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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是那份隔离和生疏,“凌王,倾音只是为了帮您而已。至于您口中的话,倾音实在不懂。若是凌王还想有能力去争那个皇位,且不让倾音试试?倾音今日还有诸多事务要忙,就先告退了。”
言罢,倾音将一张纸条放在桌面上,随后转身走出了书房。
028 皇上逼问
倾音刚离开不久,陶家人便找了上来。说是皇帝有旨,宣陶晚烟进宫面圣。
原以为只是一场很平凡的召见,可是因为今日朝堂之事,景夜总觉得另有原因。可是皇帝有旨,谁能不尊?
推开房门,一股清幽地香味扑鼻而来。景夜皱了皱眉,目光扫过桌面上摆放的香炉,乌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狐疑。却来不及深思,躺在床上的女人便已经醒了过来。
陶晚烟挣开无力地眸子,身体的疼痛得以缓解,似乎整个人便又如同往常那般,并未有过分难受。
原本以为房间只有她一人,却不知刚转过头,便看见了景夜那张带千年不化的寒冰脸,眸子一怔。脑海中自然闪过她被他救下的那一幕,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在流转。
“父皇要见你。”景夜仿佛没有看见她略带娇羞的表情,冰冷语气不像是在告诉陶晚烟一件实事,反倒像在命令她。“记住,说你该说的话。”
“嗯。”陶晚烟点点头,而后双手撑在床上站起来,经过一番苦痛折磨的她,虽然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全身的 力气却像是耗光了一般。
所以就是一个起床的动作,也足以让她耗尽仅剩的那点力气。
低沉的呼吸声不由加重,刚坐起来的陶晚烟还来不及再次发问,一手不由自主地抚上那半张带着伤痕的脸。在没有触碰到面纱时,眸子瞬间惊恐地睁大,缩了缩身子,不敢看向景夜。
她的脸是不是被景夜看到了?
那他也一定是觉得她很丑吧?
也对,连她自己都这样认为,更何况是景夜呢?
丝毫没有在乎陶晚烟的变化,景夜继续开口,“李公公在外面等你,你快去吧。”
言罢,便冷漠地转身走出去。这整个过程中,景夜的目光都没有停留在陶晚烟的身上。这样的认知凌陶晚烟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痛。
景夜刚走出房门,便叫住了石修,问道:“是谁在陶晚烟的熏香中放了合欢香?”
石修先是一怔,随后又想到了倾音来替陶晚烟看病时的举动,弯腰回答道,“爷,是倾音大人。她来看了陶小姐一眼,便想熏香之中加了一点东西进去。末了又将众人赶出来,说只消半刻时间,陶小姐便会醒过来。但老奴确实不知倾音大人加进去的是合欢香。”
“嗯!”冷冷地哼了一声,算是对石修所说之话的回答。“把厢房的东西换了。”
“是!”
依陶晚烟那点小心思,更加不知倾音是在熏香中放了合欢香。思及景桑宣她觐见,她岂敢有半点的含糊,立刻站起身来。拿过放在桌面上的面纱,戴在脸上,走出了王府。
虽说她在这景遥国才生活了短短几个月,可细算下来,这进皇宫的时间还真不少。可是没有哪一次,让陶晚烟这么担心过。
这一次景桑要见她,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
到了皇宫,陶晚烟被李公公带着直接去皇帝的书房。
往日见着这皇帝,都是有一大群人作陪,此次却仅有她一人,心中自然是十分紧张。思及前几日在扬墨楼触犯圣威一事,陶晚烟更加觉得紧张。
不过紧张归紧张,她可没有忘记礼数。慌张地单膝跪下,福身行了一个大礼,“晚烟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陶晚烟清脆的声音落下之后,御书房安静一片,唯一能听见的,便是景桑翻阅奏折时的响动声。
景桑未让陶晚烟起身,她便必须一直跪着。
皇家的规矩,陶晚烟是学不来的。可她心中却十分明了,景桑不命她平身,她便只能跪着。这就是皇权。
一刻钟过去……
半个时辰……
……
终于在陶晚烟快要倒下的那一刻,景桑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着她,“起来吧。若是你在皇宫出了个好歹,朕也不知要如何向陶老将军交代啊。”
“谢皇上……”陶晚烟原本恢复红润的脸色因为长时间的跪着在此变得苍白,额头细密的汗珠布满在她白净的额头上。
景桑或许是看出了她的病态,伸手将手中的奏折扔回桌上。中气十足地声音忽然出口,“来人,给陶晚烟赐坐。”
“是,陛下!”
“晚烟谢过陛下!”
如果可以,陶晚烟是真的不愿意坐下。可若是不坐,恐怕会再生事端。这伴君如伴虎的滋味,陶晚烟总算是尝到了。
“陶晚烟,朕也一把年纪了,身体也大不如以前。朕的那些儿子,个个翅膀硬了,想要和朕对着干。可朕还没有老糊涂,所以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朕。相思节上,究竟有哪些皇子去了洛尘郡?”
景桑看似语气平缓的话却让陶晚烟大吃一惊,慌张地再次跪下。心中更是焦急。
相思节一事,原以为这样就算是过了,为何过了两三月,皇上又会再次提及此事?要知道,觊觎相思引的人,是要被砍头的。
可是景桑却这般直楞地问她,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陛下,您不是都知道吗?太子殿下去过洛尘郡,而且……”
“陶晚烟!”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景桑震怒地声音吓住了。慌张地再次低下头,不知要如何对他开口。“你当真把朕当成傻子了?”
“不是的……”陶晚烟连忙开口,想要解释。可若是说了,那岂不是犯下了欺君之罪?这种罪,是要砍头的啊。
身体微微颤抖着,陶晚烟不知该如何开口。
景桑既然会问她,那必定是知晓她相思节时也在落尘郡。所以,不能说她不知道。这句话,即使敷衍,也是欺瞒。
“回陛下,殿下和凌王却是去过洛尘郡。”
029 嗜魂毒药
赶在景桑发怒之前,陶晚烟接着继续开口,";可是殿下和凌王真正的目的地并不是洛尘郡。";
果然,陶晚烟的话引起了景桑的好奇。终于肯用正眼看着陶晚烟了,";不是真正的目的地?那你倒是告诉朕,他们是要去哪里?";
";陛下,您因为北方灾情一事,一直忧心忡忡。但凡是为人子女的,都想要替自家父母解忧。更何况是天子之子呢?殿下和凌王是为了替您解忧啊?”陶晚烟看着景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镇定,不因为对龙颜的畏惧而说错话。
她不想景阳出事,也不想景夜出事。
“陛下,您虽贵为天子,却始终是一个父亲。对于几位皇子的秉性,您应当是最了解的。且不说其他的,就是殿下和凌王性格不合,在这皇宫中是传遍了的。”
“陶晚烟,你好大的胆子!”听到陶晚烟如此直接地将他那两个孩儿之间的争斗说出来,景桑怎可能不气?拍案而起,双目发红,握成拳的手背上布满了青筋。
“不是晚烟胆子大,只是晚烟想赌一把。看看陛下是否真的能够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理解殿下和凌王的做法而已。”陶晚烟在景桑再次开口之前抢先了说出口,“殿下和凌王的目的同样都是为了替陛下您解忧。他们所去的地方,只是屏杨郡。回来的途中偶遇晚烟落水,殿下和皇子为了救晚烟,所以才在洛尘郡耽搁了一晚。第二天,他们便离开了。所以陛下听闻两位皇子是为了去拿到相思引之事,并非属实,那只是他人的片面之词而已。”
“你说那是片面?”景桑冷笑一声,看着陶晚烟,“朕也认为你的话也是片面之词。你当如何解释?”
“晚烟自是知晓陛下是一个明察秋毫的明君。定不会如此果断的判断晚烟所说之话为虚为实。”景桑的语气虽然还是那么冷,却比方才少了几分张力,多了半许无奈。所以她只要小心处事,定能让景阳和景夜免受责罚,“陛下必定也是认为殿下和凌王不可能一同做事。可是那得看是替谁做事了。两个向来不和气的人,到最后能让他们摒弃前嫌,一起去做一件事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您啊!您是殿下和凌王的父皇,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替您做到的。”
“哼!陶晚烟,你果然聪明,不愧是能够替朕想到治救水灾办法的人。”景桑忽然开怀大笑起来,似乎对于陶晚烟很满意。
可是陶晚烟并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将头低下,语气中加注一丝内疚,“陛下,其实,晚烟最后还是犯了欺君之罪。那幅画确实是出至晚烟只手,可是那其中的方法,也是晚烟糅合了殿下和凌王的想法之后总结出来的。其实晚烟只是画了一幅画而已,真正的谋士,是殿下和凌王。”
陶晚烟即说那两人是为了去屏杨郡为景桑排忧,那必是为了哪里的水灾而去的。倘若两位皇子一起商讨,还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而偏偏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女子将此事推敲了出来,那岂不是会让景桑更加恼怒?
既是如此,反正都到了这一步,何不干脆将那幅画的功劳也推在两位皇子身上。这样既让她的说法显得更加的可信,也让景桑心中得到安慰,就算要怪罪,也必不会落到人头落地的地步。
“说下去!”
“晚烟只是一个弱女子,若是耍点小聪明,晚烟尚可应付。可这种大谋略,岂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够做到的?”
“那朕问你,你为何要画那幅画给朕?”景桑看着陶晚烟,精明的目光仿佛要看透陶晚烟的心思一般。让陶晚烟那点小心思无处可逃。
低下头,陶晚烟的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着。她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若是说不愿意嫁给瑞王,那岂不是直接拒绝了皇帝的好意?倘若说是她喜欢景夜……
她说不出口……
“陛下,其实凌王不喜欢晚烟的。晚烟也并非是有意要忤逆您的圣意。而是因为……在洛尘郡的时候,凌王救了我。那时,晚烟就已经决定非他不嫁了。是晚烟耍了小心思。陛下若是要怪罪,晚烟无话可说。”
“陶晚烟啊陶晚烟,你果然不愧是景遥国第一才女的女儿。聪慧的才智完全随了你的母亲。”景桑笑了笑,又忽然拿起一个一直放在一旁的锦囊递给她,“朕倒是想看看,你陶晚烟为了爱能够做到哪一步。”
“晚烟不懂陛下的意思。”
“你和老七的婚事,往后推两个月。过几日随朕一同去参加秋季围猎,朕要你将这颗药丸喂进老七的嘴里。”
啊?!
景桑的话令陶晚烟一怔,看着他,眼底布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陛下,这药丸是……”
“这个是噬魂香。”
“噬魂香?!”陶晚烟木讷地跟着景桑重复一般药丸的名字,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清晰。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药,不简单呢?
“放心,这药不会要了他的命。朕只是不想他以后有谋逆之心。所以要他吃了这药。这样才能让阳儿顺利继承大统。”
“不行!我做不到!”
“陶晚烟,近来北方边境战事吃紧,不知道你爷爷有何想法。”景桑的一句话,让陶晚烟所有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用她爷爷来威胁她?她怎么做得到?
做到不理会她爷爷的安危呢?陶凌年过半百,并不是说他不能在出征打仗,而是陶晚烟实在不愿意看着陶凌再出征,将自己的生命留在沙场上拼斗!
看出了陶晚烟的犹豫,景桑将手中的药箱陶晚烟递了递,看着她。眼神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倘若今日陶晚烟拒绝了景桑,那么明日,便是陶凌带兵出征的日子。
她只有他一个亲人了。她赌不起的。
为何景桑不用他的身份来命令她?至少这样,她不会有这么大的负担啊。
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景桑手中的锦囊,却说不出心中的那份沉重。倒是景桑,似乎对陶晚烟的做法很满意,笑着看着她,随后变回那张和善的脸。
“陛下,太子殿下,凌王,夏王求见。”李公公的尖锐又大声的声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