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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身上血凤凰吗?还是因为不想见到她每天为那么多的谜题烦恼,或许,因为她,跟那个人,无论神情与动作,都有些太像了。
这些,令他留念。
他曾誓死追随那人,忠诚护卫于那人,现在,他也会忠诚追随那人的孩子,没有任何的理由,他愿意。
“黎夜——”安晨无表情的面容印在她眼中:“不管你把我当成朋友还是敌人,我为你做事,是我自愿的,就当我还她一个承诺。”
她方要开口询问,安晨却打断她:“别问我为什么,我不会回答。”
她终是叹了气息,这个男子,一刻也不愿给她答案,他保持着他的神秘,也同样带起她的好奇。
“安晨,我信你,你也别问我为什么,我不会回答你。”她回答不了,那种无缘由的相信,他不会害她。
安晨耳听四方,忽然皱起眉,带起她,一路奔出芦苇丛林,可惜,还是来不及了。
芦苇草从簇簇动荡,一排数十黑衣人将两人包围成了圈,其中领头一人,只着黑衣,未曾蒙面,一把妖异的剑握在手间。
妖蛇剑?
龙若灵忽然抬眸,量着眼前挡路的冰霜男子,魔教一流杀手,归海九狼吗?
“上次在皇宫,是我疏忽了你,这一次,我不会手软,你出手吧,我依旧让你十招。”
妖蛇剑,指着她。
又是皇宫吗?可她已经不记得那晚又发生过什么,龙惜嫣说她被人追杀,可见上次在皇宫那批人也是魔教的人,也是归海九狼领的头。
可上一次侥幸逃脱,这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安晨将她护在身后,鞘中剑出:“先过了我这关,再来跟我的小主子比。”
“归海九狼从不杀无辜之人。”冰冷的面容,没有任何的表情:“但你若执意,我可以成全你。”
没有过多的言语,归海九狼拔剑向安晨刺来,安晨紧紧牵着她的手,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他守前,她守后。
两人既是前盾,亦是后盾,丝毫不差的守护对方的后方,让敌人无机可乘。
“接着。”
安晨手中剑,轻抛向她,手腕翻转拿捏住,剑身刚好抵挡住一名黑衣男子对她的攻势。
她本无内力,若无武器防身,怎会是这黑衣人的对手。
一枚黑色的小球,从远方迅速袭来,方向,正是两手紧牵之处。
没有任何的话语交缠,默契的松开手,在暗器飞过瞬间又合上。
不能松手,她明白的。
合手不仅仅是抗敌,而是安晨在不断地将自己内力授予她,她借助安晨的内力,手中之剑才能更好的发挥,凭她的空招式,只怕低不了三招。
远方的黑色小球源源不断的袭来,一次次的松开,又一次次的合上,归海一狼早已看出了这破绽,剑也快速的在两手紧合间抽动,不给两人合手的机会。
松开的手,没能再一次合上,就连唯一的武器,她也在松开前塞给安晨。
借助安晨的内力,只会让安晨体内两股冲击的内力乱串,折磨他的身体,这样的方法,支撑不了多久。
若只有安晨一个人,定能脱身而出,而她是他的麻烦。
借助安晨最后的力道,她轻跃出了黑衣人包围圈,身体稳妥的落入白马背上,没有过多的犹豫,径直策马奔走。
归海九狼欲抽身,剑尖却被安晨紧紧缠绕,身边的杀手,也已倒下不少,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那抹娇小的影子策马离去。
这一幕幕,被不远处全心全意观战的红色影子捕捉到,直到看到那小姑娘离开包围圈,才不得不自己动手。
安晨余角的眸光,撇到一抹妖媚的红色影子如线条般跃过,疾驰追击那匹汗血宝马上的小影。
她这是将自己陷入绝地,将生存的机会留给他,她清楚,这些人的目的,不过是要她的命。
有红衣女子的加入,归海九狼放心的与安晨决战,不留他一丝溜走的空隙,死死地缠住。
后面衣袂飘飘的响声传入她耳朵,轻功能够达到这种地步,声音也能隔如此之远传过来,她只想到两个字——高手。
白马已奔驰出了芦苇之地,进入一片树林,因为树枝的层层阻碍,白马不由的放慢了步伐,而红衣女子借助着树枝落脚,与马的速度不差分毫。
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不停歇,但并不代表,马奔跑的速度可以抵得过红衣女子的追击。
她连发数枚银针,红衣女子拨动手中红鞭,如灵蛇般卷动她的银针,将银针一一盯到树干上,排成一字。
前方树干横躺,只容得一人弯腰而过,龙若灵借力一跃,抓住上方树干,白马疾驰从地下跃过。
划过横躺的树干,白马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抖擞着身体起身,静静的侧立在一旁。
而她也已轻巧的跃下树干,单手撑地,凝望着眼前妖媚的红衣女子,手中如蛇的长鞭,浮动着。
红衣蛇鞭,魔教二护法,落秋怜。
“居然两次都未曾得手,那我来陪你玩玩。”
伴着妩媚的爽朗笑声,蛇鞭灵活卷动,带起林中簇簇落叶,卷成圈向她袭去。
在蛇鞭尖,一次又一次的吃力溜走,鞭气霸道劲大,一个无内力的人,与一个强劲的对手,胜负早在开始便已明了,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忽兮间,小小的白影倒飞,艰难倒落在地,单手支撑,鼻尖徒然呼吸急促,嘴角处红色散落一片,衣衫肩带处,一道鞭痕血红一片。
落秋怜微哼,低眸瞧向腰间雪亮的银针,指尖夹起:“果然是个有点难解决的人。”
只可惜,这点小小的软禁散,怎能对付得了她落秋怜?
落秋怜甩了她一鞭子,她回了落秋怜三根银针,不多不少,刚好双方划算,不吃亏。
落秋怜噙着笑,慢慢走向她,一个没有内力,使用了过多的力气的人,结局往往会如进入地狱般惨烈,眼前这个十岁的少女,便是如此。
“你已经胜券在握了。”她喘着气息,抹去嘴角的红色:“让我死的明白一点,魔教追杀我的理由?”
红唇冷笑,抚摸额前垂下的发丝,妖媚无比:“一个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红鞭在某一刻,卷起,悄然袭向她的方向,她艰难的倒退,身边砂石簌簌纷纷,直到撞上一腔热血的胸膛。
人?
她来不及闪身回头,那人的手挡在她腰间,带离了她很远,落秋怜的蛇鞭不知何时已收了回去,扬落了几枚隔空飞来的石子暗器。
落秋怜不明所以,只得暂时收手,却见龙若灵身后那人翻飞而上,旋即策马而起,带走了她。
“少主怎受了伤?”落秋怜欲展开身形追去,然跃到半空中却又受到阻力,降落回远点,视线环扫周围,一抹全黑的影子在丛林中若影若现。
这时,归海九狼不紧不慢的追来,淡淡看了落秋怜一眼。
“你也受了伤?”落秋怜看着归海九狼腰间流血还未曾处理的伤口,拧起一度的眉头:“方才那个男子是谁?竟然可以将你伤了?”
“不知道。”归海九狼冷然的表情没有变化,目光扫向那抹若即若离的黑影,徒然下跪:“教主,属下无能。”
那边传来沉沉的嗓音:“你若知道那男子的身份,即便你是他的败将,你也该心服。”
“那男子到底是谁?”落秋怜扬起眉眼。
“幽冥楼。”那方,只传出沉厚的三字,却足以说明一切。
落秋怜默然点头,教主如此一说,只怕她落秋怜也不见得是那男子的对手,只是幽冥楼这样厉害一号人物,怎会在一个小姑娘身边?
“那个小姑娘,还需要杀吗?”问话的是归海九狼,只怕世间只有他一人才会如此的问,在他的眼里,只有杀与不杀。
落秋怜仰起头,瞧向那抹远处的黑影:“教主——”
“那个要杀她的雇主还没有找到?”远方的黑影微微不耐。
“杀手从来不问雇主任何信息,只是杀人而已,恐怕这事难以查探。”落秋怜微微皱眉:“教主怎会突然对杀这小姑娘的雇主感兴趣?莫不是与我们魔教有关?”
听到沉闷的一声嗯,感受到那抹刺眼的眸光,落秋怜旋即低头认错:“属下逾越规矩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陪她玩玩就可以了,别真杀了她。”
落秋怜瞧见了归海九狼难看的脸色,叫一个杀手不杀人,却只是陪人玩玩而已,传出去岂不是一流笑话?
“是。”归海九狼咬牙出口一字,才慢慢起身。
不杀那小姑娘,意味着这笔买卖将亏本,若是那雇主再次出现,事情倒有些好办,若是不出现,那只能放过那小姑娘,真的只能陪那小姑娘玩玩了。
“那少主好像受了伤,要不要——”落秋怜哑了哑声音,目光略向宝马离开的方向。
“他自找的。”浑浊微斥责的声音传来,冷了落秋怜一身:“拖住刚才那个男子,别让他太快找到她。”
一席话,他与她指的是谁,落秋怜明了,教主的意思并不是拖住那男子找到小姑娘,而是拖住那男子,晚一点找到少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少主与那小姑娘——
教主还是关心少主的,可是明明心疼,又何苦这么折磨少主,既然如此折磨,又何必还心疼?
待远处黑影消失而去,落秋怜的目光,悄然落向归海九狼,轻声斥责着:“每次都是这样,受了伤不知道好好处理,你该知道你体内还有黑心蚀骨散。。。。。”
他不疼,她看着他毒性发作的样子,却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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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衣少年,飘飘白羽
她被他安奈在胸前,一路奔前,她甚至还未见他容颜,闻着他身上淡雅的气息,她知道后面的人是个少年,是少年该有的气息。
天色渐渐暗下,月光忽明忽暗,寂静的树林,响起阵阵狼嚎。
少年转即勒马跳下,转身欲走。
“等等。”她叫住他。
少年没有回头:“你不用谢我,无论今天我遇见谁我都会救,你应该担心下一回是否还有那么好的运气,能让你再逃过一死。”
是的,他只是赌气,才出手救她,没有多余的理由,也不会有理由。
他不是君子,也不是侠义之人,惹了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今天,只是他碰巧的不想追究任何事。
她轻巧下马,略过他后背走到他眼前近距离处,这才开始正眼探索着眼前白羽翩翩的少年。
散乱的银光映在纤长白影上,完全紧身的银白色装束,没有大家少爷的翩然,隽秀的容颜散落着一份慵懒,深邃的墨瞳隐藏在舒展的睫毛上,一瞬不瞬的眨眼。
一切自然而然,除了那一份警惕与漠然。
“可看够了?”少年挑眉,迎上她的目光,他不介意别人对他的欣赏,但介意太过的欣赏。
“可你受了伤。”目光一搭没一搭的瞥向他的衣衫,右肩处暗黑一片,似是鲜血凝固,在姣姣银光下,如墨如画。
“与你无关。”少年脸色渐渐微白,额间冒出层层汗滴,深握的指甲被搅的发白——他最不喜欢的,便是别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任何人,都不可以。
“是吗?”在她的温柔浅笑间,人影忽倒,沉重的头稳稳地砸在她瘦小的肩头,冰凉的脸颊无意擦过她温热的脖颈,靠在她肩头。
她偏脸低瞧,他却已沉睡不醒。
果然,撑了这么久,也该有点正常的反应了,尽管不是因她而受伤,却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龙若灵无奈摇首,将他抚平靠树。
轻轻撕开他的胸口衣衫,手指划过他柔滑的肌肤,从嫩肉中取出一枚细小的黑针,目光又转向他的脸庞,此时的少年,唇瓣如黑夜蝙蝠,墨色深重,似是中毒已深。
她不是神医,遇毒能解,也没有内力,运用真气替他逼毒。
以前遇见人用嘴为人吸毒的场面,她只觉得这画面太傻,可如今,换做她自己,若想救他,除了这唯一法子,她也别无选择。
她的唇贴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