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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姨太家的外甥嫌种地累了,于是四个衙役三个班头就变成了两个衙役四个班头。
好容易姨太太们没声音了,忽然王府家的小郡主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嚷着要说要出去抓坏人,王爷坚决不答应,结果小郡主偷跑出来,跑到他这个地方不走了自封个衙役班头,见过坑人的,没见过这么坑人的,郡主跑到县城当衙役这要把他这个县太爷往哪搁。
再动衙役手下可就没人了,其余四个班头基本都属于干十天休息三月的主,总不能升堂时大老爷自己喊号吧。于是只能随着小郡主的性子,老头一直想着,就这么熬一熬算卖了个人情给王府没准啥时候能用的上。
起先老头怕委屈了小郡主特地把家中的后院拨给小郡主当居所,还把自家两个丫鬟送去一个小心伺候着,全家啥时吃饭都紧着小郡主来。
话说老头都这样了你小郡主就乖乖的吧,她不,在府里没事就使唤这个撩惹那个,差使到谁办事谁还不敢抗命,连老头的姨太太们都叫苦不迭,天天躲在屋里不出门。
后来府里人看见小郡主就互打警哨远远躲开,府里小郡主找不到人,就带上两个衙役去街上溜达,结果县太爷的府上每天都有一帮子讨账的,有收饭钱的,有说打破门窗的,最令人结舌的还有来收赌帐的,弄的家里鸡飞狗跳。
老头仗着官威连拖带赖的,十两银子的帐给个二三两打发走,可这事啥时候算个头啊,老头有苦也没地说。
本指望小郡主玩个几天腻了就能回去,没想这都一个月了小郡主还是没回去的打算,老头坐不住了派人去王府报信,希望王府能派人把小郡主给接回去,没曾想等来的是个这结果。
朝廷搞廉政,又摊上跑来个能造钱的小郡主,老头眼巴巴指望有人来报官打官司,苦等了一个月可算给盼到了个。老头来了点精神,“哦,真的么?来的何人。”
“老段家的那个段明贵。”
竟然老段家的人,老头大喜忙吩咐道:“快去请师爷,等等,先把人带去大堂,看好他别给跑了。”
至于他告的啥状那真不重要,告的啥人那也不重要。
难得碰件喜事,老头正高兴的直搓手在府里走来走去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进入府中,一见老头拱手参礼:“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大人两袖清风,刚正清廉,又有人慕名前来告状了。”
老头听了这话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不过随即不在意了,“师爷你都知道了,说说原告的情况。”
师爷忙从怀里摸出个账本蘸起舌头上的唾沫一页页的翻着。
“有了有了,德城段员外,家财百万,良天千顷,三年前过世,全部财产由他儿子段明贵继承,老爷刚上任段明贵曾来拜访过,还有你娶三姨太时来过,去年你爹出殡他也来过。一共来拜访了三回。”
“你这么说我倒对他有了点印象,如此说他主动来拜访的就三次?”老头有点不高兴了。
“是的,其它的比如去年老爷你家的大黄添了一窝小狗他没来,今年你女儿改嫁他也没来,虽然我都送去了请柬,逢年过节更别说了。”
“哼,真是个不懂礼数之人,那被告可知是什么人?”
“听说是个外地的人,具体的我还不清楚。”
“去叫张龙赵虎把那个外地人抓过来,人带来后就开堂,不过别惊动了武郡主,你去看好段明贵别让他跑了。”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没过多时,师爷来通禀人犯带到,老头赶忙掸掸衣冠带着师爷前往县衙大堂。
“升堂。”两个衙役一看老头坐到案前忙憋足力气大喊道,实在是原来八个人现在就剩两个人了,再不卖力点没准什么时候自己的饭碗也丢了。
胖少年和段明贵二人则站在大堂中央。
老头满意的对师爷点了点头,闭目养神起来。
师爷点点头,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站都何人,各自陈述案情。”
老爷睡觉,师爷审案,胖少年和段明贵对这样的审案方式感觉有些奇诡。
段明贵很快反应过来道:“小人段明贵,本地人士,这胖子早上在街头故意端个破碗来碰瓷,讹诈了我一百两的银子,抢了我价值一百两银子的衣服,还把我的家丁打的重伤,请青天大老爷给我做主啊。”
“嗯,那另一人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师爷问道。
“我叫唐步田,是许州县严家村的人。”唐步田憨憨一笑。
“那段明贵告你所说可是事实?”
“他都胡说啊,我早上刚买了碗稀饭走在路上,还没来的及吃就让他给我碰洒了,碗都破了,他自己先说给赔一百两银子,后来不知道咋的又变卦了,还叫人打我,没打过我,最后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还塞给我件袍子。”唐步田赶紧辩解道。
师爷轻轻拍醒老头道:“大人,他们案情已经陈述完毕了,请大老爷做出公证判决吧。”
什么?而人一听都呆住了,这就随便问个话就结案了?那老头都睡着了好不好,嘴边还流着口水,刚睡醒就出公证判决了?这要演哪一出啊,是睡梦断案么?那也要知道个经过吧,啥都没听见就能判案?
老头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呃,完啦,一人给了多少?”
“大人他们刚说完案情,你还没给判呢。”师爷赶紧悄悄提醒道。
“哦,对对,堂下之人听了,你们的案情扑塑迷离,争议颇多现在要把你们分开细问,段明贵留下,另一人先带下去。”
也不知道老头怎么就得出个扑塑迷离的结论,争议颇多倒是没错,可哪件案子只要原告被告活着不是争议颇多。
等到唐步田被带下后,老头道:“师爷还是你来问话。”
“段明贵,被告是说你愿意出一百两银子赔他,可是事实。”
“怎么可能,一碗稀饭一个大钱,他那碗就比一般碗大点,一两银子也顶了天,我怎么会出一百两银子,是他说的一百两啊。”
“碗值多少钱不用你管,捡重点说就行,不管是你还是他有人说一百两就行。”
“一百两,记上记上别漏了。”老头这回不睡觉了。
师爷拿出个本子记下一百两:“你说你的衣服价值一百两是吧。”
“嗯,是吧,别人送的,也许不值那么多吧。”这回段明贵有点心虚了,毕竟那衣服真就五两银子买的。
师爷点点头又记个一百两:“你还说他讹了你一百两对么。”
“对,对。”
“老爷案值一共三百两,那衣服和碗片都在这里了,就是银票还在被告手里。”
“什么,这都是呈堂证物,荒唐,快去给我追回来。”
一个衙役连忙跑去偏屋从胖少年手中取来那张银票。
“好,此案涉案金额庞大,不得不谨慎,可能那真是一百两的宝碗还有那一百两的衣服,所以需要去请专人鉴宝,这下要委屈段公子在我们这等些日子,一旦案情有眉目自然会放你回去的。”老头摸摸胡须道。
啥,几个破碗片还要鉴个屁宝啊,衣服就去趟裁缝店不就知道了么,就这破理由要把我关在这?
“大人,那鉴那个宝要多少几个时辰啊?”
“这个不好说啊,这银票是不要鉴了,不过其它两个物件案值太大了,官家鉴宝的人手也不足,估计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真要委屈段公子了。”老头一脸的忧虑。
什么玩意,这要几年?没想到自己告个状反要把自己搭进去几年,段明贵不干了,忙道:“大人,不告了,我不告了,让我走行不行。”
“什么,不告了。”老头眉毛都一下立了起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告就告想不告就不告?本官是绝对不会让一个犯人逍遥法外的,要是被告有罪你不告了就是包庇,要是被告无罪你就是诬告,本官一向公正无私且能容你如此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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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讲道理的人
段明贵傻眼了,哪有这样的。“那能不能鉴快点。”
“鉴快点也不是不行,你也知道官家的人手不够用,不过我到认识一个民间的鉴宝大师,当下正在我家,只是要他出手相助不到一天就能有结果,不过请民间大师出手这劳务费嘛。”
“他要多少才能出手?”段明贵这下懂了老头啥意思。
老头一看段明贵上道脸色温和许多:“这请他出一次手最起码得要二百两。”
看一看几个破碗片加套衣服要二百两银子这不明抢么,段明贵心在滴血啊,这老头比那胖子还狠啊,看情况不给钱自己是走不掉了,遂一咬牙一跺脚道:“行,那还烦请大人速速请他过来。”
“哦,好好,快去我府内喊张大师来鉴宝。”老头吩咐道。
师爷赶紧的跑去县太爷府,进了府门冲着厨房就喊:“张师傅,张师傅,老爷喊你去鉴宝,快点人等着呢。”
“唉,这就去,这就去。”一个胖头汉子应道。
没半柱香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大堂,什么个情况呀,只看鉴宝大师穿个厨师袍,头大脖子粗,卷着个裤腿,这是哪家出的鉴宝大师?鉴宝大师就这模样?
“来来来,张大师你来看看这碗和衣服值多少钱啊。”老头煞有其事的说道。
张大师看了看破碗片:“这啊,这碗也普通碗,估摸一两银子能买十一个,这衣服嘛我不认得,老爷没其他事我回去了,厨房还有一堆菜没洗呢。”
师爷赶忙挥挥手让张大师离开:“看来张大师也只擅长鉴定瓷器,不过这衣服还得请高人鉴定啊,段公子你看…”
段明贵脸都气黄了,还没审,找个厨子来看下破碗就讹去二百两,这官司没法打了,给老头这么玩下去官司打完了自己估计房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段明贵慌了神:“大人我这还剩二百两银票,咋办咋审你拿主意好了,我相信大人公正无私,只要有结果再通知我成不。”
“那好,那好,我会再去请来鉴宝大师的,有了判定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这你放心。我宋友仁办案是出了名的公证无私。”老头感觉也差不多了。
段明贵逃命似的跑出了衙门。
“去唤那个谁,叫啥唐步田的。”审完段明贵老头气色精神好多。
唐步田被带了上来,基本一套的说辞,因为唐步田是被告,所以老头的恐吓成份更多,师爷则白脸形象示人。
“大人啊,我真没说那碗值一百两啊,衣服也是他硬要给的啊。”唐步田不断的解释。
老头一看这胖子不上道脸色一黑,“照你这么说你还冤枉了,我抓你来是抓错了人,刁民看来不打的你菊花开,你是不知道菊花怎么栽啊,给我先打五百大板。”
老头气的直吹胡子,虽然你这少年不像是个有钱人,可起码你拿点碎银表示下嘛也算你识相啊,一个大子都不舍得掏太不懂规矩了。两个衙役更气,有听说打五百大板的,这大堂就两人都没个接手,打完非累吐血了不成。
“等等,大人,我来这里是报道上任的,我这里有个任状。”唐步田看情况不对赶忙叫停。
“任状?拿来我看看。”老头满脸狐疑,这边衙役接过唐步田递来的东西转呈给老头。
这什么任状,老头一看这任状犯了迷糊转头和师爷耳语起来:“师爷,我朝有这样的任状么,没上任地址,没上任时间,连任的头衔也没有,就个大戳印,莫非是私制的?”
师爷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脸色一变道:“这任状是真的,不过这还是十年前老太上皇在位的时候印的,当时朝中有些重臣怕新皇登基后会清算一批人,就请太上皇发了一批这种任状,拿了这个任状无论何人在本朝何地都能去县衙换个差事,这样等到新皇上位哪怕自己丢了官,子孙后代凭这个任状也可以有口饭吃,不过怕官大了惹人注意,于是这任状只能当个九品,就衙役班头那个级别。”
“啥,咱又来个班头,前面来个还没弄走怎么又弄个过来?那你的意思是小子是这小子是朝里的重臣之后,跟小郡主一样要来咱县衙当衙役?”
“大人,这很有可能,这种任状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