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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还未找到,为何就开始收集人祭了呢?”云萝问道。
“因为这本卷宗所遗失的那部分讲的正是人祭,看现在的情况,那部分应是落在了霓裳阁手中。但是他们没了剩下的这部分以及地图,要找到古墓绝非易事。”李允摸了摸牢牢绑在腰间的卷宗和地图,说道。
话虽如此,但当晚几人的心情显然都受了影响,匆匆吃了些干粮,便早早休息了。惊羽死活不肯再睡稻草,亦步亦趋的跟着云萝,硬要跟她一起睡在墙角。林庭靠在门口休息,李允则遣了两个侍从到外面守着,自己睡在了窗边。
子时过后,周遭一片寂静,惊羽翻个身,一脚将一旁的一个破罐子踹翻,继续抱着云萝的胳膊睡。林庭被这一声响动惊醒,伸手将衣领子拉了拉,换了个姿势刚准备继续睡,却忽闻外面传来两声闷响,他心下一紧,慌忙握住手中的剑,刚要提醒其他人注意,几个黑影已经自房顶进入屋中,分别挥剑朝四人砍去。
“小心!”林庭挡开面前的一剑,下意识的朝云萝睡的墙角看去。
云萝闻声睁眼,只见眼前黑影一闪,一道白光便朝着她劈过来。她抓起身旁的惊羽往一旁一推,自己则偏头一躲,在地上打了个滚,躲过了那一剑。尽管如此,发梢还是被削下了一截,云萝大怒:
“奶奶个腿儿,敢削姑奶奶的头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抽剑朝黑影刺去,两招下来就发现对方招数十分狠辣,似乎执意要至他们于死地。云萝当即也没了顾虑,刚要举剑往对方要害刺去,就听旁边一声“师姐!”
她转头一看,之见惊羽被两个黑衣人逼到了墙角,眼看就是死路一条。然而她这么一分神,却给了对方可乘之机,云萝只觉得手腕一麻,手中的剑便掉在了地上,而黑衣人的剑则直直朝着她的胸口刺来。
“该死!”她低低吼一声,正在想如何脱身,却忽然被一个人扑倒在地。她回神一看,竟是林庭。
林庭将云萝护在身下,手臂上替她挨了那一剑。然而对于那些黑衣人来说,这一剑显然是不够的,眼看第二剑紧接而来,云萝推开林庭,自袖口甩出一条极细的丝线,转眼便缠上了黑衣人的脖子,她手臂猛地收力,只见黑衣人脖颈子上登时出现一道血印子,血随即喷涌而出。林庭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你竟还藏有这么一招。”
云萝收了线:“这算轻的,我这金缕丝线重则可将人的脑袋削掉。”
说罢忽然想起了惊羽,她慌忙起身,之间李允正蹲在墙角哄劝着她,不远处躺着两具黑衣人的尸体。
看来这个小子也是深藏不露,云萝暗暗笑了笑,俯下身去看林庭的伤:“怎么样?”
“死不了!”林庭苦笑一下,从地上撑起身子。
云萝自里衣撕下一块来,替他将伤口包好,一抬头正看见惊羽一脸幽怨的蹲在旁边看着她。云萝诧了一诧:“你也伤了么?”
惊羽伸出手,只见上面有一道擦伤,她包一包眼泪,控诉道:
“师姐你太偏心了!竟然丢下我不管!我差点就没命了!呜呜呜呜呜!结果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你还不管我,却给他包伤口,师姐你太重色轻师妹了,我一定要去跟师父告状!”
云萝扶了扶额,拉过她的手,手指沾了沾口水,往她的伤口上一抹:“好了好了,你看这是最好的消毒药!”
惊羽愣了一愣,随即甩手大叫:“师姐你你你你你……”
云萝轻笑一下,走到一旁轻拍了拍李允的肩:“方才多谢你!我这师妹不懂事,往后要费心了!”
李允一愣,刚要解释什么,云萝却是已经走远了。他又看了一眼跳脚的惊羽,暗自笑了一笑,转而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黑衣人尸体上,李允皱着眉将其中一人面上蒙的布挑掉,入眼的果然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又是霓裳阁!他默了一默,看来霓裳阁已经知道他们的行踪,并且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上有关于古墓位置的地图,往后的行程,只会越发凶险。
他起身走到茶寮外,只见两个侍从的尸体横在外面,他俯下身看了看,两人心口各中了一只飞镖,以霓裳阁的风格,这镖应是沾了剧毒的。李允复又回到茶寮:
“我们后半夜警醒些,待天一亮就出发。”
04人体拼
第二日一早,四人一行便匆匆出发了,为了不引人注目,李允将侍从所骑的两匹马卖掉,换了一辆半新的马车来。云萝和林庭扮作一对夫妻,而惊羽和李允则扮作一对兄妹,四人一路低调行事,不几日便到了江宁。
这一路走来虽然平安,但到了江宁城门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城门口戒备森严,每个进城的人都要经过盘查。
“这是怎么回事?”云萝不解的咕哝道,“这江宁我先前也来过,从未这般森严过。”
“怕又是因为霓裳阁。”李允说道,“我们小心为上。”
林庭低头思了一瞬,从马车中翻出一个小薄被来,递给云萝:“塞在衣服下。”
云萝不解的接过来,愣了好一会儿,又抬头疑惑的看着林庭。
林庭把眼别到一边,轻咳了一声:“那个,老弱病残孕,风险低人群,不容易引起怀疑。”
云萝登时明白了,脸噌的烧起来,她恨恨的瞪了林庭一眼,抓着被子钻进马车中去忙活了。不多时,云萝跳下马车,腹部微隆,俨然一副孕妇的模样。李允忙提醒道:
“慢些跳,小心伤了‘胎儿’。”
“闭嘴!”云萝气瞪他一眼。这么些天的相处,她发现李允虽表面看起来少年老成,但有时候的欠揍程度和惊羽不相上下。
惊羽从旁跳过来,用手戳了戳她的腹部,叫道:“师姐,你以后是不是都要这个样子啊!”
云萝拨拉开她的爪子,看向林庭:“接下来呢?”
“先进城安顿下来再做打算。”林庭说着,来到云萝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便要往城门口走。
云萝一惊,挣开他叫道:“你干什么!”
林庭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又将她一把捞回身边:“你想叫得人尽皆知吗?没见过哪个孕妇像你这个样子,只不过做个样子,待会儿你到了城门口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云萝脸红成一片,但又无言以对,只得乖乖地由林庭揽着,李允牵着惊羽,一行人朝着城中走去。刚到城门口,便被侍卫拦下:
“什么人,到城中做什么?”
林庭忙拱手道:“官爷,我内人有孕在身,此番是到城中探望久未谋面的双亲的。”
侍卫将他们打量了一下,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去马车上看一看。这马车里虽堆着的是些日常用品,但在车后却藏着四人的武器,若是被发现了,不但进不了城,说不定还要到官府去报个道。眼看着侍卫朝车尾走去,四人焦急,却也不敢露出丝毫破绽。
这时,惊羽瞄了云萝的肚子一眼,脑袋一转有了个主意,她悄悄蹭到云萝身边,一只手抓着云萝的胳膊,另一只手则往她腰部一掐。
云萝毫无防备,被她这么一掐,不由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众人循声回头,正看到云萝捂着腰的模样,还未等她开口,惊羽便护在她腹部,叫道:
“你们快一点嘛!要是累到姐姐肚子里的小宝宝,你们可赔不起!”
林庭听闻忙将云萝揽过来,接道:“是啊,我内人身子较弱,长途跋涉已经很劳累了,官爷你们不介意稍快一些吧?”
侍卫们互看一眼,草草的将车后看了一眼,便挥手放他们过去了。
云萝黑着脸任林庭揽着进了城,直走到离城门老远的地方,方才从他怀中挣出来,一把抓住惊羽就是一顿胖揍。惊羽捂着脑袋边躲边嗷嗷叫着:
“师姐别打!啊啊!别打脸啊!我是好心啊!你看我们不是进来了么!哎呀好疼!……”
林庭见状忙一把拉过云萝:“别闹!别忘了你还是个孕妇,有点为人母的觉悟好么!我们现在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惊羽趁机躲到李允身后,露出半个脑袋看着她。
云萝白了他一眼:“托你的福!”而后又看向李允,“下面要怎么办?住客栈吗?”
“当然不!客栈太过嘈杂,人员繁多,不是个安身的好地方。”李允说道,“在虎口巷子有一处宅子,是我动身之前安排好的,我们就安顿在那里。”
说罢便牵着马往东走去,惊羽小跑几步跟了上去。云萝无奈的揉揉腰,也跟了上去,林庭看着被众人遗留下来的马车和马,无语凝噎了。
那栋宅子并不大,但是由于地处小巷子深处,倒也安静。屋子收拾得很利索,后面的院子种了各色植物,倒也别有一番景色。
云萝将塞在腹部的小薄被掏出来,往桌上一扔,倒了杯茶:“真是累死了,下次我宁愿扮死人!”
林庭笑看她一眼:“只不过是条被子,你就这幅模样,将来若是真的怀胎十月,岂不是要了你的命!”
云萝把薄被往他怀里一塞:“那下次你来扮孕妇好不好?”
林庭:……
李允忍着笑走过来,指了指东面对云萝说道:“云姑娘,你和惊羽就住东厢房,我和林大哥住西厢房。两边只隔着这院子,万一有事情,也好照应。”
说罢又转向林庭:“我们出去探一探,看这江宁城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
惊羽一听也乐得要跟着出去,被云萝一瞪,登时蔫了下来,乖乖拿了行李去了东厢房。林庭笑着摇摇头,喝了口茶,便和李允一道出门去了。
傍晚时分,两人才神色凝重的归来。云萝看了眼两人的脸色,将门锁好,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宁城一向太平,但这个月却一连出了两桩命案。”李允说道,“但巧的是,这并不是两桩普通的命案。两名死者,一个被截去了双腿,一个被人截去了右臂。”
“霓裳阁!”云萝脱口而出。
李允点点头,而后在桌上铺了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大致画了一个人形,说道:“算上扬州以及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具尸首,现在霓裳阁已经集齐了首、臂和腿,基本拼凑出一个人形来,他们接下来,应是要去找寻古墓的下落了。”
“那我们怎么办?要抢在他们前面到达古墓吗?”云萝问道。
“不,关于古墓位置的卷宗还在我们手里,他们一时半刻并不会找到,我们明日先到鸡鸣寺一趟。”李允接道。
“鸡鸣寺?干什么?”云萝不解的问道。
“鸡鸣寺的主持和先父是旧交,而当年凤凰衣的其中一个藏匿地点就是鸡鸣寺,所以我想在那里定会找到些许线索和帮助。”李允说道。
云萝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就早些歇着吧,明日一早便动身。”
林庭端了茶,刚要回房,又打量了一圈屋内,问道:“怎么不见了惊羽?”
云萝摇摇头,无奈道:“那丫头定是在路上累坏了,方才便睡去了。”
李允瞧了东厢房一眼,嘴角微微扬了扬,回了西厢房。
鸡鸣寺始建于西晋,宝刹庄严、铜佛闪耀、香火鼎盛,一直是历朝的佛教重地。四人沿着幽静的小径一路朝山上走去,时不时有香客从身边经过,惊羽好奇的盯着他们看了会子,又拉着云萝问道:“师姐师姐,这好端端一个寺,为什么要叫鸡鸣寺啊?”
云萝没好气的把她拨拉到李允身边:“去去去,我怎么知道,让主持旧交给你讲!”
惊羽撇着嘴去找李允了,林庭在旁刚想笑,被云萝一个眼刀扔过来,硬生生的把笑给咽了回去。
原来,早上出门前,林庭拎着那条小薄被,硬要云萝给垫在腹部。云萝不依,道是已经进了城,还扮这个做什么!但林庭却坚持,说道:
“我们昨日刚进城,那些守城的官兵想必还有些许印象,遇不到同一批人倒也罢,假如遇到同一批人,那么夫人你昨日怀胎今日却没了身子,这于情于理也说不通啊,反而不是引起怀疑么?再者,就算是小产,也未必这么快……啊!!”
话未说完,便被云萝一脚踢在小腿,痛得林庭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