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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笼被抬进院子中,林凡立刻就去厨房拿来几个碗,到了水送出来,老林头和他两个儿子接过水就咕噜噜的喝了下去,一擦嘴后也不坐,就在林凡身边小声说道:“那个什么凡子啊,你既然在这里做工,那赶紧和你东家说一下把钱给我们,我们也不耽搁时间休息了,要早点回去,要不然要赶到半夜才能回去,城里的住宿太贵了一些。”
老林头也是没有办法,自从吴伯进了院子后,就一直围着竹笼里的公鹿转悠,那里还记得要付钱,对于老林头来说,在这里遇到林凡算是个惊喜,不是他不八卦,但是对他来说拿到银子才是最重要的,若不是想要多卖钱,他也不至于和两个儿子日夜急赶到城里,免得鹿死掉买不起价钱。
林凡点点头小声道:“那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和老东家说一声,应该很快就会给你们钱的。”
吴伯这时候正在和赵涵小声说着什么,林凡走过去后开口道:“吴伯您先把银子结给他们吧,村子离城里很远,他们急着回家。”
“哦,你瞧我这年纪大了就容易忘事,林凡你去取十二两银子过来给他们,小赵啊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拿给他们一些。”吴伯一怕脑袋说道,好像他真的忘记了一般。
林凡去铺子那边拿银子,赵涵去了厨房拿了剩下的窝头,这些窝头都加了羊奶,口感相当不错,凡子没事总喜欢干啃几个,连子安都能够吃一点点,所以每天赵涵都会准备多一些。
老林头拿了窝头不过并没有马上就吃,倒是当林凡拿来银子后立刻激动起来,十二两银子算起来比他一年赚的银子还多了,这时候他就想着把银子带回家,那里还有心思八卦林凡那点事情。
就在林凡开口说话前老林头已经开口道:“凡子啊,你们东家很大方可要好好干,我就不多说先回村子里了,对了你有什么话要带回家吗,我给你捎个口信回去。”
“也没有什么事要捎带的,您就给我带一句,说我和赵涵在城里安顿下来了,让我阿姆阿爹别担心好了。”既然老林头都这么说了,林凡也就顺口那么一说,免得老林头察觉到奇怪。
老林头听了一愣,林凡和赵涵出来也有一个月差不多了,林凡的情况村子里大家都清楚,赚一点钱都要拿去给阿姆阿爹,今天居然不让他捎带银子回去。“你真的没有其他事情,你弟弟就要去南祥城考试了,据说还缺银子,你月钱不带回去。”
“林老伯你也太看的起我了,我现在工钱虽然比以前多了一些,但是城里开销也大,这身行头就花了我大半的月钱,我还那里有月钱寄回去。”林凡笑着说道,虽然他开始不知道赵涵去村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能不麻烦,林凡就不准备拆穿赵涵的计划,说他们给吴伯做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免得林家那几个兄弟来闹,让他们没有清净日子可过。
老林头听到林凡的话后,终于不在说什么,让林凡把他们送出城去,他们进了城后就被吴伯带着七绕八绕的,早就不记得出城的路在那里,若是走错了城门,那就麻烦大了。
赵涵看着林凡终于回来了,终于松了口气询问道:“你没有和老林头他们说什么吧,我也是为了以后能不麻烦,所以上次回村的时候就说我们在城里找了工。”
“没事,我怎么会告诉老林头我们的事情,只不过以后家里那几个可能会找过来,以后就说我们在吴伯这里做工吧,这样能省去很多麻烦。”林凡笑着对赵涵说道,这些事情林凡并没有考虑过,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赵涵老早就给他想了个办法,吴伯是最好不过的挡箭牌。
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林凡立刻走到竹笼那边道:“吴伯你怎么会花十二两买一头鹿呢,我听人说现在鹿十两银子一头吧,买贵了。”
“你小子懂什么,这是公鹿,在别人手里就只值十两,到了吴伯手里可就不止值这么多了,你就看着好了。不过这鹿肉有些多,凡子我记得你做买卖可很有本事的,我们留下一部分肉就成,太多了现在天气热坏了就浪费,你有什么办法,要不去找陈管事,我们卖一些肉给他们。”吴伯对林凡说道。
林凡看了一眼吴伯,这家伙居然是在打他的主意,一头鹿买酒楼确实只有十两银子,若是卖给那些收购的价格就更加便宜一些,不过若是卖能卖给那些大户人家,那价值就不一样了,吴伯这是看重他和陈管事要好,除了酿酒需要的部位就拿去卖给陈管事,确实是稳赚不赔,毕竟鹿这种东西也不是天天有的,野味中也是难得了。
不过林凡有些疑惑赵涵的本事,他记得赵涵上次告诉过他卖过一头鹿,那时候赵涵的价格可是卖了十五两银子,还是他家媳妇厉害,在镇上就卖了那样的价格,老林头真是拍了马儿也赶不上他家媳妇一半,搬来城里也没能卖出他媳妇的价格。
“这个没有问题啊,我等下去找一下陈管事看他要不要肉,对了赵涵你以前不是也抓过鹿吗,你怎么就卖十五两这么厉害。”林凡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他是真的相当好奇,而且赵涵还隐瞒的极好,一点也没有让林凡和他家中的人察觉。
赵涵看了看笼子里的鹿笑道:“那不是我运气好吗,我抓到的那只鹿正好是割鹿茸的时候,加上是个少爷收购去的,所以自然价格比较高。其实现在鹿价格不够高也是有原因的,若是天气在寒冷一些,说不定就涨价了,鹿肉很补,但是我们都是十一月份的时候才开始补身体。”
听了赵涵的解释,林凡才知道原因,确实这古代又没有冰箱,若是一顿吃不完,肉很快就会变质,加上老林头也不是个会找销路的,怎么可能买得起高价,不过能多赚二两已经很不错了。
吴伯低咳一声道:“凡子啊你赶紧去找陈管事,我准备下午就把这鹿杀了,不然在等下去这鹿恐怕要死掉了,到时候就不新鲜了,这腿骨都被捕兽夹夹坏了,看着怪可怜的,早死早投胎也让它少点痛苦。”
“知道了吴伯,我这就去找陈管事,你尽管杀就成,”林凡立刻说道,接着拔腿就走,他虽然吃过鹿肉,但是可没有见过杀的,林凡一时间还是不敢去看,毕竟他连鸡都没有杀过。
见林凡走了,吴伯才开口道:“凡子走了,赵涵准备大陶罐,这血可一滴都不能浪费,全都是酿酒的好材料,以后这酒酿出来就给凡子补身子,那是绝佳的温补好酒,凡子身体底子亏损,虎骨蛇酒太烈了,不适合凡子喝,有了这鹿血酒凡子就能喝了。”
赵涵听到后点点头,立刻去准备陶罐,吴伯并没有杀过鹿,虽然让赵涵去准备陶罐和刀,又把身子不好的凡子支开,怕冲了血气,但是具体怎么个杀法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看着赵涵搬来一个干净的大陶罐,又拿来一把顶端有些尖锐的刀,那是他们家进城后买来的菜刀。
“怎么弄吴伯,”赵涵站在院子里看着吴伯说道,子安现在还在睡觉,若是等下醒来就会麻烦,所以赵涵希望早点做完。
两人对看了好几眼,吴伯才咳嗽一声道:“这个我也没有杀过啊,你看着怎么来可以就怎么来吧,对了给陶罐里装半罐子的酒,算了我自己去拿酒,那可是我酿制的最好的酒,和鹿血配着也刚好。”
赵涵看着吴伯一撩担子走人了,这让他顿时傻了,打猎他可以,一刀杀了鹿也没有问题,但是放血什么的,赵涵根本没有做过。既然要放血赵涵就明白不可能随随便便一刀扎进去就算,他需要找到鹿脖子上的血管,这样才能够尽量把血液放进陶罐里,不然等下全喷了那不是白买了。
就在赵涵盯着鹿看可以从那里下手的时候,吴伯终于抱着个大肚陶罐出来,赵涵看着吴伯有些吃力的样子,立刻放下手里的刀过去帮忙,可不能让吴伯把腰给扭了,他们家原本就忙不过来,少了吴伯拿还不是要转不过来了。
吴伯掀开大肚陶罐上的封盖,顿时满院子都是酒香,这是最香醇的白酒,吴伯已经加了不少温补的药材酿制了两年,现在正好可以配合着鹿血酿制。
把酒倒入大陶罐中,三分之一后吴伯放下大肚子陶罐对赵涵说道:“赵涵可以开始了,把血都放进这大陶罐中,到时候在加上几味药材,凡子很快就能够喝这药酒,我保准他身体很快就能够好起来,到时候你们两个可得给我多生几个孩子来着。”
吴伯的话让赵涵相当为难,赵涵终于开口道:“吴伯我也不知道怎么杀,这鹿也不小,我觉得就我们两个可能没那么容易弄,这鹿角说不定就能够扎伤我们,即使它受伤了力气可不小。”
吴伯也傻眼了,不敢相信的开口问道:“你家不是开镖局的吗,你怎么连个鹿都不会杀,你还猎过鹿呢?”
“吴伯会打猎不代表就会杀,我没有杀过鹿,何况还要把血接到大陶罐中,算了我试试吧,”赵涵耸耸肩道,没有办法家里就他一个稍微熟悉一点的,吴伯大概连刀都拿不好,怎么可能杀的来鹿。凡子就跟别提了,大概连只鸡都不敢杀,赵涵摇摇头顿时想起他杀鸡的时候,凡子都会把头扭开,他只能赶鸭子硬上了。
怕这公鹿力气太大,赵涵直接把公鹿绑起来直接提到石桌上,一手压在公鹿的头上,又朝着吴伯道:“吴伯帮个忙,帮我压一下鹿角,我怕它等下挣扎。”在确定吴伯压住公鹿的角后,赵涵一刀子刺穿了公鹿的脖子,鲜红的血立刻飞溅而出,其实赵涵这杀法实在有些像杀猪。
吴伯看着喷溅出去的血液,心疼的要命,这些都是浪费极大的浪费,赵涵似乎也有些舍不得,立刻说道:“吴伯你赶紧把大陶罐移动一下,我压着呢,不会有事。”
在两人配合下,虽然鲜血四溅不过总算完成了第一步,当最后一滴血落入大陶罐中后,赵涵和吴伯就开始扒皮,虽然现在这鹿的皮毛还没有那么厚实,但是也算不错,能够做坎肩也能够拿去卖掉。
赵涵让吴伯拿木棒把鹿皮撑起来,他很快就把鹿肉给切割开来,等到林凡带着陈管事和另外一个凑热闹的王管事来后,院子除了有血腥味外已经收拾的差不多,鹿肉都被摆放在木盆中,内脏之类的另外放在一个木桶中,鹿头被摆放在一个篮子中,吴伯准备等下把鹿角拒下来,这个可是酿酒的好东西,虽然没有鹿茸那么好,不过吴伯的配方中这种鹿角也没有问题。
“赵涵你们这么快就弄好了,陈管事这鹿肉还非常新鲜,我去找你的时候它还活着,你想要几斤我送给你,王管事你要不要,自己吃的我免费送,若是拿回府里的就算一下钱,我花了十二两银子买的。”跟赵涵打了个照顾后,林凡就转头对陈管事说话,他并不准备从这头鹿上赚钱,只是肉太多了他们家吃不完,这个时候腌制也不是好时节,所以干脆就找个人过来分了,也顺便承担一下。
陈管事听到林凡的话后突然嘿嘿笑起来道:“凡子知道你够意思,不过肉要不要对我不重要,听你说弄了头鹿回来,我要鹿1鞭,我们家老爷每年这个时候都需要这个,你可一定要让给我的,你知道鹿并不容易购买到,只能碰运气。”
吴伯听到陈管事的话后立刻插嘴道:“老伙计这可不行,那是我准备用来酿酒的,其它你要什么都可以。”吴伯和陈管事是在这里认识,两个不服老的家伙很谈的来,尤其陈管事很喜欢讨教吴伯怎么酿制强身健体的药酒。
“你家药酒已经这么多了,什么种类的都有了,就不能把这个让给我吗,我可是出银子的老伙计,不白拿你,说吧多少银子。”陈管事大笑道。
吴伯听了以后也笑道:“你要自己吃我就白送你,不然免谈,这可是我准备酿酒给凡子吃的,他身体底子有些亏虚,该多补补。”
“不、不、不吴伯你听我说,我不要吃这东西,酿的酒也不要喝,我还是喝参茶比较好,母鸡汤老鳖汤鹿血酒就够了,我不要喝这东西酿的酒,您还是让给陈管事吧。”林凡听到吴伯的话后立刻变了脸色道,虽然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没有使用过那个部位,但是林凡很确定以及肯定,他不想要鹿1鞭这种东西来补,想想把这种干了什么,在把他吃进肚子,林凡就有些难以忍受。
王管事看着脸色大变的林凡忍不住笑道:“你这小子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就你这小身板这东西够补,不酿酒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