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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悦的转过头,定定看着他又即将戳过来地手指,挑起嘴角冷笑。
他的手最终僵持在半空,颓然放下。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他叹了口气,“何时才能让我省心?!”
想是他突然明白自己已经老了,语气中尽是苍凉。
只可惜,他这样已经掀不起我心中的半点波澜。他一直是这样,永远对我是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即便是到了现在,他对我还是不满,恨不得将我当作泥人,捏成他心目中的那个乖儿子。
“我的事,不需要您老操心,我自有主张。”喝一口放了大半杯糖的茶,我淡然的回答。
“不需要我操心?!你要知道你是我夏侯宸地儿子!”他又开始暴怒,我突然宁愿他对我也跟对别人一样虚伪,这样至少我的耳根会清静一些。
“我已经替你相好了几个门当户对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稍后会把画像送到你的书房。”他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念叨,“她们是……”
“我不稀罕!”我终于忍不住扔开书卷,起身,转头郑重的看他,“您老给自己留着就好。”
转身离开,身后又是暴怒地指责声和几位姨娘的安抚声。
这里实在太吵,比千军万马打杀地声音还要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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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锦瑟篇【三】】………
我搬出了丞相府,独自住进了别苑,这里离合琴的宁王府更近一些。
刚在别苑安顿下来,就听下人说谁谁谁来访,名字十分陌生,官职也不过是些区区无名之辈,正准备说不见,却听门口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上前几步观看,有个人眼尖看到我,竟然冲我挥手大喊“老大,我是傅义,十几年不见我们可想你了……”
……一阵无语。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
突然回想起,似乎这个叫傅义的是我童年的伙伴之一,而且还曾经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干什么坏事都是冲在最前头的那位。
哑然失笑,小时的事现在想来,倒别有一番情趣。
“让他们进来。”我大手一挥,那些人便如同流水似的涌进来。
当年的三尺小童,如今的七尺男儿……
摆出微笑,悉心接待昔日好友。
谈论得最多的还是小时候的调皮事,不知道怎么的,话题竟然跑到了合琴身上,细数在我不在遥京的十几年里,他的惨态。
他们大都知道当年我与合琴的不对眼。
我抿唇不语,一边往茶水里加糖,一边细扫着众人脸上的表情。一路看.
各不一样。
有些我甚至分辨不出他们谁是谁。即使听到了名字,也只觉得分外陌生。
“那家伙真是不知好歹,分明是反王之子,是夏侯丞相和先皇开恩才留得一条贱命,却成日假清高。”
“嘻嘻,你别说他还真是细皮嫩肉跟个女人似地,听说小皇帝好男色,他还不是因为把小皇帝伺候高兴了才封的王。不然以他……”
抬起眼皮看了说话人一眼,却见他已经闭了嘴,却是不知所以的望着身旁的傅义。
傅义冲他使了个眼色,然后赔笑着起身。
“宁王毕竟是皇家血亲,造反的是他的父亲镇南王,既然先皇都饶他不死,被封王也是应得的……”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似乎也自知他找的理由并不足以解释什么。
“我有些累了,各位改日再来。恕不远送。”我平静地起身,没有恼怒,只是突然没有了叙旧的心思。
关于合琴的这些事,我很早就有所耳闻。
只不过我从来都不曾相信。一路看中文网高傲聪明如他,是不屑用这种手段去博得圣心的。
即便是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别的可能,但我相信他,他总有他的办法。
或许。有朝一日。他也能像我信任他一样信任我。就像十年前……傅义,我问他愿不愿意跟着我。
跟着我。不比他现在小小狱卒的闲差,随时都会丧命战场,所以要有抛开身家性命的心理准备,是碌碌无为,还是战场建功立业,任他选。
他坚定的点头,激动得嗓音突变,回答地嗓音很难听,我拍拍他的肩突然扬起嘴角。
或许,举荐他并不只表明我夏侯锦瑟还念着旧情,而且他也将是一个好将领,一个好的将才战场上不一定要勇猛,但是必须聪明而且能很快看清形势。
我休书一封,让他去京城百里之外的阮家村找刘天瓒。
我地兵马就在那里。
唔,至少得顾忌一下皇家的颜面,我让他们一百里,刚刚好。
夏侯丞相不知怎么的,竟然知道了我带兵马擅离关外,驻扎在京城百里外的事,于是穿着一身官服,拿了好大的官威来别苑见我。
他穿上官服,就意味着不讲父子情面,我想也该穿得正式一点,至少得像个将军而不是他地儿子。
只是想了又想,终于还是便装从后门走了。
怪就怪今天天气太明媚,边关总是很难有这样地天气,这样地天气适合做一些开心的事。
最后还是去了宁王府,这回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没有报出自己地名号,只规规矩矩的等人通报,可出来见我的却不是合琴,而是他的王妃。
她说合琴不在府中,我就有些兴致索然了,可她竟然认出我,看来那晚她和我一样。
“王爷进宫还没回来,夏侯将军如果没有急事,可以在此处等候。”她微笑着说。
我点点头,忍不住将视线放在她身上转悠,她倒也镇定,一直面带笑容。兴致起来问了她的家世,原来是商家之女。可商家女能有这样的风范和定力,不得不说合琴看人的眼光很厉害。
“皇上经常招宁王进宫么?”我状似漫不经心的问她。
她顿了一下,继续温温的笑,“隔三差五就见一回,皇上对王爷的恩典……恩,是我们的福分。”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奇怪,我看在眼里,心中狐疑,却不好问什么。
正好听人报合琴回府,片刻后合琴走进来。
他的身上层层衣裳,包裹得严严实实,可脸色依旧苍白,看不出丝毫的温度。
见到我,他似乎很意外,甚至后退了半步,身姿踉跄仿佛站立不稳。
“夏侯将军。”他站好之后,声音也变得沉稳。
宁王妃连忙起身过去搀他,他却摆摆手,挥退了所有人。
“你生病了?”我走过去拉他的手,透骨的凉。
他不说话,失却了血色的嘴唇抿得很紧,琥珀色的眼神清凉如近冬的秋。
我用手指碰触他冰冷的唇,然后凑过去吻了吻。
“合琴,我很想念你。”
我说。都无……
昨天不小心开了起点网站,看到书评区竟然还有人说话,5555,感动得拼命挤出了这一章……
我的速度一向很糟糕,唉
还有,提前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到时候如果有空,一定再更TT
………【夏侯锦瑟篇【终】 忘了说爱你】………
十二年前,我在遥京闯了祸,父亲一怒之下让我随同大军到了边关。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战场,第一次看到比皇城还要血腥的地方。
我在那里一次次看着落日,看着黄沙,看着浑浊的长河,总是一次次的想起合琴。
落日的余晖中有他的影子,黄沙一如他曾经的坚韧,长河恰似我最后一眼见他的绝望。
那一年我十六岁,曾经为此而日夜恐惧过,曾经无数次的想抛开他的影子,所以我奋力杀敌,希望能用鲜血洗涤心中的不安。
我因此受过许多伤,但也立过不少功劳,又因为是丞相的儿子,所以升得很快,两年时间便升到了校尉一职。
两年之后我带着春风得意回到遥京,然后又见到了合琴。
他对着我天真烂漫的笑,在众目睽睽之下追着我要我和他讲战场上的事件,他问我借铠甲、借宝刀,然后用葱白的十指一遍一遍的抚摸,神情间的激动突然刺得我的心窝一阵一阵的发紧。
他纤细的身躯撑不起铠甲,双手握不住沉重的宝刀。
那晚我抚琴,他鼓瑟,我和他是心灵相通的,这一点我比他要清楚。
我知道我爱上他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同样爱我。
他说,锦瑟你知道吗,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当我是朋友了,这是我曾经希望地,可现在不想了,不想我和他只是朋友。
回边关的前一个晚上,我约他出来喝酒,当时我或许是真的醉了,又或许是装醉壮胆,我拉着他的手不放。然后第一次吻了他的唇。
他的唇很软,瞬间就拨动了我的心跳,激起了为他潜藏了多时的**……
他很惊慌,惊跳起来就要告辞却被我一把拉进怀里死死抱住。
接下来地一切始料未及,我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一切全凭本能,只依稀记得他在我耳边的嘶吼,还有他眼底的憎恨和绝望……
我在他的身上印下了永远也无法抹去的耻辱。
当时我很想告诉他因为我爱他,可我忘了说。
等想起的时候。却已经太晚。
清早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经狼狈离去,只剩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残留的荒诞地味道,以及他留下的只言片语。
你带我攀上高山。却将我推入了谷底,他说。
他说,我恨你,不想再看到你。
而我,回过神来之后也只是踉跄逃走。随着大军逃到了边关。将全副精力投入战场。
十年的时间。能够做很多事,也能让许多事发生改变。
我先是成了将军,然后又了自己的亲信。一路看中文网WWW..再然后又有了只听命于我一人地军队,我亲手训练出来的精兵。
十年来我得知到很多关于他的消息,知道他性情突然大变,得知到镇南王死后留下的隐秘势力仍然存在并且不断扩张,得知了他的精心策划为地只是那把纯金地椅子。
或许我可以帮他,我想。
如果这个想法被父亲夏侯宸知道,他一定会大骂我是疯子。
也许我是真地疯了。
我从未想过能再次拥有合琴,可他实实在在的躺在我怀里。
确认了这种感觉,我突然觉得自己幸福得过了头,即使就此死去又有何妨?!
合琴的身子很弱,我拥着他地时候不敢用力,其实恨不得将他揉进我的身体,时时刻刻都不再分开。
他的话很少,我的也不多,对于过去,对于我和他之间的转变,我们默契的绝口不提,时间便在沉默中一点一点的溜走……
连带着幸福……
如果让我选,那一刻,我宁愿自己是瞎子,也不愿见到那样肮脏的一副画面。
我的合琴,原来不止对我一人婉转承欢。
我一直相信他的骨子里永远是骄傲的,一直相信他不屑以色侍人,可凭什么相信他和之间就是应该的呢?
“萧合琴很早就死了,夏侯锦瑟!”他从容的拉起衣裳,天真的冲我笑,“被他的娘亲用刀扎死了……”
我知道他是骗我的,可是我已经分不清孰真孰假了,有关他的一切。
小皇帝赤身**的瑟缩着,浑然没有了之前对待合琴时的阴狠,仿佛把所有的气都一并发泄在他身上,变态得无与伦比!
终于走出皇城的时候,父亲夏侯宸正等着我。
他平静的问我,“瑟儿,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我回答说。
我突然很想再次纵容自己一次,就像当初纵容自己得倒了合琴。
我招来了我驻扎于百里之外的十万兵马,将整个遥京团团围住,断绝了它一切与外界的联系。
我带人长驱皇城,势如破竹,皇城里的守卫在我的身经百战的精兵刀下,溃不成军。
夏侯宸挡在路上,一夫当关,试图拦我。
就像小时每次我一闯祸,他就急急的过跑来戳我的额头,然后怒气冲冲的将我拎回家。
如今他再也拎不动我了,所以他只能冲我嘶声大吼,瑟儿瑟儿,你回头,你快回头,爹带你回家……
回家啊……
心蓦地动摇了一下。
可是,晚了。
我不想连累他的,“把他关起来,父子既然不能同心,又算什么父子?!我夏侯锦瑟从今天起同夏侯宸断绝一切关系,生死各安天命!”
终究已经是个叛臣了,再做个逆子又何妨。
我亲手砍下那小皇帝的脑袋,用他的血,命人写下了有关他的二十八条昏庸罪名,然后拥立镇南王之子萧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