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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果然住的是大房。
使了点碎银,那个胖胖的村长乐呵呵的把我迎进客厅,并让下人去收拾偏房待客。
“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们这些江湖侠客了。”他满脸笑容。我腰中挂剑,为了行走方便,穿的又是江湖中普通的游侠装,倒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是江湖中人。
“想来山村清苦,倒少人来了。”我道。武林初时,有许多人跑到深山老林里苦练武功,可真到山林里,却发现,连衣食的基本生活问题都不能解决,更别提长时间见不到人影后的那种枯燥和压抑了。这种偏僻山村那时也常有人光顾,而如今,这种‘深山修炼’的热情早就消退,山村又回复到往日的宁静。
第二天我早早醒来。
窗外不时的有鸡鸣声,狗吠声,村夫之间的呼唤声,朝阳在山村上拨弄着色彩,露水洗去昨日的灰尘,这倒是个不错的山村。
村长来问候我这初到的客人,我便道:“难得这山村如此清净,我想在这多打扰一阵子,不知道村长欢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
“这……”村长皱了下眉。
“难道有何不妥?”
“不瞒少侠,本村本有个郑屠夫,年前不知道在哪学了武功,就在村前的山上落草当了土匪,还拉了几个地痞流氓当小弟,少侠住这里,恐怕要惹得那郑屠夫来,老朽担心……”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郑屠夫不太仗义,为祸乡里,村长你说,这屠夫在哪,我这就去灭了他。”我大义凛然的道。游戏里的任务,很少有直接奖励金钱装备秘籍这些的,所得的,是好感。这就和现实一样,你帮助了某人,他会感激你,却不一定给给你财物做报答。另外还有悬赏,事前就标明了任务完成后的奖励。我如此热心,是想,我为这山村除去一害,这些村夫定然感激与我,这算做是在这山村住下的准备。
“不可。”村长连忙拦住我,道:“郑屠夫虽然做了土匪,可从未对村里人下过手,不仅如此,自他把村里几个地痞流氓抓到山上当小弟后,村里也安宁了许多。”
“既然无过还有功,那就任他当土匪快活得了。”我可不是主持正义的大侠,热中于杀杀强盗灭灭土匪这些能赚取江湖名声的事情上。
“少侠有所不知,这郑屠夫虽不侵犯村民,可他专挑过往行人动手,尤其甚者,喜好劫掠武林中人。”村长叹口气道:“原先待在村里的几个江湖侠客,都被这郑屠夫杀过几次,就不敢待了下去,全都跑光了。”
“这郑屠夫很厉害?”我不禁问道。这么个偏僻地方哪来的什么行人,肯定是些喜欢游荡的玩家了,而喜欢在这里逛的玩家,手底下还是有两招的。
“何止厉害,就没见能在他手下撑过三招的。”村长道。
“敢问这郑屠夫踞的是哪座山头?”我问。
“不知少侠意欲何为?我劝少侠还是莫去找那郑屠夫,以往那些侠客也是不信老夫所言,去找这郑屠夫,却妄自送了性命。只要少侠不出这村子,那郑屠夫却也不会进村来寻事,走的时候小心些,隐匿形迹,也能安然离去。年轻人,末要逞一时意气,害了自个性命。”村长一旁聒噪。
“这个我心中自有主意,但请老丈明说,切莫推脱。”我摆手道。
“不是我不说,实在是不能因此害了少侠。”村长转身避开,不再和我交谈。
这郑屠夫若真有村长说的如此厉害,那他所学武功,定然非同寻常。这武功他又是何处学来?是否他身上还藏有秘籍?
想到这里,我心动难以。
真的让人好期待阿!
我出去四处打听,不一会便问清了路途。多有村民劝阻,我又怎会听他所劝。
顺着村民所说方向,我到了座高有两百来米的小山前。这山上树木茂盛,也不知道几个土匪藏身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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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不见人迹,连个小路也都没有,还好这小山并无陡坡,所行处并不费力。
时已入夏,烈日当头,半日里行走,我已经是大汗淋漓。就见前面绿油油一片,走近一看,竟是片西瓜田。
我早就口渴的很,怎奈还未到西瓜成熟的月份,我连摘下数个西瓜,皆是白瓤。正自叹晦气,就听后面喝道:“哪里来的蟊贼,到山寨里胡闹。”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个山寨喽罗。
“听闻这山上有位姓郑的好汉,在下特来拜会。”我作揖道。我是打定注意,来个先礼后兵,看好了形式再下黑手。
“还未上的山来,你就已毁坏我山寨的瓜田,哪有半点拜会的意思,分明是来此图谋不轨。”这喽罗倒还聪明。
被他揭了老底,我心中恼火,却道:“不瞒这位兄弟,我找你们当家的有一要事相问。”
这喽罗看我一眼,撒开脚丫子就跑,还喊道:“你等着,待我去山上禀报。”
我缀在他后面,不一会就到了几处房舍之前。我先摸到伙房,舀水解了渴,见桌上有盘牛肉,正好能填饱肚皮。
“当家的,那小子在里面。”就听伙房外面有人喊。
我吃的也已差不多,顺了口气,出了伙房,就见个黑黢黢的大汉,身后跟着几个喽罗。这大汉,自是郑屠无疑。
“就是这小子,还口口声声说找我们当家的有要是相问。”路上的那个喽罗上前指着我道。
“来者何人?”这郑屠呵问道。
“江湖里一闲人,莫管我姓名。”我道。
“你来此有何事情?难道不知道我郑屠的名头,还来领教不曾?”郑屠哈哈大笑道。
我懒懒的道:“我所来真有件大事相问。”
“何事?”郑屠问道。
“请问你可有什么遗愿未达成,又有什么遗言未交代?哎,时间不多,你快些说才好。”
郑屠一听,勃然大怒,抓起把大刀,喝道:“哪来的狂徒,自以为学了点本事,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今天就叫你来得去不得。”
他大刀砍来,使的只是武林里常见的五虎断门刀,不见任何精妙。
我心道,你若只有这点本事,那我这趟路就白跑了。
遂和他缠斗,每每只胜他一筹,留心他招式变化。
“这点本事,也敢口出狂言。”我骂道。
郑屠久战无果,自知不敌,啊呀一声大叫,大刀脱手而去,向我甩了过来。我一侧身,躲了过去。
郑屠越见凶狠,从腰间扯下把牛耳尖刀,再次扑来。这牛耳尖刀,正是他往日里屠牛的老本行了。
难道他本事在这里。
我放下取他性命的打算,严阵以待。
郑屠合身而上,望我撞来,手中尖刀取我肋下。
看他脚下,没用什么步法;看他身形,也没用什么身法;再看他手持牛耳尖刀,也谈不上什么招式。可看着那闪着刺眼亮光的刀身,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心寒,似乎莫大的危险已经降临在我身上。
我退,疾退。两旁的房屋都在上下起伏,天空中的几片云儿恍着影儿,耳边的风飕飕的响,这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情景,我知道,这片刻,落花流水又上了个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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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中的危险感更甚了。
肋下猛得一痛。郑屠满脸宁重,手中牛耳尖刀正插在我肋下。
“这是什么武功?”我问。
“解牛刀法。”他道。
解牛的刀法,解人又何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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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解牛刀法
“竟有如此刀法。”我由衷叹道:“只是可惜……。”我拍拍衣服,肋下被划拉个乍长的口子,露出件雪白的内衣,我却安然无事。原来我身上穿的,正是当日在梅庄得来的乌蚕宝衣。
虽然没有因此受伤,肋下还是生生做痛,也不好过。
在那生死瞬间,对武学的顿悟让我欣喜异常。
“你怎会没事?”他惊讶的道。
“我们再来打过。”我依然沉浸在刚才那种飘忽不定的武学状态里,丝毫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
他满脸颓丧,道:“郑屠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刀法伤不了你,还有什么好打的,我甘拜下风。”
他粗心大意,没有发现我身上宝衣的奥妙。
“你不想知道自己输在哪了吗?”我道。
“以往我使这刀法,敌人在我面前就躲不开去,而且这刀法厉害,是挨着伤,触着死。可今天碰到你,却没有丝毫效果。是不是你学了什么护体真气,所以我刀法伤不了你?”他胡乱猜测道。
“哪有什么护体真气?不要瞎想,我们再打几回,你就知道我的真本事了。莫非见我厉害,你就没了胆,只会磕头认输了。”
我一激他,他便火道:“我郑屠还没怕过人,来,我们再打,看谁厉害。”
他持刀再上。
我仗着身法和他游斗,不给他近身的机会,只仔细观察他出手的姿态动作。
依然不见任何章法,完全没有招式的痕迹。就见他一刺一割,每个细微的动作,皆是浑然天成,许久下来未见重复。无论我何处躲闪,也不见他有何特别应对,仍是照原来的刀势使刀,却又能在最恰当的时候攻向于我,如有神念。
几次差点被他刺中,惊的我一身冷汗。
再看他神情,依然是那卤莽粗野的相貌,可是却有些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一时又难以说明。就好象,沉浸在某些不知名的意境之中。是了,是意境!我茅塞顿开。他在自己的意境里,只做自己要做的事情,那表情,是种专注,是种执迷,是种忘我。而一旦进入他的意境,万物皆在他心中,无论远近,皆由心发,由念生,由刀止,瞬息击出,却又万般变化都在其中,这又哪里需要招式。
平常比斗,皆是见招拆招,总要有个应对时间,方才使出克敌招式。而在这意境之中,根本无须应对,对方的每个变化,每个角度,本就是这意境里的一角,只需破去得了。
如此说来,这意境之说,岂不是要无敌于天下。
非也!
武林里不会有这无敌的存在。
任他境界多么高深,我只需脱离他意境不顾,这意境自破。
这郑屠,他的意境不是别的,乃是他手中的牛耳尖刀,那把解牛的利刃。只要离了他尖刀的范围,这意境,对我也就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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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只是躲闪,我哪能打到你,我还是认输得了。”他只以为不是我对手,这时更要认输了。
“你刀法精妙,我都没的出手的机会了。看我夺命书生剑。”我一声大喝,入了他意境之中。
如果我只是一味避开他的尖刀,那我哪辈子才能体会到意境的奥妙?正如一个人不下水,又怎么能照着书本就学会游泳呢?明白是一回事,会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这夺命书生剑本就是讲究快狠准的剑法,不少招式都是要以快克敌。并不见他出刀迅速,却总能轻松挡下我的最快剑招,再随意一击又让我手忙脚乱。如果我剑上附加内力,内力不堪的他自然无法抵挡,但这场比试,重要的不是胜负。
无论多快,却又总比他慢上一截,心中就免不了急燥,像是在胸口压了块巨石,让人压抑的受不了。
腰下一疼,又被他尖刀划中。
腰下好大片衣角飘落地上,靠着宝衣,我安然无事。
郑屠失望的撇了撇嘴,道:“不打了,我怎么砍你你都没事。”
“不行。”我一口否决。
“为什么?”他不满的道。
“难得和人打架这么爽的,大家还是多练一会吧。”我好言劝他。
“好象只是你感觉爽,我快被你累死了。”他抱怨道。
“不如这样,你陪我打个十天半个月,末了我教你门功夫,学成之后,就可以像我这样,刀枪不入。”好容易碰到这么个练功靶子,管他什么坑蒙拐骗,我都照用不误。
“好。”他两眼冒光,对我这‘刀枪不入’的厉害功夫,他是向往已久了。
不知中了多少刀了……
浑身已经被砍出一条条赤红的印痕。这些号称刀枪不入的宝甲,其实只对利刃的刺、切等尖利攻击有效,如果是棍棒的砸伤,刀斧的钝伤,拳掌的内伤,效果就微乎其微了。如果是软猥甲,那就好比个浑身是刺的刺猬,谁敢用拳脚相加?除非不想活了。这自然比这乌蚕宝衣高上一个级别。
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也就是找郑屠练剑。
虽然没领悟到意境,但无论反应速度,出剑的果断快捷,都非往日能比的了,再加上精妙的身法步法相配合,已经勉强能在郑屠的‘解牛意境’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