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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殃懒懒地靠座椅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安静一点。”
宫释伸手提着他衣领,沉声道,“秦殃,你给我清醒一点,人家逢场作戏罢了,你还这么当真做什么?”
秦殃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是真是假我自己会判断。”
宫释气道,“你想死他手上吗?今天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都和阎王喝茶聊天了。”
“是我太冲动了。”秦殃依旧很平静,似乎心里所有阴郁烦躁都之前和雷枭那场交锋中发泄殆。
宫释咬牙道,“明明就是雷枭错!好,就算这次是你找死,那如果下次他想要杀你呢?”
秦殃将视线转向窗外,低声道,“我不会让他杀了我,他会后悔。”
宫释挫败地扔开他,苦笑道,“我现很后悔。”
当初他让秦殃去当雷枭保镖,也有着其他目,想趁机探探雷枭虚实。
雷枭发展得太,如果他有足够野心,收归了A市之后,必然还会继续扩展自己势力,而s市和A市相邻,难保雷枭不会打s市主意,s市黑道势力早已经统一,虽然看似难啃,但是一旦啃下,便是拿下了整个s市。
雷枭如果站了他们对立面,将会是一个很难缠敌人,所以他才想知己知彼,却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雷枭将秦殃勾走不就等于把整个s市给勾走了吗?这也就算了,偏偏人家还不屑要秦殃了!
宫释气得一路上都没再说一句话,回到宫释别墅,秦殃将身体抛到沙发上,说道,“我饿了。”
宫释夸张地说道,“谢天谢地,你总算知道主动要东西吃了。”
秦殃倒是真清醒了一些,雷枭现明显脑子有问题,他何必和他那么较真,要较真也等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再这样下去,后结果只能是他们都被人给解决了。
吃饱喝足,秦殃抚了抚肚子,蜷沙发上,像只慵懒猫,宫释不由松了口气,看样子是真恢复正常了。
秦殃瞥见齐沐,不由皱眉对宫释道,“你就不能让他离开,看见就烦。”
宫释故意和他作对似,笑眯眯地说道,“小沐这么乖,怎么就烦了?”
秦殃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宫释笑得加灿烂,“我还不是为了你,看见小沐,你也可以聊解相思啊!”
秦殃嗤笑道,“你觉得他这样子真能替代雷枭?”
宫释不由收起脸上笑容,叹息道,“你眼里,不管小沐什么样子也无法替代雷枭吧?不是小沐不能替代雷枭,是根本没有人可以替代雷枭对不对?”
被人讨论齐沐,只是微微低着头,不插言,也看不出难过。
秦殃哼了一声,不理他,起身回房去了,宫释倒也没再让齐沐跟去。
秦殃回房之后,抱着陌陌回想着雷枭状况,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杜飞扬,“他怎么样?”
杜飞扬正让人清理房间,看着那面目全非房间,不由说道,“应该很生气。”
“你想办法让杜延给他做个检查。”之前是被气晕了,现想想,雷枭之前那样子看上去明显就是不舒服。
“好。”
原本杜飞扬以为要费脑想个借口,却不想雷枭居然主动让他联系杜延,杜飞扬不由想着,莫非少爷也发现自己有不妥地方了?想想这也不奇怪,少爷一向心思缜密。
光线从没有关严窗帘处照射进来,雷枭皱了皱眉,翻了个身,伸手朝身边一搂,却搂了个空,不由睁开眼,皱眉看着自己手,过了一会儿,又慢慢闭上眼,将手伸了出去,仅凭身体记忆,圈成他习惯姿势,然后睁眼看着自己手臂出神。
手臂自然圈成弧度是为了拥抱谁?谁又能够刚好填满这个空隙?
雷枭坐起身,眯眼看着晃动窗帘,想着那些和秦殃有关记忆,真只是逢场作戏吗?为什么让人觉得那么真实?
爱过总会留下痕迹,谁也不能完全抹灭那份刻骨铭心,即便是蒙上一层假象,也无法否决事实,只看人能不能察觉。
雷枭开始不确定他和秦殃,还有余渺渺之间关系,是不是真如他所认知那般了。
雷枭既然发现了一些痕迹,便会去寻找真相,他不会放任有事情脱离自己掌控。
因为雷枭是要做全身检查,所以自然是要去医院,余渺渺早早地等车边。
杜飞扬不由皱眉,这女人也真是顽强,昨晚还哭得稀里哗啦,今天便又凑上来了,换个人他或许还会佩服她对雷枭感情,但是对这个可能和雷枭失常有关女人,他还真是喜欢不起来。
余渺渺看着雷枭走近,看到他抬起手臂似乎是想要拥抱她,不由紧张地低下头,想着,难道是觉得她昨晚受了委屈,所以想安慰她吗?
杜飞扬也不由有些紧张,少爷这又是要干什么?杜管家这段时间可谓是操碎了心。
余渺渺满心期盼,但是雷枭却还未碰着她便收回了手,后退一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说道,“走吧!”
余渺渺不明所以,满心失落地跟着他,而杜飞扬则是松了口气。
雷枭细细感受着心底深处那一丝厌恶感,再次觉得他应该是不喜欢余渺渺,但是为什么他又觉得他是喜欢余渺渺?
催眠吗?世界第一催眠师都无法对他进行催眠,还有什么人能对他进行催眠,还让他察觉不到一丝异样?
虽然做了检查,但是雷枭似乎并不那么意结果,或许是觉得不会有什么结果?
从医院出来以后,雷枭突然对余渺渺说道,“你很久没回家了,回去看看吧!”
余渺渺不由一怔,眼眶瞬间就红了,这是要赶她走吗?
雷枭又说了一句,“和余总商量一下结婚事。”
杜飞扬看着雷枭若有所思,少爷这是支走余渺渺?
不知道为何,从一开始雷枭就没有提过他和秦殃结过婚事,这也是杜飞扬疑惑地方,当初余渺渺提出结婚要求时,雷枭只是点头同意,他还以为雷枭忘了和秦殃结过婚事了,但是试探过后,发觉他根本没忘,但是却绝口不提,难道是害怕和秦少离婚?
余渺渺瞬间满脸喜悦,点头道,“好。”
支走了余渺渺,雷枭突然说道,“我想见秦殃。”
杜飞扬看着他面无表情脸,点了点头,联系秦殃。
秦殃倒也没有拿乔,很干脆地去了别墅。
杜飞扬看见秦殃,便说道,“少爷好像察觉了自己不对劲。”
秦殃皱了皱眉,如果雷枭真发觉了不对劲地方,恐怕会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连自己感觉都不可信,身边人还能信吗?
或许雷枭不至于觉得彷徨无助,秦殃却难免觉得心疼。
卧室虽然被雷枭破坏了个彻底,但是后还是回到了原样,秦殃开门进去,便见雷枭坐床上发呆。
秦殃他身边坐下,伸手搂着他蹭了蹭,雷枭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伸手回抱住他,那契合感觉,让他心底微颤。
秦殃手臂收紧了一些,见他没有反抗意思,便得寸进尺地吻上他唇。
雷枭瞪着他,秦殃贴着他唇,勾唇笑道,“你不想试试吗?”
雷枭看着他笑,心微微抽紧,低声道,“那对你不公平。”
秦殃眼神微闪,当初医院,雷枭可一点都没乎他感受,现却还考虑公不公平问题,仅仅是因为发现自己不对劲就对他这么友好?
怎么看雷枭也不像那么有良心人吧?
082 本性难移
秦殃心里有了些猜测,想要证实一下,于是不客气地将人扑倒床上,伸手便去扯他衣服,口中说道,“我不觉得。”
给他占点便宜不就公平了!
雷枭显然没料到他这么积极,不过长久以来从争夺战中锻炼出来本能反应一点不慢,抬手扣住他手腕,手臂抵上他脖颈,一个用力就想翻身。
秦殃笑了笑,也不阻止,任由两人位置对调,雷枭垂眸看着他,却久久没有动作。
秦殃伸手抚了抚他发丝,心里有点失望,低声道,“不用勉强自己。”
雷枭本就不喜欢和人有太多接触,如今他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外人,真要做点什么,他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雷枭怔了一下,明白过来他意思后,不由摇了摇头。
然后伸手将他拉起来一点,从他身下被子里抓出一个抱枕塞进他怀里。
秦殃看着怀里东西,愣了愣,心里微微发酸,抬眼扫了一圈房间布置,还是和当初一模一样,他喜欢东西一件不少,雷枭并没有因为有了“欢”而扔掉他喜欢东西。
秦殃伸手捏了捏那软绵绵抱枕,有些苦恼道,“我看见就想吃怎么办?”
雷枭只是看着他说道,“我从来没亲自给别人买过东西,我也不觉得我是一个职演员。”
“所以?”
“如果我记忆没有出错话,那么我对你不会只是逢场作戏。”
秦殃心底微动,看着他道,“既然连记忆是否真实都不清楚,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别有所图?”
雷枭盯着他问道,“那你图什么?”
秦殃不由轻笑出声,“我说了你就信?雷枭,你难道没有觉得你做一件愚蠢又危险事?”
对着一个根本不知道能不能信人吐露心声?这不是送上去让人宰吗?
雷枭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头覆上他唇,轻轻摩挲,“我知道,可我希望你是真实。”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希望他是真实?甚至不惜这种情况下,将自己完完全全暴露他面前?
雷枭很认真地回答他,“你身边会比较安心。”
这段时间,他一直觉得抑郁烦躁,却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才明白是因为秦殃,因为秦殃不,所以心空荡荡没有着落,才会烦躁不安。
伸手摸了摸他眼睛,雷枭低声说道,“我不喜欢看你难过。”
这双眸子就该笑着勾人,不应该流露出那么悲痛神情,让看着人也跟着痛。
秦殃心微微抽紧,所以这才是雷枭什么都还没有确定情况下和他说这么多原因?宁愿自己面临被背叛危险,也不想他难过?
真是傻!
秦殃伸手拉下他,吻了上去,心里想着,这算不算因祸得福,雷枭居然这么主动地说这些肉麻话,嗯,好像也不是那么肉麻,不过他爱听。
雷枭伸手抱住他,不去想他应该喜欢谁,应该怎么做,仅凭自己内心深处本能意愿,纠缠着他唇舌,心底渐渐生出满足感,让他虚假和真实中徘徊不定沉重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但是,很和谐就被打破了。
“秦殃,你敢!”
雷枭太放松结果就是又被秦殃钻了空子,秦殃死死地压着他,探向他身后手动作不停,微微垂眸看着满脸愤怒雷枭,脸色黯然道,“宝贝,人家很伤心……”
雷枭一口气憋胸口,差点梗死,做着流氓事,还好意思说自己伤心,偏偏他还真觉得愧疚。
见雷枭挣扎间有了犹豫,秦殃再接再厉地说道,“人家那么爱你,你居然说你只是逢场作戏,人家心都碎了,你居然还想杀了人家……”
雷枭忍不住为自己喊冤,“我没想杀你,明明是你自己找死……”尾音微颤,溢出一声呻吟。
雷枭脸色不由沉了沉,愤怒地瞪着秦殃。
不能怪雷枭反应太大,以前事他虽然记得,但是却总有种朦胧感觉,分不清真假,如今倒感觉像是第一次裸裎相对,而且,如今他对秦殃感情也不是那么明确,以至于被秦殃如此对待,让他觉得很不自,偏偏他身体又早已习惯了秦殃触碰,心底没有一点排斥,导致一点小动作都能撩拨起火,让他懊恼不已。
秦殃埋头他颈间哭道,“你不爱我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爱我,都不愿意让我碰了……”
某人一边哭喊,一边情地碰。
听着秦殃话,雷枭心底一紧,“我……”
看着颈间毛茸茸脑袋,雷枭不由放弃了挣扎,现他根本不能确定自己感觉,所以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爱秦殃。
他只知道,他不想看着他难过,所以他想要就给他。
秦殃偷偷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纠结样子,不由微微皱眉,他怀疑雷枭感情是不是变得迟钝了,照理说,雷枭既然能够察觉到自己内心不希望他难过,想让他留身边,那么也该能察觉到对他感情才对,但是他却这么不确定。
以雷枭性子,若是不爱能让人这样占便宜么?连这么简单道理他都想不通了?
如果真连感情都被钝化了,那他又是怎么这种情况下,固执地保留着对他一丝留恋和不忍?
他真实感觉一开始应该确实是被假象蒙蔽了起来,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冷漠地说出逢场作戏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