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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洛南试探地问了一句。
“嗯。”余婵轻声应了。
洛南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淡黄的路灯下,余婵双手拢着身子,因凉意而微微地抖着。洛南脱下外套,披在余婵的身上。
直到走出校园,两人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以等到我回来吗?”余婵停住脚步,打破僵局。
“不是说没有未来吗?”洛南压抑着痛楚。
“如果你可以等我的话。”余婵微垂了眉眼。
“你还要去哪里?”洛南有些心疼。
“去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余婵如水的眸子轻轻落在洛南清俊的脸上。
“是什么事?”洛南追问。
“不要问我好吗?”余婵有些无奈,虽然已经做了决定,可是还无法面对着洛南说出口。
“为什么不能问?为什么不能说?”洛南痛苦地连问,“连等的理由都不告诉我吗?”
“不知道会比知道好。”余婵低低地说。
“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我不能看着你,你就像空气一样消失,就像水滴一样蒸发,我一无所知,你让我怎么等?”洛南激动起来。
“可是如果没有你的等待,我该怎么去坚持,我没有力气去坚持啊。”余婵眼框湿润了。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我不能替你分担吗?”洛南扶住余婵的肩,矛盾不已:“只要你一句。告诉我,为什么?”
“我要怎么告诉你?告诉你我是被遗弃的私生女,告诉你我爱你却要嫁给别人吗?告诉你我逃避得多么辛苦吗?”余婵的眼泪滚落下来。
洛南怔住了。
七十一、星星的孩子
洛南把哭得伤心颤抖的余婵轻轻揽入怀里。原来,他们是这么地相像,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那么熟悉。转了一大圈回来,大家是同类。
“哭吧,在家里应该没有哭的地方。”洛南悠然叹了一口气。
“我恨你。。。。。。恨你。”余婵痛苦地呜咽着,她恨他逼着自己撕下那一层面具,那一层面具下裹藏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就这样摆在她的面前,她害怕失去。
“恨吧,恨完了就忘记。”洛南淡淡地说,叹息着:“我们的爱和恨,只能趁着黑夜的时候自己藏起来,天亮了就忘记。”
听着这话,余婵抬起泪眼,感觉到有种不一样的气息在空气中飘荡:“你。。。。。。怎么会?”
“我跟你一样,是被遗弃的人。”洛南垂下眉眼,忧郁的神情凝在眉头。
余婵怔了一下,随即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们天生就是会保护自己的人,不会过问别人的事情,也不会主动告诉别人自己的情况。
独来独往,生活在自我的一片天空中。
第一次见到洛南的时候,他坐在后湖的草地上,持一把口琴,吹着淡淡的曲子,那清秀的眸子里尽是忧郁。他的全身都是孤单,就像是星星的孩子,与人格格不入。
“你是不是也想过,把身上的血液都抽干了,去还给那些抛弃我们的人。”余婵恢复了平静,口吻一如既往。
“如果他能接受的话,我会。”洛南松开怀抱,“迟早都是抛弃,为什么要生下来?让我们在没有知觉的时候死去,至少不会痛苦。”
“所以,我们所受的痛苦,要数倍、十倍、百倍地去还给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余婵的眸子里一片肃然,清冷。
“这是你坚持的原因,去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洛南侧过头,冷眼瞧着余婵。
“我没有选择。”余婵望向别处,避开了洛南的眼神。
洛南沉默了。从来都是被伤害的人,那隐忍的痛楚如果有机会宣泄,就算是他,可能也不会拒绝。
“你会在这里等我吗?”余婵轻声问道。
“我一直都在这里。”洛南低低地回答。
“谢谢你。”余婵心里安稳不少,略略踮起脚红润的唇印上洛南的脸颊。
洛南全身一僵,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余婵已闪身离开了。
“听校长说,校庆的背景设计由你负责是吗?”余婵淡淡地问。
仿佛那一吻是被风吹过,一瞬间就消失了踪影。洛南有些呆呆地点点头。
“不要忘记,我是学美术出身的哦。如果不是家里擅自更改了我的专业,如今我应该也算学有所成吧。”余婵略带着失落。
“原来是这样。”洛南若有所思。
“所以没能遵守约定。”余婵垂了眉眼,这二十几年,有几件事是她能做得了主,几乎每一步都是服从别人。没有人考虑过她的想法,没有人尊重她的思想。
那个晚上父亲宣布跟韩氏联姻后,立即更改了她的大学志愿,把艺术学院换成商学院。只是为了配合韩氏商业家族的未来。
“让你一个人念完艺术系,我是不是很过份?”余婵略显了小女儿的娇态。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洛南微微一笑,忽然想起瑞慈说过的话,不禁脱口而出:“对我也算是个挑战。”
他的挑战只有一个,而瑞慈的挑战是一宗接着一宗。
今天晚上对她来说就是一大挑战。
半小时到家?完全不可能嘛。瑞慈毅然放弃了公交车,扬手招了辆的士。一路上,瑞慈不敢看别的地方,只盯着计费器。
那一路飙升的数字,瑞慈直咽口水,小手紧抓着书包。当计费器突破三位数的时候,瑞慈开始翻书包。
全副心思寻找除了钱之外值钱的东西。
司机大叔把后座上某位同学明显付不起钱钱的行径全然看在眼里,明智地打了方向盘,把车停在一边。
“同学,是不是钱不够?”回头理智地问。
“是,少了一些。”瑞慈忙点点头,把手上所有的钱都捧了出来。
司机大叔一把抓过,黑下脸:“下车!”
“我还没到家。”瑞慈吃了一惊。
司机大叔没心情多讲,跳下车打开车门,瑞慈只好乖乖地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大叔,你先把我载回家,家里有人给钱的啦。”瑞慈趴在车窗上跟司机大叔商量。
“见鬼!”司机大叔鄙视地看了一眼瑞慈,暗想,这不知道是要去哪个乡下,踩了油门扬长而去。
第二次!再一次,瑞慈被丢在半路上!这还有多远啊?时间来不及了,跑吧!瑞慈抱着书包冲锋在回家的路上。
可能是跑太急,也许是光太暗,瑞慈脚下一失横,摔倒在地。痛!瑞慈揉着生疼的膝盖,肘子。
再往前方看了看,别墅群连个影都没有,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书包扔在地上,不走了,反正赶不上老妈规定的时间了,横竖就是一顿打,闭上眼睛忍一忍就过去。
两道刺激的光线射了过来,瑞慈忙用手挡住,汗,自己坐在路中间了。
“少夫人,你还好吧?”阿不跑了过来。
待看清是阿不之后,瑞慈撇着小嘴,只差哭一声:亲人呐!
“阿不,我决定交你这个朋友。”瑞慈坐在车里,喘着气。
阿不不置可否的笑笑。
“不像韩过殊那个混蛋,只知道出些鬼主意整我。”瑞慈气呼呼的。
“呃,少夫人,其实少爷对你挺好的。”阿不替主子说话。
“好才怪,对我好怎么没想到来接我!”瑞慈不领情。
“我正是奉了少爷的命令来接你的。”
七十二、忘恩负义
瑞慈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安慰阿不:“我说阿不,那个怪胎不在这里,你用不着替他说好话!用不着怕他啊!”
阿不只好闭嘴,专心开车。
瑞慈见阿不专注开车,才想起还有重任在身,看看钟,离老妈规定的时间还差几分,连忙催道:“阿不,快点开!你要是能准点到家,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阿不乐了,这人情也太容易得了吧,只是:“用不着这么赶时间吧?”
“你说呢,晚一分钟我就都挨我妈一顿棍子。”瑞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
她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只要车一停稳,她就立马冲进去,要争分夺秒,在老妈掐表之前到达。
阿不只能感叹,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天跟韩少死扛的人,最怕的是老妈。
果然,车一停,瑞慈就跳下车。阿不差点吓住,要是她这么跳下去闪到哪里,他不被韩少剥层皮才怪?!
“老妈!老妈!还差三十秒,差三十秒!”瑞慈冲进客厅,盯着钟。
没反应!
再看时,老妈老爸几个人围着一个巨大的鱼缸,正有说有笑。
“我回来啦!”瑞慈吼了一声。
“哦,回来了呀。”蔡妈妈头也没回,继续摆弄着鱼缸里的KISS鱼。
倒是韩过殊笑眯眯地过了来,蔡爸爸发现韩过殊的注意转移了,也马上跟了过来。原来是女儿回来了。
“瑞子,你怎么搞成这样?”蔡爸爸被女儿的狼狈相吓了一跳。头发汗湿了全搭在额上,衣服上沾着污泥,膝盖上,手肘处都有点破了。
“又不是第一次。”韩过殊见惯不怪。
蔡妈妈拿着鱼食走过来,“怀了孕的人,怎么还疯成这样,小心动了胎气!”只瞟一眼也知道女儿走的不是寻常路。
“谁说我怀孕了?!”瑞慈气得半死,用杀死人的眼神瞪着韩过殊。
韩过殊只当没看到。
“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怀孕!”瑞慈非常肯定,她要彻底戳破这个坏家伙的谎言,免得他到处造谣生事,毁她名节。
韩过殊一愣。
蔡妈妈更是惊讶,刚刚听到黑人讲这个消息时的所有欣喜全跑没了:“没怀孕?”
“当然,绵野帮我算过了,那天我在安全期,根本不可能。”瑞慈开始洋洋得意,因为她发现韩过殊的脸色越来越黑。
蔡爸爸和蔡妈妈面面相觑。
“怎么样?大骗子!你休想再骗到我。”瑞慈开心地撂下狠话。
“谁是大骗子?”韩过殊不悦,难道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这么坏。
“你!”瑞慈瞪着韩过殊。
“我骗了你什么?”韩过殊决心为自己正名,根据阿不的说法,这个女人对自己意见蛮大的。
“你骗我怀孕了。”还敢不承认,那可是自己亲耳听到了。
“我那是救你。”韩过殊白了瑞慈一眼,看来这女人不止是身体素质差强人意,连脑袋瓜子还不太好使。
瑞慈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可是嘴上却不服输:“那不都是你害的。”
“瑞子!”蔡妈妈一声断喝。
瑞慈连忙收了声。
“你在那个什么酒店干的好事,我们都看到了。韩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你怎么反倒怪起韩少来了呢?妈妈平常是怎么教你的,你这是恩将仇报啊!”蔡妈妈苦口婆心地说起了公道话。
韩过殊则连连点头称是。
瑞慈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百口莫辩!此地不宜久留,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吧,看看一身的尘土,找到绝好的理由:“我去洗洗。”
“我们继续去看KISS鱼,看KISS鱼。”蔡爸爸不忍心看到女儿太受委曲,连忙叉开话题。
整个晚饭时间,瑞慈就在蔡妈妈的训戒中度过,训得她耳边都起茧了。送走老爸老妈瑞慈松了一口长长的气,终于能明白为什么大话西游里的悟空忍不住要给唐僧师傅一棒子以求清静。
她实在是太想抡起那棒子了,只可惜自己没孙悟空那两下,所以只能瞎想想,瞎崇拜着孙大圣。
“你发什么愣?”韩过殊问道,又笑了笑:“舍不得你老爸老妈走了吗?过两天再接他们过来就是了。”
瑞慈不听则好,一听就来气,这怪胎压根儿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想看自己笑话。一时又找不到这家伙的死穴,瞪瞪眼就往楼上走去。她要去练琴,准备校庆表演。
“等下,扶我上去。”韩过殊喊到。
“我偏不。”瑞慈想不没想立即拒绝。
“好像明天再请岳母娘来一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