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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肯定呆不长,我们会回去的,回去了我就马上娶你。”阿朵道:“好,明哥,我听你的。”停了停又道,“明哥,我头疼,睡不着。”曾昭明知道她旧病没完全好,猛然灵机一动,即道:“好,你躺好,我有办法包你能睡着。”阿朵依言躺回床上,曾昭明调整了一下气息,以指代针,使出祖传的催眠术,只一会儿,阿朵就酣然入梦。
第二天,所里都知道了曾昭明与阿朵以夫妻同居,山下直树大为恼火,不过他一向不喜强人所难,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否则静子早就是他的人了,只是他面子上一时下不来,晚上就冲进静子房里,劈头盖脸就训斥起来:“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是我救了你,你给我怎么说的?怎么把阿朵说到曾君房里去了?八格,我恨不得打死你!”
静子垂立一旁默不作声,任凭山下直树发泄,山下直树骂着骂着就下意识抽出刀来,静子才吓得“啊”的一声惊呼起来。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却是曾昭明拉着阿朵进来,山下直树愣了一下,吼道:“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曾昭明从容道:“山下君,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才过来劝劝你:你不能生气发怒,这对你的病是很不利的。”山下直树颓废地坐了下来:“曾君,你老实说,我山下为人怎样?”曾昭明道:“山下君为人耿直,心地善良,是条真汉子!”山下直树还刀入鞘,又问静子道:“静子,你说呢?”静子道:“曾君说的对,所长是条真汉子!”山下直树笑道:“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愿嫁给我?”
静子低头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山下直树道:“我不要你对不起,我要你说出理由。阿朵不愿嫁给我,因为她是曾君的人,可你呢?你是谁的人?说,你是不是有人了?”
静子泪水刷地就流了下来:“是的,我以前是有人,可是他现在已经、已经死了!”
屋里人不明实情,都同情地望着静子,阿朵忙过来给静子擦泪:“静子姐姐,莫哭啦,莫哭啦。”
山下直树缓缓站起,走到静子面前一鞠躬:“静子,对不起,让你伤心了。”说罢就要离开,身子突然一晃,曾昭明忙扶住他道:“山下君是不是头晕?”山下直树点点头,曾昭明道:“你刚才动了肝气,请到我房里去,我给你扎几针。”山下直树“嗯”了一声,脚步不停,径直出门而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49章
曾昭明道:“阿朵,今晚你就陪陪静子姐姐,”阿朵道:“嗯,明哥你去吧,我会好好陪着静子姐姐的。”
静子道:“阿朵,你也去吧,我没事。”阿朵关好门道:“不啦,我答应明哥今晚陪你的,我就不走啦。”
静子其实也很想有个伴说说话,当即笑道:“那就谢谢你啦。”两人上床睡在一头,阿朵调皮的抱住静子,静子笑问:“阿朵,你来陪我,那你的明哥怎么办?”
阿朵道:“静子姐姐你莫担心,没什么事难得了明哥的。”静子忍俊不住,笑道:“是吗?莫非你的明哥还有别的女人?”
这句话让阿朵想起了严月月,她突然感到:曾昭明总是拒绝她,就是因为有严月月这个别的女人呀!她松开静子,转身睡了过来,一句话也不说了。
静子忙道:“阿朵,你生气了?别生气了,我是逗你的,你的明哥怎么还会有别的女人呢?”阿朵道:“静子姐姐,我没有生气,明哥是还有别的女人。”
静子一惊:“什么?阿朵,你可不能乱怀疑呀?”
阿朵道:“真的,静子姐姐,明哥是有家的人……”当下把曾昭明家里的情况说了出来。
静子惊道:“这太可怕了,真没想到曾君也是这种人,难道所有的男人都这么无情无义?”
阿朵忙道:“不是,静子姐姐,明哥可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是我要嫁他的。”停了停又压低声音道,“静子姐姐,你不晓得我多爱明哥?明哥就是我的神,我这辈子都要跟着他,就是死,我也要跟着他,没有他,我活着就没一点意思,静子姐姐,你明白我的感受么?”静子不觉暗暗落泪:“我明白,阿朵,姐姐祝福你。”
阿朵道:“对啦,静子姐姐,那个山下歪树看起来好象还不坏哟。”静子笑道:“不坏,那你还叫他歪树?”阿朵笑道:“嘻嘻,叫惯了,以前我认为日本佬都是坏蛋,现在见了你和山下直树,才信日本佬里也有好人。”静子道:“哎,都怪这场战争,是这该死的战争让中国人这么仇恨日本人啊。”
阿朵想起被小岛无名骗去临时慰安地一节,心有余悸:“静子姐姐,日本当兵的那么糟蹋我们的姐妹,山下直树还管这个,还派人到处抓,我怕他有一天也会变坏的。”静子转过身来抱住阿朵道:“好妹妹,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
几天后,山下直树兴奋地告诉曾昭明:“曾君,静子答应了我的求婚,后天我就举行婚礼,你不是说阿朵是你的未婚妻吗?不如我们一起举行婚礼。” 曾昭明忙道:“谢谢山下君,只是我们中国人的习惯不同,一定得在家里成亲,要热热闹闹地把媳妇从娘家接到婆家,要不就会遭到乡亲们的责骂,就一辈子抬不起头。”山下一郎道:“曾君,还回什么家?你就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
曾昭明道:“山下君,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饮水思源,叶落归根’!一个人走得再远,飞得再高,心还是连着家的。难道山下君就不想念你的家乡吗?”山下直树叹道:“怎么不想?我做梦也想我的家乡啊。”
曾昭明趁机问:“山下君,能不能让我回家看看,你要是不放心,可派人跟我去。”山下直树道:“这个,恐怕不行!”曾昭明好不失望,山下直树笑道:“好了曾君,不要想多了,后天我请你喝喜酒。”
第50章
曾昭明趁机问:“山下君,能不能让我回家看看,你要是不放心,可派人跟我去。”山下直树道:“这个,恐怕不行!”曾昭明好不失望,山下直树笑道:“好了曾君,不要想多了,后天我请你喝喜酒。”
以前,曾昭明阿朵两人分床而睡,总是时刻提防,常常在深夜惊醒!静子和山下直树结婚后,曾昭明和阿朵可说是绝对安全了,再也不用担心有人监听。在静子的努力下,山下直树不仅撤除了对曾昭明的监视,而且还主动邀请曾昭明和阿朵一起出去散步,遇到节日总要在一起会餐,就象是亲戚串门一样,只是当曾昭明提起回家的话时,山下直树就一口回绝,曾昭*事重重,只因又多了阿朵这份担心,纵然逃跑的机会大了,也只得一味的忍耐。
不觉到了1941年,就在曾昭明彻底断绝了回家的念头时,没想到山下直树竟主动放他回去,这使他出乎意料,但也不容他多想,当即拜谢了山下直树,带阿朵辗转回家,山下直树和静子双双相送,最后分别时,静子送给阿朵一付急救箱:“阿朵,你是个天才护士,姐姐把这个送给你,一是作个纪念,二是望你以后多多练习,你一定会超过姐姐的。”阿朵接过急救箱,双眼湿润:“静子姐姐,谢谢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静子点点头,又问曾昭明道:“明哥先要去哪里?”她结婚后,就跟阿朵一样这样称呼曾昭明了。
曾昭明颇为感动,直言道:“我先送阿朵回家,先去辰州,然后我就回桃花村。”山下直树接道:“然后就迎娶你美丽的新娘。”曾昭明笑道:“那还得阿朵父亲同意才行。”他也送了山下直树一付偏方,嘱其按时服用。
曾昭明做梦也不会想到,是山本二郎找到了他行踪,因不方便直接出面,忙报告给山本一郎,山本一郎直接找到松田将军,松田立即接通山下直树上司,命令无条件放了曾昭明,以后不得再有任何接触,山下直树哪知其中关节,还以为曾昭明被上司选中,于私于公,他都同意曾昭明把阿朵带走。
第51章
宪静乘船从翦家岗到了桃花村,看着阔别了四年的小码头,激动万分,上得岸就甩腿往家里跑去,引得路人频频回首,惊愕猜疑。
来到屋前,宪静惊呆了:这是自己的家吗?昔日的三合大院怎么变成了一座矮小的茅屋,平常来看病抓药的人呢?怎么一个也没有了?她使劲揉揉眼,没错,门前的一颗桃树,屋后一片竹林,这就是自己住过的地方。
宪静上前推门,发现竟然锁着,听得屋里好象有声音,忙走到窗户下朝里窥探,看到一个约8岁的女孩和一个约3岁的男孩玩耍,宪静认出女孩是宪玲,猜那男孩就是宪飞,忙叫道:“玲玲,玲玲。”
宪玲和宪飞闻声都看了过来,宪玲紧紧拉着宪飞,问道:“你是谁啊?”
宪静双眼湿润:“玲玲,我是姐姐啊!”宪玲睁大眼看了一会,松开宪飞就跑了过来:“姐姐…”
姐妹俩隔着窗子手拉手,宪静道:“玲玲,莫哭,妈妈呢?”宪玲道:“妈妈到庄保长家做工去了,要晚上才回来。”宪飞已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宪静,宪玲道:“飞飞,快叫姐姐,啊不是,叫大姐,叫啊。”宪飞就怯怯叫道:“大姐。”接着又喊,“我饿。”宪静忍不住泪流:“玲玲,飞飞,你们等着,我去叫妈妈。”
宪静憋着一口气向庄保长家赶去,很多人已认出她,都惊喜地打招呼,宪静答应着,亲热地呼叫着,但脚步却没停下来,还未跑到庄保长家,严月月就已跑了出来,她身后跟着庄保长一大群人,原来早就有人来报信了。
宪静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妈妈…”严月月一把抱住宪静,痛哭起来:“静静,我的女儿啊。”周围人们感叹不已,女人无不悄悄流泪。
庄保长走前来笑道:“好了好了,静静回来了是天大的喜事啊,都长这么高了,快进屋坐,老站在外面干什么?中午就在我这里吃饭。”宪静猛然想起喊饿的宪飞,忙道:“不啦,庄伯伯。”又对严月月道,“妈妈,飞飞饿了,你要是回去不了,就把钥匙给我,我回去弄饭。”
严月月给女儿擦了擦泪,道:“静静,妈妈跟你一起回去,妈妈有好多话要跟你讲。”回头对庄保长道,“保长,今天我能不能先回去?”庄保长连连挥手道:“去吧去吧。”
回到家里,母女俩真有说不完的话,宪静这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变故,母亲为了养活玲玲和飞飞,天天早出晚归到庄保长家当保姆,虽然辛苦,但这份差事却有很多人争,严月月能争上,还是庄保长特意照顾的,由于中午不能回来,严月月早晨出门只好将门锁了,在锅里热几个红薯做为玲玲和飞飞的中午饭,玲玲和飞飞就象两只囚禁的小鸟,开始两人都哭,半年后就只有宪飞哭,到如今宪飞也习惯不哭了。
宪静听着听着,又险些哭了起来,把自己碗里的饭分了一些给宪飞:“飞飞,吃,吃饱!”又道,“以后,大姐天天领你们出去玩。”宪飞贪婪地扒着饭,含含糊糊应道:“嗯,嗯。”到是宪玲欢叫起来:“太好了,姐姐,我做梦都想出去,可妈妈总是不让。”宪静道:“你和飞飞都这么小,妈妈肯定不放心,以后跟着我就不怕了。”
严月月点点头:“静静,家里起火被烧得什么也没有了,你爸爸三年没回家,还不晓得是死是活,我是真的没法,只好就这样过!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也能多做点事,以后你就照看玲玲和飞飞,出去也行,不过要小心。”
晚上,宪静几乎包揽了整个家务,做饭、洗碗、挑水、热水,给宪玲、宪飞洗脸洗脚,严月月要看看宪静有不有能力招顾好弟妹,所以也没过度地阻止,只是当宪静端来热水要给她洗脚时,这才坚决推开女儿:“静静,从明天开始,我就答应照料保长那有病的媳妇,这样我就能省两餐饭,去得早回来得也晚,家里一切就全靠你了。” 宪静道:“妈妈,你就放心吧。”
第二天吃了早饭,宪静就带宪玲和宪飞出门,宪玲和宪飞这还是第一次出门自由玩耍,兴奋得一路跳跃,宪静笑道:“飞飞,小心点,莫摔跟头了。说,想到哪里去玩?”宪飞脱口道:“河里。”
“去河里?”宪静有些担心,但她不忍第一次就让弟弟失望,又仗着自己水性好,那是她跟翦桂平一起摸鱼时学得的,稍一犹豫就点头:“好,大姐就带你们去河里玩。”宪飞和宪玲都大声欢叫起来,宪静一手牵一个,欢笑着向村码头跑去。
这个季节自然是不能下河洗冷水澡的,姐弟三人就借了宝爷的小划子嘻戏,宝爷怕去意外,始终呆在船上,并耐心指点她们划船,姐弟三个一下都来了兴趣,一连几天都到