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看着我,目光很复杂。
愤怒,惊恐,担忧……
。。。
 ;。。。 ; ;
第二十四章
“皇兄,请进。”我向右侧了侧身,礼貌让行。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侍卫,示意其在岸边等待,才走上画舫。
单凭他这么快找到我,我就可以确认,他的能力,绝对不弱!
看了一眼湖边的景色,等他走进去,我才跟上。
“母后,在哪?”我刚走进去,他便焦急的询问。
“不知道。”我看着他不掺一丝假的表情,不由的皱了皱眉,有些沮丧的低下头,跟这些人斗,若是没有北野熠的帮助,我就算占尽天时地利也未必会赢。
“灼儿,那是我们的母后。”澹台阳听见我漫不经心的语气,焦急的脸色被压下,换上一脸的严肃,身上的气势变了。不同于以往的温顺,充满了强势。给人一种有种不问出什么誓不罢休的感觉。
“既然你可以跟踪我的人找到我,就一定可以跟踪那个掳走母后的人找到母后,说道底,是你自己没本事救人。来找我这个刚刚还被控制的人,有用吗?”我有些不满,被控制违背自己的意愿,任谁的心情都会不好,现在竟然有人跑来责怪我,而且这个人还是平时从不反对我的人。
“你的身边那么多人,自然知道。”澹台阳一脸的肯定,目光里,带着一缕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羡慕。
“你怎么知道我身边有人保护?”我若有所思的问,澹台阳知道些什么?这件事,我以前从来不知道。那些人以前也并没有出现过,怎么会现在突然出现?
“母后说,那是父皇派来保护你的。你刚满月就被下药的事,父皇是知道的,所以派了人来保护你。”澹台阳见我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目光里有些疑惑,“你不会一直不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他严肃认真的神色化为泡影,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脸的无语。
很显然被刺激到了。
从小到大,我身边确实有父皇给我安排的人,是三个教养嬷嬷,不同于其他教养嬷嬷的年迈慈祥,她们不仅都是刚满十八岁的少女,还是出自同一家族的姐妹。因此,她们关系很好,长的也有些相似,更重要的是,她们气质非凡,比起侯门贵女,丝毫不差。她们从小抱着我长大,对我很好,可以说是除了奶娘以外最接近我的人。
可是,她们不是在我七岁那年,到了二十五岁的出宫年龄,出宫嫁人了吗?
我翻遍记忆,除此之外,在我的成长里,父皇没有再安排其他人照顾过我。
“自从你第一次中的蛊好了以后,皇兄还以为咱们灼儿身后的势力不弱,在宫中,必然会成为母后的一大助力,没想到灼儿你竟然毫无所知!”澹台阳的脸色十分精彩,带着几分笑意,几分忧愁,几分恨铁不成钢,最后化为一抹叹息:“空有滔天财富而不知用……”
他废了九牛二毛之力,都没办法解决后宫的事,就是因为他是成年的皇子,后宫连进去一次都不容易,就算靠着暗地里的人手安排进去了人,可是毕竟人微言轻,一时半会成不了事。
最令他憋屈的是,在他辛辛苦苦的做这些事的时候,他那个个在后宫里位高权重,又受父皇疼爱,轻而易举就能解决他困扰已久问题的同母妹妹,却手里握着大批人手,全然不知的在一边看戏。
澹台阳想了想其他二皇子,三皇子常常帮忙评讲功课的姐姐,难道就因为他是兄长,所以妹妹就不用帮了吗?有这么个两不相帮的妹子,难道真的不是天不让他熬到父皇百年之后当太子吗?
“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难看。”我对上他那满脸的哭笑不得的扭曲表情,开口。
澹台阳也不再想其他,开始认认真真的思索救自家母后的办法。
“上次你是不是告诉潜玉百花楼有秘密?”面对澹台阳突如其来的问题,悠闲自在品香茗的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过,我随口提了一下。”见他一脸沉思,我补充了一句,这是事实,对着澹台阳,我不屑说谎。
“还真是你,”他叹息了一下,“那是我新建的情报网,前几天莫名其妙的被宫里的那个伪装母后的女人打压了,我困惑了很久,没想到是你泄露了秘密。身为太子,现在母后失踪,我的人手根本不够用。”
最后,他一脸忧伤的看着我:“妍华,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你不适合阴谋诡计。”
“你凭什么说我!”我放下茶杯,冷冷哼了一句。
“就凭你出宫两天,就瓦解了我准备了两年多的情报系统!”澹台阳心有不甘,也怒吼着回了一句。
“我这不是很厉害么!”我挑了挑眉。
“打仗的时候把刀对准身边的兄弟砍,还一砍一个准,确实厉害。”澹台阳无奈的回了一句,语气里的怨言漫天。
“母后的事,需要我帮忙?”我没理会他眼中的‘深仇大怨’,问了他一句。
“对。”见我一提母后,他的态度瞬间转变,一脸讨好,点头如捣蒜。
。。。
 ;。。。 ; ;
第二十七章
昏暗的大牢深处,一条较为整洁的道路不远的地方,有间石砌而成的坚固牢房。空气里流转的血腥味,还有那令人发指的鞭子击打在人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就是从这间牢房未关的门里传出去的。
牢房里布置的干净利落,看上去还不错。前提条件是,如果忽略掉四周桌上
各种各样的刑具,以及屋中间铁铸造的刑架上穿着一件被打的破烂的青色锦衣的少女的话。
架上的少女,浑身鞭伤,最重的地方,是脸。血肉模糊的脸,看不见其容貌。即使如此,见到她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样的她是丑陋的,因为她的身上有一股气质,不是由内而发,而是从她还完好无缺,如上了釉的白瓷般的肌肤发出,那种无与伦比的美丽,胜过上好的羊脂白玉。让人不容亵渎。
当然,这个人,不包括她面前一身干练的嫩芽黄与霞云色相交接的骑装,刚从马场赶来,手里还拿着马鞭抽人的澹台珞瑜。
澹台珞瑜一脸冰霜,衔悲茹恨的样子让人心惊胆战,乌黑亮丽的一头长发用金粉银漆的镂花木簪挽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她抽打了良久,也很用力,握着鞭子的手上露出一道红痕,但她毫不在乎,直到一边伺候着的医女对她行了个礼,示意着再打下去,刑架上的少女必死无疑的信号,澹台珞瑜才停下鞭子,走至少女面前,用马鞭将少女的脸抬起,看不见容貌的脸依旧轮廓鲜明,若是熟悉之人,必会认出这个人是谁。
上官潜玉!
在澹台珞瑜决定从上官潜玉开始查起因时,就已经注定了她的暴露,虽然以澹台珞瑜一己之力,无法知晓上官潜玉的死,但是澹台阳先一步已经暗地公布于众,只是大家都没有吱声罢了。本来以澹台珞瑜与上官潜玉的关系,澹台珞瑜自是不会怀疑对方,可假的就是假的。可以学的会的只有神态习惯,却忘记估算那颗心。
上官潜玉不聪慧,却贤能,不善良,却不会主动伤人,最重要的是,她很重情。
而对于澹台珞瑜这种相交甚深的朋友,她绝不会一见到她,眼睛里平淡如水,不带一丝感情。
“伪装潜玉,也得看看是在谁的面前!”澹台珞瑜狠狠的又抽了一下,才将手里的鞭子扔给一边的人,接过侍女递上来的锦帕,擦了擦手。
“二公主,四公主也来了。”一个侍卫站在牢门前,看着远方来的我,语气里带着些许颤抖,满脸的惊慌失措。
“二公主,咱们是走还是留?”一边的伺候的侍女脸色有些苍白,但还算镇定。
不怪他们恛惶无措,在京城,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小姐们,被人冲撞了,想找个折磨人的地方,京城最大的天牢,是最个好地方。一来是这儿势力纠纷多,跟京中各个大官都沾了点关系,秘密不易泄露。二来,是因为毕竟是大牢,折磨人的手段多,让那些公子小姐很消气。
但这个地方,对于澹台珞瑜这种皇室公主,可就不太一样了。势力纠纷多,并不代表皇帝知道了会放过,滥用私刑本就不符龙鸣国的国法,若是我去父皇面前告一状,整个大牢里的官员都得玩完。
“走?”澹台珞瑜冷哼一声,目光里暗涌着锐利的冷意,唇角的冷笑不止:“既然皇妹来了,怎么也让她们两个表姐妹见一见才对!”
更何况,大牢的路虽然纵横交错,虽然不止这一条,可唯有这条干净整洁些。以澹台珞瑜骨子里的傲气凛然,她是绝对不会换道的。
“表姐妹?”我站在密封的牢房仅开的牢门前,疑惑不解的看着里面的画面。
澹台珞瑜一脸的阴狠。
上一次她这个表情是什么时候呢?我咽下在来的路上卖的,口中酸酸甜甜的腌梅,漫不经心的回想。
唔……好像是因为上官潜玉,不对,是那个假的上官潜玉。
“皇姐找我有事吗?”我心中了然,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刑架上血流如注的少女,觉得有些奇怪。
“你早就知道,她是假的!对不对?”澹台珞瑜怒吼出声,我眨眨眼,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良久,她冷静了下来,狠厉与悲伤被深深掩埋。
“你知道的真迟。”见她沉默,我才开口评价了她一句,“明明很简单的事实,你竟然晃到现在才知道。”
。。。
 ;。。。 ; ;
第二十八章
“你知道什么?”澹台珞瑜看着我,声音里带着沉重的压抑,她在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对上官潜玉的关心,因为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让她后悔的事。
我打量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早已没有少女的清澈天真的美好,只有成熟的过分的冷静。
这么快压抑下去那么多的情绪,心里绝对不会好受。
我没有隐瞒她的意思,也没有逗弄她的心情,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她:“上官潜玉,死了很久。具体时间不清楚,不过,尸体确认无误。”
这是从皇兄手里得到的消息,不过,我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一点。
“不可能!”澹台珞瑜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牢,浑身一颤,平静的目光变得混乱,迷茫与脆弱瞬间充斥着整张面容
,下一刻化为无尽的伤悲。
我安静的感受着她的情绪,空气中荡漾着我从未感受过的莫大悲伤,不同于以前的毫无所觉,这一次,我可以感觉到那种浓浓的情感在影响着我。
或许,这就是我身体里冷心蛊被压抑下去,我身体里喷涌而出情绪吧!
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瞳里酝酿着点点水纹,给墨色的瞳孔染上一层亮色,那是一抹悄无声息的忧伤。但我知道,再不离开,可能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情。
走至门口,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我停下步伐。
“那个人是假的,可是那张脸,”我最后看了一眼铁锁吊着的女人那张面目全非的脸,“那张脸,是潜玉的。”
久病成医,对于医术,我也略懂一二,那张脸是真正的人皮,没有一点伪造的人的皮肤。
我的目的地不在这儿,自然不会停下来等着澹台珞瑜伤秋悲月完。
暗沉的重犯牢狱位于地底深处,这儿只有几盏油灯在亮着,那昏黄的光芒在黑暗里悠悠晃荡,好像下一刻就会灭掉一样,四周空荡荡的,安静的过分。
长长的青石路上,装点着的是斑斑血迹。两边的牢房里,只有犯人嘶哑的难以入耳的痛苦呻吟,以及他们挣扎时身上绑着的沉铁所铸的铁索在地上划过的声音在荡漾。平时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这儿却觉得清晰而又刺耳。
我漫不经心的观赏着一路的“壮观”景象,对于经历过亡国的我来说,这些早已习惯,不足为惧。跟来的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一脸的忐忑不安,气氛极其压抑。
渐渐的,路越来越宽,也越来越干净,因为原来是牢房的路两边变成了站着的狱卒,他们一个个脸色平静,表情麻木,如若夜间执行任务的死神,为大牢添了几分阴森和可怕。
路至尽头,是一间间石头砌成的牢狱,除了一门一窗,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