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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冬月坐在酒吧里,借着不大明亮的灯光疑惑地看着对面的傅旭雷……这个他从大学时期就非常崇拜的学长。这么多年的交往,他和傅旭雷已不再是一般的学长学弟关系了,他们是非常好的朋友。但即使是好朋友,除非张冬月提出邀请,傅旭雷基本上难得主动找他一次。不过这次情况例外,因此张冬月从早上接到傅旭雷的电话后,心里就一直充满疑惑。
见面后,傅旭雷一语不发,他沉默地吸着烟,气氛怪异使张冬月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抽完一支烟,傅旭雷伸手在烟灰缸里把烟头拧熄,突然冒出一句让张冬月震惊不已的话来。他说:“冬月,我想我恋爱了。”
张冬月瞠目结舌,明知道很失礼,但他还是瞪着傅旭雷看了半天。许久他才尽量压抑着他的惊愕,试探性的问道:“学长,你……你是想告诉我你喜欢上一个人?”
傅旭雷淡淡地笑了,然后清楚地纠正了张冬月的话,“不是喜欢,我是爱上了那个人。冬月,我知道你有多吃惊,事实上我比你更惊讶,我爱他,可我还不知道他爱不爱我。”
张冬月第一次听傅旭雷坦承自己的感情。在张冬月的印象中,傅旭雷的自制力堪称一流,凭理智掌控一切的他居然陷入了这样一个束手无策且结局难料的感情中,着实让张冬月吓了一大跳。
“我很好奇,那个不幸被你看上的人是谁?”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的张冬月问道。
“知道的话,你会认为我比他更不幸。”傅旭雷犹豫了一下说,他不能没有征得成辉的同意就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原本一心想逼傅旭雷说出那个让他动了心的人是谁的张冬月,在发现到傅旭雷的犹豫时打消了那个念头。
“我是想对你说恭喜啦,但看情形还不是时候。”张冬月说,“你还没向人家告白吧?”
傅旭雷斜靠在椅背上,轻轻地笑了,“我也是在最近才察觉到自己的心意,还没从这震撼中走出来呢。而且如果对方是女性的话,我会直接向她求婚,但问题是对方是个成熟的男人。”
张冬月怔了一下,问:“他排斥同性恋吗?”
“不,正巧相反。”
“那还有什么问题呢?”张冬月费解地问。
傅旭雷好笑地看着他,“你还真奇怪,”他说,“听说我恋爱时你吓得一脸呆相,知道我喜欢的对象是个男人时你却处之泰然。”
“那是因为我太了解学长了,”张冬月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不是那种会被男女观念所束缚的人,不,应该说你是个不受任何东西束缚的人,所以当你对我说你打算把你那颗完全自由的心交给某人时,我才会那么的吃惊。”
“没办法,我遇到的是一个比我更潇洒更风流,也更自由的人,他虽然享受性爱但却拒绝付出感情。”
“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谁能抗拒得了你的魅力呢。”张冬月说。傅旭雷在大学里相当受欢迎,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人。人不仅长得帅,而且还充满了男性气概,迷失在他那无敌的笑容下成为他的俘虏的人不计其数。张冬月在入学的第一天,还未找到自己的教室就已经先见识了他的人气及魅力。对这样的一个人,想当然张冬月根本无法想象还有人会对傅旭雷视若无睹。也难怪他会对傅旭雷说道:“学长,或许他是喜欢你的也不一定,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吧。”
“我不知道是。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他可以把讨厌的事做得非常好,也可以对着憎恨的人说喜欢,尽管做过了或说过了之后会让他后悔得要命。他个性别扭,而且还有点孩子气。”
表里不一?个性别扭而且还有点孩子气?学长的喜好还真不是普通的奇怪,张冬月想。可是对傅旭雷形容的那个人的个性,他怎么会有种熟悉并讨厌的感觉?不知为何,他清楚的知道和那种人扯上铁定没好事,不是被他气死就是被他吃得死死的,虽然嘴里可以不承认,但心里就是会有被他打败了的感觉。
当然,如果和那种人对上的是雷学长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毕竟生性恶质的学长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
原来学长碰上的是这样一个“祸害”。张冬月没有发现到他的臆想已经完全超出了傅旭雷所形容的范围了。那个人和学长应该是属于同一类的人,怪不得学长会觉得棘手呢。由此看来,他们两人倒是挺般配的。
“好象是个相当难应付的人呢,学长。”张冬月终于有点明白了,“直接告白的话你不大有把握吧。”
“那种事不试过是不知道的。”傅旭雷含笑着说。
“虽然我没见过学长说的那个人,不过感觉上似乎是个与你气质蛮像的人,那不是你本来会觉得讨厌的类型吗?”
“自我嫌恶?我还不至于象你说的那样吧。”傅旭雷笑着说:“而且我真正欣赏的是他潜藏于内心深处的另一种特质。”
“什么特质?”张冬月愣愣的问道。
“那当然是你这种好男人没办法了解的坏男人的特质啊。”傅旭雷说。
“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不过学长是坏男人这一点倒不容置疑。”张冬月直觉的说道。
“所以啊,为了减少受害者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呢,即使他想逃也没有用。”傅旭雷说完,扬起嘴角笑了。
他那傲然自信的态度是张冬月所熟悉的,在张冬月的印象中,傅旭雷一直是那样的胸有成竹,从容大度,他勇往直前毫不退缩,有着不达目的势不休的气势,这样的傅旭雷在张冬月的眼中几乎无所不能。
“帮我个忙,冬月。”最后傅旭雷说道:“我有一批成衣急需出口,我需要你提供一张有可能接收这批货的外企名单给我。”
“是想通过我的公司进行出口吗?”
“没错,具体的要求和货板我会叫人送过去给你。可以吗?”
“是你介绍的生意,我怎么可能拒绝。”张冬月笑道。“不过,你不是只帮人出出点子的吗?需要你亲自开口,对方来头不小吧?”
傅旭雷一怔,轻轻地笑了,“对呀,来头不小,让我不眠不休的工作了好几天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傅旭雷那仿似诉苦的话,再看看他那颇具“意义”的笑容,张冬月却在心里替那个“来头不小”的人抹了把冷汗。傅旭雷要的“利息”可不是普通的高,让他不眠不休的工作了好几天,这代价一定不小。希望那个人已经有了要受苦的准备才好。他不知道这个“来头不小”的人与那个让傅旭雷恋上的人是同一个人,否则的话张冬月会对他付出更多的同情。
同性之间(初稿) 第十四章
第章
傅旭雷正往电脑里输入要用的数据,秘书崔颖敲门进来。“先生,成先生想见你。”
“成先生?”傅旭雷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秘书,崔颖说话从来不会这么不清不楚,需要他问两遍的。
崔颖似乎知道他的意思,耸了耸肩说:“应该是你的朋友。他来过这里,你还特意让我为他准备早餐。”
是成辉。傅旭雷暗骂自己糊涂,除了成辉他不认识别的姓成的人了。“请他进来。”他说。
过了一会成辉走了进来。看到傅旭雷的一刹那,他犹豫着停下了脚步。傅旭雷抬起头来,半似邀请半似命令的对他说道“坐下,等我一会儿。”
“好。”成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很久了,得知傅旭雷还在办公室里的成辉,没有多想便直接跑到这儿来找他。等看到正在工作中的傅旭雷时,成辉才突然从自己那种错误的认知中醒悟过来……傅旭雷并不是闲着没事来帮他的忙,眼前的这个男人仅仅是日常的工作已经需要加班加点才能完成了,可是他仍花费了不少时间在自己的事上。
成辉不安地看了看傅旭雷,仿佛感应到他的视线似的,傅旭雷突然停下手里的工作朝他看了一眼。四目相对,傅旭雷微微一笑说道:“你今晚还有别的事吗?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吧?”
“嗯。”成辉回答说。
“那么再等我一会。”傅旭雷说完又埋头于手上的工作了。
四十分钟后,傅旭雷终于把工作全部做完。他对坐在沙发上喝着不知第几杯咖啡的成辉说道:“抱歉,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
成辉点点头。傅旭雷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和成辉一起离开办公室,经过秘书崔颖的办公桌时,傅旭雷交代道:“我刚才交给你的文件明天一早就要用,所以今晚辛苦你了。”
进电梯后,成辉问道:“你们经常加班到这么晚吗?已经十点多钟了。”
“没办法,公司就那么几个人,一个人就得做三个人的工作。”傅旭雷笑着说。
“为什么不多请几个人?”
傅旭雷干脆的答道:“我讨厌人事复杂的工作环境。”
别的人大概很难想像,擅长交际的傅旭雷会有这种想法,但是成辉一听就颇有同感。擅长交际并不等于喜欢交际,他们只是在某些埸合不得不使用外交手段而已,但除此之外,他们很需要一个单纯的人际空间。
上了车,傅旭雷对成辉说道:“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找我。事情进展得还顺利吗?”
“因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计划,所以……”成辉有些焦躁的说道:“我也不清楚这算不算得上是顺利。”
“说来听听。”傅旭雷一边开着车一边轻松的说道:“他们答应给你些什么?”
“他们只答应给我两万三千个货柜的成衣,无论我怎么说他们都不肯再加了。”成辉说:“这两万三千个货柜中有一半以上是过时的丝绸成衣,我看过样板……我觉得你大概太乐观了。”
“做得好,辉。”傅旭雷笑道,“我没想到杉原会那么爽快的答应你的要求。”
“一点也不爽快呀。”成辉毫不犹豫的打断傅旭雷的话说道:“按正常手续,入了核算清单的货品是不可以再拿出来买卖的了,我费了好些劲才跟他们营业科的人联系上,私底下做成了这次的交易。”
“那么手续方面呢?”
“放心,手续很完整,只是交易的时间改一改而已,基本上不会有问题。”
“很好。他们答应什么时候把这批货给你?”
“我的要求是两天交货,明天把手续办好,26号以前就能拿到货了。”成辉说,看了一眼一直微笑着的傅旭雷,终于忍不住问道:“之后你想怎么办?这批货,虽然他们最后妥协给了我处理价,但相对于那些成衣的款式而言,我们仍然很吃亏,那批货根本不可能卖得出去。雷,现在反悔的话还来得及。”
“原来如此。”傅旭雷轻笑一声说道:“所以你把手续留到明天才办理,你想在这之前再次确认我的意愿。”
成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傅旭雷,他的沉默等于承认了傅旭雷的话。
“你没有弄错,我要的确确实实是那批过时的积压成衣。”傅旭雷对成辉认真而肯定的说道:“两万三千个货柜……是很不错的成绩。事实上我并不认为,杉原在知道你已经确认他们将面临倒闭的事后还会答应你的请求,我只是认为有这个可能性。所以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历害。”
傅旭雷一边说一边把车停在了公寓门前,和成辉相继下车往大厦走去。
“既然你已经把我想要的东西要来了,那么就由我来想办法把它卖出去吧。”傅旭雷接着说道。
“你没看过那些衣服,就算你要送出去恐怕也没有人想要,更何况你是要卖?”成辉叹了口气,看了看傅旭雷那双温和但却坚定不已的眼睛,吞吐着加了一句:“不过,若是你的话,大概真能卖出去也不一定。”
傅旭雷先是一愣,随后便忍不住笑了。他知道成辉这么说就等于是认同了他的能力,不管怎么说他打从心底里觉得很高兴。
“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傅旭雷把成辉带进屋里说:“我想打几个电话,你先去洗澡好吗?”
成辉应了一声后直接进了浴室。在傅旭雷面前他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客气。
已经是深秋时分了,成辉泡在放满了水的温暖的浴缸里时想道,不经不觉的,他和傅旭雷也来往了有半年之久了。成辉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安心的和一个床伴来住这么久,以前他为了避免麻烦,总是在来往一段时间以后就会澈底的“改图换画”,是个典型的“薄情寡义、喜新厌旧”的男人。但是和傅旭雷来往后,他竟从未想过要分开的事。
或许那是因为和傅旭雷来往完全没有压力的原故吧,成辉想道,傅旭雷是个相当独立的人,他冷静理智,和他来往不仅没有麻烦,还可以从中得到不少好处,例如眼前的这件棘手的事。成辉简直不敢想,当他知道那个坏消息时,傅旭雷没有打那通电话给他他会怎么样,也许他真的会疯上一段时间。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在他身边问道。
成辉睁开眼,傅旭雷正站在浴缸边笑看着他。“打完电话了吗?”成辉不答反问。
“还没,我在给你找这个。”傅旭雷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旁边的柜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