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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抽烟。”
才说完,啪地一声我又灭了火,然后再次打开。
“那为什么不抽了?”
“废话,还不是有人生病了。我又不想走开。只好听听打火机的声音,想想自己抽烟的感觉。”
“……对不起。”
“我不听对不起。”
话落,我合上了打火机,不弄它了。回头看夏川,他望着窗户外发呆,我便探身过去和他一起看,却见他在看窗户外的一棵大树。
“看什么?”
“那里……有悲伤的情绪。”
他对着树下努了努嘴,道:“我生病的时候,那种感觉会强更多倍。那树下可能有人在哭。”
听见他说,我便仔细去看,却见隐隐约约几个似人形又不似人的黑不黑灰不灰的东西绕着那棵树,心中明白了几分。夏川他看不见,但是他感觉到那存在了。
“原来如此。它们一直在那里么?”
“嗯,每次我生病厉害了,它们就会站在那里。”
话才说完,我盯着那影子沉默几秒,突然迅速地掏出了红魔,套上消音管,瞄准了那些影子,然后“砰”地一声,只见一道红光从枪□出,打中了树下的黑影子。其中一个很快地扭曲,纠结,包裹成了一个圆形,再然后变成蓝白色瞬间消失不见了。
看见我掏枪打树下,夏川惊诧地抓住我的手:“干什么呢,小艾?”
“这些东西误导了你的情绪,太碍眼了,我不要它一直在那里转悠。”
一边说,我一边擦了擦枪口:“干嘛?对不起,我就是这样霸道的人。”
夏川忙开口道:“没有,我没怪你。只是……每次生病都有这些东西在,很悲伤很悲伤地在那里徘徊,我想知道它们在想什么。想告诉我什么。想问问。”
我听了,冷声道:“我告诉你,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真相需要你来知道。很多东西不懂得远比懂得好,那些家伙虽然未必是恶意的,也没有几个是好意的。多半是孤魂野鬼,晓得你气场弱,想吸收你的精气,杀掉你。”
我是刻意说得这么可怕的,只是为了不让他真的犯傻去询问那群鬼究竟想做什么。夏川便不说话了。然而不晓得怎么地,先前那棵树的旁边的那树下又多了几个阴影,大约怕我拿枪打它们,夏川只不说话,可我哪里会放过?掏出枪来继续瞄准。
“小艾!”
“叫我也没用,我晓得你什么意思。但是我不会停的。”
“可是……”
我姿势已经摆好,马上就要扣动扳机,夏川却用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着我,这让我慢慢地闭上眼睛,叹口气:“难怪白羽说你心软。果然这是你的弱点,迟早要害死你。你过来。”
话说完,我帮助他坐起,随后,我将红魔枪塞到他手里。
“小艾,干什么?”
我没说话,只是从身后抱住他,扶着他的手引导他以正确的姿势握住这枪,随后协助他抬起枪,瞄准树下。
一时我眯起眼仔细瞄了一阵,见准心正好,我便在夏川耳边道:
“来,扣扳机。”
而夏川登时傻眼了:“什么?”
“我说,瞄准那些位置,开枪。”
听见我的话,夏川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能瞧见他黑色眼睛里的不忍心,然而我不容抗拒地道:“我要消除你那些会害死你的狗屁同情心。你太善良可欺了,所谓物极必反,这群鬼魂就是晓得这点,才在这里等着的,你以为这些被你吸引来的都是温柔可爱的精灵么?不,那一个一个都是穷凶恶极的厉鬼,故意在这里捣乱,摧毁你的意志。你继续受到这种情绪的影响,迟早被害死。所以我要你现在杀掉他们,不让他们侵蚀你的精神。”
听了我的话,夏川眼里露出难办的神色,然而我便强迫他握紧,抓着不让他放手:“快。”
“我……”
“这群无赖鬼,就是要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时间久了它们才不敢来了。快开枪!”
“小艾。……我不想这么做。”
我见他不肯扣扳机,便架住他,握住他的手开了枪。
“小艾,不要!”
“砰,砰,砰”
一枪又一枪地,黑影子被一团团地打散,夏川努力地想抽出手,却始终没有挣脱。他便闭着眼睛,不敢看树下。一连好几枪,树下的黑影一个接一个消失,似乎是意识到这里的极度危险,这群影子纷纷都慌忙而逃,遁去了无影踪。我便停止了射击。一时有佣人从院子里看见这场景,吓得跑来问怎么了,我只淡淡地道:“没什么,教你们少爷用枪呢。”
“下次继续这样,知道了么?”
等影子跑完了,佣人也走了,我对着被枪声给震得呆了的夏川道:“被我看见了,我也见一只杀一只。”
“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小艾,但是,我不习惯这样做。”
“那你以后要习惯。它们必须滚开。”
说这话的时候,我紧紧地盯着夏川,而他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终于发现受不了我了么?”
他眼里情绪很复杂,最后却摇摇头。
在床头躺了一会儿,他道:“我没怪你,小艾……是我太软弱了。你说的很对,我也我晓得你的想法……但是我可能暂时还不能适应。”
听到这个,我沉默了。
我晓得夏川是这样的人的,他此时为我滥杀无辜痛苦,又为自己不能顺应我的价值观而难过,他一定很想和我完全站在一条道上,然而他本身是不愿意伤害别人的人,所以在杀戮这条道路上,他无法跟在我身后。而我的确也做得过分了。一个不喜欢杀戮的人,你却以为用杀戮能够治疗好他的恐血症,这是不太现实的。
“唉,该怎么办啊,我对你真是束手无策。”
一时我捂着头,烦恼不已,之后又叹口气,摇头道:“算了,我不强迫你了。不然把你逼出新病来,更得不偿失了。但是……你必须学会保护自己,知道么?”
话说完,我将红魔从被子上拾起,放在夏川的眼前。
“这把枪,以后你留着。”
我一边说着,一边审视着窗外那些蠢蠢欲动的气息,道:“没让你主动袭击那些家伙,但是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拿出来,即便你不扣动扳机,它们也会吓得逃跑的。”
听了我的话,看着我放在他眼前的枪,夏川傻在了那里。我想他也知道的,这把枪对我来说有怎么样重要的意义,因为我从来没有让任何其他人摸过它。
“不,小艾,我不能要。我拿了它,你怎么办?”
“傻瓜。”
我道:“我的枪有非常多,这只是其中的一把而已。虽然它平时需要我的血液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但是只是单独使用,也很足够了。比一般武器有杀伤力多了。”
“不……我用不上它的。”
听了这话,我没回答,只是将枪送到他手里:“拿下,不要废话了。”
夏川听了我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我。而我道
“我说过了,我目前不会说喜欢你,你也不许再问了。”
他听了这个,黯然地点头:“嗯,这是说好的。我以后也不会随便问了。”
“但是。我活着么久了,还从来没遇见过一个比你更让我棘手的无法处理的家伙,简直快把我逼疯了。要知道,以前这样的家伙我会怎么对待他们?我会一枪杀了他们。但是你又和他们不一样,是一个完全不让我省心的却又让我恨不起来怪不起来的。对于我,你就是这样的存在。总之是不知道如何处理的很特别的家伙。而且我认为把红魔给你不算太亏。”
听了这个,夏川呆了呆,随即他眼里的神情复杂了起来,再然后,不知道多久的停滞后,他微微翘起嘴角。
“我知道了。小艾,那以后,这把枪我来替你保管。”
这么说完,我盯他许久,自己心情也好了起来。然而想起阿公的诊断,我心里又很沉重。忽而双手撑在夏川身边,对着他道:“喂,听我说件事。”
“啊?什么?”
我抱住他,在他耳边道:“早上骂你,对不起。我很内疚,我从来不晓得你生病的时候会那么痛,我心里非常难受。……即便那样,你还是总对我笑嘻嘻的,我很内疚……一定活得和我一样长,答应我!”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一股莫名其妙的悲伤突然从我心底涌了出来,我发觉自己的声音也开始颤抖,而夏川愣在了那里,沉默了许久,他握住我的手,轻声道:“果然,你是知道了什么……你放心,有你,还有你的枪……我会比很多人都活得更长的。”
他温柔地道:“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会一直陪着你。”
正文 蚂蚱窃听
“没有事了。这脉相平稳许多,想来毒素已经排去。”
今天是第二天了,我如约来帮阿公施放还魂咒法,并且成功了。
放下瘦削的女子的手,阿公和屋子里的人道喜,众人听完喜悦非凡,彼此相拥安慰。身材发福的李万霜很快抱住秦蓝,喜悦得快哭了出来:“太好了,太好了,阿蓝你可把姨姨们吓坏了。我这心算是落下来了。”
李万梅和李万云则纷纷道:“这位先生妙手回春,枯骨生肉,正是神医。”
“呵呵,这没什么。还要多亏我这丫头她协助了我一程,否则怕还要有些波折的。”
话说完,李万梅和李万云纷纷来看我,而此时我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周围几乎是没人敢靠近。见有人扫来,我瞥了一眼,那两人因我打伤李钦泉,又曾经抢夺禾虹和他们起冲突,本来是不和我说话的,此时因我阿公的缘故,又不愿意得罪我,不得不对着我笑道:“对的对的,我们都忘记了,那也要多谢钟小姐。”
“哦。”
听他们说,我只单音地答应,那里两人便有些尴尬。阿公倒不晓得我这样对他们的缘由,忙笑道:“别怪我这丫头无礼,她从小就疏于礼教的。”
听了这话,我瞪了眼阿公,他随即咳嗽一声,不再说话。
秦蓝既然无碍,便让人护送回了房间。按照阿公所说,她明日就能康复起来。然而究竟是否真的完全康复,这又要看明天的具体情况了。
“那这么说,阿蓝明天若是醒了,我们便可以问她害她的人是谁了。”
这话叫厅里众人兴奋起来,一时李万霜骂道:“不知道哪个小畜生,敢藏在我们当中使坏,若是叫我抓了出来,非从他尻里头把肠子抓出来不可。”
“诶,三妹,他是下作之人,我们不可与他比粗。且如今既然钟小姐查明那魔头原本是鬼魃,我们断然不可擅自行动。鬼魃这妖孽已然活了千百个年头,比谁也狡诈不堪,需要谨慎行事。我已经修书给大哥,他答应我三日后便来。”
“什么,大哥要来?这可太好了。”
“不仅如此,大哥还将要把鬼魃逃窜之事公布于众,召集当今的八大捉鬼门派一起讨论对付鬼魃之事。我等虽然是凡人,要对付这魔头不容易,可众人拾柴火焰高,灭不了那魔头也要好好教训它,让它不敢再犯。”
李万梅话说完,李家一些赶来赴宴的捉鬼师都纷纷道好,我心中倒也觉得这是件好事。说来李家在灵界德高望重,李家的族长对于在众多捉鬼门派犹如武林盟主一般,一呼百应,这如果召集了天南地北的捉鬼帮派一起想办法,倒也是给鬼魃出了大难题。
一时屋子里热闹起来,众人纷纷讨论这李家族长佩龙要来的事情,这又引起我的注意。说起来,今天没见到李钦泉。虽然那天被我打成了那样,也不至于这一躺几天爬不起来吧?怎么说我们交手几次,把对方打趴下的次数也多得很了,他应该习惯了才对。
可想到这里,我又在心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管他死活?再多想活该他再对你冷言冷语。
这么想着,又瞧阿公也在打瞌睡,嫌弃吵闹的我便拍了他一下,道:“阿公,不如回去吧?我看你困了。”
而听了这话,我阿公微微一笑,撑着头看我道:“回去是自然的了。我也嫌弃吵。但是你是体恤阿公,还是挂念夏少爷,所以催着走的?”
我听完,登时瞪着他:“每次都要讨打么?”
阿公便哈哈地笑,随即道:“昨晚他睡得如何?”
“昨天啊?嗯,喝了你的药,烧退了,现在一切都好。只是不能自己行动。”
“哦……诶,你昨晚在他屋里过夜的?”
“对啊。”
“哇,那你干了什么没?”
“靠,想什么下流东西?我打了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