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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害怕那双粘满鲜血的双手,而是害怕那个即将死去的眼神,在祈求最后的希望却得不到的感觉。
“我怕!我好怕啊!”想那些死去的人的双眼,带着不甘和痛苦的挣扎,陶晚烟便觉得自己是在残忍,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个人的生命,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便没有了?
扑进景夜的怀中,陶晚烟放声大哭起来。
可以没有纷争的,可以没有杀戮的。明明可以的。
为什么一定要争?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听到陶晚烟的哭声,景夜的眼神变柔和一些,不再似先前那般决绝。
“没事了,都过去了。”
“没有……没有……”将头埋在景夜的怀中,陶晚烟摇着头不甘心地说着。怎么会结束?谁会让它结束?谁能让它结束?
说着,陶晚烟的哭声越来越大,仿佛除了哭泣,她便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她和景夜的纠纷是过去了,可危险,却刚刚靠近。
035 神秘女子
陶晚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正当她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景夜忽然拽着她往一边的树林里跑去。向来懒散惯了的陶晚烟哪儿经得起这样的奔跑速度?
没跑几步便停下来喘着粗气,脸上呈现出一片绯红之色。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陶晚烟知道现在很危险。
因为这周围是在太静了,除了他们的呼吸声之,根本没有任何的声音。一片树林,不该这样安静的。
想着,陶晚烟不由缩了缩身体,景夜发现了,轻声开口道,“放心,我一定能把你带出去的。”
谁知这句话刚说完,陶晚烟便发现了景夜的一场,越来越灼热的温度,和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他的身体,就仿佛是烙铁一般,太高了。这样子,他怎么可能把她带得出去啊?
“景夜,你怎么了?”
“我没事……”景夜的话刚说完,陶晚烟便被他甩了出去。陶晚烟身体撞在了树干上,双手撑着树,狐疑地看着景夜。
“你……”责备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看见了反常的一幕。景夜脚下的草木以很快的速度枯萎,甚至连她身旁的树,也以那种迅猛地速度枯萎,泛黄的树叶在月光下飘落。
陶晚烟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会这样?现在虽然是秋天,可是看着树木,并非是为在秋季凋落的,为何在景夜的触碰下,会变成这种状况?
“景夜……”
“往山上走,山上有一潭湖水。呆在那里,你便安全了。不像死的话,就快点去。”景夜口中的语气十分不耐,仿佛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明亮的月光透过树枝之间的缝隙照在景夜的身上。仿佛是为了拒绝月光的洗礼一般,景夜转过身向后移了移,不让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墨色的眸子中盛满了冷意。
“我叫你上去。”
景夜大吼一声。
茫然不知所措的陶晚烟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道该怎么做。想着该听景夜的话,向山上走去。可是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神色痛苦的景夜。再也迈不出离开的步伐。
她不能走!
更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
“我叫你走!”景夜似乎在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照看陶晚烟,生气的话跑出口。
“我不走!”陶晚烟说着,跑了回去。一把扶住快要倒下的景夜。景夜愤怒地想要将她推开,可不知陶晚烟是从哪儿来的力气,就是推不开她。死死地拽住景夜的手,仿佛是下定决心要和景夜共同进退。
“陶晚烟,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你会想着写花草树木一样,中毒,然后死亡。”
中毒?
景夜这两个字,似乎证实了陶晚烟险种的猜测,双手微微颤抖一下,痛苦的眸光透过明亮的眸子露了出来,看向景夜,似要寻求真正的答案一般。
看着他失神的眸子,景夜以为陶晚烟是怕了,冷漠地将她推开,“陶晚烟,山上的那潭湖水,可以保护你不受到这毒性的侵袭。你不想死,那就快点上去。”
“我不走!”陶晚烟紧接着开口。
景夜刚才救了她,她不能就这样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她不能这样做。
“陶晚烟,你是不是想死?你知不知道,碰了我的任何东西都会中毒。”
“可是我不是没事吗?”陶晚烟拉住景夜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如果我真的会中毒,那岂不是早就该像这些花草一般倒下来了,可是我没有,你看见了,我没有!”
陶晚烟拉住景夜的手,甚至为了证明她没事,还拉住他的手举到他的眼前,急切地开口,“你看见了啊,我没有中毒,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
“陶晚烟,你真固执!”景夜看着陶晚烟没有丝毫的变化,已经确定她确实不会出事。有点挫败地看着眼前女人,长叹一声气,“扶我去山上。”
得到景夜的认同,陶晚烟才觉得舒了一口气。连忙扶住景夜,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着他向山上走去。
虽然不知道景夜中的是什么毒,可是陶晚烟看的出来,这种毒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可是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看着泡在湖水中的景夜,陶晚烟说不出心里的那番滋味。
她不想他死。一点都不想。
想到他们第一次在相思节上见面的情景,那是她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开始。他是她遇见的第一个人,虽然那时候景夜还在这景阳的面具,可是那个时候,似乎就注定了很多的东西。
她就他一次,他却还了她好几次了。
现在是她欠着他,在她还没有还清之前,他怎么可以死?他才不要欠别人人情债。
站在潭水旁边,因为这湖水是藏在了石洞之中,所以月光照不进来。这样子,似乎景夜的状况会好很多。
“爷可能会在这里面……”是洞外忽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陶晚烟害怕地站起来,伸手拿起一旁倒在地面上的木棒,警惕地看着门外,却看见顾鸿鸣带着几个人走进来。
其中还跟着一个女人,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身上披着一件用金线挑绣出来的披风,帽子边缘用雪白的毛皮做了装饰,整个人看上去纤尘不染,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但和倾音比起来,她到底还是少了一份空灵的气质。
那女子并没有将视线留在陶晚烟的身上,反而是在看到景夜之后,眸色一般,慌忙向景夜跑去。一把将景夜抱住,语气十分焦作,“凌王,你醒醒啊。凌王……”
“……”陶晚烟张张嘴,想要上前阻止,可是却被顾鸿鸣拦住。随后顾鸿鸣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
陶晚烟才惊觉自己的面纱早已经在和景夜的争执中掉了。慌忙伸手捂住自己带着伤痕的那半边脸,将头偏向一边。他这个逃避的动作让顾鸿鸣明白自己的失礼,连忙抱拳想要请罪,却被那个女子叫住,“鸿鸣,快过来帮我!”
“是!沈姑娘!”
036 被人排斥
只见顾鸿鸣三步上前,接过那个女子递上来的东西。随后只见那个女子又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瓶,将里面白色的药丸倒出来。而后递到景夜的嘴里,口中还带着焦急的呢喃,“吃啊,夜,吃下去。”
“沈小姐……”庄靖存站在陶晚烟的身边,看着那两个呆在寒潭之中的两个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爷他……”
“他没事!”看着景夜将那颗药丸吃下去,那女子才缓口气,伸手抱住了景夜。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慌之中反应过来。
“沈小姐,这潭水寒气逼人,你还是快上来吧。”顾鸿鸣看着闭上眼的景夜,轻声开口道。
“嗯!”点点头,沈落雪收好药瓶,而后伸手将景夜扶住。和顾鸿鸣一同将水中的景夜拉上来。
景夜并没有昏迷。所以刚一浮出水面,眼睛便睁开了,在看到了沈落雪那张脸的时候,眼底凝出温暖的笑意,“你怎么来了?”
“你还能笑?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沈落雪看着景夜,有点恼怒于景夜这般的不关心自己。可是一想到景夜刚才的样子,便又慌了许多,担忧的目光落在了景夜的身上,“以后,不要这么晚还不回府。”
听到沈落雪善解人意的话,陶晚烟才惊觉自己和她比起来,似乎任性了很多。
景夜伸手轻轻抚摸沈落雪的脸,随后再度笑了笑,“我若是答应你了,往后,你也不能再对我使小脾气了。不能再说不想见我这般的话。”
“是你应承了陛下的话,要娶……”
“王爷,”顾鸿鸣适时地打断了沈落雪的话,双手抱拳,对着景夜说,“快到三更了,您还是快回府吧。这里交给属下即可。”
景夜对着顾鸿鸣点点头,随后眸子扫过了陶晚烟的脸。眸光淡淡,没有丝毫的起伏。之后又拉住沈落雪的手,什么也没有说。
陶晚烟看着那紧紧相拥着的两人。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对她的讽刺一样。
不是说没有人可能碰他吗?
为何这个女子可以做到?
那个女人口中未完的话,和她有关吧?原来是她,是她亲手伯乐一桩姻缘?
“陶姑娘,你……”
陶晚烟不等顾鸿鸣说完,便冷漠地转过身走了出去。跟在了那三人的身后,没走到两步,又停了下来。
如若她就这样跟着走下去,算什么呢?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多余。
站在了寂静的树林里,陶晚烟仿佛是沉醉在了这样一个静的环境之中。没有别人注视的目光,没有他人逼迫的手段,没有那些让人害怕的话和笑。
“陶姑娘,为何不走?”将里面稍稍处理之后追出来的顾鸿鸣在看见了陶晚烟站着没有丝毫动静的脸,有点不解地望着她。
被人追问了,陶晚烟才开始思考。
如他所言,她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
“陶姑娘,”顾鸿鸣伸出手,将一张淡青色的面纱递给她,“这是你的吧?天色已晚,外面寒气太重。一切等回府之后再说吧。”
“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陶晚烟低下头,收好眼中的惆怅。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抵达山脚之后,庄靖存坐在马车之外。外面已经没有了景夜和沈落雪的,看样子是在马车里面吧。
抬头看着那辆马车,明明刚才坐在里面的,还是她和景夜,却只在这几个时辰之内,产生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鸿鸣,我先带爷和沈姑娘回府。你也速速赶回来。”庄靖存似乎对陶晚烟存在很大的不满,就连看她的目光也带着藐视之意在里面。陶晚烟没有忽略这一点,顾鸿鸣当然也没有忽略这一点。
“靖存,你……”
陶晚烟伸手拦住顾鸿鸣,随后又看了看马车,对着庄靖存轻声说道,“既是要走,那就快一点。你家爷,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支撑到你抱怨完你的不满。”
“你……”
哐!
陶晚烟的话摆明了是在挑衅庄靖存。偏偏庄靖存还傻傻地中招了。伸手就要拔剑,却被顾鸿鸣拦住了。“靖存,你别闹了。让陶小姐上去……”
“不用了!”陶晚烟接着顾鸿鸣的话说下去,“马车里太闷了,我不喜欢。我骑马吧,就这么决定了。”
庄靖存冷哼一声,瞪了瞪陶晚烟。才驾着马车离开。
山脚下又只剩下了陶晚烟和顾鸿鸣。
看着那一匹绑在树旁的马,顾鸿鸣伸手抓了抓脑勺,想了想,“陶姑娘,请!”
看着顾鸿鸣也些无奈又有些纠结的表情,陶晚烟继续装傻地走到马旁边,看着那匹高大的马,思考着要如何上去。
顾鸿鸣见状,也跟着走了过来,指了指马,“你……”
“我不会啊!”理所当然的话伴随着她十分无辜的表情,在加上陶晚烟眸子里的楚楚可怜。再次让顾鸿鸣震了震,又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单膝蹲下,双手相扣,放在马鞍的下方,“陶姑娘,你踩着我的手上去吧。”
顾鸿鸣的动作和认真的神色让陶晚烟放声笑了出来,这么多天来的郁结终于被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