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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杨白了扁豆一眼,继续说:“你不知道韩少有多担心你?我们兄弟几个找了你一整晚,韩少也是一夜未睡。”
瑞慈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而你呢?却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杨杨投来一记鄙视的目光,狠狠地问到:“我想请问你,你是在戏弄少爷吗?”
“我没有。”瑞慈被杨杨凶狠的目光吓住了,这个看上去阴柔的男子凶起来恐怖死了。
“没有?”杨杨眯细了眼睛,忍不住追问:“没有你干嘛勾引少爷?把少爷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又搭上其他的男人!脚踏两只船,像你这种滥情的女人,最知道怎么蛊惑男人的心了!”
杨杨正骂得头头是道,却听到一声暴喝。
“闭上嘴巴!娘娘腔你想死啊!”
听着这个声音,杨杨立即捂住自己的嘴,睁大眼睛左右看。
还好,韩少是在病房里。
瑞慈盯着杨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咬着牙,硬是没让它流下来。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千万不能哭。
哭了只会让看不起自己的人更加看不起。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问问韩过殊,是不是他也这样看待自己的。
“你要不要听我说。。。。。。”瑞慈含着泪,望着病房紧闭的门。她突然好希望那扇门打开来。
“你走!”韩过殊的声音低哑得吓人,冷若冰霜。
瑞慈呆了半晌,真是天大的讽刺!这两个字,在昨天以前,她做梦都想听到!甚至幻想过他说这句话的样子,幻想过逃出他手心的那一天。
现在他放手了,她的世界好像空了一样。
现在听到了,像被雷击中。
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医院的,站在医院门口。
老天似乎也知道她的委曲,她的难过,秋雨连绵而来。
瑞慈木木走进雨幕里,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冰凉的雨滴落在脸颊上,慢慢地流下来。
一滴一滴地,不知道那是泪还是雨水,又阴又冷。
韩过殊站在落地窗前,凝视她远去的背影,忽然转过身,把桌子的东西全部扔到墙上!
辟哩啪啦,一声一声的巨响让守在病房外的几个手下眉头紧皱,那女的都走了,韩少还在生气吗?
瑞慈跌跌撞撞地上了公车,浑身湿得直滴水,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车上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她,议论纷纷。
而瑞慈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带着满身的泥水,走到家门口。
蔡妈妈迎头撞了出来,被女儿的极度狼狈吓得直跳脚。
“死丫头!外面下雨不知道吗,淋着生雨看不病死你!”
瑞慈苍然一笑,叫了一声:“老妈。。。。。。”
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吓得蔡妈妈一手接住,惊叫着:“瑞子!瑞子!”
这一倒下去,可把蔡妈妈急坏了,手忙脚乱地把女儿弄到床上,换了身干净衣服。看着女儿略显苍白的小脸,心下疼得紧,到底是什么伤心事,弄成这样。
正看着女儿的小脸出神,绵野在外面喊着。
“阿姨,阿姨在家吗?”
“在呢。”蔡妈妈忙起身迎了出来。
“阿姨,瑞子在不在家里?”绵野试探着问。虽然这一段时间瑞子一直住在韩过殊那里,但是她找不到韩过殊的家啊。
可是又不能不找,这死丫头跟洛南亲密相拥的照片在学校里传得风风雨雨了。今天到班上来找人的女生都成打了。
“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蔡妈妈从绵野不定的眼神里觉出一点不寻常。
八十四、
“也没什么大事啦。”绵野支支唔唔的,在没摸清情况之前,还是不要把底细露给蔡妈妈知道。否则,死党铁定挨扁。
“没什么大事,那就是有小事咯。”蔡妈妈才不会轻易被骗过。
“不是啦,瑞子没有去上课,所以我过来看看。”绵野乖巧的笑着,青春飞扬的脸庞煞是精神。
蔡妈妈将信将疑的看了绵野一眼,这丫头别的不说,就是一张嘴灵俐得让人疼爱。
“那我进去看她啦。”绵野见蔡妈妈没再提出疑问,便转着俏皮的眼睛笑着。
“去吧,不过她睡着了。”
就睡着了,才几点,真是会享福?绵野转过身就嘟起小嘴。
“瑞子!瑞子!”一进房间,绵野就大呼死党。
瑞慈没反应。
“这种时候,你还睡,天都塌下来了。知道不!”绵野一蹦就跳到了床上,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句老话是一点都不假。
头在晕晕忽忽状态的瑞慈被绵野吵得头疼欲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迷蒙地看一眼死党,立即又闭上。
她是全身都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个死丫头还睡!”绵野来火了,一把掀了瑞慈的被子。
瑞慈冷得缩起了身子,极不情愿地半睁了眸子。
绵野丢下被子,鬼马地看了看门口(阿姨偷听她俩的大小秘密可不是第一次了),然后附到死党的耳边,轻声说:“你跟洛南搞什么,亲密照片全校大公开啦!”
瑞慈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我跟洛南哪里有什么啊。。。。。。”
再往后想,瑞慈什么病痛都给吓得退隐了。
“什么照片,在哪里?”瑞慈睁大了眼睛,惊恐地问道。
“你丫的,这些日子在哪里混啊!跟从火星回来似的,啥都不清白。”绵野鄙视着死党,掏出手机,把网络调了出来。
“你看!这是不是你?”绵野侧着脸问。
瑞慈接过手机,屏幕里的照片她是第一次看到,但是确实是她和洛南。
“你应该有话要跟我说吧。”绵野凑近了,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
“你相信我不?”瑞慈直直地盯着死党。
“干嘛问这个?”绵野不悦地戳了一下死党的脑门,教育道:“除非你不姓蔡了,重新投胎了。”
瑞慈一把搂住绵野,眼泪哗哗地就流下来了。
在病房前,娘娘腔说得那么难听,她都忍了。韩过殊那么无情,她也忍了。可是绵野一句话,她倒回肚子里的泪水,全部涌了出来。
绵野被死党激烈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由着她抱,由着她把眼泪鼻涕往身上擦。
等瑞慈的眼泪和哭泣差不多告一段落时,绵野才调笑起来:“喂!哭归哭啊,跟我哭一场,我可是啥也没明白。说话!”
瑞慈揭起死党的衣摆擦干了眼泪,平了平气息,说:“昨天我从礼堂出来,碰上打劫的,被打晕了,洛南救了我。”
“就这样?”绵野质疑地看死党,等待下文。
“可是不知道是谁拍了照片,写个这种题目。洛南看到了,肯定会难过。”瑞慈担心地垂下眼眸。
“他难过是小事,关键是韩大少爷,要是他看到了,后果不堪设想!”绵野局外人看事清异常清晰。
瑞慈一愣。
这一刹那,她什么都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早上他会那么暴戾,为什么会问自己跟不跟他走,为什么会冷漠地让自己走。
啪啪!绵野拍了一下手掌,严肃地说:“你快打个电话跟韩过殊解释清楚,否则你死定了。”
瑞慈摇摇头。
“已经没有必要了。”
“什么没必要,他那么热血的人,看到你跟洛南这么亲密的照片,括号:注意重点,你们的照片时间是在晚上呐。他会不抓狂?”绵野皱着眉。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瑞慈近乎悲伤。
“为什么?”绵野不解,那韩过殊不是怪胎吗。
“他把我赶走了。”瑞慈木木地说。
绵野眨了眨眼睛,半晌如梦初醒般地哈哈大笑起来。
“瑞子!你真人才啊!本女侠对你刮目相看!”绵野竖起大拇指。
瑞慈心都要碎了。
“不过,你太不够朋友了,这么好的作战计划,居然不叫我,我好歹好是摄影社团的优质团员。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三流货色,看这灯光,这角度,完全一点专业性都谈不上。。。。。。”绵野很生气。
刚刚收住的眼泪,不自觉地又要流了出来,瑞慈仰了仰头,希望能将泪水倒回去。
“这么劲爆的标题,韩过殊肯定气到爆血管!”绵野兴奋地拍着手,又拍拍瑞慈的肩:“恭喜你啊,成功脱离苦海。”
瑞慈再也忍不住,埋头痛哭起来:“可是,可是,为什么我心里这么难过呢?为什么这么难过?”
绵野愣住了。
完了,死党怕是假戏真做,日久生情了。
“不要哭,不要哭,你还有洛南啊!”绵野笨拙地安慰。
瑞慈哭得一塌糊涂。这颗心啊,为什么要等到今天才让自己看清呢,为什么要等到他冷漠的那一刻才番然醒悟呢。
“我该怎么办?绵野,你告诉我,我该要怎么办?我一直以为住在心里的是洛南,可是走近了才发现是他啊!”
绵野只能轻轻靠着瑞慈,希望能够让她好过一点。
因为她也没有答案。
更何况,还有更为棘手的事情在等着瑞子,而她这么伤心,叫她如何说出口?!
八十五、示众
绵野最终没有说出口。
一样的难题,反正都是在第二天才会碰到,那就第二天再说好了。
所以第二天清晨,绵野等在校园门口。
远远地看着死党走过来,绵野快步迎了上去。
“瑞子!”绵野揽住死党的肩,满面笑容:“虽然这个事情不是你的错,但是你知道洛南在学校受欢迎的程度吧。”
瑞慈认同的点点头。
“所以今天要是有同学来找你咨询详情,你就忍着点啊。”绵野事先给瑞子打预防针。
“喂!”一声粗吼,把绵野和瑞慈都吓了一跳。
这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脸上都跟刷过漆似的黑,拜托这可是在学校。
“你们干嘛?”绵野挺身而出。
“滚一边,不干你的事闭上嘴!”领头的女生扎着满头的小辫子,嚼着口香糖,抱着手肘。
绵野才不吃这一套,昂了昂头:“少说废话,不要以为人多,本姑娘就怕了你们。”
瑞慈心里一动,绵野是不论何时何地都是铁定冲在她在前面。
所以,冲在最前面的就会倒霉的最快。
几个女生跑上来,不由分说,把绵野扑倒。
可怜绵野来不及反抗就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放开她,有什么事跟我说。”瑞慈连忙上前阴挡。
“找的就是你!”满头辫子的女生吐掉口香糖,喝到:“拉到天台上去!”
听了这话,被捂住嘴的绵野拼命摇头。
天台,是她们这群校园女霸王的根据地。
可是瑞慈没有选择,随着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上了天台。
昨天一日雨后,今天的阳光倒普照得耀眼,瑞慈被强烈的光线刺得略眯了眯眼。
这群女生虽然面色凶恶,但比起韩过殊来就差远了,受过韩过殊特殊“训练”的瑞慈,对这种场面,不屑一顾,要是用那怪胎的话说,就是:“掉价!”
“先绑起来!”辫子女霸王歪着脑袋指挥。
“等等。”瑞慈立即叫停。
“有屁快放!”辫子女霸王非常的不耐烦。
“你先把她放了。”瑞慈指了指绵野。
“你当我是傻冒,想都别想!”辫子女霸王凶下脸来。
“你们只是想知道我跟洛南的关系,跟她没有关系。”瑞慈不想绵野受牵连。
“哈哈哈。。。。。。”辫子女霸王狂笑起来,走近了冷笑着:“果然是一傻冒,把你弄到这里来问个话,我才没那个闲情。”
瑞慈一愣。
不问话,那要干什么?
“动手!”辫子女霸王挥了挥手。
几个剽悍的女生三下两下异常熟练的把瑞慈绑得紧紧的,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