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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现代火器纯就威力而言和墨家的机关武器相差仿佛，但并没墨家机关武器来得诡秘多变，刚才那样的跳弹，要不是因为他第一次进入“史书绝笔”，诛夺判定所开启的文道衍化世界里面的国战，情绪亢奋过度，影响了他的应变能力，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方成壮和李家清有些讶异的看了言至一眼，言至这时的神态、反应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不过看到他那青涩的脸庞和赤手空拳便试图反击的不靠谱傻大胆反应，很是默契的又是把视线收了回来。
“老兵？”李家清靠在墙壁边上，瞅了方成壮一眼。
“老山退下来的。”方成壮轻点下头。
李家清两眼明显的亮了下，“外面什么环境，看的清吗？”
“老毛子还有30来号人，看到有3挺RPG，狙击手至少是有3个，其他全员匹配AK或者RPK……叼，老毛子的排级配置什么时候那么凶残了？！”
李家清眉心紧皱了下，“那交火那边的呢？”
“巷战，另外一边有多少人看不出来，听枪声不少于20个，而且有打冷枪的高手，老毛子已经给干死6个了。”
“大叔，我们窝在这里干什么？‘史书’给出来的任务，要消灭的蛮夷不就是那些老毛子吗？”言至一旁听着，这时匍匐着凑了过去，略略疑惑的问了句。
虽然现在他不明白“史书绝笔”在地球这方世界的运作原理，但脑海中“史书”书页上给出来的任务在他看来还是很分明的，所谓要击杀的蛮夷，老毛子肯定就是在其中。
“‘史书’任……叼，老毛子突前的一个班压上来了！”方成壮刚开口，眼角余光突然一暗，顾不得再想些什么，迅速伏下身来短促的叫道。
“前面2把AK，老兄，搏一下？”李家清急促的呼吸了几口气。
“行，搏一下！我杀过越南猴子，再灭几个老毛子，我这人生也算是圆满了。”方成壮两眼略略挣扎了下，嘴角很快是掠过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虽然面前发生的一切来的不明不白，但彼此都是上过战场的人，知道在巷战的情况下，老毛子绝对会干净的清洗沿路上的每一个房屋，待在这里就是想的再清楚也只是死路一条，只有杀出去，才能搏一条血路出来。
至于言至，他那青涩的年纪和他们身为（或曾经身为）PLA军人的本能，俩人下意识的便是把他忽略了，在战场上、在最需要的地方，我大PLA军人当顶在最前，护佑四方，这是我大PLA不朽军魂。
“等等！大叔，你们这样就冲出去？没听出他们的枪有什么不对吗？”一旁的言至听着不对，伸手急急的把他们拦了下来。
“枪有什么不对？”
方成壮俩人愣了愣，仔细的听了下外面老毛子负责火力掩护的机枪声，有别于之前双方的交火，刚刚惊起的这一阵的火力掩护简直是如几十挺马克沁重机枪所引发的金属风暴，街道上的一些掩体近乎是在瞬间里便被它们打烂、撕碎……
老毛子手上的不过是AK或者RPK而已，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重火力和弹药？
“老毛子的秘密武器？射速至少在400发/分以上，弹药……日，这是什么弹夹，根本都没停过！”李家清忍不住爆了句粗，这样看不到个头的重火力覆盖下，任是谁冲出去都得给绞成碎片。
十五 无限火力 互相开挂（下）
“……威力加强版的无限火力？老毛子这是开挂了？！”方成壮向着外面迅速的瞅了一眼，面容神色极是古怪的嘟囔了下。
“对了，没错，就是大叔你说的，CS外挂，威力加强版的无限火力！原来这些老毛子的超凡力量就是这个，简单了，杀之当如屠狗！”
正在方成壮身旁的言至听着眼前一亮，迅速的和“言至”灵魂记忆中那些CS的外挂【无限火力、火力加强、透视、自动瞄准……】联想了起来，外面那些老毛子也就是这些超凡力量而已，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屠灭他们还真不比屠狗难上多少。
“简单？杀之当如屠狗？”方成壮听着有些风中凌乱。
“大叔，杀越南猴子你行，至于这些老毛子嘛，就交给我这个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红领巾吧！”言至促狭的握起方成壮的手，用力的晃了几下。
在这个《反恐精英》的文道衍化世界，没有了“言志”那个身份的顾忌，他自然是恢复成了那一个有着个半圣至尊罩着，笑闹随心，恣意洒脱的半圣弟子。
“我……”方成壮下意识的吐了个字，但在跟着那个很有个性的“叼”字下来之前，言志的身形已经是和兔子一般三下两下的窜了出去，左右手顺手一抄，那2把AK已经是抓握在了他的手中。
隐约中，言至“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吟诵声回荡在了这混乱的街头巷角。
法随声动，从言至体内弥散出来的黑色的儒家法力刹然沟通儒家诸子之道，在肉眼飘忽可见中，黑色法力极速变动，上通天、下接地，形成形态各异，或大或小却又是自然契联的九道符文，取九九归元之数散布四周形成符阵，覆盖在以他的右手中指为中心点的方圆5米范围内，任何不是直接指向他右手中指的远程攻击一靠近这一个符阵，即时受到“谬以千里”的道力牵引，或偏转、或折向、或消融，在言至“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文道力量15秒持续时间内，根本无法对他形成任何一点的威胁。
“哒哒哒……”
老毛子反应极其迅猛，看到言至冲了出来，“威力加强版的无限火力”这种开挂力量瞬间里掀起一片金属风暴，向着他铺天盖地的倾泄了过去，只是极尽诡异的是，看着言志这时闲庭信步般的走在那街道上，但所有的子弹在靠近他身前4、5米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偏飞了出去，甚至是连那狙击手射出来的大口径穿甲子弹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无限火力带来的无穷无尽的子弹无穷无尽的在他身旁弹射，飞溅起一片片亮丽的火花，火花交织璀璨，似是在他身后灿起一个红黄色的光晕，衬托着他手持两把AK的身形如同鬼神一般！
鬼神一般的画面，无法自抑的寒气刹一时的在在场目睹的所有人腰脊之间升起，也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震慑中，言至轻吐了句“如影随形”，身体跟着急速一旋，双手握着的2把AK瞬间开火，一颗颗子弹在那半空之中划过一个个美妙的弧线，如饱饮鲜血的红莲，华丽至极的飞散，一颗一颗的收割着那些老毛子的生命。
子弹是影，老毛子的眉心为形，“如影随形”，随的便是他们的命！
“叼……！”
方成壮之前压在喉咙中的这一个字终于是吐了出来，看着突然静寂下来的整条街道，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这就是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红领巾？
那家里那两个熊孩子岂不是分分钟可以拆了他们老爹我？！
“啊……你们该死！”
刚刚灭杀了所有老毛子的言至不知是看到了些什么，呆愣了一下，默然吟诵了声，神魂在常人不可见中一飞冲天，跟着两眼泛红的仰天发出了一声孤狼般的凄厉惨号，整个人仿若是杀神般的冲了起来，一一的点杀着和老毛子对峙的另一方。
“噗噗…那位‘红领巾’在干什么？！”
勉强缓过神来的方成壮呆滞的看了看言至，又看了看李家清，连吐了几口气，很是干涩的开口问道。
“他这是刺激下的报复性杀戮……”
李家清极尽苦涩的笑了下，指了指自己的大脑，“看到这没……衍化背景：第一次车臣战争时期的格罗兹尼！”
“你那里也有张见鬼的书页？那之前看到的那幕‘华夏历史大电影’也就是真的了？我们是给弄进了那什么鬼的暗面世界的战场上了？”方成壮狠狠的揉了一下脑门，李家清话里的意思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
“应该是吧，反正我刚刚是还在家里，莫名其妙的就来到这了，除了是那‘大电影’上所说的华夏神秘力量，难不成还是ET外星人之类的？”李家清神情恍惚的应道，PLA中的精锐，可以说都是最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眼前这一切呢？
“征伐世界：《反恐精英》……衍化背景：第一次车臣战争时的格罗兹尼……”方成壮念着脑海中“史书”书页上的那些字，脸色突然再次的变了一下，刚才李家清的话里意思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这鬼地方不会真的就是第一次车臣战争时的格罗兹尼吧？”
“我们都莫名其妙的给弄到这了，是又有什么奇怪的。”李家清苦笑着看着方成壮。
“受刺激下的报复性杀戮…屠城…？…你的意思……这里的时间点不会是1994年的12月31日吧？”
1994年的12月31日，也就是第一次车臣战争俄军总攻车臣首府格罗兹尼的日子，也就是在这天，受到车臣武装份子全力反扑的俄军一天之间阵亡了超过1000人，伤者更是无数，也仅仅是在这一天，车臣平民死亡高达3－6万【具体死亡人数无法确认】，战争的惨烈程度公认是远远超过了91年的海湾战争，几近屠城一般，超过10万以上的车臣平民死亡【不是伤亡，而是死亡】也埋下了第二次车臣战争的导火索。
“我们不会那么黑吧？”
方成壮干涩的咽了口，看着远远那边那个“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红领巾”，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家里的那两个熊孩子，人又有些不好了……
十六 符文法阵 千千心结
车臣共和国，俄罗斯联邦北高加索联邦管区下辖的一个共和国，地处于北高加索山区，1992年5月，俄联邦一切行政机构全部撤出车臣。俄罗斯除了在名义上没有认可，实际上已经完全承认了车臣独立。而车臣，也获得了事实上的独立国家性质。
车臣民族原始的社会体系，这里并未真正建立起一个现代意义上的国家体系，更遑论“现代民主国家”，宗教和民族极端主义的统治使这里看上去更像是塔利班制下的阿富汗，种族清洗迫使多数非车臣族裔选择出逃。比北京市面积还小的土地上竟然是军阀割据、派别林立。而由于车臣民族不事生产又崇尚武力，其对周边地区的犯罪活动始终未停止过——伪造汇款单、以半官方性质造**、盗窃石油产品、抢劫过往列车以及劫持人质，勒索赎金，这些竟是车臣资金的主要来源。
车臣事实上的独立使高加索地区的局部环境愈发的混乱。而另一方面，俄罗斯国内政局在1992年后逐渐趋于稳定，同时，为了恢复国家经济，石油出口问题变得异常重要，而车臣既是石油产区又是通道，同时车臣分裂势力还威胁着整个高加索地区的能源战略布局。在这种背景下，1994年12月，俄军兵分三路开进车臣境内。
方成壮和李家清在刚才其实是很不幸的猜对了，在这个《反恐精英》的文道衍化世界的时间点上，这一天确实是1994年的12月31日，也就是俄军总攻车臣首府格罗兹尼的日子。
历经之前半个多月的战争，此时偌大一个格罗兹尼已经是被俄罗斯军队的炮火炸成了一片废墟，再加上车臣武装份子、宗教势力的暴动，几万几万的平民，不管是青年男女，还是妇幼老人惨死在了混乱的枪火、炮火之下。
真实世界的枪炮杀戮，不是电视、电影中简单的一个弹孔，再洒一些红色颜料。胸前中上一枪，背后碗口大的创口，带出来的可是夹杂着各色脏器的一滩碎肉；炮火轰炸所过，更是一片片尸体被炸成稀巴烂，不知谁的眼睛粘在谁的头上，不知谁的嘴巴又啃在谁的心间，一大堆焦肉、烂肉、碎骨、残肢如同垃圾一般涂抹在街边、粘附在巷道……
红的已经发黑的鲜血铺遍了整个格罗兹尼，伴着硝烟，和那几万几万计的尸体一起，散发出极尽呛人的恶臭，在现在那夕阳的最后一丝残照下，这片天地俨然就是一个吃人的鬼域，丝丝的吞噬着任何一分生命的气息。
言至知道“史书绝笔”诛夺判定的下达，便是华夏诸子百家的国战开启之时，但他之前进入这国战战场的亢奋激动，在面前这无以数计的平民尸体面前，一时间却是有些失神、迷茫了。
他不是没有见过血腥和杀伐，但那更多的是晏道来为了培训他而来的追缉盗匪，围剿山贼之类的，他手上因此沾染的鲜血其实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