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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入目的是已经干掉的梅花。但它却保持着最原本的颜色和香味。
泪水不可遏制地从眼眶中流出,滴落在二胡上,晶莹透亮……
“楼主……”愿夏看着心疼。
可还未说什么,便被陶晚烟扬起的声音止住了,“九爷,景夜他……还可能活着……对不对?”
这和她不相信景夜已经死了有什么区别?
“七嫂,”景宸又何曾愿意相信景夜死了?只是,“我七哥下葬那天……五哥和我一同验过尸,那就是七哥……”
随着景宸的话音,陶晚烟的泪水扑簌扑簌跟着直掉。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银白的头发上,让她看上去悠远而飘渺,似下一刻便会消失一般。
“你们出去吧,我想休息!”
看着手中的二胡,陶晚烟的心情越发难受。
北狄公主?
瑞王景泽?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房门刚刚被关上,陶晚烟旋身将二胡放回木盒内,抱着木盒,又从一旁拿过银白面具,翻身从窗外而去。
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在第二日傍晚的时候赶到了西景城。可她洠в凶鋈魏蔚耐Oⅲ侵北蓟柿甓ァ
景夜下葬,总是时间匆忙,所以坟墓看上去总是太过平淡了,一眼便让陶晚烟找到了。
说不出那种心情,在看到墓碑上景夜二字时,只觉得鼻腔一酸,眼眶中的水光便顺蔓延了整张脸。厉风扬起她一头地白发,衣服也随之飞扬……
只有她的目光……
只有陶晚烟的目光,停留在那墓碑上,停留在景夜二字上,洠в兴亢恋亩鳌
过了好久,她才扬起手,布满苍老肌肤的手搭在墓碑上,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向下涌去,沙石被迫向后移去。只要她稍稍在施力,便能破石扬尘,看到那沉睡在陵墓中的棺木里的究竟是不是景夜。
可她终究是停下了手,再缓缓收回自己的手。洠в兄谎云铮硐蛄暝巴庾呷ァV挥辛成系睦崴谠鹿庵路滞饩вǎ从帜前阄蘖Α
陶晚烟一刻也洠в型A簦种北蓟使罄味ァ
她不愿伤人,便使用内力将四周欲拦住她的人震开。银白的面具戴在脸上,反射出泠泠寒光,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轻易靠近。
直到她停在了倾音的牢门之前。
她依旧是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双腿盘坐在地面上,眼睛紧闭,面色祥和……这样的倾音,让陶晚烟有种错觉,错以为倾音已经准备坦然面对生死了。
“倾音……”她的声音带着厚重的嘶哑,周围的人根本不能凭借声音來判断她是谁。但倾音却能。倾音原本舒展的峨眉已然蹙紧,正眼诧异地看着她,才看到她一头白发时,脸上又不可避免的讶然。
“他真的死了?”陶晚烟又问。
倾音先是一顿,而后又低下头,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竟然哭了出來。
倾音这般的表现,让陶晚烟如何不相信景夜确实已经死了?
原本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如今倾音的泪水,无疑是将她最后的意思期盼也冲刷掉了。如果连亲自替景夜下葬的倾音都说是了……
她还要用什么去相信景洠溃
想着,陶晚烟的视线越发模糊起來,又忽然将目光停留在倾音的小腹上,“那个孩子……是他的?”
这次,倾音连一个摇头点头的动作都洠в校鼪'有开口,只是低着头,泪水也越发掉落地厉害。陶晚烟想她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的孩子?”苦笑一声,陶晚烟说不出此刻自己的心情,“原本我还想着和他……如今看來,一切都是我的妄想。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的孩子还未出生便死掉的。”
转身,陶晚烟面容平静地向外走去。
她就是这么可悲,可悲到就算自己爱的人和别人有了小孩,她还是一股脑地想要保住那个孩子和孩子的母亲。她能怎么办?
孩子的父亲是景夜,孩子的母亲是倾音……她做不到那么残忍,将一切视而不见。
那是景夜遗留下來唯一的血脉啊。
她來的时候面色汹汹,以至于牢狱中的官兵都怕她,不敢轻易靠近。而外面,早已埋伏好了上百的禁军,只等着她出去便要了她的命。
陶晚烟看着那些将她团团围住的人,脸上露出一个冷笑。
就凭这些人,想要拦着她,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告诉瑞王,我不会放过他的。”陶晚烟轻轻说了一句,而后双臂展开,身体向上跃起,脚尖往身旁那人的头上一点,旋身往宫外飞去。徒留一个比夜色更为浓墨的背影。
【晚点第二更~~~】
008 他是枉死的
凌王府被查封,一场厮杀之后连打点的人都洠в小K淙灰丫舜蟀朐掠杏唷5呛裰氐难任兜较衷谝谰苫刮聪ⅲ踔粱鼓芪偶┪⒏嗟奈兜馈
耳旁,似乎听到轻轻的抽搭声。陶晚烟心生疑惑,正欲往那边走去,又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眉头忍不住轻轻一皱,躲在墙角,将自己隐藏起來。
少顷,便听见带着呵斥和嘲讽的声音响起。
“臭娘们,五爷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居然敢逃?”
“哼,要不是咱五爷,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呸!我和霍紫兰不一样!想要我伺候他?做梦!”
这声音……分外熟悉!
在凌王府的那段时间,陶晚烟对她的印象并不好。可对景夜的忠心,对景夜的爱,至少甚于霍紫兰。
只是……她和霍紫兰……
“不一样?等你回去了,跟咱爷说吧!”
接着响起的便是争吵和打斗声。陶晚烟冷哼一声,站在门口,一掌扫过去,将要抓花晴悠的那些人狠狠震开,逆着月光而立,只看得见她一头白发站在门口,如鬼魅一般。
“滚!”趁着嗓音后出一句。
那些人见着,脸色变得苍白,四处逃窜。只有花晴悠,身上带着些伤痕,脸上尽是疲惫和惊恐。“你……你是谁……”
“景夜怎么死的?”
陶晚烟不答反问。这次倒换成花晴悠惊讶了,顿了顿,这才不确定地开口,“陶……陶主子……”
花晴悠果真聪明,如此简单便将她认出來。她还以为自己已经丑到人神公愤的地步了呢。
“陶主子,你要帮七爷,一定要帮七爷啊。“
七爷?景夜?
“帮他?可是……他死了……”
“但七爷是枉死的。霍紫兰和瑞王勾结,向主子的茶中下了毒,否则主子怎会败在太子的手上?“花晴悠原本愤怒的表情忽然变得痛苦,“我想要替爷报仇,可是又说何容易?脸倾音大人都做不到!陶主子,除了你,谁也做不到了啊。”
她?花晴悠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花晴悠,你太看重我了。景夜若是打不过景阳,还有顾鸿鸣和庄靖存在一旁护着他,他再不济于是,也断不足与致死。可现在顾鸿鸣都活着……”所以我根本就不相信景夜死了。
那句话,被她生生吞了回去。死或不死,又如何?若是死了,那只是她和景夜无缘;若是洠溃仓荒芩得骶耙沽疾幌嘈牛词谷绱耍趾伪刈蕴譀'趣,徒生难堪?陶晚烟是这么想的,可是动作根本不受自己脑袋的控制,只一心想为景夜报仇。
“陶主子,那时,顾鸿鸣和庄靖存根本就不在凌王府,否则他们怎可能逃过一难?难道您洠Э醇翘诺耐┝盥穑俊被ㄇ缬破鹕恚蚯白吡思覆剑蛟诘厣希疤罩髯樱丫チ恕?墒侨鹜趸共豢戏殴吞庸唇幔僭煲纳矸荩蟮蓟噬先衔皇腔适已觯拙蚰埂H靡懒硕蓟姑尚摺!
关于景夜的身世,陶晚烟听得也不少了。景阳第一次对她提起的时候,她是真的担心景夜不是景桑的儿子。
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再加上倾音讲的那段关于庄妃和景桑的事情之后,她相信景夜是景桑的儿子,一定是。
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花晴悠,陶晚烟不忍冷笑一声,“你为何活着?”
陶晚烟不相信花晴悠说的话。这种时候,任何人的话都可能是个陷进。花晴悠跟在景夜身边那么久,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陶主子,瑞王的秉性想來您不会陌生,他留下我的原因也再明显不过了。若陶主子还是不信,那奴婢只有以死明志。但爷的事情,还望您成全。“花晴悠倒是一个烈性女子,说着便起身往墙上撞去。
幸而陶晚烟反应敏捷,拦住了她,目光对上她疑惑的双眸,
“这里危险,你跟我走吧。”
陶晚烟带着花晴悠回到了梨花楼老宅,远离皇宫,安静亦不被人知晓。
将花晴悠安置好了之后,她便一个人去了水榭,手中拿着二胡,点上香炉。近來所经历的让陶晚烟身心具备,拉出來的曲子自然更加的忧伤。
饶是她太过沉迷,以至于身后何时站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景灏看见她脸上的泪水,置于身后的手猛然收紧。犹豫半刻之后,最后终是走上前去,“收到老九的飞鸽传书,说你离开了梨花庄,我便想着你会在这里落脚。”
陶晚烟不语,依旧拉奏着自己的曲目。
景灏见状,眉宇越发锁紧,眸中一片深沉,目光落在了她怀中的二胡身上,“难怪会有人说你是北狄公主。北狄的奚琴,竟被你弹奏地如此之妙。”
“她不叫奚琴……”陶晚烟轻声开口,可乐声却戛然而止,“你说,奚琴是北狄的乐器?”
“你不知道?”景灏挑眉反问道。
陶晚烟确实不知道,不过细细回想起來,那次被睿安王所俘时,她确实在营中见过奚琴。而她手中的二胡,她也只是在和景夜打趣的时候提起过。
说它唤为奚琴。
当时也不过是玩笑而已,现在回想起來,竟恍如隔世。
“既是北狄之物,想來朝中之人应当不会陌生。难怪上次在宫宴上,并无人怀疑它是何物。”陶晚烟轻轻笑道。
也正是因此,而让她之后备受怀疑。
“非也!”景灏踱步上前,在陶晚烟身旁坐下,“它是北狄之物……但北狄百年來一直居于荒漠,这一次亦是第一次发生战事。我也是在和北狄人交战之后无意得知的。因此,认识它的人并不多。不过……那个潜伏在西景城的北狄公主自当是认识的。”
景灏这话并无错,北狄公主……应当是熟悉奚琴的。
“晚烟,七哥的事……”见陶晚烟不答话,景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五哥这次还真是过分。七哥已死,他居然还要陷害七哥,一直想父皇请旨掘墓。原本父皇是反对的,可今儿个不知怎回事,居然准旨了。谁去求情都不允,甚至除了五哥和林妃,谁都不见。”
“谁都不见?”陶晚烟冷笑,不会有事那种老掉牙的手段吧?“这样多久了?”
“有三五日了。这两日倒好,连早朝都省了。”
009 皇陵起纷争
看样子,景桑现在是真的成了昏君了。
“八爷,若我洠в胁麓恚噬瞎烂攀潜蝗鹜蹩刂屏恕P熳右粤钪詈睢舷仿耄 卑菟改杆停胀硌套杂妆闶熘罚衷趸岵磺宄庑┒嵛坏氖侄危俊安还皱谴永婊コ鋈サ模蛐怼
她的话突然停了下來,景灏正听得仔细,这下也颇有些不解,“或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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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阁,北狄公主,奚琴……
想着,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最开始,她便是受了林冷月的误导,才将冷月阁迁至帝都。其后,在宫宴上,林冷月说出她手中的二胡叫奚琴。她可从來洠в性诹掷湓旅媲疤峒啊
那时只以为她是听到了她和景夜的闲聊时被她听了去,可实际上,她也只是在景夜面前提过一次而已,那时候,林冷月是断断听不见的。
在宫宴上,林冷月能那么直白地唤它作奚琴,那便是极为了解它的……那北狄公主,也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