他整个人就不淡定了,就像是一个舞动的拖把头一般,朝着八抬大轿飞奔了过去。
这可为难了迎亲的队伍,这小屁孩也许早该撵走才对了!
因为接下来他的行为,简直就让人匪夷所思。
“娘!娘!娘你不要我了么?!”
奶声奶气的叫的真是凄楚,尤其是那泪花,完全就是不要钱似的肆意挥洒。
“娘?他叫谁呢?”
不仅是迎亲的队伍,就连围观看热闹的劳苦大众们,也参与到关于真理标准的大讨论中来了,而且个个都是一副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的样子。
唉,人性什么的还真是诚实。
这时候,一直显得兴致一般、路上没什么话好说的新郎开口了:“小孩,你是在叫谁?”语气不愠不火,虽被打扰了成亲的游行,可二皇子还是很客气的询问。
“哟,这都不生气啊,哦也对,本来也是假结婚肯定没必要动气。”长孙茉自言自语了一句,手肘也实在抬够了,便盖上了迷你小窗口,闭目养神。
不过这世界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不是你想休息就能休息的下来。
人群忽然变得热闹起来,就像是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被投放到了他们之中一般,长孙茉猛地睁开眼睛,撩开窗帘往前定睛一看——这幅场景大概会让她毕生难忘。
周围的人们或是惊讶或是面带笑意,再不就是幸灾乐祸的神情在她扫视的目光中定格,最显眼的那个小男孩,现在正用他那天真无邪的双手指着自己,还带着一脸苦情的模样。
头上很干净脸却很花,手脚很光滑衣服却很破烂的这位演技派高手,现在的他或许就化身成了《皇帝的新衣》中众人眼中“诚实”的小孩吧?
天空中传递着发霉的味道,想象中虽不至于遮天蔽日般浪漫,却也未曾想过会如此狼狈。狼狈到连想象都不愿意触及的地方,却不得不像影子一般被拉的漫长。
长孙茉有凝视小男孩一分钟以上的样子,她是真的惊呆了,现在竟然有人来认自己当妈?而且还出现在自己当新娘的时候……
“我可以说这太巧了么?巧的让人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长孙茉喃喃道,能想出如此之损招式的,除了前几天刚从禁闭状态解放出来的唐婉以外,不做第二人想!
毕竟她接触的人何其有限,既恨着自己又深爱着二皇子的唐婉,是绝不会逃脱嫌疑的。
这他喵的可真狠!
长孙茉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都不合适,解释不解释都无济于事。
所谓怒极必反,她现在倒是有闲心,放下窗帘静静地坐在轿子里,想象一下遥遥地呆在这里与世隔绝的感觉。
那种类似于千夫所指,我却岿然不动的意境,可不是谁都能达到的。
当然,长孙茉还不至于真的就那么不在乎,她多少也想看看,身为自己“夫君”的二皇子,该怎么处理这样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