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前遇见人用嘴为人吸毒的场面,她只觉得这画面太傻,可如今,换做她自己,若想救他,除了这唯一法子,她也别无选择。
她的唇贴在了他伤口处,吸出,吐出,直到他黑艳的唇,渐渐化为淡色,这才拂去嘴边的血迹,又扯下自己的衣衫,轻抚着他胸膛处的伤口边缘,忽即看向这个皱眉隐忍的少年。
其实,细细看下去,这张脸的确长的不错,除了方才他对她的冷言冷语。
简略的替他包扎了一下,当这一切做完的时候,少年也就刚好醒过来,一切似乎是预谋一样,一件接着一件,她却没有反抗能力去反抗,照着自己本来的步骤,演绎着。
她并没有想太多,一个方才还中毒深入昏迷的人,可以顷刻间清醒,甚至如未曾中过毒一般,难不成用嘴吸毒的法子,很管用吗?
“真是疯子,自作聪明。”
明白事情原委,少年出口的第一句话,是骂人。
龙若灵凝望着他,将他方才的话悉数归还给他:“你不用谢我,无论你中毒是否与我有关,我都会救你,一命还一命,我们两清。”
她站起身子,欲转身牵马离去,后背却悠然传来一声轻喝。
“你站住。”
听得他一言,转身间,她笑容爽朗,对上他的眸子:“还有事?”
“我不需要你来救。”
“我也并需要你救。”在她看来,他的出现实在是太多余了:“既然都不需要,所以我们两清。”
她抬脚才走一步,眼前迅速的闪过一条人影,也在那一刻,她身体瞬既麻木,硬生生的顿在那儿。
腰间环绕着一双不属于她的双手,手劲带起,她却只能僵硬的看着他将自己抚平靠树:“你要做什么?”
“你很麻烦。”少年抬起眸子,声音幽幽。
“解开。”她轻声叱喝,锁紧他的深瞳,却看不懂眼前人的意图。
一颗药丸抵在她唇边,他指尖的温度犹存,她微征了好一会儿,却也只是死死咬着唇,不让那颗药丸前进。
“吃下去。”
少年皱眉,似有些不耐,却也没有硬塞,只等着她自己张口。
她始终对他警惕:“这是什么东西?”
他没有回答,平平静静的望着她的脸庞。
“你不说,我是不会吃的。”
她在跟他较劲,他感受得出:“确定不吃?”
她微微摇了摇头,语气轻轻:“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这奇形怪状的药丸,我又怎知有没有毒?”
“如果你不吃的话,那我不介意用另一种方法为你清毒。”少年说的云淡风轻,在他出口的那刻,指尖药丸,也已被他捏的粉碎。
清毒?
想到方才为他吸毒,他可以瞬间恢复,而他第一句开口说她的,是自作聪明。
是的,她自以为的聪明,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反倒还使她自己带了毒性。
“即便你不为我吸毒,我也不会有事,你懂吗?”少年靠的她很近,清冷的气息拍打在她脸庞:“并不是所有的毒都是可以用嘴吸出来的,这点,你又知道吗?你可知道,即便只是你的肌肤与带毒的血液触碰,不稍一刻钟,你便会七巧而死,你以为你替我吸毒,是在救我吗?那只是在送你自己的命。”
那双逼近的双眸,近在咫尺,他粗劣的气息诉说着他说这些话的不情愿。
他本可以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解释,更可以一走了之,而不是在这儿与她废话连篇,只想着给她早些清毒,他只是不想欠她不算人情的人情,若不是在昏迷前见过她那一瞬没有掺杂任何的温柔笑意。。。。。
——而偏偏,她却不领情。
波动的眼眸怔怔的看着他,她居然看出了他发出的浅浅怒意,只是因为,她并没有将自己的命看的很重要吗?
明明知道这种愚蠢的吸毒方法会对自己有害,可她还是那么自愿的做了,想想之前还在考虑是否救他的心思,现在只道是太傻了。
久久之后,她温柔浅叹:“可这些,你并没有让我懂,不是吗?”
他若不说,她又怎知中间还有如此复杂,若早知,她定会弃他而去,一个本不需要救命的人,她又何必煞费苦心?
她让自己笑了笑:“你不喜欢其他人管你死活,我自己的命同样也不喜欢被别人左右,既然这颗药丸已毁,你也已仁至义尽,你走吧,过一会儿,会有人来找我。”
“我说过,还有另一种办法。”少年生硬的语气,不容拒绝:“我从喜欢不欠别人。”
她微鄂一番,又凉淡了语气:“我的死活,已经与你无关——嘶。”
一双厚掌,毫不留情的撕开了她的衣衫,少年能感觉出身下的人儿一阵猛烈的颤抖,除了之前一声痛楚的嘶声,却也只是紧咬着牙关,忍着肩甲锁骨处的疼痛。
落秋怜那一鞭子落在她肩甲,溢出的血同样染红了大片的衣料,血凝结,肉与衣衫已经紧紧相粘,他这么一撕,犹如将她的肉狠狠片片撕离一般——她的身体,怎么还能承受。
“这点疼痛是告诉你,不要跟我顶嘴。”他想救人还是杀人,只凭他自己,别人不允许左右。
那一双手,滑致她的左边肩甲处,指尖往下移动,触到锁骨间的鞭痕,她皱着眉头,微微抽动,那双手没有停止动作,停在了她心口。
嗯,除了该有的均匀呼吸,平平荡荡的,没有半点的波动起伏,难怪,一个没有任何内力的人,他忘了告诉她,这种毒,只针对有内力的人,不稍一刻钟,七窍流血。。。。。。
这样一个无丝毫内力的人,居然也可以送上落秋怜三根银针,这点,他似乎小看她了。
没了之前的冷傲,少年的唇间若隐若淡的笑意划过,纤长的五指在她的伤口处抚摸:“果然是个不受人喜欢的人,也是个不太安分的人,但要记得在我面前,要懂得一个字——乖。”
她动弹不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还记不记得方才你是对待我的伤口的?”少年戏谑的笑意扩大,手指缠绕着她的青丝,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
方才,她用嘴——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才要开口,身体又一处穴位被单指一点,连呜呜咽咽的声音也发不出了。
眼前的白羽人影,瞬既附下身体,密集的吻落在她伤口处,那一片光洁的锁骨——
左边肩甲处的摩挲,令她磨痒难耐,他温热的呼吸,在耳边蹉跎,他没有触碰到她的伤口,只是在伤痕旁边留下一系列的吻痕。
锁骨,脖颈,下颌,再是唇。。。。。在快要接触到唇边时,吻声停落,他恍惚想起,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若只是想玩她,也该玩够了,该死的是,可偏偏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碰她。
她才十岁,他也只是十岁之龄。
他定了定神,将她的衣衫撕开一点,漏出那一条狭长的鞭痕,他皱了皱眉,落秋怜也是下了狠手的,没想太多,在她肩甲处撒下些许药粉。
原本疼痛的肩甲,更加灼热难忍,清凉的晚风之下,她额上还能冒出点点汗滴,见状,他紧紧牵着她右手:“这种药用时是得忍忍,但伤口会好的很快,也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他又忘了告诉她,这种药对于没有内力抵抗的人,会灼热难当。
一股内流从掌心袭入身体,在体内如流水般窜动,温暖着那一片火热的伤口,他给她度入的清凉流压抑着她体内的热意,疼痛渐渐平息了些许,伤口竟然有些许凉意,如沐春风。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会这么好心,给她疗伤?
不见得。
调息好内力,他才要为她扣上衣衫,却意外瞧见她左臂上的痕迹,伤口的鲜血无意沾染到了左臂,而此时,一只如血欲飞的凤凰,隐现。
血凤凰,见血现身。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符号,不,准确的来说,那是一条条的痕迹组成的,扭曲的痕迹他却也能看得懂,那是一个字——澈。
总之,不论这任何一个痕迹,他都不喜欢。
一股无名的怒意从心底升起:“我讨厌这个印记。”
他莫名的一句,令她也捉摸不透,她身上有什么痕迹,与他有关吗?他讨厌的印记是指血凤凰,还是,指那一个刻着的澈字?
左臂突然间一片凉意,却是他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涂抹着,她感受到了左臂的酸痛,他太用力,消除了血迹,血凤凰也消失了,可那一个刻字——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想用药祛除这一个刻字?
他的目光迎上她思索的眸子,却是在想,她是不是表现得太乖了点?他这么作弄她,她的脸庞却没有闪过一丝的怒意,依旧平平淡淡。
她如此衣不蔽体的坦露在他身下,别说温怒反抗,连一点女孩该有的娇涩与矜持都未曾展现过,他曾一度想过,是什么让她对所有的事情都表现得无所谓?即便是她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
望着她深锁的眉瞳,他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两指在她心口连点。
身上的束缚徒然一松,在眼眸骤缩的一刻,指尖三根银针以完美的弧线,在他脖子底下划过,银针尖端,在月光下雪亮一片。
这一瞬袭击的好机会,她又怎能轻易放过?
然,眼前白羽翩翩的少年,只一个侧身,闪过了她这倾尽全力的一击,起开身子,离了她几米远。
“我还以为你是一只很乖的猫,原来是一只装猫的小老虎,爪子倒是挺厉害。”没料到,好看的戏还在后头,猫儿的反抗,总是最有看头的,他触了触脖子底下的一条血痕,笑意盈盈。
解开她的穴道,还真是个不正确的选择,不过,他更喜欢她反抗。
既然敢伤他,那么他便也要从她身上讨一点点回来不是?
在她再一次出手的刹那,人迅速的略过,她微讶于他速度之快,来不及反应的一刻,人影至前,一掌扣过她肩甲处,后背硬生生的撞到树干。
果然是徒劳的,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至少现在不是。
“要么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你自己选一个。”她不能容忍的,是她与他之间,两个都活着:“若是今天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为什么?”少年渗出一抹笑意,将她手中的银针挥落在一颗树上:“因为我轻薄了你?”
“不是。”龙若灵抬起悠悠的深瞳,很干脆的回答:“有些东西,是活人不该看到的。”
少年失笑,她的反意就是她不反对他轻薄她?还很乐意?
“你是指血凤凰,还是指那一个字?”少年笑笑,指尖悄然在她鼻尖滑下:“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别用水清洗,不需三天,那一个刻字会彻底消失,不会再有人看到,至于血凤凰,你以为我会傻到到处跟别人去说吗?”
他那一个滑鼻的动作,忽然间触到了她心底,似乎他还没把她当敌人,带着一种挑战性的挑逗,他是在考验她的忍耐力有多强吗?
轻轻替她拢上肩甲处的衣衫,望着她:“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有。”她似笑非笑的凝视,手环上他后颈,轻微的话语吐在他耳旁:“那便是——”
不适应这突然亲昵的动作,他紧掐住她的手,无意间也止住了她的手在他身后所隐藏的动作。
“魔教追杀你的理由,原来是这个。”墨瞳扫过她斑斓血迹的手臂处,那抹血色凤凰,又回到她脸庞上:“其实你也没必要追着我不放,连魔教都知道的秘密,还算是秘密吗?”
“追杀我的人,他们也并不知道为什么杀我,他们只不过是命令的执行者,落秋怜也是。”她含笑,双手挣脱开他的手,再次环上他的肩膀:“秘密永远是秘密,上位者从不会对任何执行者说出的。”
“只有魔教教主知道的秘密。”他轻微叹气,双眸婉转,一副优哉游哉的表情:“看来我这个无意间看到的人,就真的只能成为冤魂了。”
清雅的花香突然间弥漫树林,似是从少年身上发出,却又不似,她手间动作再一次被迫停止。
她皱了皱眉头:“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