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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缩,“有用吗?”
他把衣服塞给我,温柔且坚定的说:“凡事总要试一试。”
下午风风火火的跑了一趟公墓林园。这个季节前来缅怀亲人的恐怕只有我俩,头顶着猛烈的阳光,走在滚烫的水泥路上,望着一排排规制齐整的墓碑墓地,不禁悲从中来。
七年了,虽然十分清楚爸爸长眠于此,但因为实在无脸见他,每到清明只敢在公墓外徘徊,看着别人白菊素果祭扫故去的家人,自己却裹足不前,那种备受煎熬和深切愧疚的心情无尽的折磨着我,致使远远避走,再也不来。
花了点时间寻觅到了墓前,看着碑上那一小方爸爸的照片,熟悉的容貌、熟悉的神情让我瞬间大声恸哭,以为流干的泪汹涌奔流而下,爸爸昂藏的七尺男儿之躯,最后竟孤零零躺在这堆窄小的石砖下面,此去经年也没个亲人来看看……
匡恒紧紧的扶着我的双肩,鼓励道:“别只顾着哭,把憋在心里的话说给爸爸听,就像早上说给我听那样,不要保留全说出来!”
我泪眼迷茫,抽噎着迟疑的看看他,他了解的松开手,“我到下面等你。”
他交给我一把阳伞,“天气热,遮着点别中暑了,不舒服就下来,知道吗?”
目送他一步一步沿着阶梯走下步道,他回身挥挥手,我终于放心的转回头,也不管地面被烤得多热,“嘭”的跪下,抖着嗓音低道:“爸……雅雅看你来了!”
爸爸,我错了,彻头彻尾的做错了。我过去不是不想来看你,而是没脸来求你原谅……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多么想有个家,多么热爱家庭……你不是不知道妈妈的不忠,你选择沉默只是希望保住这个家的完整,可是我却自以为是的亲手破坏……你怨我吧,我活该!你恨我吧,我活该!你怪我吧,我活该!
爸爸,我长大了,我爱过人,也被人爱过;背叛过……我理解了你,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但是一切均已来不及,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或者惩罚,我全部甘心领受,只是不要不理我……
爸爸,妈妈再婚了,和那个人,他们住在另一个城市,妈妈偶尔会回来看我,虽然她总是语言粗鲁、行为粗暴的对待我,我知道她是心中有愧,她不懂得怎么面对我,我们两个心知肚明都有罪过……我们针锋相对,彼此伤害,好像这样才能减轻十万分之一对你的抱歉……可惜不管用,无论如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打着伞也无法真正驱散暑气,热得头晕目眩,我一直絮絮叨叨啰啰嗦嗦,到最后几乎忘记跟我爸说了什么……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仿似不把积压在心底的话一口气说完决不罢休。
等匡恒折返回来,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感觉我的喉咙烧焦了,灌完整整一瓶也缓解不了干裂的刺痒,吞口水也不利落。他弯腰准备搀扶我起身,因为之前一直跪着膝盖早麻木僵硬,于是跌坐在脚后跟上,现在更加站不稳了,脚软得像踩在棉花上,他干脆打横抱起我,放到一旁树荫下,半蹲着抬起我的腿搁在自己腿上帮我按摩,疏通血脉。
我盯着他汗湿的脸颊以及被汗水浸透的衣领,有些心痛和惭愧,“对不起。”
他说的风轻云淡,“知道对不起我就好,这一礼拜的碗你来刷。”
“好呀。”
“厕所也你来刷。”
“好呀。”
“衣服你来洗。”
“好好好,所有家务我全包了。”
他抬头,刮刮我的鼻子,“真乖。”
我艰难的扯出一抹笑,他放下我的脚,“走走看。”
我扶着他站起来,跺了跺脚丫,“没事了,我们走吧。”
他说:“哦,你等我会儿。”
然后他径直走向我爸的墓地,面对墓碑,神情肃穆,双手合什,跪下,嘴里喃喃道:“叔叔,请你放心把雅雅交给我吧,我会代替你好好照顾她的。”
瞬间一股酸参着大量的甜味充斥胸臆,视线朦胧,心头却无比清明,这个男人,真的,怎能叫人不爱?!
“匡儿。”
“什么?”
“我想抱你。”
他张开双手,我扑入,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拥抱。爸爸,我何其幸运遇到了这个男人,今天是他带我来的,他想我们父女俩解开心结。他是一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我曾祈求上帝让我们幸福,而我们也的确过得很幸福……然没有你的祝福,我觉得自己幸福真可耻……所以我不求别的了,但求你保佑他一生快乐,哪怕将来我们分手,也请你让他快乐……
……
这次又是飘飘荡荡置身海洋的感觉,不过却是温暖的海洋,虽依旧随波逐流却是轻松惬意,沁凉的风微醺拂面,舒展手脚碰触到旁边结实如堡垒一般的身体,于是打心底溢出满足的笑意。
“醒了?”
我睁开眼睛凝视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晨曦中他眉眼温润,同样柔柔的注视着我,我情不自禁主动偎过去,甚至霸道的像八爪章鱼裹缠住他,吻上他浅笑的唇,“早。”
他把我抱至上方,抚开乱糟糟的刘海,问:“睡得好吗?”
“我说我睡得好,会不会太过份了?”
“干嘛这样想呢?”
“如果我摆脱了心理阴影的纠缠,是不是与爸爸最后的联系也没有了?”昨晚我并没有如愿梦到父亲,他还是没有到我梦中来。
“你完全想岔了。”他戳戳我的脸颊,“在你的记忆里应该只留下对父亲最美好的印象,懂吗?”
我心头一阵泛酸,把脑袋埋入他的胸口说:“我这么坏,不该……”
他用力挠我的头发,“你傻呀你!”
“我才不傻,傻的是你,千挑万选找到我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
“谁说我千挑万选找的你?分明是你死缠烂打,我被逼无奈,只好牺牲自己站出来除暴安良。”
我怒,哇呀呀张嘴乱咬,他震动胸腔发出浑厚的笑声,一把将我压下,鼻子抵着我的鼻子问:“怕不怕迟到?”
我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连声尖叫:“怕、怕、怕,怕死了,我最怕迟到了!”
他冷冷邪笑,“不好意思,我不怕!”
“啊……不要,唔!!!”
正当他要大显身手的时候,门铃适时响起,我虎口脱险,七手八脚爬下床,“谁一大早的来敲门?”
他气呼呼的把脑袋撞进枕头,闷闷的说:“大概是收管理费的。”
“管理员改时间上班啦?平时不都晚上七八点来的嘛。”我随意耙梳了一下头发,拿出钱包去应门。
大门一开,我瞪着门外打扮得光鲜亮丽的黄悦达,“副总!?”
作者有话要说:诶?日更第几天了?俺好像正日见消瘦ing~哈哈~大美人儿棉看得爽不爽?爽的话记得留个言哟~么么~乃棉最乖了!●︶ε︶● MUA~ 'img'issue44zydnr_189。gif'/img'
ISSUE 45 怎么忘记了
黄悦达戴着副墨镜,咧嘴笑得像朵花儿似的,一把举高手里装早餐的袋子,愉快的说:“早啊雅雅,我们一起早餐吧!”
匡恒一定听到了动静,快步走出卧室,劈头盖脸就吼:“你小子还有脸来?”
“别这样嘛兄弟,俗话说往事已矣来者可追不是?而且俗话又说了,打是亲骂是爱,用拳头与口水建立的感情更加坚如磐石。”
拳头与口水……我抖了抖,这厮出国十年回来都不会说人话了。
匡恒拎开我,撑着木门,“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拜拜,不送。”
说着他就要关门,黄悦达一脚踩进门槛,“别介呀,大老远的早饭都帮你们买好还亲自送上门,我容易嘛我,要知道不睡到日上三竿小爷我可是不翻身的,够有诚意的了。”
“不稀罕。”匡恒去顶他的鞋尖,无奈拖鞋实在敌不过人家裹脚的那块牛皮,最多踏下几个灰印子。
早上的时间本就宝贵,哪里经得起他们这样耗?我推推匡恒,“别胡闹了,让他进来吧,我还要去遛狗呢。”
黄悦达仿佛得到了特赦,欢天喜地的进门,不住的赞美我,“还是雅雅大人有大量,招人喜欢,来,我们来个爱的抱抱!”
匡恒冷冷的扒开他,“不想真变成国宝就安分点。”
接着抢过早餐袋子,拉着我去厨房,把豆浆、肉粥、烧卖、小笼包一样样摆上桌,我惊叹:“副总,你跑去X德楼买的呀,你果然起得够早的。”
黄悦达颠颠的奔进来,无视匡恒的冰刀眼,硬要挨着我坐,他虔诚道:“为了你,值得。”
听完匡恒一脸欲吐,他拿筷子打他向我伸出的毛毛手,“上哪儿惹的毛病?”
黄悦达始终没取下墨镜,看不出他什么表情,语气倒是十足的委屈,“有你这么小气的么?我握完雅雅的手,保证也握你的不行呀?”
眼看匡恒快受不了了,我叹息着出面做和事佬,“二位爷,时间有限,咱能安静点把早饭吃完吗?”
“嗯,我听你的。”黄悦达卖着乖,娇憨得都不像个奔三的男人了,幸亏我一口稀饭没从鼻孔里挥洒出来。
匡恒吃不下,啪的放下筷子,起身给二宝倒狗粮,二宝感激涕零的爪子刨玻璃门,主人到底没忘了咱!
黄悦达咬着筷子眼神追着他,“哟,你不怕狗啦?”
匡恒讥诮道:“跟你一起,狗更亲近。”
他直挺挺的走去阳台,哗啦拉开门,二宝一扑而上,他闷吼一声当即坐倒在地,我见状不敢怠慢赶紧跑过去,抱开二宝,关心逞能的他,“你没事儿吧?”
匡恒面目僵硬,眼角抽了抽,“没事儿,今天晚了,别遛狗了,换换衣服送你上班。”
“哦。”
“不用你送,我和雅雅顺路,我们一起走就得了。”黄悦达说完又火上加油的补一句,“对吧,雅雅。”
匡恒愤愤怒目,“黄、悦、达!”
“有!”黄悦达高举右手,一副“有事儿您说话”的表情。
“吃你的小笼包,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扶额,这两个男人……我都不想说什么了。
关好阳台门,我去换衣服,动作很快,因为怕他们掐起来。
下楼的时候匡恒突然拽着我跑,“我送你,快。”
后面的黄悦达疾步赶上,“没你这样玩花样的哈~”
“管得着吗你?”
好嘛,又斗上了,有完没完?
我翻眼,“拜托你们别那么幼稚行不行?老大不小的人了,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听见没有,雅雅要你别那么幼稚!”黄悦达挤开匡恒,殷勤的打开防盗门。
匡恒站着不动,我也没有动,他定住,回头问:“怎么啦?”
我不搭理他,望着匡恒说:“今天真折腾晚了,你送了我再赶过去非得迟到不可。”
“所以?”他挑眉。
我转而望黄悦达,他以为我要说什么,马上扬起微笑,我说:“能不能麻烦您回避一下?”
不等他有反应,我一把推他出去,关上防盗门,然后转身垫高脚尖,吻住匡恒的嘴,他先是一楞,然后反客为主圈着我的腰狠狠的啃,我笑着拍开他,“行了,你还真来劲儿了,昨天为了我请了一天假,今天一定很忙,别再耽误了,中午有空我给你打电话,晚上你来接我,我们出去吃。”
“……好。”他目不斜视的紧盯我,手上丝毫不肯放松。
我叹气,不得已又勾下他的脖子亲上去,他立时渴切的与我唇舌纠缠,气息渐渐攀升为炙热,我差点溢出羞人的呻吟。
黄悦达在外面踹门,“喂,喂,喂,光天化日的你们克制点行不行?”
我忙不迭退离两步,耳根发烧,低头飞快打开门,跳出去问:“副总,您的车停在哪里?”
黄悦达脚踢地上石子儿,悻悻道:“前面。”
匡恒关了门上来,没好气的捶他一拳,“行了,走吧,开车稳当点。”
又交代我,“到了单位,给我发条短信报平安。”
明显不信任某人,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