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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听了使劲点头,突然转身扑进陆振东怀里嚎啕大哭。
这孩子今天受委屈了,原本好好的一个生日,不知怎么的就被扇耳光逼下跪,就连暗恋的男神也动了手,被喜欢的人打一定感觉很难受吧。
陆振东心痛不已,但看在这些人年少无知的份上给个教训就算了,真要把这些半大孩子打进医院,他也下不去手。
十个耳光打完,女生们已经是泣不成声,男生也紧咬着腮帮子,拳头捏的梆梆响。
陆振东勾勾手,示意他们可以起来。
“他叫什么?”陆振东踩着昏迷不醒的男神问道,地上一摊血迹触目惊心。
“陆风。”一个女生嗫嚅道。
“呸!居然跟我一个姓。”陆振东一口浓痰啐到陆风脸上,正中眉心。
办完事,陆振东踩着一地伤员扬长而去,离开时候看都没看李二哥一眼,机车党的小年轻很给面子的走在他身后,总之要多风骚就有多风骚。
走出金话筒ktv,陆振东跨上摩托载着可可往一个地方去了,机车党默契跟上,二十多辆摩托车喧嚣黑夜,在大马路上形成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线。
可可眯着眼睛趴在陆振东宽厚的背上,双手环抱着陆振东的老腰,嘴角绽放出甜甜的笑容,这个地方趴着十分舒服,也十分有安全感,就像是被风雨拍打的小船找到了牢靠的码头。
忽然间,小船似乎感觉到有阵阵腥热的洪流在码头上肆虐横荡。
可可睁眼一看,发现东哥的皮衣下摆露出了一小截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了。
“东哥,你流血了。”可可捂嘴泣道,心中一阵刺痛。
陆振东满不在乎的说:“流点血怕什么,过一会儿就好了。”
可可不说话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遥望天空,淡淡云雾背后,北斗七星连成一柄巨大的司南,为迷途的人们指引方向。
……
浩浩荡荡的机车队伍最终停在了一家烧烤摊面前,除了打头的红色摩托车档次低点,其余的全是进口改装货,最次也要值七八万块钱,这种机车光平时的保养维护就不是个小数目,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起的。
烧烤摊老板如临大敌,还以为是砸摊子的来了,悄悄把剔骨刀藏在了背后,走上前去想问个究竟。
还没等他开口,陆振东就先说话了:“五件冰镇啤酒,三百串羊肉串,五十串大腰子,三十条烤鱼,十只烤全兔,速度开整!”
烧烤摊老板顿时喜笑颜开,大买主来了!
二十多个年轻人挤坐在夜市烧烤摊,整整占了九张小桌子,把老板忙的不可开交,火气朝天的烧烤铁架就没空下来过。
陆振东启开一瓶冰啤递给橘红头发,橘红头发笑着接了。
“我叫陆振东。”陆振东先给自己灌了一口,自我介绍道。
橘红头发一口气吹完整瓶啤酒,道:“我叫齐亮,齐亮的齐,齐亮的亮。”
陆振东笑了笑,起身朝大伙喊道:“今天多亏各位拔刀相助,啥也不说了,所有的谢意全在酒里!”说完就提起酒瓶子干了,一百毫升装的小郎酒顺着咽喉滚下肚,刺辣的感觉点燃了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
大伙也不含糊,跟着干完一瓶啤酒,四个女生同样巾帼不让须眉,只有可可不能喝酒,喝的是橙汁饮料。
场面话说完,接下来就各自吃喝,齐亮这小子看起来挺斯文,其实整的最凶的就是他,各种肉串往嘴里撸,都快含不下了,嘴皮子上泛着油光,吃相和猪八戒吃西瓜差不太远。
可可则在一旁细嚼慢咽,一串羊肉串要吃上两三口才能吃完,或许是因为人多拘谨,又或许是因为刚刚受委屈还没缓过来。
陆振东看在眼里,伸手扯下一个兔腿递给可可,说:“这个肉多,吃这个。”
“谢谢。”可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样子心事重重。
齐亮打了个酒嗝,说:“东哥,你飙车的时候太帅了,那么窄的缝隙都敢加足马力开过去,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振东回忆了一下,明白齐亮是在说他过来救可可的时候,那个时候真没想太多,见空子就钻,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让他缩减到了五分钟,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的,只要有一个不小心,那自己可能就不是坐在这里喝酒撸串了,而是躺在医院急救。
“没什么秘诀,胆大心细就成。”陆振东一笔带过。
齐亮歪着脑袋思考良久,说:“我这种才叫胆大,你是不要命!”
陆振东侃道:“这个社会就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所以不要命才是王道。”
齐亮撇撇嘴说:“我以前也有一个朋友说过这句话,现在坟头草都一米五了。”
陆振东说:“不谈这个,你知不知道那个李二哥是什么来历?”
“江湖上给面子的才叫他一声二哥,不给面子的都叫他李老二,金话筒ktv就是他开的,刚出来混两年,能到这个程度也算不错了。”齐亮道。
陆振东微微点头,这号角色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但不得不防他背后下黑手,阴沟里翻船就不好了。
又闲扯了一阵,陆振东站起来说:“你们吃着,我去放个水。”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可可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什么是放水啊?”
齐亮避而不答,只是坏笑。
过了五分钟,一阵急匆匆的脚步逼近,可可忽然感到眼前一黑,原来是被人从后面蒙住了双眼。
“猜猜我是谁,答对有奖。”陆振东掐着嗓子眼尖声道。
“东哥!”可可扒开陆振东宽厚的手掌,回头一望,发现东哥正站在背后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再回头时,桌上已经凭空出现了一个大蛋糕。
这一刻,天空云雾四散,皎洁的月光撒向大地,一片耀眼的银白,忽然有颗闪亮的流星划过天际,那是少女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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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深藏不露老警察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天刚蒙蒙亮,一众干练的警察鱼贯而入,给还在睡梦之中的陆振东上了手铐,然后用黑色头套罩住脑袋,反拧关节押送到警车上,最后四辆警车呼啸而走,留下一阵警铃的尖声。
陆振东被捕了,警车直接开进市公安局,六层楼高的环形建筑上顶着偌大的国徽,给人一种莫大的震慑力。
警察摘掉了陆振东的头套,反剪双手把他押到审讯室,然后就晾在了里边,铐子勒得很紧,尖齿深深陷进手腕皮肉里,这点痛对于陆振东来说不算什么,令他恼怒的是深深的屈辱感。
陆振东坐了三个小时的冷板凳,终于等到两名制服笔挺的警官来审问他,一高一矮,眼神里充满对陆振东的鄙视,更让陆振东火冒三丈。
“姓名,性别,籍贯。”高个警察用严厉的语气询问道。
“陆振东,男,石花乡凤凰村。”
“前天凌晨两点左右,你在哪里?”高个警察追问道,凌厉的眼神直盯着陆振东两眼不放,他想捕捉对方眼神中的闪烁,可惜失败了。
“凤凰村。”陆振东装作漫不经心的答道。
“哪个时候你在干嘛?”
“一群陌生人闯进了我的房间,持有散射的双筒猎枪和开山刀,我在保卫自己,就这样。”
高个警察猛一拍桌子,巨大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审讯室里:“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凌晨两点钟还不睡觉?”
陆振东说:“我已经睡了,是入侵者把我惊醒了。”
高个警察冷笑道:“哼,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扯淡了吗?既然你警觉性这么高,为什么早上抓捕你的时候没把你惊醒?”
陆振东仰头看天花板,不置可否。
“什么态度!”一直在埋头记录的矮个警察拍案而起,厉声喝道。
陆振东一言不发,只是把视线移向矮个警察,暴虐、凶残、可怖,矮个警察被这种眼神盯得直冒冷汗,悻悻坐下,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高个警察暗暗心惊,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人不是一般的小流氓小混混,而是属于江洋大盗一类的危险分子,不是他一个刚加入公安系统三个月时间的愣头青能吓唬住的。
“还有几个问题,希望你老实交代。”高个警察说道,口气明显平和了许多。
陆振东点点头。
“案发现场一共有五具尸体,三个被枪打死,一个颅脑破裂而死,一个胸腔破损导致失血过多而死,都是你杀的?”高个警察抱着怀疑的态度问道。
“是。”陆振东回答的很干脆。
“请问你一个人赤手空拳怎么对付五个持有武器的人?”
“我学过武术和搏击,对付五个人只是小菜一碟。”
“好,你说你当时在自卫,那么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杀人?”
“当时的情况来不及考虑这么多,难道我反抗的时候还要留意下手轻重吗?”陆振东反驳道。
“我的问题完了,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在上面按个指印吧。”高个警察把审讯记录推给陆振东,陆振东浏览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就画了押。
两名警察起身走了,陆振东又开始坐起难熬的冷板凳来,他被铐在专门用来禁锢犯人的铁凳上,无法自由活动,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艳阳高照的晌午了,前天送自己去医院的老警员正站在面前,一脸和善的微笑。
“年轻人,不要担心,例行公事罢了,你救的姑娘来头挺大,她的家人不会让你坐牢的。”老警员一边说着,一边把中午刚买的盒饭拆开,亲自拿勺子喂陆振东。
陆振东微微动容,说:“叔,谢谢。”
老警员说:“我下个月才满四十岁呢,叫叔是不是太显老了?”
陆振东说:“江湖无辈,英雄无岁,叫什么都一样。”
“那就叫叔吧。”老警员嘿嘿一笑。
正谈着,外头传来了同事的呼声,老警员收起饭盒,对陆振东说:“年轻人,有事先走了,我去给他们打声招呼,不会太难为你的。”
老警员转身离去,陆振东突然叫住他:“叔,高姓大名?”
老警员微微顿足,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胡正义。”
……
胡正义刚走出审讯室,一个女警就急忙凑上来,低声细语道:“胡队,案子有新进展,根据我们的走访调查,发现其中一名死者和当地的村长是父子关系,而且与嫌疑人积怨已久,不排除仇杀的可能性。”
胡正义问:“你的意思是嫌疑人仇杀死者还是死者仇杀嫌疑人?”
女警说:“都有可能,嫌疑人坐过四年牢,罪名是过失杀人,作为重刑犯关在大西北,足以证明嫌疑人是一个危险人物。”
胡正义微微一笑,道:“小马,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我干了快二十年的刑侦工作,一个人是好是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嫌疑人虽然有不光彩的过往,但他绝对不是坏蛋。”
女警气鼓鼓道:“胡队,你就不能肯定我一次吗?”
胡正义哈哈大笑,拍着女警的肩膀说:“小马,你还太年轻,还需要多多历练啊,走,咱们去审葛天龙。”
……
市立医院第一住院部,胡正义和女警马樱大步踏进四楼左拐的第一间病房,两位年轻的干警正靠在窗户边吸着烟,葛天龙被铐在病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见胡大队到来,两个小警察赶紧把烟掐灭,诚惶诚恐的敬了个礼。
胡正义和善地拍拍他们的肩膀,说:“出去守着。”
马樱端来一张圆凳,胡正义一屁股坐了下去,打开录音笔,对葛天龙说:“葛村长,别装死了,老实交代吧。”
葛天龙喉头咽了咽,道:“我是国家干部,要办我也是纪委优先,还轮不到警察第一个。”
胡正义微眯眼缝,道:“轮不轮得到警察不是你说了算,现在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不要不懂得珍惜。”
葛天龙把脑袋偏向一侧,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