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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are ；you ；out ；of ；your ；mind？”
（什么？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we ；met ；a ；week ；ago， ；he ；let ；me ；leave ；you ；because ；he ；is ；going ；to ；marry ；you。”
（我们一个星期前见过，他让我离开你，因为他要跟你结婚。）
“no， ；no， ；no， ；i ；know ；nothing ；about ；that。”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知道。）
kim抓着晓晓的肩膀，这是第一次晓晓在kim的脸上看到愤怒的样子，“do ；you ；love ；me？ ；or ；do ；you ；love ；him？”
（所以你爱我吗？或者你爱他吗？）
晓晓被突然愤怒的kim镇住了，根本没听清楚他的问题，只是在哭，kim看到晓晓哭心里也不好受，算了，算了，我爱她就够了，有一天她会爱上我的。
“i ；am ；sorry， ；i ；am ；sorry， ；i ；am ；a ；little ；drunk ；now， ；i ；am ；sorry。”（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喝醉了，我错了。）
晓晓看着愤怒和懊恼交加的kim，你是那么美好，你就想一个天使一样出现我的生命里，我配不上你，你的心灵干净的就像水晶一样，你是那么美好，对不起，kim，我必须要说，我必须要说，而且就是现在，如果我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了，你爱错了人，你不应该爱我的，不应该的。
“我们分手吧。”晓晓轻轻的说。
kim应该是听懂了，可是他希望自己听错了，“what？”
“a ；broke ；up ；of ；us， ；let’s ；end ；this ；today， ；we ；are ；over。”
（我们分手吧，我们今天就结束吧，我们完了。）
晓晓一个字一个字的说，kim一个字一个字的听，他真的希望自己听错了，可是晓晓用三种不同的表达方式说了三次，他没有听错，晓晓要离开自己了。
kim没有说话，只是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快半年的时间里，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所有的事情都是最先考虑你，为你做我所有可以做的事情，你就要这样离开我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you ；are ；supposed ；to ；be ；with ；some ；else， ；someone ；like ；you， ；like ；miranda， ；not ；me， ；not ；me， ；i ；am ；not ；good ；enough ；for ；you。”
（你应该找一个和你相似的人，比如米兰达，不应该是我，我配不上你。）
“what？ ；miranda？ ；this ；is ；bull**！ ；this ；is ；bull**！ ；**！！”
（什么？米兰达？混蛋！混蛋！靠！）
这是晓晓第一次听kim骂人，他是真的伤心和生气了吧，只有这样他才会忘记我，过回他本来应该有的生活，忘了我吧，天使就应该和天使在一起，我只是平凡的人类而已。
“i ；heard ；what ；you ；talked ；with ；your ；parents ；the ；other ；day。 ；they ；don’t ；like ；me， ；right？ ；we ；will ；never ；have ；a ；future， ；just ；go ；out ；with ；some ；girl ；like ；miranda， ；who ；has ；the ；same ；family ；as ；you， ；have ；the ；same ；degree ；as ；you， ；not ；me， ；forget ；me， ；forget ；everything ；about ；me， ；i ；am ；just ；a ；dream ；in ；your ；life， ；a ；bad ；dream， ；when ；you ；wake ；up ；tomorrow ；you ；will ；forget ；me。”
（我那天听到你和你爸妈聊天了，他们不喜欢我，对吗？我们不会有未来的，去找一个像米兰达一样的女孩谈恋爱吧，一个和你有相似家庭，相似学历的女孩，不是我，忘了我，忘记任何关于我的事情，我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梦，一个噩梦，你明天醒来的时候就可以忘记我了。）
原来晓晓瞒着kim偷偷学了韩语，本想给kim一个惊喜，可是有一天晚上听到kim和家人视频，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是大概意思就是说让kim不要再和晓晓在一起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中国女生，而且没念过大学，kim当然不同意，当晚争吵的声音特别大，所以晓晓听的特别清楚。
只是现在的kim根本听不进去，他一心只相信晓晓是为了欧阳老师才离开她的，他一把拉起晓晓的手，向学校外走去。
“what ；are ；you ；doing？”晓晓拼命的挣扎，可是kim的力气好大，根本无法挣脱。晓晓穿着10cm的高跟鞋本来就走不稳，被kim拉着几次要跌倒，可是kim完全不在意，这还是平时那个温柔的kim吗？再见了，我最亲爱的人，离开我你会更幸福的，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这首歌曾经是送给欧阳老师的，今天送给你。
kim把晓晓拉到一间叫901的酒吧外边停下了。
“drink ；with ；me。”（和我喝酒吧。）晓晓点了点头，两人正要进去，门口的大叔要查id， ；kim拿出了自己的id，晓晓没有带包，所以没有id，说了半天大叔都不允许两人进去，两人都是刚满21岁，亚洲人又长得年轻，根本看不出来，在美国眼里都像是15岁左右的。这时候黄曦从酒吧里出来了，“晓晓，今晚真有缘，我们又见面了。怎么啦？不进去吗？”
“我忘记带id了，进不去。”
“这，对了，说来好巧，我身边正好带着前女友过期了的id，一会儿人多的时候，你拿着这个进去，他们觉得咱们都长得一样，不会看出来的。”
kim看到两人聊的很开心，自己也插不进去嘴，只好先进去了回头看了眼落寞的晓晓，又想了想落寞的自己，转身进了酒吧。
果然一会儿来了一大帮人，晓晓跟着黄曦随着人群进了酒吧，门口的大叔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看了看她的出生日期就把她放进去了。
进入酒吧之后，晓晓就后悔了，整个酒吧的人似乎都已经神志相当不清醒，每个女孩都穿的特别少，走路都是飘的，不时的和周围的男孩子**，音乐大的简直能把耳膜震破，在人群找kim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晓晓尝试了几次，都没见到kim的身影，黄曦则拉着她来到吧台，“我请你喝酒，是不是吵架了啊，伤心就应该喝酒，喝多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黄曦要了两杯纯的伏特加，递给晓晓一杯，“来，干杯！”说完一饮而尽，晓晓看着黄曦喝了，自己不喝也不好，也一饮而尽，啊，好辣，这是纯酒吗？天哪。
晓晓晚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一杯伏特加已经有些站不稳，看着周围攒动的人群，kim在哪里，在哪里？这是她最后的意识。
角落里的kim终于找到了晓晓，她正站在吧台前，旁边那个人是黄曦吗？他的手好像搂着晓晓的肩膀，靠！晓晓即便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这是kim最后的意识，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晓晓，如果他知道，他应该会多看几眼的。
二十一、人生如梦
kim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我是怎么回来的？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应该是mike他们把我送回来的吧。
几度尝试坐起来，都没有成功，算了，还是再躺一会儿吧，想着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过了大约2个小时，kim再次睁开了眼睛，这次比上次清醒了不少，一下子就坐起来了。揉了揉还有点痛的头，突然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里，“晓晓，晓晓，晓晓！”
kim来不及穿鞋，快步跑到隔壁，扭了下把手，门锁了，他疯狂得敲门，“晓晓，晓晓，晓晓，open ；the ；door！”kim再也没敲开过那扇门。失心落魄的kim走回家，发现自己的枕头边放着一个长条状的东西，是个卷轴，kim小心翼翼的打开卷轴，生怕自己的眼泪洒到卷轴上，是一幅山水画，左上角有两行小字，kim不认识，写的是《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旁边题着晓晓的名字“叶佛晓”，这三个字kim认识。画上近处是一个泛着烛光的小亭子，亭子中有两个人影，似乎在热烈的聊天，亭子坐落在群山峻岭之中，亭子后面是几处倾斜而下的瀑布，左右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前面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远处是若影若现的山峰、流水、瀑布，波涛的大江中一只摇摇欲坠的小舟驶向远方，天空中几只昂翔的大雁。kim知道，晓晓走了。
晓晓和雪梅似乎都消失了，kim给她们打电话都无法接通，发微信、短信都不回，kim跑到晓晓原来工作的地方，老板说晓晓那天早晨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辞职了，让老板把工钱换成人民币打到自己的支付宝账户里去，这个要求虽然无理，但是老板看在是老乡的面子上帮她办了。晓晓在这边的朋友很少，kim甚至跑回晓晓过去住的那个公寓找那个叫芙蓉的姑娘，芙蓉早就搬走了，也没人找的到她。kim联系了雪梅的同学，大家都说她回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kim也给雪梅的男朋友打过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没人接。
万念俱灰的kim来到他和晓晓所有走过的地方，天文台，getty ；center，夕阳，好莱坞，big ；sur…每个星期都去那个螃蟹锅的餐厅吃饭，经常吃的泪流不止，后来尝尝在店里发呆，那个中年女人都可怜他，特意给他很多很多吃的，可是kim经常是筷子不动，只是点了餐坐在那里发呆。
晓晓，你到底去哪里了呢？你真的出现过吗？真的吗？是不是我只是做了个梦呢？我宁愿这个梦永远也不要醒，晓晓，你在哪里？在哪里？我好想你。
晓晓无数次的出现在kim的梦里，还是那温柔的声音和甜甜的微笑，齐腰的长发，短裤短袖，没有一点装饰的晓晓依然可以在人群中一眼认出来，晓晓似乎就在身边，那个喝醉的晓晓，那个怕鬼的晓晓，猛地惊醒之后，发现只是梦一场。kim渐渐发现原来他是那么不了解晓晓，除了知道她是昆明人之外，什么都不知道，想找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kim寒假从姨妈家回来之后，发现隔壁的雪梅已经搬走了，这更让他觉得这似乎是一个梦了，后来他报了中文班，听了《聊斋》的故事，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鬼了，是不是晓晓和雪梅都是狐狸变的？
大约一年之后，kim才收到雪梅的消息，雪梅要毕业了，邀请kim去参加他的欢送会，再次见到雪梅的时候，kim才相信原来雪梅和晓晓是真实存在过的。
那么晓晓究竟去哪里了呢？
晓晓的情况其实比kim好不了多少，可以说更遭，不，应该说是糟透了。
晓晓酒醒的比较早，天还没有大亮，晓晓就睁开了眼睛，周围黑黑的，我这是在哪里？晓晓慢慢的坐了起来，旁边好像有人，啊。
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晓晓发现自己的上半身什么都没穿，我的衣服呢？晓晓像疯了一样，从床上跳了下来，自己的裙子和文胸都在地上，内裤还穿在自己的身上，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里？这是哪里？晓晓悄悄的过去掀开被子，一张熟悉的恶心的大脸出现在面前，是他，怎么是他，这个流氓，这个变态，晓晓赶紧穿上衣服，又在地板上找到自己的高跟鞋，她真想过去抽黄曦几个巴掌，可是如果黄曦醒了自己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晓晓快速的跑出了黄曦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