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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损坏的公共财物,在责任人的助学金中扣除。
第十七章 辞职(二)
由于学校地处远郊,周日经常有附近村子里的少年翻墙而进,有的小孩子甚至穿过护栏进入教室,包括二楼都未能幸免被骚扰。便总会有人反映落在书桌里的东西不见了。便是在又一个周六的早自习课前,班亮一进教室先在黑板的右边框处写下了提示语:“课后书桌内不许留东西,丢失自负!”什么都没想便回到座位上。
紧接着就有同学先后进了教室。
副班长沈歆一进教室也看到了黑板上的字,“丢失自负”让他来了气,拿起粉笔在下面写道:“王八书”。
班亮以为自己看错了,问:“写的什么?”
“王八书!本来吗,谁愿意丢东西,丢了东西还得自己负责。”沈歆丢过计算器,影响了刚刚过去的那堂力学考试。
“班上丢过这么多回东西,谁能找回来,难道还会有人赔?”班亮生气的是他作为副班长竟曲解自己的意思。出于本职工作之外可做可不做的提示倒给自己惹来一场侮辱!如当头一瓢冷水,看来真的是干到了终点。坐在位子上,书本摊在眼前,却没有半个字进入眼帘。
杜婧进了教室被人告知黑板上的异常,迈上讲台两下擦掉了“王八书”三个字。
班亮说:“擦了干嘛?摆那吧。”
“好看,是吗?”杜婧的大嗓门让教室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班亮几次看看表,只感觉这节课是上得最长的,令人窒息地受不了。才八点钟,到哪去找谢老师?如果他昨天回了市里,这个时候还在班车上呢。对,去他宿舍看看!这么想着就离了座位,出了教学楼西门斜穿过操场直奔教职工宿舍。思绪纷乱,不知道见到谢老师该怎么说。二排第二间。门未锁,班亮不由得暗自庆幸,掩饰了一下内心的激动,敲响了门。
“谁呀?”是谢老师的声音。
“我。”班亮知道谢老师肯定会听出自己的声音。
有三四分钟的工夫,门开了。看样子,谢老师刚起不久,二人就这么站在门外。
“嘛事?”谢老师的口气似乎不耐烦。
“我要辞职。”
“因为嘛?”
班亮不想多说,想了一下说:“给您添麻烦已经不好意思了,我不想再占用您太多时间。”
“你不想干了可以,总得说出个理由吧?”
“解决了事,又能怎么样?”已经造成的侮辱还能被补偿?班亮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上去。”
“我以前提出过一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辞定了。而且我只干到下周二,给您两天找人的时间。”说罢,二人谁也没再说什么,这样僵持着足有一分钟,班亮才转身迅速拐出了教职工宿舍。
回到教室正值课间休息。望着黑板上自己写的那几个字,越发来了气,几下就抹掉了。一上午的课让自己安下了心,唯有学习是对自己最大的挑战,而又这么驾轻就熟。
直到星期二晚自己,谢老师也没理会班亮,而班亮已下了决心。扭头小声对杜婧说:“我跟谢老师辞过职了,干到今天,明天开始生活委员的事我就不会再管了,你多上点心吧。”没等杜婧说话,班亮便扭回了头。
晚自己下课铃声一响,杜婧喊住了班亮,班亮就知道她会有话说。
“你这回真横下心了?”杜婧严肃起来的样子真的不多见。
“啊,那还有假?如果单冲你冲谢老师,我肯定能干下去。我接受不了班委之间的不配合不团结不支持。”班亮真诚地说。
“我都不敢想谢老师会选谁接替你的工作,有你在,班上的卫生工作我从来不操心,这下我真有点发蒙。昨天,谢老师还同我提起了上周六的事,也间接批评了沈歆的做法,只是今天晚自习谢老师没再提此事。你这一撂手,又没说谁接,明天只有我先兼职,没办法。”杜婧一脸的无奈。
“我会支持你的工作,这点你放心。我也相信你会带动大家把各项工作搞上去。”班亮此时倒风平浪静了般。
之后,杜婧杜丽萍二人一起接管了生活委员的事务。终于在坚持了三天之后的周五,二人向谢老师说明了情况。谢老师为之一振:“想不到一向不善言辞的班亮做出了这种与他性格不符的选择。”
便是在晚自习上,谢老师向大家宣布了一个通知:“由于一些原因吧,班亮现在退居二线,从今天起由陈映虹担任生活委员,希望大家给予配合。”
班亮并没有感到惊讶。
广播站又招收了来自90级的同学:编辑曹莹,播音员邵帆、王力强,依以老带新原则,班亮与邵帆搭档负责周二的广播站工作。
邵帆,90分析班,一个高个子白皙的女孩儿,脑后扎着高高的马尾辫,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说话时总是嬉笑随和,唯有往话筒前一坐便一本严肃状,小大人般。而新播音员对稿件的依赖性很大,所以班亮的稿件又将以往的省略号换成了文字。
第十八章 火辣辣
为了元旦全校联欢会,又开始排练新舞蹈《阿里山的姑娘》。即使没有《解放区的天》的排练任务,李珩依然到排练厅来,坐在一边充当一名无声的观众。用队长宋丽丽的话说,他是舞蹈队的友情队员铁杆舞迷。而当陈映虹提出别再去了,迟早会在元旦联欢会上看到的,他也只是间断了几次。
12月8日。由学生科长鲍老师带队的校舞蹈队乘坐班车直奔化工局礼堂。昨天晚自己之前,陈映虹将笔记本交给了姚大爷,不知道此时队长王志坚是否已收到。因为舞蹈因为生活委员的工作,只感觉时间真的太过紧张,所以写字的频率在下降。而自从这学期开学以来每每拿起本子,李珩的影子就会毫无察觉地出现在眼前。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啦,为什么王志坚与李珩的影子总会搅在一起。难道是在一点点接受李珩?还是于无意中开始淡忘部队的记忆?一个是精神世界中山一样的景像,一个是身边总也挥之不去、阳光般的影子。
一路上,陈映虹始终望向窗外,车窗的销孔有阵阵冷风吹进,不禁拉了拉毛线帽。风却又大了似的,旋即传来克制的笑声,是坐在身后的李珩!
“该死的,你干嘛?”这样的场合还逗,陈映虹却不敢大声问他。徒有一副队长一样的身材,怎么成天就跟个孩子似的?多早晚儿长大了,也许还能让人刮目相看。这么想着,陈映虹噘起了嘴巴。
化工局礼堂。化妆。激动的心情。比赛。激烈。等候。
在等待结果的那一刻,心跳真的就加速了,虽说重在参与,可这么长时间辛勤地付出,总该有个什么形式来做个归结吧?第二名!结果一公布,李珩便忘形地与陈映虹双双击掌。
“你们的任务总算结束了。真得谢谢你们的参与,以后有男生角色,我会再找你们的,感谢大家的支持。”宋丽丽冲刘秋阳点点头,与每个男生握手相庆,深情地拥抱着每个女生。
“鲍科长怎么犒劳大家?”李珩显露出了他的本色。
“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鲍科长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我是想请大家撮一顿儿,知道大家三个多月的辛苦,可是经费真的有限,还是花在刀刃上吧。算我欠大家的,肯定会补偿给大家。”
“完啦,只能回家凑合一顿儿了。”
大家挥手相别。
直到拐出大门,陈映虹都没见到李珩的身影,以为他与几个男生有什么题目呢,暗自庆幸他的消失。刚拐上南京路,便听到李珩喊自己的名字:“陈虹——”他就没喊过三字。陈映虹不想理会他,仍朝着车站方向走。他几步便超过自己拦在了面前。
“不回家?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儿,真的,我下午还要参加初中同学的生日聚会呢。快回家吧。”陈映虹一脸的轻松随意。李珩只是那么盯着你,像要穿透你的内心。陈映虹背过身:“别以为在校外就无所谓,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啦。”
“下午聚会,那么中午我请你吃饭,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让我请你,你就是不给我机会。”许久他才说。
“等你参加工作了,好吗?”陈映虹随口一说。
“嘛玩儿?”李珩的语调提升了八度,他一把抓住了陈映虹插在口袋中的手臂:“走,现在就跟我走,你说话不算数,我再也不信你了!”是被他拽着,狠狠地。他大步地往前跨着,陈映虹几乎就跟不上他。
“别闹了,人家都看咱呢。李珩,你停下。”陈映虹近乎恳求的口气。
“谁爱看谁看,我不怕,反正也没人认识咱,你也不用担心有人背后议论你。”李珩看也不看陈映虹。陈映虹想掰开他的手,根本奈何不了他。
“李珩,你再不放开我,我永远不理你,我说到做到!”陈映虹急得眼中已闪动了泪光。
李珩回过头,拧眉怨愤的眼神。拉着她靠近了一幅广告牌,走进阴影中,手依旧抓着她。陈映虹试着收回手臂,可以感觉出李珩多么的不舍:“不是说话不算数,是我害怕与你单独在一起,我们才多大?要是读高中,怎么可能这样相处?在学校里,你给大家的印象很好,我问过你们班主任,他希望你当选正式的体育委员。”
李珩摇摇头:“我是地痞流氓?我会吃人?我们都清楚:我们不是在读高中;就算我下学期当选体育委员,就不能与你好吗?”
“要有自信,是自己的缘分,永远都跑不掉。”
“你说话总是让人得琢磨。我不信抓着你的时候,你没有感觉。”李珩一脸的迷茫,就不曾移开过自己的目光。
陈映虹不由得浑身一颤:难道面对他时的矜持真要行将渐远吗?“我感觉很累,我们赶紧回家吧。”是询问的口气,是在一点点地让步给他吗?
“看着你先上车,我再走。”
陈映虹没再说什么。站台前无语的相对。陈映虹竟然发觉自己在发抖。
“是冷吗?穿我的防寒服走吧。”李珩真的就要拉开拉锁。
“别——”陈映虹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不过六七站地就到,你还要倒车。我没事的,放心吧。”远离开他两步。
李珩会心的笑让陈映虹只想着快速离开。车已进站。陈映虹随着人群头也未回地上了车,车门关闭的一刻,陈映虹还是回过了头。李珩就不曾动过地方,他在笑笑地挥着手。陈映虹不由自主地也挥了一下手。突然,李珩一个飞吻让陈映虹挥动的手定格在了半空。
车已起动。
这样的一个周末让陈映虹恹恹的,被妈妈追问着是不是病了,陈映虹一个劲地摇头。自从担任生活委员以来,就像上紧了发条的钟表,根本就不能停下来。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在怀疑当初自己的毛遂自荐是不是欠考虑,而即使不去自荐,谢老师应该也会点自己的。班亮啊班亮,我可做不到你那种程度,我真的放不下钟爱多年的舞蹈,这份工作真的最适合你,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第十九章 岁末欢
自从辞去生活委员的职务之后,班亮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学习之外或是在图书馆翻阅杂志或是坐在角落中肆意品读着一本本厚薄不一的闲书,一份长长的书目表不知何时才会全部完成阅读。
而就在刚刚结束的一堂政治课上,刘老师因为政治课代表仅考了66分,与班亮相差了30分,在得知班亮没有其他职务时,刘老师当时就宣布由班亮担任政治课代表——于全班面前的突然换位。班亮不禁侧过脸看看他——全班最嘎的一个男生。
在为广播站编辑稿件之余,班亮也开始为校刊撰稿,校刊编辑部隶属于学生会宣传部,每月一期,完全由学生会负责编、刻、印的全部工作,每班一份。
周二下午播音前,邵帆一看稿件,不由得向班亮发起诘问:“才为我编了几次稿儿就都是省略号了?看来我得向站长投诉,你这是渎职加玩忽职守!”
班亮已经拿她当老播音员对待,谁知道她是三天晴两天阴,像个孩子——上周还说:总是这几句串联词来回换,我都背下来了,下周你就甭写了,我自己来吧。班亮当时就说:那感情好,我得谢谢你。中午也是这样呀?这么会儿的工夫就变了态度。这才省事了一天就招来她的不满。
“你要是不说,我也不会这么简单。千万别跟站长提,我这谢谢你还不行?”班亮到现在也没摸透她的脾气,傻巴巴地看着她。
“你可都谢过我两次了,就知道拿话对付,没有实际行动,就看不出你是实是虚,你说呢?”邵帆想笑又怕他识破自己要拿开涮的目的。别看她平日里总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样子,偶尔的一本正经的就会让班亮找不着北,事后惹得她哈哈大笑一番,知道班亮也奈何不了自己。
“好好好,说吧,想吃嘛?等播音结束后,带你去买。”班亮一脸的无奈。
“一袋榆皮花生,一袋果丹皮。今天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